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愛之介不是天生就會飛】(2)-愛忠
*SK8 the Infinity 同人二次創作
神道愛之介x菊池忠
SEX PISTOLS趴囉,隨興又草率:翼主重種孔雀x犬神輕種黑柴→隔代遺傳蛇之目重種白化日本錦蛇
《菊池忠不是天生就是狗》的番外篇系列,想到什麼打什麼
(2)
那是他們開始一起滑板後迎接的第一個夏天前的暮春時節,整個庭園的花都開在最濃郁的時刻,愛之介換上了短袖,手臂內側不再有傷口。當然她們不曾在別人看得到的地方留下痕跡,但距離換季還有段時間,愛之介卻故意在仍然微涼的晚春早晨心急地換上特地要求女僕找出來的夏裝。
他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在姨母面前攤開雙手接受她們以愛為名的體罰了。為了擠出時間和忠滑板,他反而能夠更專注於完美解決姨母出的各種課題。就是今天,他也是在昨晚就把今天下午要驗收的算術功課與小提琴練習曲準備得萬無一失,沒有人可以阻止他與忠分享一整個週日上午。
愛之介跑著穿過薔薇園的拱門,這條通往廢棄泳池的最短路徑如今要他閉著眼睛走也沒有任何問題。他在途中就看見提著小型工具箱、往庭園後方走的忠,立刻興奮地朝那背影揮手大喊:「忠!」
忠聞聲轉過身來,愛之介已經跑到他面前了。他看見愛之介輕喘著、臉頰發熱泛紅,還換上了夏裝,不禁感到驚訝:「愛之介少爺,這麼快就穿短袖了?還有點涼啊。」
「忠也穿短袖啊。」
忠垂著眉頭笑,好像有點困擾,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隨著夏天的腳步迫近,天亮的時間也愈來愈早,他在破曉時分陪同父親整理了一片花圃,一開始他還穿著薄外套,勞動產生的熱量與燦爛的晨曦自然讓他忍不住脫到剩下一件白色短袖。
「今天,沒有空?」愛之介瞄了一眼忠手上的工具箱怯怯地問。忠有時週末會幫身為園丁的父親整理花園一整天。但忠搖搖頭,還配合愛之介的身高稍微蹲低了點,為了讓他安心看著那雙玫瑰色眼睛回答:「要來繼續試上次的翻板麼?」
「嗯!今天一定會完美轉三百六十度給你看的!」愛之介立刻重拾興奮的心情與笑容。
愛之介陪忠繞到後面的小倉庫,收好了工具箱,拿出了兩塊滑板,愛之介性急,踩上滑板就開始蹬足加速,鋪著方磚的步道中間留有排水用的縫隙,滑輪既難推進又容易絆住歪斜,忠才擔心,愛之介就啊哇哇地亂叫著重心不穩左搖右晃,忠立刻衝上前抓住愛之介的手臂,愛之介沒有抵抗地順從那股拉力,兩人抱在一起迴避了跌倒的命運。
「愛之介少爺,跟您說過很多次了,這樣很危險。」
「嗯,我忘了。」愛之介答得毫無一絲愧疚,忠只能垂著八字眉,露出束手無策的可憐表情,愛之介卻在笑,笑得很開心。他有時候就是故意想看忠這種表情,他不確定如果跟忠說出真心話,或是忠自己發現了這件事,對方會不會討厭自己,甚至偶爾為此感到有些憂心,但愛之介總是忍不住。
愛之介彎腰去撿滑板,發現忠擔心地在觀察他的手臂內側,也就是他剛剛情急之下抓住的地方,留下了一點紅紅的痕跡。
「不會痛哦。」
「對不起,我太急了,控制不了力道。」
「就說了不會痛嘛!忠是為了拉我啊。」愛之介翻著自己潔白乾淨的手臂亮給忠看,「而且跟長尺比起來……啊,不過!姨母們已經很久沒拿長尺教導我了,代表我一定有達成大家的期待吧?」愛之介忙著解釋,他穿短袖是想讓忠安心,豈料現在卻似乎造成了反效果。在這之前忠已經好幾次因為姨母「愛的教育」而露出好像哪裡在痛的難受表情,那跟愛之介喜歡看的「困擾的表情」截然不同,雖然他搞不太清楚忠為何難受,但愛之介不想要那樣。他只想偶爾看看那垂著八字眉、像小狗一樣無辜的表情,他最想要的還是忠的笑臉。
「……是的,大家都說您很棒。」忠眼神溫柔,但眉頭看上去還是有點糾結,愛之介心想著還差一點,又再補充:「還有啊,上次即席演講,我也是拿第一喔,雖然只是縣內的,全國的要在兩個月後才比。」
「好棒,您一定非常努力。」
「哼哼──」愛之介得意地笑:「可以再多誇獎我一點沒關係喔!」
「您真的很了不起,我們這些為神道家做事的傭人有一起看您比賽的錄像喔,大家都很感動,站上台的您講得真的很精采,完全不怯場,太厲害了。」
「果然忠跟別人都不一樣。」
「咦?」
「只有忠會為了這麼理所當然的事誇我。」
「愛之介少爺……」
「就說演講吧,父親跟姨母都已經在講全國比賽的事了,縣比賽的獎牌看都不看一眼。」
「愛之介少爺,您努力的結果,絕對不是什麼理所當然的事,但是,您的努力卻是理所當然地值得被誇獎。每天都忙著學習新事物的您非常耀眼,也比誰都辛苦,如果這個…這段時間,能夠讓您放鬆一些的話就太好了。」忠舉起滑板,露出初遇時的笑容。
愛之介一時說不出話。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這個時候的他說不上來。他想到那個晚上,那時是在月光下,忠的笑容看起來特別柔軟,如今在已有了夏天氣息的晨光下,卻顯得特別燦爛。對,耀眼的是忠才對。愛之介還不明白為什麼,但他喜歡聽忠說話,聽他的聲音,聽他的語氣,聽他選用的詞彙譜出的音節。
他是為了這段時間才那麼努力的,為了和忠玩滑板,為了得到忠的稱讚,為了不想再看到忠因為自己「被疼愛」過後的瘀血痕跡而糾結的眉心與憂鬱的眼睛、彷彿因疼痛而難過的表情。這段時間不只是娛樂而已,而是支持他的一切,也是他在此時此刻所有的需求,就像薔薇之於陽光與水與空氣。
「那個,愛之介少爺…」忠看愛之介若有所思的樣子,想像不到他在煩惱關於自己的事,仍滿心介懷老爺他們對愛之介僅有罰沒有賞的嚴苛家教,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個好主意,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您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麼?」
「想要的東西?為什麼這麼問?」
「想當作縣比賽優勝的獎賞給您,順便也為您進軍全國加油打氣…是不是有點太失禮?」
「獎賞……?忠要給我?」
「雖然您想要的東西我可能也很難弄到,但…或是有什麼想要我為您做的事也可以。」
「……」
愛之介睜圓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抬頭緊盯著忠,好像超越驚訝到被嚇到的樣子,忠緊張地搖了搖頭反悔道:「啊,果然還是太失禮了吧,請當我沒說!」
「不!我要!但是什麼好呢、我想……嗯──果然什麼都可以啦,只要你給我的什麼都可以!」愛之介激動地跳起來,還左右踱了幾步原地打轉,最後得出的答案籠統隨便,但卻是飽含真心的唯一解答。
「那…呃…啊,您稍等一下。」忠思考了片刻,連自己都感到意外地馬上想到了一個現場就可以送給愛之介的東西。
忠引著愛之介走回薔薇園內部,沿途屈膝採集步道兩側群生的三葉草花,奶白間夾雜著淡粉色的細長花瓣層層疊疊,像一顆顆羽毛做成的小毛球,嫩綠色的枝莖在忠的手指間互相纏繞,愛之介好奇地盯著瞧,沒多久便繞接成了一個形狀漂亮的圓。
「這是什麼?花圈?」
「花冠,是皇冠哦。」忠把三葉草花冠放到愛之介的頭上,還順便輕輕撫順了愛之介的頭髮,「雖然作為獎賞,月桂冠才比較適合,但這裡沒有,所以…剛好三葉草最近開得很茂盛,希望您原諒我準備不周。」
愛之介抬眼看見忠的笑容,果然耀眼得令他忍不住瞇細了眼睛,或許是因為陽光太溫暖,才令他感到臉頰紅熱、心跳加快,他莫名想要掩飾這種感覺,像是要閃躲一般蹲到旁邊,邊說一邊開始模仿忠摘折三葉草:「這個就很好!我喜歡!欸,忠,我也想要做一個。」
愛之介看過忠做一次就會了,雖然因為心急,最後成形的花冠比忠做的小了一圈。
「忠!」愛之介舉著花冠急切地喊了一聲,忠意會地稍微屈膝,讓愛之介把那小花冠放到自己頭上。
「果然忠的黑髮很適合,好好看。」
「謝謝您,三葉草長得太多,最後只能被清理掉,能夠以這種形式讓您喜歡,真是太好了。」忠微笑,臉頰被陽光親吻成了白裡透紅的粉色。愛之介又覺得有哪裡不對,但一樣說不上來。
「啊,對了!」愛之介突然想起他換穿短袖的另外一個重要目的:「既然換穿短袖了,給你看這個!」
愛之介朝忠伸長雙臂,忠剛不解地歪著腦袋露出困惑的表情,愛之介的手臂就在他眼前變成了一對翅膀。
「啊,您已經可以自在控制魂現了?」忠忍不住驚呼,要控制魂現必須精神與肉體都在非常穩定的狀態之下才作得到,即使是大人也未必能夠在這方面隨心所欲,何況愛之介根本還算在幼體階段。愛之介得意地嘿嘿笑著,還輕輕揮舞著翅膀讓羽毛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但是愛之介少爺,魂現不是能隨便給別人看的……」
「忠又不是隨便的別人…不稱讚我麼?」沒能看到預想中忠因為他的魂現而開心興奮的反應,愛之介作勢不悅地鼓起臉頰。
「…這代表了您與生俱來的強大以及與日俱增的成長,真的非常了不起,愛之介少爺。」
「呵呵!雖然我的尾羽還沒完全長好,所以現在還不能給你看。」愛之介收起翅膀前拍了拍自己的尾椎,還得再等幾年,至少要進入青春期,作為雄性象徵的尾羽才會長齊。
忠又露出困擾的表情:「愛之介少爺,您應該明白魂現的意義,何況是您身為孔雀的尾羽──」
「欸,那我可以看看忠的耳朵和尾巴麼?柴犬的尾巴捲捲的對吧?我好想摸摸看。」愛之介轉移話題,用手指在空中畫著圈圈,他自從知道忠是犬神黑柴犬之後,就一直想像頭上長出三角形耳朵、屁股有翹尾的忠,完全魂現還是可以剛好抱在懷裡的大小,一定又柔軟又溫暖,他想把臉埋進那身黑白交錯的短毛中,確認忠身上那股揉合青草與花蜜的清新香氣。
「愛之介少爺,您有沒有聽我說的?魂現──」
「有什麼關係嘛,這裡只有我們兩個啊,而且我當然知道魂現的意義…所以,我才給你看的…你討厭?」愛之介打斷忠的話,甚至伸手抱著忠的手臂,左右搖晃起來,這是他和忠相處之後才開始學會的「撒嬌耍賴的技巧」。
「不,不是的,我感到很榮幸……但愛之介先生,我很抱歉,我沒辦法魂現給您看。」
「為什麼?」
「……對不起,因為我太笨拙了,控制不了。」
「沒關係啦,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啊。真可惜,我很想抱抱看狗狗的。」
「愛之介少爺……魂現不是──」
「我知道啦!忠真的死腦筋!不管了,來滑板吧!」愛之介再次打斷忠毫無新意的叮嚀,用空著的手壓著頭上的花圈確保它不會飛掉,拉著忠的手往泳池的方向,追著陽光跑起來。
完。
後記:
其實俺一直在想,就是小忠與小愛之介的第一個晚上,小忠不是一個人在月夜裡偷偷在廢棄泳池玩滑板麼?
愛之介在那個地方哭,他有可能沒發現忠在那裡麼?滑板輪子的聲音滿響的說……
他如果其實很期待被忠發現怎麼辦???????(沒有怎麼辦)
花冠也是愛忠大宇宙的意志……尤其官方Q版四格揭露了忠小時候樸實到不可思議的娛樂,推特太太紛紛說花冠花冠小愛忠一定做過花冠(
一定做過。還有花戒指,婚禮、新婚家庭家家酒。做過都做過!!!!!!!!!!!!(大喊)
感謝看到這邊的您(安詳入定)
神道愛之介x菊池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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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那是他們開始一起滑板後迎接的第一個夏天前的暮春時節,整個庭園的花都開在最濃郁的時刻,愛之介換上了短袖,手臂內側不再有傷口。當然她們不曾在別人看得到的地方留下痕跡,但距離換季還有段時間,愛之介卻故意在仍然微涼的晚春早晨心急地換上特地要求女僕找出來的夏裝。
他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在姨母面前攤開雙手接受她們以愛為名的體罰了。為了擠出時間和忠滑板,他反而能夠更專注於完美解決姨母出的各種課題。就是今天,他也是在昨晚就把今天下午要驗收的算術功課與小提琴練習曲準備得萬無一失,沒有人可以阻止他與忠分享一整個週日上午。
愛之介跑著穿過薔薇園的拱門,這條通往廢棄泳池的最短路徑如今要他閉著眼睛走也沒有任何問題。他在途中就看見提著小型工具箱、往庭園後方走的忠,立刻興奮地朝那背影揮手大喊:「忠!」
忠聞聲轉過身來,愛之介已經跑到他面前了。他看見愛之介輕喘著、臉頰發熱泛紅,還換上了夏裝,不禁感到驚訝:「愛之介少爺,這麼快就穿短袖了?還有點涼啊。」
「忠也穿短袖啊。」
忠垂著眉頭笑,好像有點困擾,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隨著夏天的腳步迫近,天亮的時間也愈來愈早,他在破曉時分陪同父親整理了一片花圃,一開始他還穿著薄外套,勞動產生的熱量與燦爛的晨曦自然讓他忍不住脫到剩下一件白色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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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之介陪忠繞到後面的小倉庫,收好了工具箱,拿出了兩塊滑板,愛之介性急,踩上滑板就開始蹬足加速,鋪著方磚的步道中間留有排水用的縫隙,滑輪既難推進又容易絆住歪斜,忠才擔心,愛之介就啊哇哇地亂叫著重心不穩左搖右晃,忠立刻衝上前抓住愛之介的手臂,愛之介沒有抵抗地順從那股拉力,兩人抱在一起迴避了跌倒的命運。
「愛之介少爺,跟您說過很多次了,這樣很危險。」
「嗯,我忘了。」愛之介答得毫無一絲愧疚,忠只能垂著八字眉,露出束手無策的可憐表情,愛之介卻在笑,笑得很開心。他有時候就是故意想看忠這種表情,他不確定如果跟忠說出真心話,或是忠自己發現了這件事,對方會不會討厭自己,甚至偶爾為此感到有些憂心,但愛之介總是忍不住。
愛之介彎腰去撿滑板,發現忠擔心地在觀察他的手臂內側,也就是他剛剛情急之下抓住的地方,留下了一點紅紅的痕跡。
「不會痛哦。」
「對不起,我太急了,控制不了力道。」
「就說了不會痛嘛!忠是為了拉我啊。」愛之介翻著自己潔白乾淨的手臂亮給忠看,「而且跟長尺比起來……啊,不過!姨母們已經很久沒拿長尺教導我了,代表我一定有達成大家的期待吧?」愛之介忙著解釋,他穿短袖是想讓忠安心,豈料現在卻似乎造成了反效果。在這之前忠已經好幾次因為姨母「愛的教育」而露出好像哪裡在痛的難受表情,那跟愛之介喜歡看的「困擾的表情」截然不同,雖然他搞不太清楚忠為何難受,但愛之介不想要那樣。他只想偶爾看看那垂著八字眉、像小狗一樣無辜的表情,他最想要的還是忠的笑臉。
「……是的,大家都說您很棒。」忠眼神溫柔,但眉頭看上去還是有點糾結,愛之介心想著還差一點,又再補充:「還有啊,上次即席演講,我也是拿第一喔,雖然只是縣內的,全國的要在兩個月後才比。」
「好棒,您一定非常努力。」
「哼哼──」愛之介得意地笑:「可以再多誇獎我一點沒關係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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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只有忠會為了這麼理所當然的事誇我。」
「愛之介少爺……」
「就說演講吧,父親跟姨母都已經在講全國比賽的事了,縣比賽的獎牌看都不看一眼。」
「愛之介少爺,您努力的結果,絕對不是什麼理所當然的事,但是,您的努力卻是理所當然地值得被誇獎。每天都忙著學習新事物的您非常耀眼,也比誰都辛苦,如果這個…這段時間,能夠讓您放鬆一些的話就太好了。」忠舉起滑板,露出初遇時的笑容。
愛之介一時說不出話。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這個時候的他說不上來。他想到那個晚上,那時是在月光下,忠的笑容看起來特別柔軟,如今在已有了夏天氣息的晨光下,卻顯得特別燦爛。對,耀眼的是忠才對。愛之介還不明白為什麼,但他喜歡聽忠說話,聽他的聲音,聽他的語氣,聽他選用的詞彙譜出的音節。
他是為了這段時間才那麼努力的,為了和忠玩滑板,為了得到忠的稱讚,為了不想再看到忠因為自己「被疼愛」過後的瘀血痕跡而糾結的眉心與憂鬱的眼睛、彷彿因疼痛而難過的表情。這段時間不只是娛樂而已,而是支持他的一切,也是他在此時此刻所有的需求,就像薔薇之於陽光與水與空氣。
「那個,愛之介少爺…」忠看愛之介若有所思的樣子,想像不到他在煩惱關於自己的事,仍滿心介懷老爺他們對愛之介僅有罰沒有賞的嚴苛家教,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個好主意,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您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麼?」
「想要的東西?為什麼這麼問?」
「想當作縣比賽優勝的獎賞給您,順便也為您進軍全國加油打氣…是不是有點太失禮?」
「獎賞……?忠要給我?」
「雖然您想要的東西我可能也很難弄到,但…或是有什麼想要我為您做的事也可以。」
「……」
愛之介睜圓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抬頭緊盯著忠,好像超越驚訝到被嚇到的樣子,忠緊張地搖了搖頭反悔道:「啊,果然還是太失禮了吧,請當我沒說!」
「不!我要!但是什麼好呢、我想……嗯──果然什麼都可以啦,只要你給我的什麼都可以!」愛之介激動地跳起來,還左右踱了幾步原地打轉,最後得出的答案籠統隨便,但卻是飽含真心的唯一解答。
「那…呃…啊,您稍等一下。」忠思考了片刻,連自己都感到意外地馬上想到了一個現場就可以送給愛之介的東西。
忠引著愛之介走回薔薇園內部,沿途屈膝採集步道兩側群生的三葉草花,奶白間夾雜著淡粉色的細長花瓣層層疊疊,像一顆顆羽毛做成的小毛球,嫩綠色的枝莖在忠的手指間互相纏繞,愛之介好奇地盯著瞧,沒多久便繞接成了一個形狀漂亮的圓。
「這是什麼?花圈?」
「花冠,是皇冠哦。」忠把三葉草花冠放到愛之介的頭上,還順便輕輕撫順了愛之介的頭髮,「雖然作為獎賞,月桂冠才比較適合,但這裡沒有,所以…剛好三葉草最近開得很茂盛,希望您原諒我準備不周。」
愛之介抬眼看見忠的笑容,果然耀眼得令他忍不住瞇細了眼睛,或許是因為陽光太溫暖,才令他感到臉頰紅熱、心跳加快,他莫名想要掩飾這種感覺,像是要閃躲一般蹲到旁邊,邊說一邊開始模仿忠摘折三葉草:「這個就很好!我喜歡!欸,忠,我也想要做一個。」
愛之介看過忠做一次就會了,雖然因為心急,最後成形的花冠比忠做的小了一圈。
「忠!」愛之介舉著花冠急切地喊了一聲,忠意會地稍微屈膝,讓愛之介把那小花冠放到自己頭上。
「果然忠的黑髮很適合,好好看。」
「謝謝您,三葉草長得太多,最後只能被清理掉,能夠以這種形式讓您喜歡,真是太好了。」忠微笑,臉頰被陽光親吻成了白裡透紅的粉色。愛之介又覺得有哪裡不對,但一樣說不上來。
「啊,對了!」愛之介突然想起他換穿短袖的另外一個重要目的:「既然換穿短袖了,給你看這個!」
愛之介朝忠伸長雙臂,忠剛不解地歪著腦袋露出困惑的表情,愛之介的手臂就在他眼前變成了一對翅膀。
「啊,您已經可以自在控制魂現了?」忠忍不住驚呼,要控制魂現必須精神與肉體都在非常穩定的狀態之下才作得到,即使是大人也未必能夠在這方面隨心所欲,何況愛之介根本還算在幼體階段。愛之介得意地嘿嘿笑著,還輕輕揮舞著翅膀讓羽毛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但是愛之介少爺,魂現不是能隨便給別人看的……」
「忠又不是隨便的別人…不稱讚我麼?」沒能看到預想中忠因為他的魂現而開心興奮的反應,愛之介作勢不悅地鼓起臉頰。
「…這代表了您與生俱來的強大以及與日俱增的成長,真的非常了不起,愛之介少爺。」
「呵呵!雖然我的尾羽還沒完全長好,所以現在還不能給你看。」愛之介收起翅膀前拍了拍自己的尾椎,還得再等幾年,至少要進入青春期,作為雄性象徵的尾羽才會長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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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之介少爺,您有沒有聽我說的?魂現──」
「有什麼關係嘛,這裡只有我們兩個啊,而且我當然知道魂現的意義…所以,我才給你看的…你討厭?」愛之介打斷忠的話,甚至伸手抱著忠的手臂,左右搖晃起來,這是他和忠相處之後才開始學會的「撒嬌耍賴的技巧」。
「不,不是的,我感到很榮幸……但愛之介先生,我很抱歉,我沒辦法魂現給您看。」
「為什麼?」
「……對不起,因為我太笨拙了,控制不了。」
「沒關係啦,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啊。真可惜,我很想抱抱看狗狗的。」
「愛之介少爺……魂現不是──」
「我知道啦!忠真的死腦筋!不管了,來滑板吧!」愛之介再次打斷忠毫無新意的叮嚀,用空著的手壓著頭上的花圈確保它不會飛掉,拉著忠的手往泳池的方向,追著陽光跑起來。
完。
後記:
其實俺一直在想,就是小忠與小愛之介的第一個晚上,小忠不是一個人在月夜裡偷偷在廢棄泳池玩滑板麼?
愛之介在那個地方哭,他有可能沒發現忠在那裡麼?滑板輪子的聲音滿響的說……
他如果其實很期待被忠發現怎麼辦???????(沒有怎麼辦)
花冠也是愛忠大宇宙的意志……尤其官方Q版四格揭露了忠小時候樸實到不可思議的娛樂,推特太太紛紛說花冠花冠小愛忠一定做過花冠(
一定做過。還有花戒指,婚禮、新婚家庭家家酒。做過都做過!!!!!!!!!!!!(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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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二零二一年九月一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