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的兄弟ABO之二】-巖緣
*鬼滅之刃 同人二次創作
繼國兄弟巖緣。
為什麼草率的兄弟ABO還要繼續下去,因為俺感冒了。
俺把原本想要用轉生鬼滅學園梗呈現的東西用草率ABO帶過了,或許俺會後悔,但無所謂。幾個月回頭看會覺得自己的糧好吃因為解釋完全一致(廢話)
巖勝跪在緣壹家的馬桶前,思緒很清晰,感官神經卻是一團亂麻。他問自己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卻只專注於溫柔熨燙著後背的掌心,那是緣壹,他從小體溫就比別人還高。
「哥哥。」
他不喜歡緣壹叫他哥哥。喊他哥哥的緣壹讓他覺得陌生。七歲以前緣壹不笑不語,是只有他可以保護的遲鈍弟弟,但當他開口喊他哥哥的瞬間以後,天地顛倒。
「現在會有點難受,但吐出來會好些。」
緣壹的手指伸進巖勝的嘴巴裡,壓著他的舌根,儘管巖勝抬手想推拒,緣壹仍像醫生一樣準確無比地摸到了喉頭的某個點,巖勝的胃與食道反射性地痙攣,他在弟弟的催吐下順利嘔出了泡了過量酒精的晚餐和胃酸。
緣壹拿毛巾擦手,按下沖水鈕,然後再拿了另外一條乾淨的毛巾,幫巖勝擦拭因為生理的汗水、淚水、鼻水與口水溼透了的臉。
「住手。」
「……」
緣壹聽見了,但他沒有停。
「住手。」
緣壹聽見了,他撐起巖勝癱軟的身子,讓他坐在浴缸邊緣,幫他脫下汗濕的襯衫。
「為什麼你總是要讓我如此難堪?」
緣壹聽見了,將襯衫疊放到架子上,拿起旁邊的大毛巾,披覆在巖勝身上。巖勝的視線追著緣壹脖子上那條皮革項圈。他腦袋很清楚,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每次聽到你叫我哥哥,就只是一次次讓我意識到我沒有資格回應你,與你相比一無可取之處的自己,卻被你帶著敬意喊哥哥,為什麼你總是要讓我如此難堪?」
「……」
緣壹安靜地,任憑巖勝像是興師問罪般緊掐住他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八成會留下瘀青。緣壹承受著疼痛,他只明白巖勝很「難受」,酒精刺激了巖勝的身體,連帶影響了思考,他找尋著最適當的語言,卻窮於回覆,只能沉默。能言說的極度受限,他現在只希望巖勝可以好好休息。
「哈,這次可不是作夢了吧?對,現實的你是不會那麼多話的。」
「……」
「你說,緣壹,為什麼我不能像你一樣。」
「……像我一樣,是指?」
「毫無瑕疵。」
「沒有缺點的意思麼?」
「只要想做,就什麼都可以做到。」
「……不…就是現在這個當下,我有怎樣都做不到的事。」緣壹反手握住巖勝的手腕,說是握,其實只是輕輕覆上。他感受得到巖勝的動脈博動以及與己身相比微涼的體溫。
巖勝像是被燙到一樣顫抖了一下,但他仍堅持地緊捉住緣壹的手臂,視線從緣壹的頸項,到耳飾,甚至是他左半邊額上的胎記,卻巧妙地迴避了視線。
「讓哥哥再像小時候一樣開懷大笑。」
巖勝瞠目,因為緣壹閉上眼傾身,與自己額頭貼額頭。好熱。這是第一個念頭。巖勝原本澄明的思緒瞬間沸騰變成一鍋滾水,緣壹接下來開口說的每個字每個音,都震動著他的骨骼。
「沒有什麼事一定要特定的某個人才能做到,沒有人獨特到不會被別人取代,但被取代不是完全壞的事,這只是證明了,我們永遠不是孤獨一人,從來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儘管巖勝努力睜大雙眼,仍無法阻止因為酒精催化而造成的頭暈目眩。而且緣壹的體溫實在太燙了。那近在眼前的胎記就像太陽的光暈一樣刺目。
「但是你是我的哥哥,只有這一點,我知道這是獨一無二的。」
巖勝知道自己又要再一次在緣壹面前昏倒了。或許不如死去。來世他希望緣壹不要再是他的雙胞胎兄弟了,最好是跟他年紀差很多的弟弟。他會抱著年幼尚不知言語的緣壹,對那些認為緣壹是個怪胎的人炫耀,這是他弟,他最完美的弟弟。
--
隔天巖勝下不了床,他頭痛欲裂,還感冒了,喉嚨卡著黏稠的鼻涕,咳到流眼淚也咳不出任何東西。緣壹整天在床邊照顧他,兩人沒有對話,緣壹卻總是知道巖勝需要什麼。溫度恰到好處的開水,鹹度恰到好處的白粥,輕撫他背部恰到好處的溫柔,以及眼底恰到好處的擔憂。
巖勝早就心知肚明,自己沒有任何一處比得上這個同卵胞弟。但他無法認輸。
如果他再也不是唯一會不厭其煩陪在緣壹身邊試圖逗他笑的哥哥,如果緣壹根本不需要這樣的哥哥……對,就像緣壹說的,沒有人獨特到不會被別人取代,但是對巖勝而言,他如果不論證出自己是獨特的,他就無法繼續下去。太陽光太熱太刺眼,他會無法繼續走下去。
「那天再次相遇時,你是什麼心情?」巖勝問道,聲音虛弱沙啞,好像不是自己一樣。
「我很開心,同時也很擔心。」
「擔心什麼?」
「哥哥的身體狀況。當時即使隔了點距離,我也看得出哥哥很疲憊……哥哥?」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
「哥哥……」緣壹顯然完全不明白巖勝的笑點,被巖勝夾雜著咳嗽的大笑聲中顯得不知所措的模樣,反而令巖勝豁然開朗。
「我當時覺得我要死了。」
「……」
「緣壹。」
「……」
「等我好了,我要標記你。」
緣壹睜圓了雙眼,巖勝則閉上眼睛。他覺得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死過一次了,在無限悔恨與焦灼中化為灰燼,比現在痛苦千千萬萬倍,那個時候沒有人擔心他,他是真正的孤獨一人,僅有絕望相鄰,那是真正意義的死。
巖勝只能自己趁虛而入,令憎恨的高塔崩塌。他清晰地回憶起小時候的種種,歷歷在目。緣壹的體溫就和現在一樣高,巖勝以為他發燒了,照顧了他好幾天,最後還因為緣壹到底是不是生病而與父母爭吵。他想成為溫柔的人,即使只是假裝,與緣壹天生的溫柔相形見絀,但是當時回握住自己的掌心的溫度至今仍難以忘懷。
於是巖勝不需要再找理由解釋為什麼他討厭緣壹的笑容。那是他夢寐以求但是他沒有的。或許這次可以繼續走下去。畢竟先學會笑以及說話的是他這個作哥哥的。
--
後記:
究竟巖勝有沒有標記弟弟呢?請待下回分曉(第二次)
這個禮拜俺中鏢了,鼻子擤過頭,破皮超痛,加上工作二三事,整個不知道這周怎麼熬過來的。
俺也需要緣壹的照顧……(咯血)
不准說俺帶入巖勝,俺沒有,天知道俺花了多少努力理解巖勝嫉妒的心!到底要怎樣才能覺得緣壹的笑容很噁心???我做不到真的(
但真的標題打草率ABO幾兩個字讓俺整個打得很開心(淦)
都到這個地步了俺想要努力讓巖勝真的標記他弟弟。(還真的要繼續喔
繼國兄弟巖緣。
為什麼草率的兄弟ABO還要繼續下去,因為俺感冒了。
俺把原本想要用轉生鬼滅學園梗呈現的東西用草率ABO帶過了,或許俺會後悔,但無所謂。幾個月回頭看會覺得自己的糧好吃因為解釋完全一致(廢話)
巖勝跪在緣壹家的馬桶前,思緒很清晰,感官神經卻是一團亂麻。他問自己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卻只專注於溫柔熨燙著後背的掌心,那是緣壹,他從小體溫就比別人還高。
「哥哥。」
他不喜歡緣壹叫他哥哥。喊他哥哥的緣壹讓他覺得陌生。七歲以前緣壹不笑不語,是只有他可以保護的遲鈍弟弟,但當他開口喊他哥哥的瞬間以後,天地顛倒。
「現在會有點難受,但吐出來會好些。」
緣壹的手指伸進巖勝的嘴巴裡,壓著他的舌根,儘管巖勝抬手想推拒,緣壹仍像醫生一樣準確無比地摸到了喉頭的某個點,巖勝的胃與食道反射性地痙攣,他在弟弟的催吐下順利嘔出了泡了過量酒精的晚餐和胃酸。
緣壹拿毛巾擦手,按下沖水鈕,然後再拿了另外一條乾淨的毛巾,幫巖勝擦拭因為生理的汗水、淚水、鼻水與口水溼透了的臉。
「住手。」
「……」
緣壹聽見了,但他沒有停。
「住手。」
緣壹聽見了,他撐起巖勝癱軟的身子,讓他坐在浴缸邊緣,幫他脫下汗濕的襯衫。
「為什麼你總是要讓我如此難堪?」
緣壹聽見了,將襯衫疊放到架子上,拿起旁邊的大毛巾,披覆在巖勝身上。巖勝的視線追著緣壹脖子上那條皮革項圈。他腦袋很清楚,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每次聽到你叫我哥哥,就只是一次次讓我意識到我沒有資格回應你,與你相比一無可取之處的自己,卻被你帶著敬意喊哥哥,為什麼你總是要讓我如此難堪?」
「……」
緣壹安靜地,任憑巖勝像是興師問罪般緊掐住他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八成會留下瘀青。緣壹承受著疼痛,他只明白巖勝很「難受」,酒精刺激了巖勝的身體,連帶影響了思考,他找尋著最適當的語言,卻窮於回覆,只能沉默。能言說的極度受限,他現在只希望巖勝可以好好休息。
「哈,這次可不是作夢了吧?對,現實的你是不會那麼多話的。」
「……」
「你說,緣壹,為什麼我不能像你一樣。」
「……像我一樣,是指?」
「毫無瑕疵。」
「沒有缺點的意思麼?」
「只要想做,就什麼都可以做到。」
「……不…就是現在這個當下,我有怎樣都做不到的事。」緣壹反手握住巖勝的手腕,說是握,其實只是輕輕覆上。他感受得到巖勝的動脈博動以及與己身相比微涼的體溫。
巖勝像是被燙到一樣顫抖了一下,但他仍堅持地緊捉住緣壹的手臂,視線從緣壹的頸項,到耳飾,甚至是他左半邊額上的胎記,卻巧妙地迴避了視線。
「讓哥哥再像小時候一樣開懷大笑。」
巖勝瞠目,因為緣壹閉上眼傾身,與自己額頭貼額頭。好熱。這是第一個念頭。巖勝原本澄明的思緒瞬間沸騰變成一鍋滾水,緣壹接下來開口說的每個字每個音,都震動著他的骨骼。
「沒有什麼事一定要特定的某個人才能做到,沒有人獨特到不會被別人取代,但被取代不是完全壞的事,這只是證明了,我們永遠不是孤獨一人,從來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儘管巖勝努力睜大雙眼,仍無法阻止因為酒精催化而造成的頭暈目眩。而且緣壹的體溫實在太燙了。那近在眼前的胎記就像太陽的光暈一樣刺目。
「但是你是我的哥哥,只有這一點,我知道這是獨一無二的。」
巖勝知道自己又要再一次在緣壹面前昏倒了。或許不如死去。來世他希望緣壹不要再是他的雙胞胎兄弟了,最好是跟他年紀差很多的弟弟。他會抱著年幼尚不知言語的緣壹,對那些認為緣壹是個怪胎的人炫耀,這是他弟,他最完美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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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巖勝下不了床,他頭痛欲裂,還感冒了,喉嚨卡著黏稠的鼻涕,咳到流眼淚也咳不出任何東西。緣壹整天在床邊照顧他,兩人沒有對話,緣壹卻總是知道巖勝需要什麼。溫度恰到好處的開水,鹹度恰到好處的白粥,輕撫他背部恰到好處的溫柔,以及眼底恰到好處的擔憂。
巖勝早就心知肚明,自己沒有任何一處比得上這個同卵胞弟。但他無法認輸。
如果他再也不是唯一會不厭其煩陪在緣壹身邊試圖逗他笑的哥哥,如果緣壹根本不需要這樣的哥哥……對,就像緣壹說的,沒有人獨特到不會被別人取代,但是對巖勝而言,他如果不論證出自己是獨特的,他就無法繼續下去。太陽光太熱太刺眼,他會無法繼續走下去。
「那天再次相遇時,你是什麼心情?」巖勝問道,聲音虛弱沙啞,好像不是自己一樣。
「我很開心,同時也很擔心。」
「擔心什麼?」
「哥哥的身體狀況。當時即使隔了點距離,我也看得出哥哥很疲憊……哥哥?」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
「哥哥……」緣壹顯然完全不明白巖勝的笑點,被巖勝夾雜著咳嗽的大笑聲中顯得不知所措的模樣,反而令巖勝豁然開朗。
「我當時覺得我要死了。」
「……」
「緣壹。」
「……」
「等我好了,我要標記你。」
緣壹睜圓了雙眼,巖勝則閉上眼睛。他覺得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死過一次了,在無限悔恨與焦灼中化為灰燼,比現在痛苦千千萬萬倍,那個時候沒有人擔心他,他是真正的孤獨一人,僅有絕望相鄰,那是真正意義的死。
巖勝只能自己趁虛而入,令憎恨的高塔崩塌。他清晰地回憶起小時候的種種,歷歷在目。緣壹的體溫就和現在一樣高,巖勝以為他發燒了,照顧了他好幾天,最後還因為緣壹到底是不是生病而與父母爭吵。他想成為溫柔的人,即使只是假裝,與緣壹天生的溫柔相形見絀,但是當時回握住自己的掌心的溫度至今仍難以忘懷。
於是巖勝不需要再找理由解釋為什麼他討厭緣壹的笑容。那是他夢寐以求但是他沒有的。或許這次可以繼續走下去。畢竟先學會笑以及說話的是他這個作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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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究竟巖勝有沒有標記弟弟呢?請待下回分曉(第二次)
這個禮拜俺中鏢了,鼻子擤過頭,破皮超痛,加上工作二三事,整個不知道這周怎麼熬過來的。
俺也需要緣壹的照顧……(咯血)
不准說俺帶入巖勝,俺沒有,天知道俺花了多少努力理解巖勝嫉妒的心!到底要怎樣才能覺得緣壹的笑容很噁心???我做不到真的(
但真的標題打草率ABO幾兩個字讓俺整個打得很開心(淦)
都到這個地步了俺想要努力讓巖勝真的標記他弟弟。(還真的要繼續喔
西元二零一九年十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