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I do."】-愛忠
*SK8 the Infinity 同人二次創作
神道愛之介x菊池忠
前置很長的早洩文
你這輩子都是我的狗後,新婚妄想(X)
O月X日天氣晴,今天菊池忠獲得一天特休。雖然說是特休,但他主人吩咐了一個特殊任務給他。
「明天下午三點,預約人姓名是海野奏太。」那是很唐突的命令,忠連感到疑惑的空檔都沒有,愛之介丟給他一張風格叛逆、色彩斑斕的名片說:「給你一天特休去刺青。」
忠好久沒放假了,身為秘書,他幾乎每天都有待辦事項,就算真的有神道議員毫無行程的一天,忠仍會做些侍從的雜務,或是提前處理文書事務,但這天「特休」,愛之介幾乎嚴厲地叮囑他除了聽命去刺青外,不准做其他跟工作有關的事,於是忠起床後在房間讀書了一整個上午,與家僕們一起用完簡單的午餐後,換了套他覺得最適合去刺青店的休閒服──自從當上秘書後埋沒在衣櫃深處的帽T跟牛仔褲,還好長褲可以隱藏太規矩的踝上白襪,腳踩運動鞋出門。
忠甚至選擇不開車,也不搭計程車,一路步行及利用大眾運輸。
名片上的位置指向那霸都心一棟平凡無奇的住商混合大樓,順著標示,忠上了三樓。對著對講機報出海野奏太的名字,一個戴著粗框眼鏡,坦克背心露出的脖頸跟手臂卻充滿刺青的中年男子開了門,沒多說話,用眼神手勢領著忠進入室內。
室內簡約卻充滿生活雜沓感,就像尋常住家而非店面。但忠也無意探究,照著應該是刺青師傅的男人所指示,脫下上衣躺到與牙醫診檯有幾分相似的躺椅上。男人什麼也沒說,就開始自顧自地準備起來。忠知道愛之介都預先安排好了一切,於是他安心地閉上眼睛。
任務完成後,忠依著原路返回。在步行可回家的人行道上沐浴著西斜夕陽,忠有些出神地想著晚餐該如何解決的問題。可能是因為下腹部刺青傷口的關係,他沒什麼飢餓感。
忽然附近公園裡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滑板的聲音。他不自覺往聲源走去,結果看到了大概才剛上幼稚園的一對幼兒站在滑板上,雖然戴著全套護具,但那副重心不穩馬上就要後腦杓著地的樣子實在令人膽戰心驚,忠立刻伸手過去一邊一個抱進臂膀裡。
「啊!」
兩個應該是雙胞胎姊妹的幼兒不怕生地在忠的懷抱中格格笑,同時一個紅髮少年急跑了過來,忠抬眼認出那是與藍加一起滑滑板的少年喜屋武曆。
「日安。」忠扶起幼兒後,站直身向少年欠身禮貌地打了招呼。
「欸?啊?日、日安?」完全不習慣這種禮數的曆有些不知所措,並花了幾秒時間認出眼前這個穿帽T牛仔褲的青年是愛情賓館的那個人。
「你的妹妹?」
「對……」
「真有精神。」忠看著小雙子再次踩上滑板,那雖幼稚卻充滿挑戰精神的大眼睛幾乎令他感到眩目。
「嗯……因為家裡剛好沒人,就只剩我可以看她們,她們真的太有精神了,已經玩了快一個鐘頭都不休息的,反而我快累癱了……啊哈哈……」曆不知所措地搔了搔頭,沒話找話講,他心想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尷尬的只有自己麼?
忠看著曆手上的滑板。
「啊、我剛剛絕對不是自己在滑滑板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她們喔!我邊滑滑板都還是有好好看著她們的!嗯!只是她們剛剛忽然爆速啊,真讓人想不到,說不定比我還有天分、啊哈哈……」曆乾笑著自己都覺得滑稽,在忠涼涼的視線下覺得自己臉頰發燙。
「我來看著吧。」
「咦?」
「我現在很閒。」
「呃?」
「也可以順便幫你看你的姿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啥?」
「雖然我沒有自豪到可以當教練的程度,但我想我還是可以給點建議…尤其你的技巧……不如說沒有技巧?大部分時候都靠氣勢在滑吧,若不掌握好核心技巧的話,很難進步,最好就只能達到像Shadow的穩定度,但若是要跟Snow比就是雲泥之差了。」
「嘎!」曆發出慘叫,覺得自己脆弱的小尾巴被忠一腳踩中,簡直痛不欲生。
等到曆回過神來,才驚覺自己和小妹妹們都滑得滿身大汗,而一旁的大人依然是那看不出情緒的平靜表情,曆不禁想到愛抱夢,雖然作風完全不同,但巧妙得讓人難以拒絕的氣場卻十分相似。而且曆也不得不承認,忠不管是針對滑板的觀察還是解說,都仔細又好懂得不可思議。
「你…呃,要怎麼稱呼啊?Snake?」
「…在那裡之外還是叫名字吧,我是菊池。」
「菊池先生很會教人耶!還好像對小孩很習慣了。」
「……」忠沒回答,但沒停下掏出手帕幫兩個妹妹擦汗的手。曆想至少跟愛抱夢比起來這個大人感覺可靠得多,雖然對話很難持續,雖然會突然把自己帶到愛情賓館……
「嘿!我有看錯麼?這什麼奇妙的組合!」
朝曆跟忠走來的又是兩個因滑板而結緣的人,虎次郎跟薰也身著各自的休閒服,凸顯身材簡單剪裁的男裝與雅緻但不過份鋪張的和裝。
「今天是大家都休假?」虎次郎饒富興味地將少了工作人員紅色鴨舌帽的忠從頭到腳瞅了一遍。
「……今天不用陪那傢伙麼?」薰左右張望了一陣,確認附近沒有其他人。
「愛…愛抱夢先生今天沒有公事,只有私人餐敘。」而且今天他被賦予了別的任務,但忠當然沒有說。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教小孩滑板,愛抱夢的手下加上S的工作人員之外,還兼差開滑板教室啦?不過說到這個,呃…」虎次郎猶豫著不知道要怎麼稱呼忠,
「敝姓菊池。」忠認真地從懷中拿出名片分別遞給虎次郎與薰。
名片上除了忠的姓名之外,還有神道議員辦事處的資訊,虎次郎跟薰一定可以馬上猜出愛抱夢的真實身分吧,但忠知道對這兩個人而言,這張名片只是像對答案一樣,並且一點也不會為此感到意外,亦不會對外張揚吧。
拿到名片的虎次郎臉上有些許驚訝,而薰則輕輕皺了皺眉頭。他們沒想到的是忠會這麼坦誠。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不,也許不是坦誠,只是少根筋?或說是有點天然?過去他們認識的那個愛抱夢也有這種在小細節上反而顯得粗線條的時候。
虎次郎邊將名片收進褲子口袋,邊直白地問道:「菊池你的滑法跟愛抱夢很像,該不會你也曾經給愛抱夢上過課吧?」
「……可以說教愛抱夢先生滑板的是我,沒有錯。但那是很久遠的,小時候的事了。」忠雖然內心仍然猶豫在愛之介不在的地方說這麼多是不是不太妥當,但話語像是有自我意識般流出口。自己或許很想要讓他們知道這點也說不定。
「愛抱夢小時候…?那菊池先生幾歲啊?」曆憑著好奇心想問就問。
忠也沒有多想,誠實報出了自己的年齡,曆誇張地大驚:「什麼!菊池先生看起來絕對比喬還要小啊!」
「我知道我是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啦但為什麼只拿我比啊!我跟Cherry還有愛抱夢同年好嘛!」虎次郎伸出拳頭往曆頭上擠,曆發出哀號,地下的小妹妹們看到自己哥哥被欺負也捏起小拳頭撲在虎次郎小腿間。
薰不管脫線的那兩個人,盯著忠繼續問:「所以那個時候…愛抱夢和我們一起玩滑板的事,你也都知道?」
忠雖然不明白薰提問的意義,仍誠實點了點頭。
「雖然愛抱夢絕口不提家裡的事,但果然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虎次郎插嘴道:「從小就生活在一起、還分享了共同興趣啊,如果你們有一方是女的感覺會很不得了。」
「你真的很下流下流猩猩。」薰面無表情地嘖了一聲。
「是怎樣不得了?」忠追問,那眼神跟語氣有著嚴肅認真幾乎熱切的求知欲。
「菊池你這是故意的還是天然的?!」薰忘記形象地大聲吐槽,一旁的虎次郎則大笑起來。
「那跟性別沒關係吧?」曆歪了歪腦袋,說道:「之前淘汰賽跟愛抱夢比賽前,藍加曾經疑惑過愛抱夢為什麼會玩滑板,菊池先生就是答案吧!」
「哦,也是,同性可能更加不得了。」虎次郎還在笑。
「這邊這個是天然我早就知道了……」薰貌似頭痛地扶著額頭,對於曆的發言已經不想做任何回應。
「……」忠垂著腦袋,一時陷入沉思。曆的說法某方面而言完全正確,就是因為自己,愛之介才會開始玩滑板,但那只不過是契機而已,跟現在愛之介繼續玩滑板的理由並無直接關係,忠反而比較在意虎次郎說的「不得了」是什麼意思。
「曆,你叫我麼?」
「啊!藍嘎!」「藍嘎!」曆的雙子妹妹往聲音的方向跑去,眾人跟著看過去,發現藍加溜著滑板輕盈現身,而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名穿著名牌Polo衫戴著墨鏡箭步流星的高大男人,那男人有著一頭比藍加還要深色的藍色頭髮,就算是曆也發現了那個人是誰。
「藍加!後面!後面!」曆慌張地舞動手腳,但不可能阻擋得了下了滑板的藍加被追上的Polo衫男從後抱住。
「欸,那是你家主人吧,誰讓他戴墨鏡的,看起來好可疑。」虎次郎馬上揶揄忠。
「不,重點不是墨鏡,重點是他尾隨高中男生還從後熊抱這點,看得我都想報警了。」薰這麼一說,虎次郎作勢要拿出手機,忠卻阻止他,煞有介事地說:「請住手,那是我主人,就算是主人的朋友也不能傷害主人的名譽,如果要通報,至少報我的名字。」
嗯,這個人是天然,天然得可怕。惡友兩人有了共識。
於是現場幾乎湊齊了前陣子造成轟動的S淘汰賽的關鍵成員,尤其成人四名少了在S的匿名變裝,就像是毫無預警、或是說完全是場意外災難的線下集會一樣呈現一片混亂。
「為什麼玩滑板不找我?」首先是比起被抱更在意只有自己姍姍來遲的藍加,不滿地對曆皺眉抱怨。
「欸,不是啦,我是臨時得照顧妹妹,玩滑板是順便而已。」曆解釋的同時小雙子好奇地擺弄著藍加還拿在手上的滑板。
「那為什麼這個愛情賓館的人在這裡。」藍加沒有不相信曆,只是菊池忠的存在實在太過特異,藍加也不管禮貌直接用手指著忠。
「我是菊池。」忠糾正道。一旁的虎次郎跟薰又不約而同地想:該糾正的不是那邊吧?!
「愛情賓館?」而藍頭髮的Polo衫墨鏡男,雖然現場沒有人叫出愛抱夢的名字,但心照不宣。忠當然注意到了愛之介對愛情賓館四個字有反應,但他假裝他沒發現,默默站在一旁好像完全不關自己的事。
「菊池先生可以我就不行?」藍加繼續有些鬧脾氣地說。這孩子日文是不是不太好?再一次(正常的)成人組虎次郎跟薰在心底吐槽。
「藍加你剛剛說了愛情賓館麼?」而一旁愛之介還抓著愛情賓館四個字不放。
「你那說法很有語病耶!而且菊池先生只是稍微教了我一下,你看,他不是沒有滑板麼?我們沒有一起滑啦!」曆也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在解釋什麼,只盡著最大努力想要挽回死黨的笑臉。
「教?你說教?」殊不知有反應的是愛之介,他甚至站到藍加跟曆中間轉而質問曆,語氣冷若冰霜。
「呃?怎、怎樣不行麼!」目測至少180公分、體格又好的愛之介一湊近就很有壓迫感,曆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怯怯地往旁退,而那裡剛好站著忠。
「……」愛之介無言,墨鏡後的眼睛也不知道是瞪著曆還是忠,而幾乎可說是始作俑者的藍加從愛之介背後探出頭來,竟然是一臉茫然。
所以說天然的孩子就是麻煩啊!虎次郎跟薰很想安靜地離開。
「曆的妹妹們還小不禁摔,不好好注意姿勢的話很危險,所以多管閒事地提醒了一下,非常抱歉。」忠微微側身,對著曆欠身道歉。
「為什麼菊池先生要道歉啊?」曆不明所以。
「啊!我知道,因為就像曆不找我找菊池先生一樣,愛抱夢也不想要被排除在外。」
「……!」
那個愛抱夢竟然動搖地倒抽了口氣。虎次郎跟薰沒有錯過這個珍貴的瞬間。戴著墨鏡真的太可惜了,真想看看他現在的表情。反觀另一個當事人菊池忠的表情仍然沒什麼變化,薰很不想承認,但他似乎懂了虎次郎說的「不得了」的意思。
「下次要玩就要一起玩,大家一起,曆,約好了哦。」
「咦──‥不覺得人有點太多了麼?主要多一個人……」曆碎念著,他還是沒辦法像藍加那麼普通地跟愛抱夢相處,但看到藍加的笑容,他知道習慣可能只是遲早的事。
而忠看著兩個少年生動而率真的互動,垂著頭露出了含蓄的微笑。
夕陽只剩餘輝,儘管彼此被拉得老長的影子互相交疊彷彿依依不捨,混亂的線下集會總算還是原地解散了。
要回去的地方相同的愛之介與忠自然地走到一起。愛之介拿下了墨鏡,忠好好看了他一眼,頭髮沒有往後梳,也沒有穿三件式西裝的愛之介,就像自己這身帽T與牛仔褲一樣,他好像很久沒看過了,明明這是愛之介在公務外的標準打扮,他其實很熟悉。
「倒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跟小朋友玩得很開心,愛情賓館是什麼意思?」離開公園沒幾步,愛之介又講起了愛情賓館這個關鍵字。
忠還是假裝沒聽到,只針對前半段回道:「曆還有藍加…他們都是很直率的好孩子,滑板是不良的興趣這種觀念大概已經太陳舊了。」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看著他們總會有種懷念的感覺。」
「……」
愛之介沒有再說話,但忠有種奇妙的確信,愛之介也有同樣感受。至於愛情賓館的事,他覺得太瑣碎到不需要報告,雖然沒想到愛之介會對此抱有疑問。
「愛之介先生是怎麼來的?」
「看到藍加就下了計程車走過來的。」
「我今天也都搭車,那我叫台車吧。」
「不用,又沒有趕時間,這裡離家也不是步行走不到的距離。」
「可是……」
「這可是難得的散步時間哦,不開心麼?忠。」
「……不,我很開心,謝謝您,愛之介先生。」
「呵,那些『直率的好孩子』應該想像不到撲克臉的『菊池先生』其實這裡剛刺了什麼印記吧。」
愛之介的眼神與指尖一同貌似不經意卻帶著不合時宜的暗示滑到忠的下腹部。
「是的,雖然是愛之介先生指定的地方,但不是刺在能輕易讓別人看到的地方還是覺得有點可惜。」
忠自己隔著衣服輕輕摸了一下那針反覆扎過仍持續發熱的地方,回答得自然直接。意料之外的反應讓愛之介愣了一下。
「你真的明白我要你刺這個是什麼意思麼?」
「意思?呃……項圈的替代品?」
「……」愛之介瞇細了眼睛,像在惦量著忠的回答能夠打幾分,忠不禁有些緊張,結果愛之介只是輕輕吐了口氣。
「我很抱歉……」
愛之介雖然不喜歡忠一旦無法把握自己的情緒就先道歉的態度,但看忠下伏的雙眼真的就像怕被丟掉的小狗一樣可憐,他放棄詰問或更多的責備。他們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好不容易才又像是回到了起點,以像這樣散步的速度前進只是剛好而已。
「你是該道歉,」儘管如此,也不代表愛之介願意事事忍耐。他停下腳步,一直走在右後方,微妙地拉開半步距離的忠也跟著駐足,「你是獲得誰的同意跟藍加旁邊那個紅毛小鬼有說有笑還教他滑板?」
「咦……?」忠先是愣了一下,好像一時之間聽不懂愛之介在說什麼,意會過來時他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呵、啊失禮了。」即使馬上掩住嘴角亦為時已晚。
「喂你笑什麼?這可不准你不回答。」愛之介皺眉,但忠沒有從中感受到過去那種凶狠和輕蔑。
「只是想起藍加剛剛說的話,『要玩就要大家一起玩』,我會銘記在心的。」
愛之介發現自己竟有些窮於不知如何反應,最近忠變得常常笑了,真的就像回到了他們還能自然地牽起手來的那個時候。
「你還記得我們現在在幹嘛麼?」
「『遛狗』?」
「所以?不准走在我後面,跟我並肩。」
「……是的。」
忠再次露出笑容。看著走在身側的人,愛之介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忘記現在在幹嘛的人──忘記年齡、忘記身分、忘記身在何處,他只想這樣和忠並肩走下去。但,當然,如果這時手中有滑板就完美了。
原本沒什麼飢餓感的忠,還是陪著愛之介吃了一頓豐盛的晚膳。愛之介的心情始終很好,忠琢磨著何時可以盡快實現藍加所謂「大家一起玩」的約定,深信愛之介的好心情來自於公園那場不期而遇。
忠按照愛之介吩咐,在盥洗過後敲響愛之介的房門。原因是愛之介說他要檢查今天任務的成果。
愛之介讓忠坐在床沿,自己則坐在椅子上。忠在愛之介開口前就順從地掀開薄襯衫,露出精實的腹肌。在肚臍下的平坦小腹上,有兩顆愛心相交的簡單圖騰,呈現分不清是墨水還是傷口本身的殷紅色。
原本以為愛之介只會看一眼確認就結束,忠卻一直沒有接收到好了的指令。自己拎著自己的衣服,就像隻真的狗一樣向主人袒露胸腹,又意識到愛之介的視線一直在下腹部那邊,忠全身不自覺地浮起薄汗,與慌張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情緒令思緒逐漸混亂。
然後愛之介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罐乳霜,忠看了一眼,認出是凡士林,霎時意識到愛之介的確認遠不止看這麼簡單,但他不可能逃開,馬上他就感受到原本就不斷發熱的圖騰上,有指腹輕柔擦過的搔癢觸感。
「嗚!」忠忍不住呻吟出聲,仍努力挺直背,讓愛之介可以順利觸摸構成圖騰的每一針傷口。
「痛?」
忠搖了搖頭,與其說痛,不如說是癢,他咬著牙根,如果不忍耐,自己一定會發出很奇怪的聲音,明明愛之介不是那個意思……接受著主人過分的好意還擅自興奮起來,意識到這個事實,忠更加難以抑制。
「真的?」愛之介很快就將凡士林塗滿了只有掌心大小的圖騰,但他沒有收回手,反而惡作劇似地戳了下忠毫無防備的肚臍。
「嗯……」忠不禁扭了下腰,「是的……痛只有一點、而已,謝謝您,愛之介先生。」
愛之介還沾著凡士林的手指往下滑,在忠的棉質睡褲上留下手印,忠又發出一聲低吟,他的性器有了些許反應這個事實想必都被愛之介看穿了。
「真是隨時都能發情的狗啊,還是其實痛讓你有感覺?」
「……不,是因為愛之介先生的手……」
「我的錯?」
「不,是我的錯…因為感覺很開心……」
「為了什麼?」
「這個刺青的圖案…愛之介先生還記得這個符號,我很開心。」
愛之介不可能忘記,這個符號是他和忠一起創造出來的,他把它刻在自己的滑板下,用絕對洗不掉的油性墨筆畫在那座只屬於兩人的廢棄泳池底部,奢望永遠,象徵著那些閃耀如星月的美好日子的縮影,同時也是他對忠一直以來懷抱的渴望。不管是他接受姨媽們高壓的愛的兒童期,還是開始自稱愛抱夢的少年時期,甚至早已長大成人作為神道家主人獨立自主的現在,他始終渴求著忠無償的關愛。
「……你也記得。」
「是的,愛之介先生,謝謝您。」
本來顧及傷口,今晚並不打算做愛的愛之介,還是把忠壓倒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抱了一遍,忠卻比從前任何一次性事都留了更多的眼淚。嘗著忠淚水鹹苦的味道,愛之介不禁自嘲,隨時都能發情的不知道到底是誰。
一個月後,刺青的傷口早已痊癒,呈現原本墨色的深紅。這天忠仍是在盥洗後被叫到愛之介的房間。忠不無恐懼地發現儘管刺青的傷口已經好了,卻總是在這種時候仍隱隱作痛──不,不是痛,是癢吧,遠比痛楚更糟糕且難熬。
「忠,去床上。」
忠也已經熟知了這個命令的意思。但今天仍像第一次般戰戰兢兢地爬上鋪著蓬鬆被褥、不屬於自己的床鋪,在仍站在床邊並衣衫整齊的愛之介那灼灼的視線底下,抑制著顫抖的手脫下長褲與底褲,然後在解開襯衫鈕釦之後,抱起自己的左腿膝窩,在露出小腹上刺青的同時,毫不保留地將半勃的陰莖及有性器自覺而收縮的後穴展示出來。
「愛之介先生,今天也請您射進來,這裡…填滿這裡,直到溢出來為止。」這種下流的台詞並不是被愛之介要求出來的,而是忠「食髓知味」的自然表現。愛之介看進忠混雜著情欲的恍惚及僅存理智的羞赧下濕潤而溢滿愛情的眼睛,因為滿意的愉悅而顫抖。
愛之介的身體只要有任一部份碰到床就是開始的信號。忠有愈來愈主動的傾向,就像現在,愛之介只是坐到床沿,忠就主動過來幫他解衣,愛之介放任他,直到忠把主人脫到跟自己一樣只剩薄襯衫掛在肩膀上,他們終於可以擁抱,帶著興奮如獸的喘息胡亂接吻。
菊池忠始終是心甘情願只屬於自己的。做愛是愛之介最能深切體會這個事實的行為。所以才被稱為做愛吧。愛之介近乎執拗地反覆用手、用唇或整個肢體,愛撫那兩顆心相交的刺青,那裡已經覆著無異於其他地方的柔軟皮膚,就像忠從一出生就帶著這個記號一樣。
而忠也是這麼想的。當兩人經歷可謂精疲力盡的高潮後,愛之介枕著忠的腹部,閉上眼露出彷彿已經熟睡的柔和表情時,忠無法忍耐地伸手像安撫當年的小少爺一樣撫摸他的頭、梳順那因汗濕而糾結的鬢髮。
──忠,答應我,你要一直待在我身邊,好麼?要一直、一直喔!就算我變得跟父親一樣大,也要一直待在我身邊喔!我不想要一個人,但我也不要別人,我只要忠,所以,答應我──
忠闔上沉重的眼瞼,年幼的愛之介的柔軟嗓音是那麼清晰,他很想抱住那個孩子跟他說,那種事情不需要索求承諾,只因他待在愛之介身邊就是這麼理所當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忠忽然轉醒,發現房間還是暗的,但床頭夜燈即使被愛之介擋住了大半仍發散鵝黃暖光,忠恍惚地看著愛之介的背影,那個輪廓被夜燈渲染得像是月亮一樣散發著柔和光芒,若非聽見他輕輕翻過手中簡單裝訂的文件時發出的紙張摩擦聲,忠會以為自己還在夢裡。
愛之介裸著,只穿上了內褲,忠想著這樣會著涼,卻忽然被愛之介尾椎處暗紅色的痕跡嚇得瞬間清醒了過來。
「咦!」
「吵醒你了麼?這沒差,我只是想著還早打發點時間。」注意到忠的聲音,愛之介伸手想關掉床頭燈,眼角餘光卻發現忠的表情異常驚嚇。
「怎麼,像看到鬼一樣。」
「愛之介先生…那個……」
愛之介意識到忠的視線落在自己屁股上,他低頭看了一下,覺得沒有任何異狀:「哪個?」
「刺青……」
「刺青怎麼了?」
「……」忠看著愛之介尾椎處那與自己小腹上毫無二致的交疊心型刺青,茫茫然的表情比起驚訝,更像看到了超乎理解能力外的事物而停止思考的樣子。
「哈!」愛之介忍不住笑出聲來,「你該不會現在才發現?忠。我可是完成得比你還早,就在你刺完還跑去找小朋友玩的那天早上。」
愛之介欺身,捧著忠的臉頰,指腹帶著玩興反覆擦過忠眼下那顆標誌性的淚痣。
「你說過那是項圈的替代品吧,那主人也得有個牢靠的牽引繩握好才行。你那什麼表情?不服麼?」
「……愛之介先生,您不該…不該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萬一被人看到了…」
「誰會看到?除了你。」
「可是您未來的──」
「你真的要繼續說下去麼?忠。」
愛之介那雙即使在溫潤黃光下仍懾人的豔紅瞳孔緊緊攫住忠的呼吸。但對此時的忠而言,不是因為恐懼。
「我不要別人,我只要忠。」
忠垂著眉眼,泫然欲泣,但眼眶裡並沒有淚水,那像晚春枝葉般清亮蓊鬱的綠色裡,閃爍著不搭襯的徬徨。
「哼,我真的討厭你這種表情,說憎恨也不為過。」
愛之介不明白忠為何事到如今還表現出抗拒,一如忠不明白愛之介對他的期待。假如他不是「神道」愛之介,就不會有現在這種問題了吧,但彼時忠不會向躲在暗處啜泣的小少爺搭話,愛之介不會拉著忠躲在對小時候的自己而言寬廣如迷宮的薔薇園,忘乎所以地玩滑板,也永遠不會有這種心情。
忠遲疑但帶著明顯意圖地伸出手,繞過愛之介的腰側,去摸索愛之介脊椎骨的尾端,那地方平滑柔順,真的有著與自己相同的印記麼?愛之介悶哼了一聲,忠那過分客氣而若即若離的撫摸反而癢到不行,幾乎讓他要唐突地發笑出聲。
「會痛麼?」
愛之介沒想到忠會這麼問,他先是愣了一下,很快恢復了彷彿才剛結束性事的從容又有些慵懶的笑容,說道:「就跟你一樣。」
忠閉上眼睛,伸出去的手順著脊椎骨往上,攀上肩胛骨時用了點力,愛之介接受著這輕柔但確實的摟抱,鼻尖碰到忠的肩窩,但他仍緊盯著忠的眼睛不放。
「我…一直在想什麼對愛之介先生才是最好的,要怎樣做愛之介先生才會覺得開心……我很抱歉…」當愛之介以為忠又要用道歉粉飾一切,皺起眉頭時,忠卻睜開了眼睛,那是他熟悉而且鍾愛的乾淨無瑕的新綠色,然後聽到忠懇切地說:「我會盡我這輩子的努力讓您幸福,愛之介先生。」
「……不過是條狗。」跟吐出的惡語相比,愛之介的語調跟眼神都太過溫柔了。
忠瞇細了眼睛,就像第一次被愛之介說「你是我的狗」的時候一樣,露出開懷到幼稚的笑容。
「再來?」愛之介仰頭,彷彿呢喃般將溫熱的吐息噴在忠的頸側。
愛之介親暱的舉動讓忠同時感覺到性的誘惑與像是孩子般撒嬌的親愛之情,他無法抗拒,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他只能發自內心說出讓愛之介盡可能滿意的話語:「喜…我愛您,愛之介先生。」
「呵,做得很好。」
愛之介撐起上身,低頭親吻忠。柔軟濕潤的嘴唇相貼了數秒,愛之介還是等到了忠主動伸出他那如小狗般顫抖而惹人無盡憐愛的舌頭。
完。
後記:
真的很痛苦公園修羅場(?)沒辦法把實也跟廣海也加進去,俺明明是實也推TT(影:
太困難了,光是同時三組人馬在那邊俺就已經覺得太多ㄌ(
啊,雖然愛忠兩人應該都奔三了(愛之介可能25~30),但初戀糾結多年好不容易開花結果的年下x年上主僕真的是…咖挖伊……(阿嬤視角)
就跟忠的大淚痣一樣,愛之介的背部曲線是OKINAWA之寶(X)神道家有沒有私人海灘?俺想看全裸做沙灘日光浴的愛之介。(但在一旁的忠還是包得很緊,瑟……(淦)
在海蝕洞做愛完忠只能中空度過這一天(只穿外套跟五分海灘褲,對就沒有內褲←)寬鬆的海灘褲有很多姿勢跟角度都有走光風險但是沒關係這裡是私人海灘反正愛之介都全裸ㄌ(??????
所以想到刺青梗,就果斷讓愛之介刺在尾椎處了…就,對稱淫紋,謝謝。
雖然俺也有考慮讓愛之介也同樣刺在下腹部,但就很難割捨尾椎,還有相比忠刺在下腹部就是為了讓愛之介看到,愛之介刺在尾椎彷彿是為了給第三人看一樣(因為忠看不到)
床戲雖然在俺腦內都有細節但俺就早洩(淦)如果要不早洩可能得各個獨立拉出來鑽研,床戲很難,難……不早洩,很難……
俺也想當忠的主人(唐突)
憑著熱情擠出來俺無比想睡想把臉埋在忠的ㄋㄟㄋㄟ裡熟睡我覺得我已經沒有心思打後記了如果還有下次請再給我一個機會吶喊愛忠謝謝
俺想當忠的寶寶(到底要哪個
咦?所以當愛忠的小孩是不是就贏了(X)
神道愛之介x菊池忠
前置很長的早洩文
你這輩子都是我的狗後,新婚妄想(X)
O月X日天氣晴,今天菊池忠獲得一天特休。雖然說是特休,但他主人吩咐了一個特殊任務給他。
「明天下午三點,預約人姓名是海野奏太。」那是很唐突的命令,忠連感到疑惑的空檔都沒有,愛之介丟給他一張風格叛逆、色彩斑斕的名片說:「給你一天特休去刺青。」
忠好久沒放假了,身為秘書,他幾乎每天都有待辦事項,就算真的有神道議員毫無行程的一天,忠仍會做些侍從的雜務,或是提前處理文書事務,但這天「特休」,愛之介幾乎嚴厲地叮囑他除了聽命去刺青外,不准做其他跟工作有關的事,於是忠起床後在房間讀書了一整個上午,與家僕們一起用完簡單的午餐後,換了套他覺得最適合去刺青店的休閒服──自從當上秘書後埋沒在衣櫃深處的帽T跟牛仔褲,還好長褲可以隱藏太規矩的踝上白襪,腳踩運動鞋出門。
忠甚至選擇不開車,也不搭計程車,一路步行及利用大眾運輸。
名片上的位置指向那霸都心一棟平凡無奇的住商混合大樓,順著標示,忠上了三樓。對著對講機報出海野奏太的名字,一個戴著粗框眼鏡,坦克背心露出的脖頸跟手臂卻充滿刺青的中年男子開了門,沒多說話,用眼神手勢領著忠進入室內。
室內簡約卻充滿生活雜沓感,就像尋常住家而非店面。但忠也無意探究,照著應該是刺青師傅的男人所指示,脫下上衣躺到與牙醫診檯有幾分相似的躺椅上。男人什麼也沒說,就開始自顧自地準備起來。忠知道愛之介都預先安排好了一切,於是他安心地閉上眼睛。
任務完成後,忠依著原路返回。在步行可回家的人行道上沐浴著西斜夕陽,忠有些出神地想著晚餐該如何解決的問題。可能是因為下腹部刺青傷口的關係,他沒什麼飢餓感。
忽然附近公園裡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滑板的聲音。他不自覺往聲源走去,結果看到了大概才剛上幼稚園的一對幼兒站在滑板上,雖然戴著全套護具,但那副重心不穩馬上就要後腦杓著地的樣子實在令人膽戰心驚,忠立刻伸手過去一邊一個抱進臂膀裡。
「啊!」
兩個應該是雙胞胎姊妹的幼兒不怕生地在忠的懷抱中格格笑,同時一個紅髮少年急跑了過來,忠抬眼認出那是與藍加一起滑滑板的少年喜屋武曆。
「日安。」忠扶起幼兒後,站直身向少年欠身禮貌地打了招呼。
「欸?啊?日、日安?」完全不習慣這種禮數的曆有些不知所措,並花了幾秒時間認出眼前這個穿帽T牛仔褲的青年是愛情賓館的那個人。
「你的妹妹?」
「對……」
「真有精神。」忠看著小雙子再次踩上滑板,那雖幼稚卻充滿挑戰精神的大眼睛幾乎令他感到眩目。
「嗯……因為家裡剛好沒人,就只剩我可以看她們,她們真的太有精神了,已經玩了快一個鐘頭都不休息的,反而我快累癱了……啊哈哈……」曆不知所措地搔了搔頭,沒話找話講,他心想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尷尬的只有自己麼?
忠看著曆手上的滑板。
「啊、我剛剛絕對不是自己在滑滑板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她們喔!我邊滑滑板都還是有好好看著她們的!嗯!只是她們剛剛忽然爆速啊,真讓人想不到,說不定比我還有天分、啊哈哈……」曆乾笑著自己都覺得滑稽,在忠涼涼的視線下覺得自己臉頰發燙。
「我來看著吧。」
「咦?」
「我現在很閒。」
「呃?」
「也可以順便幫你看你的姿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啥?」
「雖然我沒有自豪到可以當教練的程度,但我想我還是可以給點建議…尤其你的技巧……不如說沒有技巧?大部分時候都靠氣勢在滑吧,若不掌握好核心技巧的話,很難進步,最好就只能達到像Shadow的穩定度,但若是要跟Snow比就是雲泥之差了。」
「嘎!」曆發出慘叫,覺得自己脆弱的小尾巴被忠一腳踩中,簡直痛不欲生。
等到曆回過神來,才驚覺自己和小妹妹們都滑得滿身大汗,而一旁的大人依然是那看不出情緒的平靜表情,曆不禁想到愛抱夢,雖然作風完全不同,但巧妙得讓人難以拒絕的氣場卻十分相似。而且曆也不得不承認,忠不管是針對滑板的觀察還是解說,都仔細又好懂得不可思議。
「你…呃,要怎麼稱呼啊?Snake?」
「…在那裡之外還是叫名字吧,我是菊池。」
「菊池先生很會教人耶!還好像對小孩很習慣了。」
「……」忠沒回答,但沒停下掏出手帕幫兩個妹妹擦汗的手。曆想至少跟愛抱夢比起來這個大人感覺可靠得多,雖然對話很難持續,雖然會突然把自己帶到愛情賓館……
「嘿!我有看錯麼?這什麼奇妙的組合!」
朝曆跟忠走來的又是兩個因滑板而結緣的人,虎次郎跟薰也身著各自的休閒服,凸顯身材簡單剪裁的男裝與雅緻但不過份鋪張的和裝。
「今天是大家都休假?」虎次郎饒富興味地將少了工作人員紅色鴨舌帽的忠從頭到腳瞅了一遍。
「……今天不用陪那傢伙麼?」薰左右張望了一陣,確認附近沒有其他人。
「愛…愛抱夢先生今天沒有公事,只有私人餐敘。」而且今天他被賦予了別的任務,但忠當然沒有說。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教小孩滑板,愛抱夢的手下加上S的工作人員之外,還兼差開滑板教室啦?不過說到這個,呃…」虎次郎猶豫著不知道要怎麼稱呼忠,
「敝姓菊池。」忠認真地從懷中拿出名片分別遞給虎次郎與薰。
名片上除了忠的姓名之外,還有神道議員辦事處的資訊,虎次郎跟薰一定可以馬上猜出愛抱夢的真實身分吧,但忠知道對這兩個人而言,這張名片只是像對答案一樣,並且一點也不會為此感到意外,亦不會對外張揚吧。
拿到名片的虎次郎臉上有些許驚訝,而薰則輕輕皺了皺眉頭。他們沒想到的是忠會這麼坦誠。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不,也許不是坦誠,只是少根筋?或說是有點天然?過去他們認識的那個愛抱夢也有這種在小細節上反而顯得粗線條的時候。
虎次郎邊將名片收進褲子口袋,邊直白地問道:「菊池你的滑法跟愛抱夢很像,該不會你也曾經給愛抱夢上過課吧?」
「……可以說教愛抱夢先生滑板的是我,沒有錯。但那是很久遠的,小時候的事了。」忠雖然內心仍然猶豫在愛之介不在的地方說這麼多是不是不太妥當,但話語像是有自我意識般流出口。自己或許很想要讓他們知道這點也說不定。
「愛抱夢小時候…?那菊池先生幾歲啊?」曆憑著好奇心想問就問。
忠也沒有多想,誠實報出了自己的年齡,曆誇張地大驚:「什麼!菊池先生看起來絕對比喬還要小啊!」
「我知道我是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啦但為什麼只拿我比啊!我跟Cherry還有愛抱夢同年好嘛!」虎次郎伸出拳頭往曆頭上擠,曆發出哀號,地下的小妹妹們看到自己哥哥被欺負也捏起小拳頭撲在虎次郎小腿間。
薰不管脫線的那兩個人,盯著忠繼續問:「所以那個時候…愛抱夢和我們一起玩滑板的事,你也都知道?」
忠雖然不明白薰提問的意義,仍誠實點了點頭。
「雖然愛抱夢絕口不提家裡的事,但果然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虎次郎插嘴道:「從小就生活在一起、還分享了共同興趣啊,如果你們有一方是女的感覺會很不得了。」
「你真的很下流下流猩猩。」薰面無表情地嘖了一聲。
「是怎樣不得了?」忠追問,那眼神跟語氣有著嚴肅認真幾乎熱切的求知欲。
「菊池你這是故意的還是天然的?!」薰忘記形象地大聲吐槽,一旁的虎次郎則大笑起來。
「那跟性別沒關係吧?」曆歪了歪腦袋,說道:「之前淘汰賽跟愛抱夢比賽前,藍加曾經疑惑過愛抱夢為什麼會玩滑板,菊池先生就是答案吧!」
「哦,也是,同性可能更加不得了。」虎次郎還在笑。
「這邊這個是天然我早就知道了……」薰貌似頭痛地扶著額頭,對於曆的發言已經不想做任何回應。
「……」忠垂著腦袋,一時陷入沉思。曆的說法某方面而言完全正確,就是因為自己,愛之介才會開始玩滑板,但那只不過是契機而已,跟現在愛之介繼續玩滑板的理由並無直接關係,忠反而比較在意虎次郎說的「不得了」是什麼意思。
「曆,你叫我麼?」
「啊!藍嘎!」「藍嘎!」曆的雙子妹妹往聲音的方向跑去,眾人跟著看過去,發現藍加溜著滑板輕盈現身,而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名穿著名牌Polo衫戴著墨鏡箭步流星的高大男人,那男人有著一頭比藍加還要深色的藍色頭髮,就算是曆也發現了那個人是誰。
「藍加!後面!後面!」曆慌張地舞動手腳,但不可能阻擋得了下了滑板的藍加被追上的Polo衫男從後抱住。
「欸,那是你家主人吧,誰讓他戴墨鏡的,看起來好可疑。」虎次郎馬上揶揄忠。
「不,重點不是墨鏡,重點是他尾隨高中男生還從後熊抱這點,看得我都想報警了。」薰這麼一說,虎次郎作勢要拿出手機,忠卻阻止他,煞有介事地說:「請住手,那是我主人,就算是主人的朋友也不能傷害主人的名譽,如果要通報,至少報我的名字。」
嗯,這個人是天然,天然得可怕。惡友兩人有了共識。
於是現場幾乎湊齊了前陣子造成轟動的S淘汰賽的關鍵成員,尤其成人四名少了在S的匿名變裝,就像是毫無預警、或是說完全是場意外災難的線下集會一樣呈現一片混亂。
「為什麼玩滑板不找我?」首先是比起被抱更在意只有自己姍姍來遲的藍加,不滿地對曆皺眉抱怨。
「欸,不是啦,我是臨時得照顧妹妹,玩滑板是順便而已。」曆解釋的同時小雙子好奇地擺弄著藍加還拿在手上的滑板。
「那為什麼這個愛情賓館的人在這裡。」藍加沒有不相信曆,只是菊池忠的存在實在太過特異,藍加也不管禮貌直接用手指著忠。
「我是菊池。」忠糾正道。一旁的虎次郎跟薰又不約而同地想:該糾正的不是那邊吧?!
「愛情賓館?」而藍頭髮的Polo衫墨鏡男,雖然現場沒有人叫出愛抱夢的名字,但心照不宣。忠當然注意到了愛之介對愛情賓館四個字有反應,但他假裝他沒發現,默默站在一旁好像完全不關自己的事。
「菊池先生可以我就不行?」藍加繼續有些鬧脾氣地說。這孩子日文是不是不太好?再一次(正常的)成人組虎次郎跟薰在心底吐槽。
「藍加你剛剛說了愛情賓館麼?」而一旁愛之介還抓著愛情賓館四個字不放。
「你那說法很有語病耶!而且菊池先生只是稍微教了我一下,你看,他不是沒有滑板麼?我們沒有一起滑啦!」曆也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在解釋什麼,只盡著最大努力想要挽回死黨的笑臉。
「教?你說教?」殊不知有反應的是愛之介,他甚至站到藍加跟曆中間轉而質問曆,語氣冷若冰霜。
「呃?怎、怎樣不行麼!」目測至少180公分、體格又好的愛之介一湊近就很有壓迫感,曆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怯怯地往旁退,而那裡剛好站著忠。
「……」愛之介無言,墨鏡後的眼睛也不知道是瞪著曆還是忠,而幾乎可說是始作俑者的藍加從愛之介背後探出頭來,竟然是一臉茫然。
所以說天然的孩子就是麻煩啊!虎次郎跟薰很想安靜地離開。
「曆的妹妹們還小不禁摔,不好好注意姿勢的話很危險,所以多管閒事地提醒了一下,非常抱歉。」忠微微側身,對著曆欠身道歉。
「為什麼菊池先生要道歉啊?」曆不明所以。
「啊!我知道,因為就像曆不找我找菊池先生一樣,愛抱夢也不想要被排除在外。」
「……!」
那個愛抱夢竟然動搖地倒抽了口氣。虎次郎跟薰沒有錯過這個珍貴的瞬間。戴著墨鏡真的太可惜了,真想看看他現在的表情。反觀另一個當事人菊池忠的表情仍然沒什麼變化,薰很不想承認,但他似乎懂了虎次郎說的「不得了」的意思。
「下次要玩就要一起玩,大家一起,曆,約好了哦。」
「咦──‥不覺得人有點太多了麼?主要多一個人……」曆碎念著,他還是沒辦法像藍加那麼普通地跟愛抱夢相處,但看到藍加的笑容,他知道習慣可能只是遲早的事。
而忠看著兩個少年生動而率真的互動,垂著頭露出了含蓄的微笑。
夕陽只剩餘輝,儘管彼此被拉得老長的影子互相交疊彷彿依依不捨,混亂的線下集會總算還是原地解散了。
要回去的地方相同的愛之介與忠自然地走到一起。愛之介拿下了墨鏡,忠好好看了他一眼,頭髮沒有往後梳,也沒有穿三件式西裝的愛之介,就像自己這身帽T與牛仔褲一樣,他好像很久沒看過了,明明這是愛之介在公務外的標準打扮,他其實很熟悉。
「倒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跟小朋友玩得很開心,愛情賓館是什麼意思?」離開公園沒幾步,愛之介又講起了愛情賓館這個關鍵字。
忠還是假裝沒聽到,只針對前半段回道:「曆還有藍加…他們都是很直率的好孩子,滑板是不良的興趣這種觀念大概已經太陳舊了。」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看著他們總會有種懷念的感覺。」
「……」
愛之介沒有再說話,但忠有種奇妙的確信,愛之介也有同樣感受。至於愛情賓館的事,他覺得太瑣碎到不需要報告,雖然沒想到愛之介會對此抱有疑問。
「愛之介先生是怎麼來的?」
「看到藍加就下了計程車走過來的。」
「我今天也都搭車,那我叫台車吧。」
「不用,又沒有趕時間,這裡離家也不是步行走不到的距離。」
「可是……」
「這可是難得的散步時間哦,不開心麼?忠。」
「……不,我很開心,謝謝您,愛之介先生。」
「呵,那些『直率的好孩子』應該想像不到撲克臉的『菊池先生』其實這裡剛刺了什麼印記吧。」
愛之介的眼神與指尖一同貌似不經意卻帶著不合時宜的暗示滑到忠的下腹部。
「是的,雖然是愛之介先生指定的地方,但不是刺在能輕易讓別人看到的地方還是覺得有點可惜。」
忠自己隔著衣服輕輕摸了一下那針反覆扎過仍持續發熱的地方,回答得自然直接。意料之外的反應讓愛之介愣了一下。
「你真的明白我要你刺這個是什麼意思麼?」
「意思?呃……項圈的替代品?」
「……」愛之介瞇細了眼睛,像在惦量著忠的回答能夠打幾分,忠不禁有些緊張,結果愛之介只是輕輕吐了口氣。
「我很抱歉……」
愛之介雖然不喜歡忠一旦無法把握自己的情緒就先道歉的態度,但看忠下伏的雙眼真的就像怕被丟掉的小狗一樣可憐,他放棄詰問或更多的責備。他們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好不容易才又像是回到了起點,以像這樣散步的速度前進只是剛好而已。
「你是該道歉,」儘管如此,也不代表愛之介願意事事忍耐。他停下腳步,一直走在右後方,微妙地拉開半步距離的忠也跟著駐足,「你是獲得誰的同意跟藍加旁邊那個紅毛小鬼有說有笑還教他滑板?」
「咦……?」忠先是愣了一下,好像一時之間聽不懂愛之介在說什麼,意會過來時他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呵、啊失禮了。」即使馬上掩住嘴角亦為時已晚。
「喂你笑什麼?這可不准你不回答。」愛之介皺眉,但忠沒有從中感受到過去那種凶狠和輕蔑。
「只是想起藍加剛剛說的話,『要玩就要大家一起玩』,我會銘記在心的。」
愛之介發現自己竟有些窮於不知如何反應,最近忠變得常常笑了,真的就像回到了他們還能自然地牽起手來的那個時候。
「你還記得我們現在在幹嘛麼?」
「『遛狗』?」
「所以?不准走在我後面,跟我並肩。」
「……是的。」
忠再次露出笑容。看著走在身側的人,愛之介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忘記現在在幹嘛的人──忘記年齡、忘記身分、忘記身在何處,他只想這樣和忠並肩走下去。但,當然,如果這時手中有滑板就完美了。
原本沒什麼飢餓感的忠,還是陪著愛之介吃了一頓豐盛的晚膳。愛之介的心情始終很好,忠琢磨著何時可以盡快實現藍加所謂「大家一起玩」的約定,深信愛之介的好心情來自於公園那場不期而遇。
忠按照愛之介吩咐,在盥洗過後敲響愛之介的房門。原因是愛之介說他要檢查今天任務的成果。
愛之介讓忠坐在床沿,自己則坐在椅子上。忠在愛之介開口前就順從地掀開薄襯衫,露出精實的腹肌。在肚臍下的平坦小腹上,有兩顆愛心相交的簡單圖騰,呈現分不清是墨水還是傷口本身的殷紅色。
原本以為愛之介只會看一眼確認就結束,忠卻一直沒有接收到好了的指令。自己拎著自己的衣服,就像隻真的狗一樣向主人袒露胸腹,又意識到愛之介的視線一直在下腹部那邊,忠全身不自覺地浮起薄汗,與慌張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情緒令思緒逐漸混亂。
然後愛之介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罐乳霜,忠看了一眼,認出是凡士林,霎時意識到愛之介的確認遠不止看這麼簡單,但他不可能逃開,馬上他就感受到原本就不斷發熱的圖騰上,有指腹輕柔擦過的搔癢觸感。
「嗚!」忠忍不住呻吟出聲,仍努力挺直背,讓愛之介可以順利觸摸構成圖騰的每一針傷口。
「痛?」
忠搖了搖頭,與其說痛,不如說是癢,他咬著牙根,如果不忍耐,自己一定會發出很奇怪的聲音,明明愛之介不是那個意思……接受著主人過分的好意還擅自興奮起來,意識到這個事實,忠更加難以抑制。
「真的?」愛之介很快就將凡士林塗滿了只有掌心大小的圖騰,但他沒有收回手,反而惡作劇似地戳了下忠毫無防備的肚臍。
「嗯……」忠不禁扭了下腰,「是的……痛只有一點、而已,謝謝您,愛之介先生。」
愛之介還沾著凡士林的手指往下滑,在忠的棉質睡褲上留下手印,忠又發出一聲低吟,他的性器有了些許反應這個事實想必都被愛之介看穿了。
「真是隨時都能發情的狗啊,還是其實痛讓你有感覺?」
「……不,是因為愛之介先生的手……」
「我的錯?」
「不,是我的錯…因為感覺很開心……」
「為了什麼?」
「這個刺青的圖案…愛之介先生還記得這個符號,我很開心。」
愛之介不可能忘記,這個符號是他和忠一起創造出來的,他把它刻在自己的滑板下,用絕對洗不掉的油性墨筆畫在那座只屬於兩人的廢棄泳池底部,奢望永遠,象徵著那些閃耀如星月的美好日子的縮影,同時也是他對忠一直以來懷抱的渴望。不管是他接受姨媽們高壓的愛的兒童期,還是開始自稱愛抱夢的少年時期,甚至早已長大成人作為神道家主人獨立自主的現在,他始終渴求著忠無償的關愛。
「……你也記得。」
「是的,愛之介先生,謝謝您。」
本來顧及傷口,今晚並不打算做愛的愛之介,還是把忠壓倒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抱了一遍,忠卻比從前任何一次性事都留了更多的眼淚。嘗著忠淚水鹹苦的味道,愛之介不禁自嘲,隨時都能發情的不知道到底是誰。
一個月後,刺青的傷口早已痊癒,呈現原本墨色的深紅。這天忠仍是在盥洗後被叫到愛之介的房間。忠不無恐懼地發現儘管刺青的傷口已經好了,卻總是在這種時候仍隱隱作痛──不,不是痛,是癢吧,遠比痛楚更糟糕且難熬。
「忠,去床上。」
忠也已經熟知了這個命令的意思。但今天仍像第一次般戰戰兢兢地爬上鋪著蓬鬆被褥、不屬於自己的床鋪,在仍站在床邊並衣衫整齊的愛之介那灼灼的視線底下,抑制著顫抖的手脫下長褲與底褲,然後在解開襯衫鈕釦之後,抱起自己的左腿膝窩,在露出小腹上刺青的同時,毫不保留地將半勃的陰莖及有性器自覺而收縮的後穴展示出來。
「愛之介先生,今天也請您射進來,這裡…填滿這裡,直到溢出來為止。」這種下流的台詞並不是被愛之介要求出來的,而是忠「食髓知味」的自然表現。愛之介看進忠混雜著情欲的恍惚及僅存理智的羞赧下濕潤而溢滿愛情的眼睛,因為滿意的愉悅而顫抖。
愛之介的身體只要有任一部份碰到床就是開始的信號。忠有愈來愈主動的傾向,就像現在,愛之介只是坐到床沿,忠就主動過來幫他解衣,愛之介放任他,直到忠把主人脫到跟自己一樣只剩薄襯衫掛在肩膀上,他們終於可以擁抱,帶著興奮如獸的喘息胡亂接吻。
菊池忠始終是心甘情願只屬於自己的。做愛是愛之介最能深切體會這個事實的行為。所以才被稱為做愛吧。愛之介近乎執拗地反覆用手、用唇或整個肢體,愛撫那兩顆心相交的刺青,那裡已經覆著無異於其他地方的柔軟皮膚,就像忠從一出生就帶著這個記號一樣。
而忠也是這麼想的。當兩人經歷可謂精疲力盡的高潮後,愛之介枕著忠的腹部,閉上眼露出彷彿已經熟睡的柔和表情時,忠無法忍耐地伸手像安撫當年的小少爺一樣撫摸他的頭、梳順那因汗濕而糾結的鬢髮。
──忠,答應我,你要一直待在我身邊,好麼?要一直、一直喔!就算我變得跟父親一樣大,也要一直待在我身邊喔!我不想要一個人,但我也不要別人,我只要忠,所以,答應我──
忠闔上沉重的眼瞼,年幼的愛之介的柔軟嗓音是那麼清晰,他很想抱住那個孩子跟他說,那種事情不需要索求承諾,只因他待在愛之介身邊就是這麼理所當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忠忽然轉醒,發現房間還是暗的,但床頭夜燈即使被愛之介擋住了大半仍發散鵝黃暖光,忠恍惚地看著愛之介的背影,那個輪廓被夜燈渲染得像是月亮一樣散發著柔和光芒,若非聽見他輕輕翻過手中簡單裝訂的文件時發出的紙張摩擦聲,忠會以為自己還在夢裡。
愛之介裸著,只穿上了內褲,忠想著這樣會著涼,卻忽然被愛之介尾椎處暗紅色的痕跡嚇得瞬間清醒了過來。
「咦!」
「吵醒你了麼?這沒差,我只是想著還早打發點時間。」注意到忠的聲音,愛之介伸手想關掉床頭燈,眼角餘光卻發現忠的表情異常驚嚇。
「怎麼,像看到鬼一樣。」
「愛之介先生…那個……」
愛之介意識到忠的視線落在自己屁股上,他低頭看了一下,覺得沒有任何異狀:「哪個?」
「刺青……」
「刺青怎麼了?」
「……」忠看著愛之介尾椎處那與自己小腹上毫無二致的交疊心型刺青,茫茫然的表情比起驚訝,更像看到了超乎理解能力外的事物而停止思考的樣子。
「哈!」愛之介忍不住笑出聲來,「你該不會現在才發現?忠。我可是完成得比你還早,就在你刺完還跑去找小朋友玩的那天早上。」
愛之介欺身,捧著忠的臉頰,指腹帶著玩興反覆擦過忠眼下那顆標誌性的淚痣。
「你說過那是項圈的替代品吧,那主人也得有個牢靠的牽引繩握好才行。你那什麼表情?不服麼?」
「……愛之介先生,您不該…不該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萬一被人看到了…」
「誰會看到?除了你。」
「可是您未來的──」
「你真的要繼續說下去麼?忠。」
愛之介那雙即使在溫潤黃光下仍懾人的豔紅瞳孔緊緊攫住忠的呼吸。但對此時的忠而言,不是因為恐懼。
「我不要別人,我只要忠。」
忠垂著眉眼,泫然欲泣,但眼眶裡並沒有淚水,那像晚春枝葉般清亮蓊鬱的綠色裡,閃爍著不搭襯的徬徨。
「哼,我真的討厭你這種表情,說憎恨也不為過。」
愛之介不明白忠為何事到如今還表現出抗拒,一如忠不明白愛之介對他的期待。假如他不是「神道」愛之介,就不會有現在這種問題了吧,但彼時忠不會向躲在暗處啜泣的小少爺搭話,愛之介不會拉著忠躲在對小時候的自己而言寬廣如迷宮的薔薇園,忘乎所以地玩滑板,也永遠不會有這種心情。
忠遲疑但帶著明顯意圖地伸出手,繞過愛之介的腰側,去摸索愛之介脊椎骨的尾端,那地方平滑柔順,真的有著與自己相同的印記麼?愛之介悶哼了一聲,忠那過分客氣而若即若離的撫摸反而癢到不行,幾乎讓他要唐突地發笑出聲。
「會痛麼?」
愛之介沒想到忠會這麼問,他先是愣了一下,很快恢復了彷彿才剛結束性事的從容又有些慵懶的笑容,說道:「就跟你一樣。」
忠閉上眼睛,伸出去的手順著脊椎骨往上,攀上肩胛骨時用了點力,愛之介接受著這輕柔但確實的摟抱,鼻尖碰到忠的肩窩,但他仍緊盯著忠的眼睛不放。
「我…一直在想什麼對愛之介先生才是最好的,要怎樣做愛之介先生才會覺得開心……我很抱歉…」當愛之介以為忠又要用道歉粉飾一切,皺起眉頭時,忠卻睜開了眼睛,那是他熟悉而且鍾愛的乾淨無瑕的新綠色,然後聽到忠懇切地說:「我會盡我這輩子的努力讓您幸福,愛之介先生。」
「……不過是條狗。」跟吐出的惡語相比,愛之介的語調跟眼神都太過溫柔了。
忠瞇細了眼睛,就像第一次被愛之介說「你是我的狗」的時候一樣,露出開懷到幼稚的笑容。
「再來?」愛之介仰頭,彷彿呢喃般將溫熱的吐息噴在忠的頸側。
愛之介親暱的舉動讓忠同時感覺到性的誘惑與像是孩子般撒嬌的親愛之情,他無法抗拒,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他只能發自內心說出讓愛之介盡可能滿意的話語:「喜…我愛您,愛之介先生。」
「呵,做得很好。」
愛之介撐起上身,低頭親吻忠。柔軟濕潤的嘴唇相貼了數秒,愛之介還是等到了忠主動伸出他那如小狗般顫抖而惹人無盡憐愛的舌頭。
完。
後記:
真的很痛苦公園修羅場(?)沒辦法把實也跟廣海也加進去,俺明明是實也推TT(影:
太困難了,光是同時三組人馬在那邊俺就已經覺得太多ㄌ(
啊,雖然愛忠兩人應該都奔三了(愛之介可能25~30),但初戀糾結多年好不容易開花結果的年下x年上主僕真的是…咖挖伊……(阿嬤視角)
就跟忠的大淚痣一樣,愛之介的背部曲線是OKINAWA之寶(X)神道家有沒有私人海灘?俺想看全裸做沙灘日光浴的愛之介。(但在一旁的忠還是包得很緊,瑟……(淦)
在海蝕洞做愛完忠只能中空度過這一天(只穿外套跟五分海灘褲,對就沒有內褲←)寬鬆的海灘褲有很多姿勢跟角度都有走光風險但是沒關係這裡是私人海灘反正愛之介都全裸ㄌ(??????
所以想到刺青梗,就果斷讓愛之介刺在尾椎處了…就,對稱淫紋,謝謝。
雖然俺也有考慮讓愛之介也同樣刺在下腹部,但就很難割捨尾椎,還有相比忠刺在下腹部就是為了讓愛之介看到,愛之介刺在尾椎彷彿是為了給第三人看一樣(因為忠看不到)
床戲雖然在俺腦內都有細節但俺就早洩(淦)如果要不早洩可能得各個獨立拉出來鑽研,床戲很難,難……不早洩,很難……
俺也想當忠的主人(唐突)
憑著熱情擠出來俺無比想睡想把臉埋在忠的ㄋㄟㄋㄟ裡熟睡我覺得我已經沒有心思打後記了如果還有下次請再給我一個機會吶喊愛忠謝謝
俺想當忠的寶寶(到底要哪個
咦?所以當愛忠的小孩是不是就贏了(X)
西元二零二一年四月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