【菊池忠不是天生就是狗】(9)-愛忠
*SK8 the Infinity 同人二次創作
神道愛之介x菊池忠
SEX PISTOLS趴囉,隨興又草率:翼主重種孔雀x犬神輕種黑柴→隔代遺傳蛇之目重種白化日本錦蛇
導航的終點是地下停車場。這條街是愛情賓館集中營業的地區,而忠知道這裡是好幾間賓館共用的停車場,愛之介要自己照著導航走的意義是什麼,或許不言自明。但他無法思考,或者更準確而言,是他的頭腦目前只能一次思考一件事。在停車以前他思考的是照著導航開到目的地,若他不試圖全神貫注在駕駛上,難保不會出事。
車內瀰漫濃郁花香,忠每次呼吸都像全身泡進花釀裡,酒醉般恍惚又異常亢奮。他拉好手剎車的時候,愛之介已經自己開了車門走下車,車門關上時,車子微震,忠竟然被晃得往前癱軟得趴在方向盤上。身體發熱無力,似乎重蹈昨日的覆轍。
身側的車門被打開,那香氣更加濃厚逼近。
「來。」愛之介連伸手解開忠的安全帶都嫌麻煩,他拉著忠的手臂,硬是把他從座位上抽走一樣拖他下車。忠專心穩著腳步,任由愛之介攬著他的手臂帶著他走。
愛之介只在愛抱夢的服裝外披了一件大衣,忠看到了,吸了口氣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這比昨天那所謂易感症狀嚴重多了。愛之介確定這次忠可真的是發情了,就連他也被影響得感覺快要忍不住半魂現出足以曳地的尾羽來。而就客觀而言,或許事實與愛之介所料的恰恰相反,但愛之介現在也一次只能思考一件事。
他領著忠照著柱上油漆的編號標示,從G區走到F區,彎進位在中間的電梯間,坐電梯到三樓,走過舖著地毯的長廊,通過自動門隔著的一段又窄又短的空橋,找到電梯後,直上頂樓。
這裡是愛之介找到的他認為環境最好的愛情賓館。跟上次發現忠的那間不同,沒有浮誇的裝潢,房間型態更接近一般商務飯店,但保留了愛情賓館的傳統,一切自助換來的隱私保障及捨棄一切客服的工具性。
愛之介掏出手機解開走廊盡頭的房門感應鎖,房間一片漆黑,他隨手就近按壓牆壁上的電源開關,啪擦一聲,鄰近簡易玄關的浴室亮起鵝黃燈光,因為隔間材質是透明玻璃,成了恰到好處的間接照明。
忠的視線被光線吸引,他看見浴缸跟同樣以玻璃作出隔間的淋浴間,以為亮起的浴室代表愛之介的命令。
「愛之介先生,我流了很多汗,請允許我先盥洗……」忠一邊說,一邊摸著牆慢吞吞地往浴室移動,但馬上被愛之介攔腰阻止。
愛之介的身體貼了上來,忠退到背貼緊牆壁,兩人之間分不清是誰的炙熱吐息搔癢得令忠渾身輕顫不已,甚至下意識踮起了腳尖,心臟不由自主地狂跳、呼吸不過來,一切酷似恐懼的生理反應卻只是為了忍耐情動。
「呵,還在意那種事麼?明明現在興奮到不行?」
愛之介濕熱的呢喃近在唇邊,差那麼一點就可以接吻,忠吞嚥著分泌過剩的唾液,開始渙散的視線不由自主追著愛之介的厚唇,而愛之介看得一清二楚,他認真監視忠的所有反應,所以他咬著下唇按捺住同樣的衝動,佯裝不慌不忙地抓起忠的雙手,將摘掉手套赤裸的十指放到自己的大衣前襟上,引導忠脫下它。
忠楞然看著大衣摔到地上,無妨愛之介繼續帶著忠的手替他脫掉愛抱夢的短外套,浴室的燈光將他裹在緊身衣裡的性感身形剪影在另一面牆上。在解掉領帶的時候,藍色絹布與愛之介的手指與自己的相互纏繞,忠不自覺發出嘆氣般的喘息,下腹部一陣痠麻。
「這麼不積極,是比較想要穿著做?」
「我…我沒有任何──唔、嗯……」
愛之介放開忠的手,忠的雙手連著領帶一同無力垂落。嘴唇相碰的瞬間,忠閉上眼睛,泡在情欲裡的意識載浮載沉,卻伴隨著難以言喻舒暢而放鬆的解脫感。愛之介的舌頭伸進口腔,糾纏他瑟縮的舌片、衝撞痙攣的舌根,他站不穩,靠著愛之介雙手並用抱他的背、攬他的腰,好歹不至於沿著牆壁跌坐在地,但他對此毫無自覺。愛之介感受著手上愈來愈沉的重量,腦袋也愈來愈昏沉。
「嗯啊……」
帶著唇音離開的時候,忠甚至發出明確的低啞的呻吟,愛之介沒來由地覺得喘,他低頭用犬齒咬住忠的外套拉鍊,撕咬肉片一樣拉開它,揉合了酸甜汗味的費洛蒙氣味撲面而來,愛之介感到頭暈,鼻尖蹭著因汗水而微涼的肌膚,湧現的性衝動如同未曾經驗的強烈食慾,徹底支配了理智,他張大嘴巴,大口咬住眼前裸露的肩膀肉。
「啊!」忠驚喘一聲,愛之介稍微回神,轉而伸舌安慰般舔舐自己咬出的齒痕。
忠樸素寬鬆的外套裡面只有平常習慣穿在襯衫底下的白色汗衫,因汗而緊貼著身體,甚至誇張了胸前的兩粒突起。愛之介當然不會為咬了對方而道歉,他還想怪忠為什麼外套底下穿成這樣,比裸體還顯得毫無防備。
「忠……」
「愛之介先生……」
「你看你濕透了。」
「因為我流了很多汗。」
「那這裡的也只是汗?」
愛之介扶在腰側的手不知不覺擠進丹寧褲頭,骨節分明的中指滑進臀縫,輕但確實地按壓著後穴。那裡確實濕透了,簡直濕得不自然,沾在手上的液體不同於汗水,帶有稠度,穴口還柔軟而飢餓地縮張著吸吮愛之介的指尖,愛之介甚至沒有特別施力,在忠大概是為了閃躲而晃了下腰桿的作用力之下,中指已往裡埋入三分之一指節。
「哈嗚……」忠硬是吞下呻吟,結果卻發出像小狗一樣可憐又更加難為情的聲音。
「你有自覺麼?忠。包含這個只有在我面前散發出的費洛蒙,代表了什麼?」
忠難堪地閉上眼睛,他不可能答得出來,認命地等待愛之介公布正確答案。
「你已經變成我的雌性了。」
「愛之介先生的…雌性?」
一直以來對身為斑類而且是重種沒有自覺也沒有實感的忠,霎時聽不明白愛之介的意思,牙牙學語般複誦。
「真的沒有自覺?」這麼說的愛之介不知為何笑得很開心,「非出於自願卻成了別人的雌性啊,真可憐啊。」
「不……只要是愛之介先生的,我什麼都願意…」
「理由呢?說來給我參考看看我願不願意啊。」
「因為我…喜歡您。」
「這我已經知道了。」
「因為我一直…深愛著您。」
愛之介身體前傾,嘴唇貼在忠突起的肩骨上,他張口,腦內浮現兩句話「我不相信」跟「我也是」,在渴望承諾的同時又否定一切。忠的話語是自己意圖導引出的結果麼?就像自己從來最擅長的那樣。而忠也只是配合自己而已麼?也就像他以往拿手的,悉聽尊命。
「忠,我想進去。」
「啊……」
最終愛之介說著拙稚衝動的台詞,兩手扯下忠的褲子,連同底褲一口氣拉低到膝蓋,忠瞬間失重,腳一彎,褲管便又一路滑到腳踝。愛之介順勢抱起那汗濕微涼的臀部,露骨地挺腰用明顯鼓脹的胯下頂弄對方。
忠的上背摩擦牆壁,腳尖仍勉強著地,他不禁倒抽了口氣,是因為不安定的姿勢,也因為高漲得引起理性警鐘般恐慌的性欲裡,竟又不可思議地因為愛之介那懇求般的語氣混雜純粹親愛之情,為此他願意接受一切並且竭盡所能,只要愛之介可以如願以償的話。
「愛之介先生……」
忠伸手幫愛之介解開皮帶、拉下褲頭的拉鍊,指尖在發顫,他試圖深呼吸讓自己冷靜,每次吐息卻只徒增彼此空氣間濕熱的程度。但究竟是什麼令他恐懼?忠握住了愛之介勃起的性器,浮起的血管在手心搏動不已,又硬又燙,他莫名感到疼痛,從下腹部往上到胸口,痛到熱淚盈眶的地步。
忠自主抬起左腳,輕攀在愛之介的髖骨側,兩手引導著愛之介的陰莖抵到自己的後穴,他不由自主咬牙屏息,粗脹的龜頭卻進入得那麼順利,穴口被撐開,然後填滿,忠發出哽咽般的低吟,眼角擠出生理性的淚水。明明沒有任何事前準備,被插入卻沒有任何疼痛,相反地是全然的愉悅,然而忠縮著肩膀,像是忍耐著極大苦痛。
愛之介也因濕軟與緊窒共存的腔內而興奮地喘著氣,胸膛起伏的同時,埋在裡面的肉莖也更加粗大,內壁也因此收束得更緊。
「啊、呃、不行……」
「什麼不行?嗯?」
愛之介拿臉頰去磨忠的,很自然地往那顆淚痣蹭,卻因此發現上面新鮮的淚痕,他看見忠濕透的綠色眼睛像望著很遠的地方一樣失去焦點,於是他往下瞄了眼忠的陰莖,看似疲軟的半勃狀態,馬眼卻泌出淡淡奶色的體液,大概是混著少許精液的前列腺液。只是插入就讓忠高潮了,這個事實令愛之介湧起挾帶暴力衝動的性欲,靠著忠那像小狗般可憐無助的低聲鳴咽勉強忍耐。
「會…掉下去……」
「那你就抓好。」
「唔……」
忠緩慢地伸手搭上愛之介的肩膀,那猶豫不決如此不合時宜,愛之介在氣惱之間卻因此感到安心,即使耽溺於肉體上的性快感,忠還是明確認知到自己是他的愛之介先生。愛之介希望自己能夠對這才是忠耽溺的理由,抱持十足的信心。他會回答「我也是」,而不是另外一句話。
「放心吧,我也絕對不會放手。」
「啊!」
愛之介使力一抱,忠的腳尖浮地,喪失自主重心令他反射性地努力伸長手臂,環抱住愛之介的脖頸,原本只是輕輕勾在愛之介髖骨側的單腳,也不得不彎起雙腿、為了穩定重心而使力夾住愛之介的腰。
「哈!」愛之介發出既是粗喘亦是笑聲的愉快音色,在緊緊圈住自己的臂膀裡,在一次又一次喚他名字的聲音與紊亂的呼吸聲裡,愛之介感到難以名狀的快感並為之陶醉。
愛之介先兩手攫著忠的臀瓣,粗魯地抽插,汗水與體液從交合處打溼愛之介的S賽服,與忠潮濕的肌膚磨蹭得嘖嘖作響,然後他又覺得兩人中間的空隙太可惜,挺著腰與忠胸腹相貼,兩手自然往上攀住忠的背脊,少了手臂在下面支撐重量,愛之介也只能壓著忠往牆上靠。
愛之介單手護住感覺隨時會往後敲到牆壁的忠的後腦杓,而忠卻以為這是接吻的前一步,像是習慣動作一般微仰起頭、闔上短睫顫抖的眼瞼,愛之介沒有思考餘地,也跟著閉起眼睛盲目地交疊唇瓣。
「唔、嗯……」
兩人在鼻息與唇齒間溢漏出沙啞的呻吟,抽送變得緩慢,但深埋至根部的結合感催發著射精的欲求,彷彿那裡有應該接受精子著床的地方。脹大的性器執拗地反覆擠壓腔壁,每一次都彷彿又進入到更深一點的地方。
「愛之介先生……」
「嗯?」
愛之介略長的鬢髮垂在頸項上有點癢,忠稍微分心,睜開眼卻看到愛之介糾結的眉心,他想到自己可能抱得太緊了,不用說這樣手腳並用纏著對方的姿勢有多不適當,在不可能鬆手的情況下只能稍微放鬆,但馬上聽見愛之介嘖了一聲,忠這才又意識到後背壓著愛之介的手臂。
「愛之介先生,不行、這個姿勢、啊!」
愛之介沒有回應,反而挺了一下腰,把忠抱得更緊。愛之介的的膝蓋叩到牆壁,環在忠背上的手臂也被壓得更用力,貼身的柔軟衣料下大概印下了紅色痕跡。但他完全沒有想到那些,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痛楚,反而是剛剛那瞬間忠些微放鬆的力道令他焦躁。
「您的手……」
「你還有心思管那個?不夠爽麼?不是這樣的吧。」
愛之介的語調粗魯,輕而緩慢地搖晃著腰,頂在最深處的龜頭以不同角度搔刮窄嫩的肉壁,那裡感覺是盡頭,卻又有股奇妙的吸力,他們沒有意識到那是結腸口,愛之介只全憑本能想往裡面灌精。
「不……」
忠大大抽了口氣,在微弱感電般的酥麻快感下音色顫抖。他抿了抿唇,帶著濕潤的眼眶與潮紅的面頰欲言又止,只有愛之介知道他這副不可靠又可憐兮兮的樣子,即使只是緩慢的一個眨眼,在愛之介看來都帶著乞求的意思,刺激凶狠的嗜虐與支配欲,同時騷動著焦灼的愛意。
「什麼不?」
「您…您如果沒有覺得舒服的話就沒有意義。」
「意義?呵呵,果然是還不夠吧?沒關係,我馬上射一發最濃的在我的雌穴裡。」
「愛、之介先生、啊、啊嗚──!」
愛之介的用語變得更粗鄙,環抱住忠的力道又再加重,忠的重心照著愛之介的意思下沉,陰莖凶器一般往更深處刺進,龜頭像撬開鎖孔一樣硬是插入結腸口,瞬間過於強烈的快感幾乎麻痺神經,眼前彷彿閃爍著刺眼的白光,就像射精剎那、性感攀至頂峰處時會有的一片空白,但卻維持了好久,反反覆覆,忠只叫了最初的一聲,高亢得不像是自己的聲音,接下來任憑愛之介如何凶狠進出,他只能溺水一樣胡亂喘著氣,徒勞渴求著解脫般四肢緊攀住眼前陷溺他的兇手。
愛之介的褲子不用說,就是上衣也因為忠一直泌出的或透明或混著白濁的腺液下腹處濕了一片,緊貼著的交合處擠出泡沫狀的混合愛液,愈顯高頻的粗喘聲還不如那裡發出的濕黏水聲與兩個交纏的肢體相摩互撞的聲音來得大聲。
愛之介低著頭,將想撕咬眼前白皙頸項的衝動發洩在下體激烈抽送下催精的單純快感裡,而忠在朦朧的視線裡捕捉到愛之介額際上的汗珠,在濃郁花香的誘引下,伸出舌頭舔舐那鹹甜的體液,陷在載浮載沉的快感當中,忠毫無意識地順勢憑著被晃動的幅度,輕緩地在愛之介的額頭、眉心、眼角與鼻樑上親吻。
吐息噴在臉上又熱又癢,卻帶來奇妙的陶然舒適感,愛之介閉上眼睛,倒抽口氣,嗚咽般低呼忠的名字,然後在深處吐精。
愛之介大口吐了幾口長氣,同時極其緩慢地抽送數回,忠這才意識到直腸深處被注滿了精液,不可思議的滿足感與不知饜足的焦渴同時油然而生,本能地收緊腔道,仍無法阻止射精後逐漸疲軟的陰莖滑出,但前面沒有受到直接刺激、始終維持半勃的陽具卻在仍顯粗大的龜頭翻捲著穴口嫩肉拔出的瞬間,一顛一顛地從頂端溢出白濁。
忠感覺到愛之介的肩膀在顫抖,下意識收緊了環抱的雙臂,愛之介回應般也把他抱得更緊,箍在後背上的力道強得令他呼吸困難卻不以為苦,托在後腦杓的手往下撫到滿是汗水的後頸,忠很自然地低下頭,愛之介則仰起臉,剛好唇齒輕輕相碰。但下個瞬間忠睜大了眼睛,閃開了愛之介試圖深吻而探出來的舌頭,因為他看到愛之介紅寶石般總是光采動人的眼睛此刻因水光而混濁不清。
忠直覺是因為姿勢的關係,讓愛之介痛到泛淚,他鬆開手腳,靠自力站好後還輕輕推了推愛之介的肩膀。
「不要拒絕我,忠。」
愛之介使勁攫住忠的手腕,壓在自己胸口上,近距離瞪著忠的眼神裡有獸性原始的凶狠,才剛結束的性事當中頻繁湧現的無限接近恐懼的性感又快要淹沒忠的神智,但他更無法忽視愛之介那眼眶裡聚積著只需要再一次眨眼就肯定會潰堤的水光。
「不…您……流眼淚了。」
忠這麼說的同時,愛之介眨了下眼睛,眼淚滑下的觸感很汗水差不多,但眼睛很痠,好像瞬間有道閃光刺了他的眼。忠身體前傾,讓肩膀、胸部、腹部相貼,即使還隔著衣物,仍能真切感受彼此汗涔涔的發熱的肢體,情事的證明還在他們腿間裸露著。
忠用自由的另外一隻手,輕撫上愛之介的手臂,從上手臂滑過柔軟的手肘內側,一直到下手臂,他很想確認輕薄的紅色緊身衣下是不是有傷痕,但此刻只能這樣權充安慰。不要拒絕我。忠覺得這句話很奇怪,他能為愛之介做的已經這麼少,怎麼可能拒絕,但說完這句話又流下眼淚的愛之介讓他心慌。
「愛之介先生,我是真的不想要您感到疼痛。」
忠說出真心話,那堅實的語調毫無性事後的柔情餘韻,但在愛之介矇矓的視線裡,他仍確實捕捉到那雙綠色雙眸裡閃爍著熟悉眷戀的溫柔。
「……都射出來了還在講姿勢的事?」
愛之介唐突地失笑,彎動眉眼的同時又擠出了一滴眼淚。
「您都痛到掉眼淚了……」
「痛麼…是有點吧,你剛剛推我那一下確實讓我痛到了。」
「咦?我…很抱歉…」
「道歉沒有用,我不要你沒搞清楚就隨口說出的『很抱歉』。」
「……愛之介先生……」
「你不想讓我痛,不想讓我流淚是吧?」
「當然是的。」
「那就多說一點。」
「呃……?我不希望您哭…」忠說得遲疑,不確定愛之介要他多說一點是指什麼。
「錯了。而且我才沒有哭,如果我這幾滴眼淚叫哭,那你可是從頭哭到尾了哦?呵,我倒是跟你相反,我想看你哭,剛剛哭得很可愛。你又是為了什麼哭?被我插到最深處很痛麼?明明前面都不知道偷偷射了幾次,很舒服的吧?」
「請、請您不要那樣說……」
忠難堪地低下頭,整張臉一直到裸露的脖頸都一片顯而易見的潮紅。愛之介忍不住笑意,忠對稍微下流或猥褻、甚至只是直接了一點的語句都毫無免疫力,雖然與其說是他覺得難為情,不如說是覺得這些話不適合從愛之介口中說出來。總有一天忠會習慣吧,就像總有一天愛之介一定也可以習慣主動說出那句話,而不是像這樣不自覺地誘導著忠先開口。
「你不是在意我流眼淚的原因麼?我也是,就跟你一樣,我也是。」
兩人額頭相抵視線相交,忠覺得心跳加快,誘發情欲的陶醉感一下子又湧了上來,愛之介也相同,因著相偎的胸膛,彷彿自己有兩顆左右相互共鳴的心臟。
「愛之介先生。」
「嗯?」
「我愛您。」
愛之介笑得露出小獸般的虎牙,從咬住忠薄而軟嫩的下嘴唇開始交換濃密的深吻。
兩人進了浴室,總算決定洗個澡。似乎連走到淋浴間的空檔都覺得可惜,一站到蓮蓬頭下,愛之介又摟著忠親吻,同時不忘原本目的伸手繞到忠的身後轉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柱澆下來的時候,忠還維持只剩下一件白色汗衫不體面的姿態,愛之介身上的賽服也根本連拉鍊都還沒拉下。
「唔、愛之介先生……啊!」
總算愛之介鬆口,忠才想幫愛之介脫衣,愛之介卻微微彎下腰隔著汗衫親吻忠的胸部。愛之介打從一開始就很想這麼做,但剛剛在門口那種姿勢沒辦法顧到這裡。直接被水打溼的白色汗衫簡直像透明布料,想像那個SNAKE、他工作起來像機器人一樣的冷面秘書在夾克底下只穿件薄背心滑板,簡單明瞭而言就是「很帶感」。
鍛鍊得恰到好處的胸筋柔軟有彈性,雖然跟自己的比起來略顯單薄,但愛之介的重點是那兩側中心的突起,撐起薄布透著誘發食慾的肉紅色。那裡原本極其不起眼,色淺之外從大小到形狀都沒辦法跟現在的比,當然包括感度。
愛之介不帶預告就張口含住左側乳尖,忠立刻悶哼出聲,縮著肩膀閃躲。自第一次性事以來,愛之介不可謂不執拗地刺激這裡,一路從沒感覺到有點癢,直到現在,忠的這裡已經可以確實連結性快感了。愛之介愉快地看著忠除了徒勞無功的閃躲以外只能揪著眉頭忍耐的樣子,今晚說不定還可以讓忠用這裡高潮。
「愛之介先生……」
忠卻選擇了比抵抗更有效率的方式,他伸手繞到愛之介背後,主動拉他賽服的拉鍊。
「不先盥洗完畢的話,會著涼……」加上下垂的眉眼跟帶著懇求的(小狗)濕潤眼神,加倍有效。
愛之介無言地接受,配合地轉過身讓忠可以更順利地幫他脫下因濕透而更加貼身的賽服。他聽到從背後傳來忠嘆息般的呼吸聲,忍不住笑意,在忠的手小心翼翼碰上拉鍊接口的時候,實際淋在裸露肌膚上的水溫熱得恰到好處。無論何時何地都為他著想的忠,除了狗之外難以形容。他又不禁想,以前的自己會感到厭煩的吧,忠的獻身精神從當上秘書開始像沒有底限般擴張,早就超越了下屬的範疇,那些時候他總是帶有贖罪意識的愁容。但現在不一樣了。
最後愛之介的腳也從緊身衣中得到解脫,黏膩的身體淋著溫水舒適自在。他轉身,看著忠認真地折疊被各種液體浸得看不出原型的賽服,背對他拉開隔間玻璃門一角,把賽服放到淋浴間外的架子上。
「啊,愛之介先生……」
愛之介不等忠轉身回來,更像趁機而為般伸手從後面鑽進合身的汗衫裡,一路往上撫著腰、腹、胸濕黏的肌理,同時捲起衣角,也很重視效率地同時作為回報替他脫衣又滿足單純想撫摸的欲望。
愛之介無語地貼上後背,氣息近在耳邊。忠好像聽到愛之介說下次你也該對我這麼做,他明知是錯覺,無法自制地因愛之介的手而顫抖,發出一聲嘆息,愛之介已熟知他這個習慣反應的意義,但他改不過來。
「你流的汗比較多,先幫你洗。」愛之介在拉高背心從上面幫忠脫下它的時候如此宣言。
「好的,謝謝您……咦?您說幫我是──」忠放下被迫高舉的手臂時,還有些遲鈍恍惚,但在他反芻愛之介的語意時,愛之介已經從後面抹了一坨洗髮精在他頭頂上。
「字面上的意思。」愛之介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
「愛之介先生,請不要這樣!」
「哪樣?幫寵物洗澡是主人的義務吧?」
「寵物…雖然我是您的狗,但我是為了能為您所用而不是──」
「但你是蛇吧?」
「……」
「身為重種白蛇,不想被我豢養麼?」
「不‥如果是您的希望,我非常榮幸……」
「哼嗯?總之,既然是我豢養的,就要光澤好又健康,不然帶出去影響的是主人的名聲啊。」
「可是在別人眼中我還是普通的狗……」
「那不是正好,只屬於我唯一的白蛇,聽起來很好。我要沖水了,眼睛閉起來。」
「……」
愛之介在幫自己洗頭的空檔間進行的寵物問答裡,忠始終迷迷糊糊、辭不達意,恍神地搞不清楚愛之介到底想要狗還是蛇。就愛之介而言分明是愛的承諾,就像幾個月前關於項圈與一生都是我的狗的台詞一樣,但忠也就像那個時候一樣光照字面上去吸收,仍會意不到愛之介心底預想的五成。
而愛之介沒有發現,就算發現他也不是那麼在乎了。看著忠乖順地閉著眼睛讓身為主人的愛之介替自己沖掉泡沫、梳整濕髮、露出平常難得一見的圓潤額頭,他也說不清是哪裡被滿足了,可能是獨佔欲、支配欲,或只是單純地覺得這樣的忠值得疼愛吧。他輕輕按著忠的額際,忠毫無抵抗地順著力道向後仰,平時約有三分之一都被前髮與鬢髮遮住的臉在浴室的黃光下一覽無遺,從鼻樑、顴骨、嘴唇到咽喉上突起的喉結,這凹凸的線條有著異於裸體的獨特性感。
愛之介最後一次撫順忠的頭髮,一邊從旁邊的給皂器擠出沐浴乳到手心,一邊往前跨了一步,胸貼背,忠明顯抖了一下,而當愛之介帶著沐浴乳在他胸部上畫圓搓著泡沫的時候,忠輕顫著喊了聲愛之介先生,但果然還是沒有任何能稱之為抵抗的動作,愛之介差不多要把那發顫的呼喚當作忠意圖為之的挑逗。
忠說不出話,說「不」的話就顯得他意識過頭了,除去愛之介貼上來的身體是不必要的親密之外,愛之介在他身上搓泡泡的行為確實跟洗寵物差不多,只是沐浴乳人工香料誇張到刺鼻的香氣仍擋不住愛之介的費洛蒙,那雙手公平地將泡泡抹在胸上、耳後、背脊,愈是溫柔,愈讓從中積累快感的忠感到難為情。
愛之介又再往手心補充新的沐浴乳,然後兩手各自搓抹兩條大腿。忠不由自主抿緊下唇,視線飄忽,自己半勃的性器恬不知恥地露在那裡,但愛之介還是很認真地幫他洗身體,羞恥感幾乎令他感到頭暈目眩。
愛之介甚至蹲下身,輕揉著小腿肚,上下滑過膝窩的時候,忠膝蓋一彎差點站不穩,還好即時伸手扶住冰涼的磁磚牆。愛之介的手繼續往下搓磨著腳踝骨,頎長四指往腳板伸展,撫過上面青色的血管,那裡皮膚既薄又從來不曾給別人摸過,忠悶哼了一聲,反射性要閃躲一般輕踮起腳尖,愛之介的掌心馬上托住右腳後腳跟,忠心跳加快,深怕一個不注意會把對方的手踩在地上,所以他努力抬起那隻腳,忍耐腳底的搔癢感以及更巨大的被主人洗腳的倒錯感。
「Good boy.」聽到愛之介刻意用訓犬一般的說法,到底對方希望自己是蛇還是寵物犬?忠為了分散下腹部傳來的痠麻感而分心思考,成功度過了兩腳正面反面甚至指縫都被愛之介的手仔細摸遍的難堪刺激。
愛之介的手放開了,忠大大吐了口氣,但只放鬆不到三秒鐘,愛之介的手這次直接摸上了自己半勃的陰莖。
「啊!」對性器官直接的刺激終究忍不了,忠反應過度地彎腰,臀部卻往後撞到了愛之介的身體,那帶著硬度和熱度的東西,忠下意識往後瞄了一眼,如他所想是愛之介勃起的肉棒。
「愛、愛之介先生……」
「要『先』盥洗,對吧?」
「嗚……」
忠毫無意義地發出幾乎被淋浴水聲蓋住的嗚咽,愛之介快速套弄忠的陰莖,只有在龜頭處仔細抹拭,這也只是在幫寵物洗澡吧,但今晚第一次受到直接刺激的性器很誠實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膨脹,當愛之介的手往下滑到囊袋以及會陰處時,忠抽了口氣,卻在感覺要射精之際,愛之介的手又離開了。
忠無力地扶著牆,低頭看著自己一觸即發的性徵,無法思考的大腦阻止不了他自己伸手去握住再差一點就可以獲得解脫的器官,但後穴突然的異物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啊……唔……」
忠毫無意識地折起腰,往後翹起臀部。愛之介往裡戳進食指,才剛被陰莖插入過的肉穴仍然又濕又軟,穴口隨著忠起伏的胸膛一縮一張,即使只是一根指頭也焦急地想要往深處吞嚥一樣。愛之介注意到忠原本想自慰的手又放回牆上,再次確認了忠的身體已經為了配合他而變得比起用前面更願意從後面獲得滿足,這已經跟本人的意願沒有關係,只因為他們是伴侶,肉體為了結合而自主變化。
「裡面,我來幫你清出來吧。」
「清出來……?」
「我的精子。怎樣,覺得可惜?」
「愛之介先生……」
「呵,但是沒辦法,這也是『盥洗』的一環。」
「唔……那麼請讓我自己──啊!愛、愛之介先生?為、為什麼……」
愛之介抽出手指,卻是扶著陰莖頂在臀部上,棒狀性器很自然地擠進臀縫,頂弄著穴口的皺褶。
「我用這根射在那麼裡面的地方,也只能用這根把我射的東西清出來了,這是最有效率的做法,不是麼?」
「您說得…是?」
「掰開來讓我好進去一點。」
「是的。」
「放心,我會幫你清乾淨。」
「謝謝您……?」
忠的語氣明顯帶有疑惑但仍配合地將兩手伸到後面,自己掰開兩邊臀瓣,向對方展示般露出反覆縮張的色紅小穴。
愛之介難掩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忠真的是只要他說的就什麼都好吧,特別在性事上毫無原則,這麼單純簡直令人擔心,明明愛之介不想對他做過分的事,但現在這樣哄騙他,已經算得上過分了。然而當他實際插入,忠發出未經遮掩的呻吟,在浴室回音效果加乘下引起愛之介腦門發麻的甜膩快感,愛之介相信忠的聽話很大部分是無法抗拒性愛的本能。
愛之介仔細品味般緩慢插入,忠的聲音愈來愈高卻也愈來愈弱,最後恥骨貼在忠的大腿根部時,忠渾身發顫,愛之介視線往下一瞥,不意外地發現忠勃發的陰莖前端又泌出了混濁的體液。
愛之介打了聲響舌,抓著忠的手腕往自己方向拉,強迫他弓起背、抬高臀部,然後粗魯地挺腰進出,這打樁般的動作不如說是把裡面的精液又往更深處擠送。
「愛之介先生……」
愛之介聽到了忠喊他的聲音哽咽又沙啞,但他停不下來。
「愛之介先生……」
忠的手反握住抓著他的愛之介的手臂,愛之介頓住,他這時才看清楚忠的背在螢光燈下白得透明,筆直突起的脊椎骨上浮起若隱若現的鱗片紋路。
「裡面…請您、再射進來…讓我確認您也跟我一樣…一樣感到舒服…」
忠側過臉,抬眼懇求。愛之介看見那顆淚痣上泛著瀅瀅水光,分明可憐卻像鈍器一樣深刻重擊愛之介的思考。他還能怎麼辦。
愛之介抽身退了出來,同時關掉了水龍頭。在忠搞不清楚狀況也來不及問的時候,愛之介打開隔間門,撈了架子上乾淨的浴巾,包住忠快速地替他擦乾頭髮跟身體。
「愛之介先生──」
「噓,到床上再說。」
待續。
後記:
快要一萬字了還是斷一下吧(氣若游絲)
對還有床戲在床上ㄉ部分……
好累,俺只是想要看他們瘋狂做愛為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累然後只能靠次數來彌補俺的早洩對不起俺都讓角色早洩他們沒有早洩的是我(躺平)
回想一開始的俺如此意氣風發
小頭:俺可以在上下引號中間填滿愛心取代嗯嗯啊啊麼?
大頭:why not?
小頭:俺可以不要描寫動作就咕啾咕啾噗啾噗啾啪啪啪帶過這一切麼?
大頭:why not?
結果一個都沒用上,哭啊。
終究俺寫不出官能小說,只會碎碎念式的談情說愛
所以感謝所有創作愛忠的大德
最近愛忠tag真的很熱門俺真的很…很感動……好吃‥糧……肉……愛……忠……(哽咽失聲)
好想吃愛抱夢&菊池的智慧果實pie(唐突)
這真的就是毫無疑問完全愛忠概念甜點絕對是要瘋掉
俺真的很想看其他人吐槽愛抱夢怎麼有臉端出這種東西啊你作為走理性至上路線的秘書也不阻止一下
但愛忠哪管凡人(?)的想法
從此以後主人跟狗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感謝看到這裡的您
然後對不起俺真的很喜歡無套中出(突然的罪惡感)
還好狂野情人趴囉不會像ABO不小心就懷孕ㄎㄎ所以俺要盡情無套中出(淦)
俺腦內的愛之介其實在最後是說「狗,你這是在玩火」
我想看霸道總裁狗秘書式的愛忠(狗秘書?????
每次覺得ㄜ俺腦內的愛之介太可愛ㄌ俺就會回頭去聽愛之介的生日語音
然後覺得ㄛ俺腦內的愛之介太霸總ㄌ俺就會回頭去看11跟12集需要忠來給他抱緊處理的愛之介
再來覺得ㄜ俺腦內的忠太可愛ㄌ俺就會回頭去看原作各種忠的截圖
然後發現忠真的很可愛(淦)
不是啊…不是啊……他就真的…很健氣…一心一意……頭上長芽(不是芽)眼下有淚痣面癱但卻會為了愛之介雙眼閃爍不安或憂鬱最後則是純真的滿面笑顏…年上秘書幼馴染滑板老師太多ㄌ…too much……(講N遍)
頭上的芽(不是芽)也很像小愛心或蘋果梗葉或蛇信,都很好…很good……wonderful……
今天一樣想著跟忠玩寶寶play入睡(慣例句)
神道愛之介x菊池忠
SEX PISTOLS趴囉,隨興又草率:翼主重種孔雀x犬神輕種黑柴→隔代遺傳蛇之目重種白化日本錦蛇
導航的終點是地下停車場。這條街是愛情賓館集中營業的地區,而忠知道這裡是好幾間賓館共用的停車場,愛之介要自己照著導航走的意義是什麼,或許不言自明。但他無法思考,或者更準確而言,是他的頭腦目前只能一次思考一件事。在停車以前他思考的是照著導航開到目的地,若他不試圖全神貫注在駕駛上,難保不會出事。
車內瀰漫濃郁花香,忠每次呼吸都像全身泡進花釀裡,酒醉般恍惚又異常亢奮。他拉好手剎車的時候,愛之介已經自己開了車門走下車,車門關上時,車子微震,忠竟然被晃得往前癱軟得趴在方向盤上。身體發熱無力,似乎重蹈昨日的覆轍。
身側的車門被打開,那香氣更加濃厚逼近。
「來。」愛之介連伸手解開忠的安全帶都嫌麻煩,他拉著忠的手臂,硬是把他從座位上抽走一樣拖他下車。忠專心穩著腳步,任由愛之介攬著他的手臂帶著他走。
愛之介只在愛抱夢的服裝外披了一件大衣,忠看到了,吸了口氣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這比昨天那所謂易感症狀嚴重多了。愛之介確定這次忠可真的是發情了,就連他也被影響得感覺快要忍不住半魂現出足以曳地的尾羽來。而就客觀而言,或許事實與愛之介所料的恰恰相反,但愛之介現在也一次只能思考一件事。
他領著忠照著柱上油漆的編號標示,從G區走到F區,彎進位在中間的電梯間,坐電梯到三樓,走過舖著地毯的長廊,通過自動門隔著的一段又窄又短的空橋,找到電梯後,直上頂樓。
這裡是愛之介找到的他認為環境最好的愛情賓館。跟上次發現忠的那間不同,沒有浮誇的裝潢,房間型態更接近一般商務飯店,但保留了愛情賓館的傳統,一切自助換來的隱私保障及捨棄一切客服的工具性。
愛之介掏出手機解開走廊盡頭的房門感應鎖,房間一片漆黑,他隨手就近按壓牆壁上的電源開關,啪擦一聲,鄰近簡易玄關的浴室亮起鵝黃燈光,因為隔間材質是透明玻璃,成了恰到好處的間接照明。
忠的視線被光線吸引,他看見浴缸跟同樣以玻璃作出隔間的淋浴間,以為亮起的浴室代表愛之介的命令。
「愛之介先生,我流了很多汗,請允許我先盥洗……」忠一邊說,一邊摸著牆慢吞吞地往浴室移動,但馬上被愛之介攔腰阻止。
愛之介的身體貼了上來,忠退到背貼緊牆壁,兩人之間分不清是誰的炙熱吐息搔癢得令忠渾身輕顫不已,甚至下意識踮起了腳尖,心臟不由自主地狂跳、呼吸不過來,一切酷似恐懼的生理反應卻只是為了忍耐情動。
「呵,還在意那種事麼?明明現在興奮到不行?」
愛之介濕熱的呢喃近在唇邊,差那麼一點就可以接吻,忠吞嚥著分泌過剩的唾液,開始渙散的視線不由自主追著愛之介的厚唇,而愛之介看得一清二楚,他認真監視忠的所有反應,所以他咬著下唇按捺住同樣的衝動,佯裝不慌不忙地抓起忠的雙手,將摘掉手套赤裸的十指放到自己的大衣前襟上,引導忠脫下它。
忠楞然看著大衣摔到地上,無妨愛之介繼續帶著忠的手替他脫掉愛抱夢的短外套,浴室的燈光將他裹在緊身衣裡的性感身形剪影在另一面牆上。在解掉領帶的時候,藍色絹布與愛之介的手指與自己的相互纏繞,忠不自覺發出嘆氣般的喘息,下腹部一陣痠麻。
「這麼不積極,是比較想要穿著做?」
「我…我沒有任何──唔、嗯……」
愛之介放開忠的手,忠的雙手連著領帶一同無力垂落。嘴唇相碰的瞬間,忠閉上眼睛,泡在情欲裡的意識載浮載沉,卻伴隨著難以言喻舒暢而放鬆的解脫感。愛之介的舌頭伸進口腔,糾纏他瑟縮的舌片、衝撞痙攣的舌根,他站不穩,靠著愛之介雙手並用抱他的背、攬他的腰,好歹不至於沿著牆壁跌坐在地,但他對此毫無自覺。愛之介感受著手上愈來愈沉的重量,腦袋也愈來愈昏沉。
「嗯啊……」
帶著唇音離開的時候,忠甚至發出明確的低啞的呻吟,愛之介沒來由地覺得喘,他低頭用犬齒咬住忠的外套拉鍊,撕咬肉片一樣拉開它,揉合了酸甜汗味的費洛蒙氣味撲面而來,愛之介感到頭暈,鼻尖蹭著因汗水而微涼的肌膚,湧現的性衝動如同未曾經驗的強烈食慾,徹底支配了理智,他張大嘴巴,大口咬住眼前裸露的肩膀肉。
「啊!」忠驚喘一聲,愛之介稍微回神,轉而伸舌安慰般舔舐自己咬出的齒痕。
忠樸素寬鬆的外套裡面只有平常習慣穿在襯衫底下的白色汗衫,因汗而緊貼著身體,甚至誇張了胸前的兩粒突起。愛之介當然不會為咬了對方而道歉,他還想怪忠為什麼外套底下穿成這樣,比裸體還顯得毫無防備。
「忠……」
「愛之介先生……」
「你看你濕透了。」
「因為我流了很多汗。」
「那這裡的也只是汗?」
愛之介扶在腰側的手不知不覺擠進丹寧褲頭,骨節分明的中指滑進臀縫,輕但確實地按壓著後穴。那裡確實濕透了,簡直濕得不自然,沾在手上的液體不同於汗水,帶有稠度,穴口還柔軟而飢餓地縮張著吸吮愛之介的指尖,愛之介甚至沒有特別施力,在忠大概是為了閃躲而晃了下腰桿的作用力之下,中指已往裡埋入三分之一指節。
「哈嗚……」忠硬是吞下呻吟,結果卻發出像小狗一樣可憐又更加難為情的聲音。
「你有自覺麼?忠。包含這個只有在我面前散發出的費洛蒙,代表了什麼?」
忠難堪地閉上眼睛,他不可能答得出來,認命地等待愛之介公布正確答案。
「你已經變成我的雌性了。」
「愛之介先生的…雌性?」
一直以來對身為斑類而且是重種沒有自覺也沒有實感的忠,霎時聽不明白愛之介的意思,牙牙學語般複誦。
「真的沒有自覺?」這麼說的愛之介不知為何笑得很開心,「非出於自願卻成了別人的雌性啊,真可憐啊。」
「不……只要是愛之介先生的,我什麼都願意…」
「理由呢?說來給我參考看看我願不願意啊。」
「因為我…喜歡您。」
「這我已經知道了。」
「因為我一直…深愛著您。」
愛之介身體前傾,嘴唇貼在忠突起的肩骨上,他張口,腦內浮現兩句話「我不相信」跟「我也是」,在渴望承諾的同時又否定一切。忠的話語是自己意圖導引出的結果麼?就像自己從來最擅長的那樣。而忠也只是配合自己而已麼?也就像他以往拿手的,悉聽尊命。
「忠,我想進去。」
「啊……」
最終愛之介說著拙稚衝動的台詞,兩手扯下忠的褲子,連同底褲一口氣拉低到膝蓋,忠瞬間失重,腳一彎,褲管便又一路滑到腳踝。愛之介順勢抱起那汗濕微涼的臀部,露骨地挺腰用明顯鼓脹的胯下頂弄對方。
忠的上背摩擦牆壁,腳尖仍勉強著地,他不禁倒抽了口氣,是因為不安定的姿勢,也因為高漲得引起理性警鐘般恐慌的性欲裡,竟又不可思議地因為愛之介那懇求般的語氣混雜純粹親愛之情,為此他願意接受一切並且竭盡所能,只要愛之介可以如願以償的話。
「愛之介先生……」
忠伸手幫愛之介解開皮帶、拉下褲頭的拉鍊,指尖在發顫,他試圖深呼吸讓自己冷靜,每次吐息卻只徒增彼此空氣間濕熱的程度。但究竟是什麼令他恐懼?忠握住了愛之介勃起的性器,浮起的血管在手心搏動不已,又硬又燙,他莫名感到疼痛,從下腹部往上到胸口,痛到熱淚盈眶的地步。
忠自主抬起左腳,輕攀在愛之介的髖骨側,兩手引導著愛之介的陰莖抵到自己的後穴,他不由自主咬牙屏息,粗脹的龜頭卻進入得那麼順利,穴口被撐開,然後填滿,忠發出哽咽般的低吟,眼角擠出生理性的淚水。明明沒有任何事前準備,被插入卻沒有任何疼痛,相反地是全然的愉悅,然而忠縮著肩膀,像是忍耐著極大苦痛。
愛之介也因濕軟與緊窒共存的腔內而興奮地喘著氣,胸膛起伏的同時,埋在裡面的肉莖也更加粗大,內壁也因此收束得更緊。
「啊、呃、不行……」
「什麼不行?嗯?」
愛之介拿臉頰去磨忠的,很自然地往那顆淚痣蹭,卻因此發現上面新鮮的淚痕,他看見忠濕透的綠色眼睛像望著很遠的地方一樣失去焦點,於是他往下瞄了眼忠的陰莖,看似疲軟的半勃狀態,馬眼卻泌出淡淡奶色的體液,大概是混著少許精液的前列腺液。只是插入就讓忠高潮了,這個事實令愛之介湧起挾帶暴力衝動的性欲,靠著忠那像小狗般可憐無助的低聲鳴咽勉強忍耐。
「會…掉下去……」
「那你就抓好。」
「唔……」
忠緩慢地伸手搭上愛之介的肩膀,那猶豫不決如此不合時宜,愛之介在氣惱之間卻因此感到安心,即使耽溺於肉體上的性快感,忠還是明確認知到自己是他的愛之介先生。愛之介希望自己能夠對這才是忠耽溺的理由,抱持十足的信心。他會回答「我也是」,而不是另外一句話。
「放心吧,我也絕對不會放手。」
「啊!」
愛之介使力一抱,忠的腳尖浮地,喪失自主重心令他反射性地努力伸長手臂,環抱住愛之介的脖頸,原本只是輕輕勾在愛之介髖骨側的單腳,也不得不彎起雙腿、為了穩定重心而使力夾住愛之介的腰。
「哈!」愛之介發出既是粗喘亦是笑聲的愉快音色,在緊緊圈住自己的臂膀裡,在一次又一次喚他名字的聲音與紊亂的呼吸聲裡,愛之介感到難以名狀的快感並為之陶醉。
愛之介先兩手攫著忠的臀瓣,粗魯地抽插,汗水與體液從交合處打溼愛之介的S賽服,與忠潮濕的肌膚磨蹭得嘖嘖作響,然後他又覺得兩人中間的空隙太可惜,挺著腰與忠胸腹相貼,兩手自然往上攀住忠的背脊,少了手臂在下面支撐重量,愛之介也只能壓著忠往牆上靠。
愛之介單手護住感覺隨時會往後敲到牆壁的忠的後腦杓,而忠卻以為這是接吻的前一步,像是習慣動作一般微仰起頭、闔上短睫顫抖的眼瞼,愛之介沒有思考餘地,也跟著閉起眼睛盲目地交疊唇瓣。
「唔、嗯……」
兩人在鼻息與唇齒間溢漏出沙啞的呻吟,抽送變得緩慢,但深埋至根部的結合感催發著射精的欲求,彷彿那裡有應該接受精子著床的地方。脹大的性器執拗地反覆擠壓腔壁,每一次都彷彿又進入到更深一點的地方。
「愛之介先生……」
「嗯?」
愛之介略長的鬢髮垂在頸項上有點癢,忠稍微分心,睜開眼卻看到愛之介糾結的眉心,他想到自己可能抱得太緊了,不用說這樣手腳並用纏著對方的姿勢有多不適當,在不可能鬆手的情況下只能稍微放鬆,但馬上聽見愛之介嘖了一聲,忠這才又意識到後背壓著愛之介的手臂。
「愛之介先生,不行、這個姿勢、啊!」
愛之介沒有回應,反而挺了一下腰,把忠抱得更緊。愛之介的的膝蓋叩到牆壁,環在忠背上的手臂也被壓得更用力,貼身的柔軟衣料下大概印下了紅色痕跡。但他完全沒有想到那些,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痛楚,反而是剛剛那瞬間忠些微放鬆的力道令他焦躁。
「您的手……」
「你還有心思管那個?不夠爽麼?不是這樣的吧。」
愛之介的語調粗魯,輕而緩慢地搖晃著腰,頂在最深處的龜頭以不同角度搔刮窄嫩的肉壁,那裡感覺是盡頭,卻又有股奇妙的吸力,他們沒有意識到那是結腸口,愛之介只全憑本能想往裡面灌精。
「不……」
忠大大抽了口氣,在微弱感電般的酥麻快感下音色顫抖。他抿了抿唇,帶著濕潤的眼眶與潮紅的面頰欲言又止,只有愛之介知道他這副不可靠又可憐兮兮的樣子,即使只是緩慢的一個眨眼,在愛之介看來都帶著乞求的意思,刺激凶狠的嗜虐與支配欲,同時騷動著焦灼的愛意。
「什麼不?」
「您…您如果沒有覺得舒服的話就沒有意義。」
「意義?呵呵,果然是還不夠吧?沒關係,我馬上射一發最濃的在我的雌穴裡。」
「愛、之介先生、啊、啊嗚──!」
愛之介的用語變得更粗鄙,環抱住忠的力道又再加重,忠的重心照著愛之介的意思下沉,陰莖凶器一般往更深處刺進,龜頭像撬開鎖孔一樣硬是插入結腸口,瞬間過於強烈的快感幾乎麻痺神經,眼前彷彿閃爍著刺眼的白光,就像射精剎那、性感攀至頂峰處時會有的一片空白,但卻維持了好久,反反覆覆,忠只叫了最初的一聲,高亢得不像是自己的聲音,接下來任憑愛之介如何凶狠進出,他只能溺水一樣胡亂喘著氣,徒勞渴求著解脫般四肢緊攀住眼前陷溺他的兇手。
愛之介的褲子不用說,就是上衣也因為忠一直泌出的或透明或混著白濁的腺液下腹處濕了一片,緊貼著的交合處擠出泡沫狀的混合愛液,愈顯高頻的粗喘聲還不如那裡發出的濕黏水聲與兩個交纏的肢體相摩互撞的聲音來得大聲。
愛之介低著頭,將想撕咬眼前白皙頸項的衝動發洩在下體激烈抽送下催精的單純快感裡,而忠在朦朧的視線裡捕捉到愛之介額際上的汗珠,在濃郁花香的誘引下,伸出舌頭舔舐那鹹甜的體液,陷在載浮載沉的快感當中,忠毫無意識地順勢憑著被晃動的幅度,輕緩地在愛之介的額頭、眉心、眼角與鼻樑上親吻。
吐息噴在臉上又熱又癢,卻帶來奇妙的陶然舒適感,愛之介閉上眼睛,倒抽口氣,嗚咽般低呼忠的名字,然後在深處吐精。
愛之介大口吐了幾口長氣,同時極其緩慢地抽送數回,忠這才意識到直腸深處被注滿了精液,不可思議的滿足感與不知饜足的焦渴同時油然而生,本能地收緊腔道,仍無法阻止射精後逐漸疲軟的陰莖滑出,但前面沒有受到直接刺激、始終維持半勃的陽具卻在仍顯粗大的龜頭翻捲著穴口嫩肉拔出的瞬間,一顛一顛地從頂端溢出白濁。
忠感覺到愛之介的肩膀在顫抖,下意識收緊了環抱的雙臂,愛之介回應般也把他抱得更緊,箍在後背上的力道強得令他呼吸困難卻不以為苦,托在後腦杓的手往下撫到滿是汗水的後頸,忠很自然地低下頭,愛之介則仰起臉,剛好唇齒輕輕相碰。但下個瞬間忠睜大了眼睛,閃開了愛之介試圖深吻而探出來的舌頭,因為他看到愛之介紅寶石般總是光采動人的眼睛此刻因水光而混濁不清。
忠直覺是因為姿勢的關係,讓愛之介痛到泛淚,他鬆開手腳,靠自力站好後還輕輕推了推愛之介的肩膀。
「不要拒絕我,忠。」
愛之介使勁攫住忠的手腕,壓在自己胸口上,近距離瞪著忠的眼神裡有獸性原始的凶狠,才剛結束的性事當中頻繁湧現的無限接近恐懼的性感又快要淹沒忠的神智,但他更無法忽視愛之介那眼眶裡聚積著只需要再一次眨眼就肯定會潰堤的水光。
「不…您……流眼淚了。」
忠這麼說的同時,愛之介眨了下眼睛,眼淚滑下的觸感很汗水差不多,但眼睛很痠,好像瞬間有道閃光刺了他的眼。忠身體前傾,讓肩膀、胸部、腹部相貼,即使還隔著衣物,仍能真切感受彼此汗涔涔的發熱的肢體,情事的證明還在他們腿間裸露著。
忠用自由的另外一隻手,輕撫上愛之介的手臂,從上手臂滑過柔軟的手肘內側,一直到下手臂,他很想確認輕薄的紅色緊身衣下是不是有傷痕,但此刻只能這樣權充安慰。不要拒絕我。忠覺得這句話很奇怪,他能為愛之介做的已經這麼少,怎麼可能拒絕,但說完這句話又流下眼淚的愛之介讓他心慌。
「愛之介先生,我是真的不想要您感到疼痛。」
忠說出真心話,那堅實的語調毫無性事後的柔情餘韻,但在愛之介矇矓的視線裡,他仍確實捕捉到那雙綠色雙眸裡閃爍著熟悉眷戀的溫柔。
「……都射出來了還在講姿勢的事?」
愛之介唐突地失笑,彎動眉眼的同時又擠出了一滴眼淚。
「您都痛到掉眼淚了……」
「痛麼…是有點吧,你剛剛推我那一下確實讓我痛到了。」
「咦?我…很抱歉…」
「道歉沒有用,我不要你沒搞清楚就隨口說出的『很抱歉』。」
「……愛之介先生……」
「你不想讓我痛,不想讓我流淚是吧?」
「當然是的。」
「那就多說一點。」
「呃……?我不希望您哭…」忠說得遲疑,不確定愛之介要他多說一點是指什麼。
「錯了。而且我才沒有哭,如果我這幾滴眼淚叫哭,那你可是從頭哭到尾了哦?呵,我倒是跟你相反,我想看你哭,剛剛哭得很可愛。你又是為了什麼哭?被我插到最深處很痛麼?明明前面都不知道偷偷射了幾次,很舒服的吧?」
「請、請您不要那樣說……」
忠難堪地低下頭,整張臉一直到裸露的脖頸都一片顯而易見的潮紅。愛之介忍不住笑意,忠對稍微下流或猥褻、甚至只是直接了一點的語句都毫無免疫力,雖然與其說是他覺得難為情,不如說是覺得這些話不適合從愛之介口中說出來。總有一天忠會習慣吧,就像總有一天愛之介一定也可以習慣主動說出那句話,而不是像這樣不自覺地誘導著忠先開口。
「你不是在意我流眼淚的原因麼?我也是,就跟你一樣,我也是。」
兩人額頭相抵視線相交,忠覺得心跳加快,誘發情欲的陶醉感一下子又湧了上來,愛之介也相同,因著相偎的胸膛,彷彿自己有兩顆左右相互共鳴的心臟。
「愛之介先生。」
「嗯?」
「我愛您。」
愛之介笑得露出小獸般的虎牙,從咬住忠薄而軟嫩的下嘴唇開始交換濃密的深吻。
兩人進了浴室,總算決定洗個澡。似乎連走到淋浴間的空檔都覺得可惜,一站到蓮蓬頭下,愛之介又摟著忠親吻,同時不忘原本目的伸手繞到忠的身後轉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柱澆下來的時候,忠還維持只剩下一件白色汗衫不體面的姿態,愛之介身上的賽服也根本連拉鍊都還沒拉下。
「唔、愛之介先生……啊!」
總算愛之介鬆口,忠才想幫愛之介脫衣,愛之介卻微微彎下腰隔著汗衫親吻忠的胸部。愛之介打從一開始就很想這麼做,但剛剛在門口那種姿勢沒辦法顧到這裡。直接被水打溼的白色汗衫簡直像透明布料,想像那個SNAKE、他工作起來像機器人一樣的冷面秘書在夾克底下只穿件薄背心滑板,簡單明瞭而言就是「很帶感」。
鍛鍊得恰到好處的胸筋柔軟有彈性,雖然跟自己的比起來略顯單薄,但愛之介的重點是那兩側中心的突起,撐起薄布透著誘發食慾的肉紅色。那裡原本極其不起眼,色淺之外從大小到形狀都沒辦法跟現在的比,當然包括感度。
愛之介不帶預告就張口含住左側乳尖,忠立刻悶哼出聲,縮著肩膀閃躲。自第一次性事以來,愛之介不可謂不執拗地刺激這裡,一路從沒感覺到有點癢,直到現在,忠的這裡已經可以確實連結性快感了。愛之介愉快地看著忠除了徒勞無功的閃躲以外只能揪著眉頭忍耐的樣子,今晚說不定還可以讓忠用這裡高潮。
「愛之介先生……」
忠卻選擇了比抵抗更有效率的方式,他伸手繞到愛之介背後,主動拉他賽服的拉鍊。
「不先盥洗完畢的話,會著涼……」加上下垂的眉眼跟帶著懇求的(小狗)濕潤眼神,加倍有效。
愛之介無言地接受,配合地轉過身讓忠可以更順利地幫他脫下因濕透而更加貼身的賽服。他聽到從背後傳來忠嘆息般的呼吸聲,忍不住笑意,在忠的手小心翼翼碰上拉鍊接口的時候,實際淋在裸露肌膚上的水溫熱得恰到好處。無論何時何地都為他著想的忠,除了狗之外難以形容。他又不禁想,以前的自己會感到厭煩的吧,忠的獻身精神從當上秘書開始像沒有底限般擴張,早就超越了下屬的範疇,那些時候他總是帶有贖罪意識的愁容。但現在不一樣了。
最後愛之介的腳也從緊身衣中得到解脫,黏膩的身體淋著溫水舒適自在。他轉身,看著忠認真地折疊被各種液體浸得看不出原型的賽服,背對他拉開隔間玻璃門一角,把賽服放到淋浴間外的架子上。
「啊,愛之介先生……」
愛之介不等忠轉身回來,更像趁機而為般伸手從後面鑽進合身的汗衫裡,一路往上撫著腰、腹、胸濕黏的肌理,同時捲起衣角,也很重視效率地同時作為回報替他脫衣又滿足單純想撫摸的欲望。
愛之介無語地貼上後背,氣息近在耳邊。忠好像聽到愛之介說下次你也該對我這麼做,他明知是錯覺,無法自制地因愛之介的手而顫抖,發出一聲嘆息,愛之介已熟知他這個習慣反應的意義,但他改不過來。
「你流的汗比較多,先幫你洗。」愛之介在拉高背心從上面幫忠脫下它的時候如此宣言。
「好的,謝謝您……咦?您說幫我是──」忠放下被迫高舉的手臂時,還有些遲鈍恍惚,但在他反芻愛之介的語意時,愛之介已經從後面抹了一坨洗髮精在他頭頂上。
「字面上的意思。」愛之介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
「愛之介先生,請不要這樣!」
「哪樣?幫寵物洗澡是主人的義務吧?」
「寵物…雖然我是您的狗,但我是為了能為您所用而不是──」
「但你是蛇吧?」
「……」
「身為重種白蛇,不想被我豢養麼?」
「不‥如果是您的希望,我非常榮幸……」
「哼嗯?總之,既然是我豢養的,就要光澤好又健康,不然帶出去影響的是主人的名聲啊。」
「可是在別人眼中我還是普通的狗……」
「那不是正好,只屬於我唯一的白蛇,聽起來很好。我要沖水了,眼睛閉起來。」
「……」
愛之介在幫自己洗頭的空檔間進行的寵物問答裡,忠始終迷迷糊糊、辭不達意,恍神地搞不清楚愛之介到底想要狗還是蛇。就愛之介而言分明是愛的承諾,就像幾個月前關於項圈與一生都是我的狗的台詞一樣,但忠也就像那個時候一樣光照字面上去吸收,仍會意不到愛之介心底預想的五成。
而愛之介沒有發現,就算發現他也不是那麼在乎了。看著忠乖順地閉著眼睛讓身為主人的愛之介替自己沖掉泡沫、梳整濕髮、露出平常難得一見的圓潤額頭,他也說不清是哪裡被滿足了,可能是獨佔欲、支配欲,或只是單純地覺得這樣的忠值得疼愛吧。他輕輕按著忠的額際,忠毫無抵抗地順著力道向後仰,平時約有三分之一都被前髮與鬢髮遮住的臉在浴室的黃光下一覽無遺,從鼻樑、顴骨、嘴唇到咽喉上突起的喉結,這凹凸的線條有著異於裸體的獨特性感。
愛之介最後一次撫順忠的頭髮,一邊從旁邊的給皂器擠出沐浴乳到手心,一邊往前跨了一步,胸貼背,忠明顯抖了一下,而當愛之介帶著沐浴乳在他胸部上畫圓搓著泡沫的時候,忠輕顫著喊了聲愛之介先生,但果然還是沒有任何能稱之為抵抗的動作,愛之介差不多要把那發顫的呼喚當作忠意圖為之的挑逗。
忠說不出話,說「不」的話就顯得他意識過頭了,除去愛之介貼上來的身體是不必要的親密之外,愛之介在他身上搓泡泡的行為確實跟洗寵物差不多,只是沐浴乳人工香料誇張到刺鼻的香氣仍擋不住愛之介的費洛蒙,那雙手公平地將泡泡抹在胸上、耳後、背脊,愈是溫柔,愈讓從中積累快感的忠感到難為情。
愛之介又再往手心補充新的沐浴乳,然後兩手各自搓抹兩條大腿。忠不由自主抿緊下唇,視線飄忽,自己半勃的性器恬不知恥地露在那裡,但愛之介還是很認真地幫他洗身體,羞恥感幾乎令他感到頭暈目眩。
愛之介甚至蹲下身,輕揉著小腿肚,上下滑過膝窩的時候,忠膝蓋一彎差點站不穩,還好即時伸手扶住冰涼的磁磚牆。愛之介的手繼續往下搓磨著腳踝骨,頎長四指往腳板伸展,撫過上面青色的血管,那裡皮膚既薄又從來不曾給別人摸過,忠悶哼了一聲,反射性要閃躲一般輕踮起腳尖,愛之介的掌心馬上托住右腳後腳跟,忠心跳加快,深怕一個不注意會把對方的手踩在地上,所以他努力抬起那隻腳,忍耐腳底的搔癢感以及更巨大的被主人洗腳的倒錯感。
「Good boy.」聽到愛之介刻意用訓犬一般的說法,到底對方希望自己是蛇還是寵物犬?忠為了分散下腹部傳來的痠麻感而分心思考,成功度過了兩腳正面反面甚至指縫都被愛之介的手仔細摸遍的難堪刺激。
愛之介的手放開了,忠大大吐了口氣,但只放鬆不到三秒鐘,愛之介的手這次直接摸上了自己半勃的陰莖。
「啊!」對性器官直接的刺激終究忍不了,忠反應過度地彎腰,臀部卻往後撞到了愛之介的身體,那帶著硬度和熱度的東西,忠下意識往後瞄了一眼,如他所想是愛之介勃起的肉棒。
「愛、愛之介先生……」
「要『先』盥洗,對吧?」
「嗚……」
忠毫無意義地發出幾乎被淋浴水聲蓋住的嗚咽,愛之介快速套弄忠的陰莖,只有在龜頭處仔細抹拭,這也只是在幫寵物洗澡吧,但今晚第一次受到直接刺激的性器很誠實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膨脹,當愛之介的手往下滑到囊袋以及會陰處時,忠抽了口氣,卻在感覺要射精之際,愛之介的手又離開了。
忠無力地扶著牆,低頭看著自己一觸即發的性徵,無法思考的大腦阻止不了他自己伸手去握住再差一點就可以獲得解脫的器官,但後穴突然的異物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啊……唔……」
忠毫無意識地折起腰,往後翹起臀部。愛之介往裡戳進食指,才剛被陰莖插入過的肉穴仍然又濕又軟,穴口隨著忠起伏的胸膛一縮一張,即使只是一根指頭也焦急地想要往深處吞嚥一樣。愛之介注意到忠原本想自慰的手又放回牆上,再次確認了忠的身體已經為了配合他而變得比起用前面更願意從後面獲得滿足,這已經跟本人的意願沒有關係,只因為他們是伴侶,肉體為了結合而自主變化。
「裡面,我來幫你清出來吧。」
「清出來……?」
「我的精子。怎樣,覺得可惜?」
「愛之介先生……」
「呵,但是沒辦法,這也是『盥洗』的一環。」
「唔……那麼請讓我自己──啊!愛、愛之介先生?為、為什麼……」
愛之介抽出手指,卻是扶著陰莖頂在臀部上,棒狀性器很自然地擠進臀縫,頂弄著穴口的皺褶。
「我用這根射在那麼裡面的地方,也只能用這根把我射的東西清出來了,這是最有效率的做法,不是麼?」
「您說得…是?」
「掰開來讓我好進去一點。」
「是的。」
「放心,我會幫你清乾淨。」
「謝謝您……?」
忠的語氣明顯帶有疑惑但仍配合地將兩手伸到後面,自己掰開兩邊臀瓣,向對方展示般露出反覆縮張的色紅小穴。
愛之介難掩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忠真的是只要他說的就什麼都好吧,特別在性事上毫無原則,這麼單純簡直令人擔心,明明愛之介不想對他做過分的事,但現在這樣哄騙他,已經算得上過分了。然而當他實際插入,忠發出未經遮掩的呻吟,在浴室回音效果加乘下引起愛之介腦門發麻的甜膩快感,愛之介相信忠的聽話很大部分是無法抗拒性愛的本能。
愛之介仔細品味般緩慢插入,忠的聲音愈來愈高卻也愈來愈弱,最後恥骨貼在忠的大腿根部時,忠渾身發顫,愛之介視線往下一瞥,不意外地發現忠勃發的陰莖前端又泌出了混濁的體液。
愛之介打了聲響舌,抓著忠的手腕往自己方向拉,強迫他弓起背、抬高臀部,然後粗魯地挺腰進出,這打樁般的動作不如說是把裡面的精液又往更深處擠送。
「愛之介先生……」
愛之介聽到了忠喊他的聲音哽咽又沙啞,但他停不下來。
「愛之介先生……」
忠的手反握住抓著他的愛之介的手臂,愛之介頓住,他這時才看清楚忠的背在螢光燈下白得透明,筆直突起的脊椎骨上浮起若隱若現的鱗片紋路。
「裡面…請您、再射進來…讓我確認您也跟我一樣…一樣感到舒服…」
忠側過臉,抬眼懇求。愛之介看見那顆淚痣上泛著瀅瀅水光,分明可憐卻像鈍器一樣深刻重擊愛之介的思考。他還能怎麼辦。
愛之介抽身退了出來,同時關掉了水龍頭。在忠搞不清楚狀況也來不及問的時候,愛之介打開隔間門,撈了架子上乾淨的浴巾,包住忠快速地替他擦乾頭髮跟身體。
「愛之介先生──」
「噓,到床上再說。」
待續。
後記:
快要一萬字了還是斷一下吧(氣若游絲)
對還有床戲在床上ㄉ部分……
好累,俺只是想要看他們瘋狂做愛為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累然後只能靠次數來彌補俺的早洩對不起俺都讓角色早洩他們沒有早洩的是我(躺平)
回想一開始的俺如此意氣風發
小頭:俺可以在上下引號中間填滿愛心取代嗯嗯啊啊麼?
大頭:why not?
小頭:俺可以不要描寫動作就咕啾咕啾噗啾噗啾啪啪啪帶過這一切麼?
大頭:why not?
結果一個都沒用上,哭啊。
終究俺寫不出官能小說,只會碎碎念式的談情說愛
所以感謝所有創作愛忠的大德
最近愛忠tag真的很熱門俺真的很…很感動……好吃‥糧……肉……愛……忠……(哽咽失聲)
好想吃愛抱夢&菊池的智慧果實pie(唐突)
這真的就是毫無疑問完全愛忠概念甜點絕對是要瘋掉
俺真的很想看其他人吐槽愛抱夢怎麼有臉端出這種東西啊你作為走理性至上路線的秘書也不阻止一下
但愛忠哪管凡人(?)的想法
從此以後主人跟狗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感謝看到這裡的您
然後對不起俺真的很喜歡無套中出(突然的罪惡感)
還好狂野情人趴囉不會像ABO不小心就懷孕ㄎㄎ所以俺要盡情無套中出(淦)
俺腦內的愛之介其實在最後是說「狗,你這是在玩火」
我想看霸道總裁狗秘書式的愛忠(狗秘書?????
每次覺得ㄜ俺腦內的愛之介太可愛ㄌ俺就會回頭去聽愛之介的生日語音
然後覺得ㄛ俺腦內的愛之介太霸總ㄌ俺就會回頭去看11跟12集需要忠來給他抱緊處理的愛之介
再來覺得ㄜ俺腦內的忠太可愛ㄌ俺就會回頭去看原作各種忠的截圖
然後發現忠真的很可愛(淦)
不是啊…不是啊……他就真的…很健氣…一心一意……頭上長芽(不是芽)眼下有淚痣面癱但卻會為了愛之介雙眼閃爍不安或憂鬱最後則是純真的滿面笑顏…年上秘書幼馴染滑板老師太多ㄌ…too much……(講N遍)
頭上的芽(不是芽)也很像小愛心或蘋果梗葉或蛇信,都很好…很good……wonderful……
今天一樣想著跟忠玩寶寶play入睡(慣例句)
西元二零二一年六月零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