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own in the Blossom Season】-花流
*SD灌籃高手同人二次創作
櫻木花道x流川楓
花吐病捏他(原作《花/吐/き/乙/女》),但只有借原作因單戀所苦而吐花的基本概念而已
這可以當賀文嗎櫻木(問你啊)2023年櫻木生日快樂,想想你現在應該四十好幾了真是有點小興奮呢(淦)我相信你們就是彼此最好的禮物。
俺好像不是第一次在生日賀文寫角色嘔吐(性癖)
櫻木出院了,但被醫生再三叮嚀不可以過度訓練,於是就像回到最初只有基礎訓練的時候,只是櫻木聽話多了。眾人一開始很意外他治個背怎麼連那暴躁短視的性格都矯正好了,結果櫻木軍團的人來關心兼嘲諷個幾句,他馬上給了他們久違的頭槌制裁,還在笑得最誇張的高宮肚皮上嘗試練運球,少年像被霸凌的可憐呻吟在體育館回響。大家交換了眼神,心想櫻木還是那個花道。
社團時間結束要離開前,流川瞥了他一眼,但櫻木沒有發現。隊長宮城、球經彩子與晴子加上安西教練四個人圍著他成一個圈,應該在討論很嚴肅的話題。他想那個大白癡專注得就像正在打比賽一樣。
就這樣連續幾天,櫻木都待在球場邊緣,偶爾跟大家練幾顆投球。他的投籃準度還是不好,卻不像剛進籃球社的時候亂投,只是忘記了如何最有效率地運用肌肉跟控制力道。本來就是籃球初學者的他又經過復健的空白期,退步是理所當然的,他本人也難得不見焦躁,面對櫻木軍團激將法式的加油鼓勵,反而氣焰高漲地大聲主張自己無窮無盡的天分。
太好了,櫻木同學真的回來了。流川聽到晴子這麼說,發現她竟然是看著他、彷彿只說給他聽的。櫻木沒發現的事,晴子卻沒有遺漏。大家都對櫻木回歸感到高興、期待與興奮,其中只有流川不形於色,卻比誰都還要注意櫻木的一舉一動。流川不置可否,轉身收拾球具。
流川在更衣室休息了一會兒,學長都走光了之後,才又從櫃子撈出自己的球準備回場內自主練習。室內燈沒有關,不出所料櫻木也在,但不見櫻木軍團或最常陪他練習的晴子。
兩人瞟了彼此一眼,不算友善,但沒有誰開啟爭端。流川自顧自地運球,讓體溫上升,然後跑向裡側的籃框,在跳起來的時候旋轉身體,像順著氣流上升的鷹隼,不看籃框就直接憑感覺單手灌籃。他沒有停留,緊接著大力拍了下同一顆球,讓它往場中央彈去。他毫不費力地追著球的彈射軌道,準準地接住它,挺直背部做了一個出手的姿勢,轉瞬間又開始運球,一直到接近中線,他旋身、輕輕彈跳離地不過幾公分,好像不小心鬆了手那樣拋出球,橘紅色的圓在場燈下畫出高高的拋物線,唰地一聲進網。
「進了……」流川注意到櫻木看著籃框的眼神充滿不可置信,忍不住搶先一步反駁:「可不是僥倖。」
他走過去撿球,卻沒聽見預期中會有的暴躁回話,只有球鞋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磨擦的唧唧聲響。流川奇怪地往後一瞥,看見本來站著的櫻木不知何時蹲下身,掐著自己的衣服好像竭力忍耐著什麼一樣。
流川立刻丟下球跑過去,不過半個球場的距離,他跑到櫻木身邊時卻喘得不行。
「你──我去叫救護車。」流川收回想要攙扶櫻木的手,捏緊汗濕的手心強迫自己維持冷靜思考,但他才剛踏離一步,衣角被櫻木扯住,力氣很大,他差點站不穩。
「不、要、嗚!」
流川霎時被櫻木拚命阻止他的激動神態驚得定住不動,似乎確定他不走了之後,櫻木又重重推了他一把,毫無防備的流川往前跌坐在地。
流川鬆開手心,一把揪住櫻木的領口,但櫻木反應也很快,兩手抵著流川的肩口。兩人像隨時要扭打成一團,卻因為櫻木的拒絕彼此都動彈不得。
「你要逞強幾次才夠!大白癡!」流川大喊,彷彿櫻木不在眼前,而是遠在球場另一邊的端線之外。他用全身重量壓上前去,也不想管櫻木是不是背痛發作還是哪裡不舒服了,還這麼有力氣的大白癡野猴子哪裡像經過近半年復健才好不容易回來球場的人。他順利壓倒櫻木,因為櫻木的反抗而往旁滾了一圈,他順勢把手繞到他背後,以像是擁抱的方式,用盡全力想要扶他站起來。
「不要、碰──啊!」
櫻木以更勝流川的大嗓門喊著,尾音卻像收不住一樣戛然而止。流川還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眼前唐突展開一片柔嫩櫻色,櫻花花瓣噴了他整身。
櫻木開始復健三個月的時候,秋季的涼意已經不知不覺取代了酷暑。
那天流川找宮城練習傳球,順便討論戰術。流川本來就是什麼位置都能打的全能型選手,但直接向他請教PG的心得還是令宮城相當意外。他們待得很晚,最後一起整理體育館,兩人拿著拖把各自從球場的兩端一起往中央撸。
突然宮城發現角落好像有垃圾,走近一看卻發現是淡粉紅色的花瓣,看起來是櫻花。咦?櫻花花瓣?宮城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彎腰想要撿起來,流川幾乎反射性地衝過去,拍掉宮城伸出的手阻止他。兩人都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啊?流川。流川拍他這一下當然不會痛,嚇到他的是流川難得對某件事反應如此激烈。
流川自己似乎也搞不清楚,沉默半晌後才訥訥地說:我被說過,不能碰。
碰了會怎樣?宮城好奇地問下去,但流川沒有回答,只是捻起那朵花瓣,捏在手心裡。宮城不覺得有辦法讓流川說得更多,只好聳聳肩,回頭不用多久就忘了這件事。
流川還在試圖回想他被說不能碰的那個時候的事。
那是全國大賽前的某天。流川只記得天氣悶熱無比,下午應該有場雷陣雨,他本來沒有想要留下來,卻因為雨改變了心意。不知不覺雨停了,天也黑了,只剩他和櫻木留到最後清理體育館。
櫻木的嘴巴沒有停下來過,好像他是個不邊動嘴身體也會跟著遲鈍的奇怪傢伙。他說了很多,學校的事情、籃球社的事情、赤木晴子的事情、他那群朋友的事情、以前比賽的事情、還沒比的比賽的事情,全部混雜在一起讓流川聽來都像變成了同一件事情。流川當然不可能一句句附和,只偶爾聽到忍不住覺得愚蠢的地方嘆口氣,或是在櫻木講到得意忘形的時候丟他一顆球以示反對。
流川認識櫻木不過三個月,而且處處被他找麻煩,卻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他的存在。這個時候他想自己之所以不排斥,只是因為「習慣」。
要離開前,流川拉開體育館的門,卻發現門縫裡滑出一小片東西,他彎腰想看清楚,竟是一片不合時宜的櫻花花瓣。體育館外面種了一排櫻花樹,但現在棵棵長滿綠葉,根本沒有半朵花。
雖然覺得奇怪,流川沒有多想,當垃圾一樣想撿起來,櫻木卻衝了過來,激動大喊不要碰,但為時已晚。
流川碰了。轉瞬之間,整個體育館被櫻花花瓣淹沒了。流川甚至來不及掙扎,便在無法正常呼吸的痛苦當中溺死了。
不對,那不是真的,是夢。流川否定那荒謬的意象,卻不太確定記憶裡的畫面從哪裡開始是夢。應該是從他碰了花瓣的時候開始吧。但實際上他碰了花瓣之後怎麼樣了,卻比夢境還要模糊不清。大概是因為沒怎麼樣吧。他和櫻木的每一天都像前一天的重複,單方面的針鋒相對,直到誰也不讓誰,最後無言地各自走開。
流川睜開眼,眼前是一棵盛開的櫻花樹。樹幹粗壯,花開得太滿,看不清枝條如何交疊糾結。它安靜地矗立在那裡,自顧自地盛放到極限,因為太壯麗而懾人,比起覺得美,更令流川感到不安與顫慄。
風呼呼拂來,像有意識般撩起他的頭髮。黑髮髮梢之上是如暴風雪般的濃粉色櫻瓣,漩渦一樣包圍了自己。當他想起來應該掙扎的時候,已經瀕臨窒息,任憑櫻色的海流吞噬他,帶他到浸泡在櫻花裡的體育館,獨自淹溺在最深的地方。
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仍好好地躺在自己的房間床上。他慢慢地、仔細地呼吸每一口氣,好像曾經一度忘記該怎麼做。下床前他發現手中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攤手一看,是一朵沒有柄僅有花冠的紫色花朵,靠近花心有一圈光暈般的淺色漸層。流川不知道這是什麼花,對從何而來也毫無頭緒,但他不假思索,仰頭把整朵花吞進了嘴裡。因為沒有咀嚼,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只感覺得到花瓣柔軟地滑進身體裡,像吞口水一樣自然。
流川聽說過這種病,大概是小學高年級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新聞大肆報導過這種奇怪的傳染病。花吐病,患者會不能控制地吐出鮮花,病理還不明瞭,但患者無一例外都有個共同的煩惱,就是無法實現的單戀,因此被歸類成一種身心症。
「花吐病。」流川依然扶著櫻木的後背,因此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他因為他的發言而渾身一顫。櫻木抬起頭,好像想要說些什麼,馬上又皺緊眉頭,痛苦地再次低下頭,一張口,櫻花花瓣飄飛四散。
「大白癡,單戀什麼的,說出來啊,你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流川恢復了冷靜,只是盯著櫻木的瞳眸如淺淺清流般灼灼發亮。
「少囉!嗦不要!管我誰!像你只喜歡!籃球冷!血陰險狐!狸!」櫻木艱難地說話,語句被切割而難以聽辨,每個音都是奮力吐出來那樣的,伴隨著粉紅色的碎片,那嬌嫩的櫻色反而顯得異樣而不祥。
櫻花從喉嚨爬出,一咳就裂成五枚碎片,各自缺了個角像受了傷,再也承受不住一樣只能隨風飄散。
櫻木有過那麼多次單戀、然後告白並就地失戀的經驗,卻從來不曾病發。所以櫻木知道,洋平看到他吐花的時候,一定被嚇得不輕。
你是什麼時候染病的?洋平一瞬間想要追問,但馬上意識到這個問題毫無意義。什麼時候、在哪裡、怎麼染上的、又為何從對赤木晴子一見鍾情以來已過三個月了才發病,在此時此刻都毫無幫助。
櫻木摀著嘴,渾身痙攣不已地嘔吐,熱紅的臉頰流下比汗還要閃爍如星的眼淚。洋平伸手想要拍撫他拱起的背部,卻被櫻木口齒不清但大聲地斥喝:不能碰!於是洋平只是默默地關上了體育館的大門。
櫻木的腳邊堆積了一層棉毯般的櫻花花瓣,在光潔如鏡的木板地上向四面八方逸洩成數條粉色的溪流。若不是櫻木看起來那麼痛苦,那會是幅奇異的美景。不知道過了多久,洋平覺得漫長得像大半天都過去了,但還沒有任何人來敲門,恐怕頂多數分鐘時間,櫻木總算停止嘔吐。他張著嘴,滿臉生理性的淚水、汗水、鼻水,卻哈哈哈地朗聲笑起來。
花道……洋平不知所措地喚他。
得在晴子小姐他們來之前整理乾淨才行,洋平,幫個忙,拿大垃圾袋來裝。櫻木邊說邊站起身,拉著衣領擦掉臉上各種液體,沒事人似地踩在櫻花上,每踩一步就踢得那些脆弱無依的花瓣又飄飛起來。洋平只能默默點頭答應。
當下洋平想到櫻木還沒有跟晴子告白過。櫻木只是知道了晴子單戀流川,並沒有把「我喜歡妳」說出口。如果告白的話,就算被甩掉,應該也不會這麼痛苦了吧?
櫻木自己收集好了花瓣,洋平接手把大垃圾袋打上結。他試圖語氣輕鬆半開玩笑地提議:集訓剩兩天,猩猩大哥也不在,不正是你跟小晴子的好時機嗎?我保證不讓那些傢伙破壞你們的氣氛。
櫻木搖了搖頭,眼神與語氣既冷靜、堅定又尖銳如刃,令洋平感到久違的緊張。他說:不行,現在不是那個時候。
集訓開始後,櫻木連續幾天都夢到了流川傳球給他、接著他成功射籃得分的場景。第八天的時候卻有了不同的情節。
他手中已經是流川傳給他的球了,他輕輕蹬起,出手投球,看著球宛如放慢動作般優雅地穿網而過。但球沒有落地,在時間就此凍結的寂靜中,他卻看見流川愈來愈近,近到他的身形變得失焦不清晰。櫻木遲鈍地意識到,是他自主地朝他走去。
汗水沾在流川纖長的眼睫上,禁不起一個吐息的震盪,它就墜落了。他追著那墜落的軌跡,對上流川深黑卻清澈的眼眸,突然就忘記了怎麼呼吸,直到腦袋因缺氧而暈眩。他想著「你一直看我幹嘛」的同時又想著「不許你移開視線」。情緒因矛盾難解的情感而逐漸高漲,直到超出負荷而昏厥過去。
然後他醒過來的時候,清晨的鳥兒嘰喳亂叫,他跟大家一起躺在學校的體育館休息室,天色才濛濛亮而已。他躡手躡腳跨過熟睡的軍團成員,換了衣服後繞著體育館跑步,動動身體流流汗很舒服,腦袋也清醒得多。他大口大口呼吸黃金色朝陽下乾淨的空氣,排出鹹熱的汗水,覺得全身從裡到外都變得乾淨沒有一絲雜質。
但進了館內拿起籃球準備練習時,他看著光潔的地板上自己的倒影,忽然有種還在作夢的錯覺,一股天地倒錯的眩暈噁心感從腳底竄上來,壓著喉嚨仍無法忍住嘔吐的衝動。
這不是第一次,但絕對是最激烈的一次。
第一次是他剛輸給海南的時候。在家裡的浴室看著連自己都還沒看習慣的平頭,忽然被口水嗆到似地咳了一下,低頭驚見幾朵粉紅色的花瓣衛生紙屑般黏在洗手台底部。時序已入夏,哪裡都見不到這麼鮮豔的櫻花花瓣。櫻木呆站著,盯著那些花瓣很久很久,才轉開水龍頭把它們沖進下水道。
國中反覆單戀失戀無數次的他,曾被揶揄過是不是有花吐病,吐的又是怎樣的花,卻不曾放在心上,直到這個時候櫻木才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種病是真的,卻也沒有想像得難受,可能是因為櫻花很小朵吧,他想。看著嫩粉色的花瓣被吸進排水孔的黑洞裡,他反而感到一股置身事外的同情。
櫻木想要在球場上獲得不容置喙的勝利的時候,再向那個人告白,所以他絕對不想輸,絕對不會輸,絕對不能輸,直到那個人在喧鬧的球場之中就只安靜地注視他一個人,他就可以驕傲地、抬頭挺胸地、無所畏懼地,告訴他:服輸吧,沒有我這個籃球天才是不行的,你需要我,而你對我來說是──
「你有空煩惱,我沒有,大白癡。你以為你還有時間可以浪費嗎?你以為你在這裡還有空可以分心嗎?在這裡,在我的面前,你就算用上全力也贏不了我,要我說幾次你才明白,大白癡。連告白都不敢,老是滿嘴空話,老是那麼衝動,感情用事,做得比想得還快,卻為了這種事煩惱到這種地步嗎?大白癡。」
櫻木沒有見過這麼饒舌的流川,可能誰都沒有。面對流川的質問,即使他沒有因為嘔吐而落淚,沒有那些持續從體內不斷流洩而出的花瓣堵塞住他的嘴,可能他也無話可說。流川看起來很生氣。即使過去他們打過吵過,場面再激烈,流川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生氣,而且情緒完全只衝著他來。
對你來說當然就是這種事而已,但對我而言,是等於一切的所有事。櫻木皺著臉,渾身痙攣,已經分不清楚是生理比較痛苦,還是無處宣洩的情感會先崩潰。
「喜歡。櫻木,我喜歡你。」流川傾身,額頭抵在櫻木低垂的頭上。他的頭髮沒有全國大賽時那麼短,卻也沒有剛認識時那麼長,髮絲像新生的草葉一樣柔軟,顏色又像在燃燒的火苗,很溫暖,蒸出的汗水氣味竟令他感到鬆懈。果然是因為「習慣」,卻也已經不只是「習慣」。
兩人身上都濺滿了粉紅色星屑般的花瓣,因為流川說話時的吐氣和動作,還有些擦過眼睫、飛上髮梢。他無數次夢見他小小的世界被櫻花淹沒的夢,在最深處窒息,就像現在無法呼吸,一度喪失了掙扎的意志。
流川捧起櫻木的臉頰,親吻他。渴望氧氣的肺劇烈舒張,胸腔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他竭盡所能深深吸氣,再把同樣口氣呼進相貼的厚唇之間。櫻花帶著果實般的酸甜香氣,在吐息間破綻成缺角的花瓣,堆積成無風也無浪、僅僅只是廣袤得不見邊際的海。他們露出在球衣之外的肌膚被拍上沙灘軟軟的浪打濕,有點搔癢難耐,卻舒服得令人成癮。
「流川──」櫻木仔細而完整地輕喚了流川的名字。流川恍惚地想,原來這傢伙也是可以這麼輕聲細語的。
完。
後記:
感謝看到這邊的您。
流川吃掉的紫色花朵是罌粟秋牡丹,日文「アネモネ」,學名「Anemone」,中文別名白頭翁,學名由來是希臘語的「風」,意思是風之花,在早春的風中開的美麗花朵。日文網站查到的花語是「剎那無常的戀情」、「戀情的苦澀」、「被拋下的」,紫色的アネモネ則有「相信著你並等待」的意義。不過看起來像花瓣的部分其實不是花瓣而是花萼,是一種沒有花瓣的非常特別的花。
至於櫻花就不用說了吧,櫻木花道就是櫻花。(喔)
世界被櫻花淹沒的夢是拜讀某本古早同人本裡有流川做跟櫻花樹的櫻木花道(?)夜夜笙歌(X)的夢而有的靈感,搭配在推特看到有條河被掉落的櫻花花瓣染成超現實的粉紅色的印象,覺得淹死在櫻花海裡好像有點獵奇的美感(?)
至於花吐病,俺是因為在推特受到刺激(?)而下定決心要來這一把的,人生第一次的花吐梗就獻給花流了(感慨萬千(???
當然原本理想的生日賀文應該是花流激烈啪啪啪,但是,呵……俗話說得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淦)
真想在每篇文的文末都以這句作結「然後他們就e04了個爽。」(淦
基於俺表達與描寫之拙劣,稍微排一下時間軸
海南戰後櫻木第一次病發(六月底)→流川第一次發現花瓣被櫻木阻止(七月初)→集訓期間大病發(七月底)→櫻木離隊後流川開始會做櫻花的夢(八月中旬以後)→宮城發現花瓣被流川阻止(十一月)→櫻木回歸(隔年二月)
好想吃各種櫻花口味的甜點ㄛ(永遠戒不了甜
俺覺得花流都不太喜歡吃甜點,真可惜(?)
櫻木花道x流川楓
花吐病捏他(原作《花/吐/き/乙/女》),但只有借原作因單戀所苦而吐花的基本概念而已
這可以當賀文嗎櫻木(問你啊)2023年櫻木生日快樂,想想你現在應該四十好幾了真是有點小興奮呢(淦)我相信你們就是彼此最好的禮物。
俺好像不是第一次在生日賀文寫角色嘔吐(性癖)
櫻木出院了,但被醫生再三叮嚀不可以過度訓練,於是就像回到最初只有基礎訓練的時候,只是櫻木聽話多了。眾人一開始很意外他治個背怎麼連那暴躁短視的性格都矯正好了,結果櫻木軍團的人來關心兼嘲諷個幾句,他馬上給了他們久違的頭槌制裁,還在笑得最誇張的高宮肚皮上嘗試練運球,少年像被霸凌的可憐呻吟在體育館回響。大家交換了眼神,心想櫻木還是那個花道。
社團時間結束要離開前,流川瞥了他一眼,但櫻木沒有發現。隊長宮城、球經彩子與晴子加上安西教練四個人圍著他成一個圈,應該在討論很嚴肅的話題。他想那個大白癡專注得就像正在打比賽一樣。
就這樣連續幾天,櫻木都待在球場邊緣,偶爾跟大家練幾顆投球。他的投籃準度還是不好,卻不像剛進籃球社的時候亂投,只是忘記了如何最有效率地運用肌肉跟控制力道。本來就是籃球初學者的他又經過復健的空白期,退步是理所當然的,他本人也難得不見焦躁,面對櫻木軍團激將法式的加油鼓勵,反而氣焰高漲地大聲主張自己無窮無盡的天分。
太好了,櫻木同學真的回來了。流川聽到晴子這麼說,發現她竟然是看著他、彷彿只說給他聽的。櫻木沒發現的事,晴子卻沒有遺漏。大家都對櫻木回歸感到高興、期待與興奮,其中只有流川不形於色,卻比誰都還要注意櫻木的一舉一動。流川不置可否,轉身收拾球具。
流川在更衣室休息了一會兒,學長都走光了之後,才又從櫃子撈出自己的球準備回場內自主練習。室內燈沒有關,不出所料櫻木也在,但不見櫻木軍團或最常陪他練習的晴子。
兩人瞟了彼此一眼,不算友善,但沒有誰開啟爭端。流川自顧自地運球,讓體溫上升,然後跑向裡側的籃框,在跳起來的時候旋轉身體,像順著氣流上升的鷹隼,不看籃框就直接憑感覺單手灌籃。他沒有停留,緊接著大力拍了下同一顆球,讓它往場中央彈去。他毫不費力地追著球的彈射軌道,準準地接住它,挺直背部做了一個出手的姿勢,轉瞬間又開始運球,一直到接近中線,他旋身、輕輕彈跳離地不過幾公分,好像不小心鬆了手那樣拋出球,橘紅色的圓在場燈下畫出高高的拋物線,唰地一聲進網。
「進了……」流川注意到櫻木看著籃框的眼神充滿不可置信,忍不住搶先一步反駁:「可不是僥倖。」
他走過去撿球,卻沒聽見預期中會有的暴躁回話,只有球鞋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磨擦的唧唧聲響。流川奇怪地往後一瞥,看見本來站著的櫻木不知何時蹲下身,掐著自己的衣服好像竭力忍耐著什麼一樣。
流川立刻丟下球跑過去,不過半個球場的距離,他跑到櫻木身邊時卻喘得不行。
「你──我去叫救護車。」流川收回想要攙扶櫻木的手,捏緊汗濕的手心強迫自己維持冷靜思考,但他才剛踏離一步,衣角被櫻木扯住,力氣很大,他差點站不穩。
「不、要、嗚!」
流川霎時被櫻木拚命阻止他的激動神態驚得定住不動,似乎確定他不走了之後,櫻木又重重推了他一把,毫無防備的流川往前跌坐在地。
流川鬆開手心,一把揪住櫻木的領口,但櫻木反應也很快,兩手抵著流川的肩口。兩人像隨時要扭打成一團,卻因為櫻木的拒絕彼此都動彈不得。
「你要逞強幾次才夠!大白癡!」流川大喊,彷彿櫻木不在眼前,而是遠在球場另一邊的端線之外。他用全身重量壓上前去,也不想管櫻木是不是背痛發作還是哪裡不舒服了,還這麼有力氣的大白癡野猴子哪裡像經過近半年復健才好不容易回來球場的人。他順利壓倒櫻木,因為櫻木的反抗而往旁滾了一圈,他順勢把手繞到他背後,以像是擁抱的方式,用盡全力想要扶他站起來。
「不要、碰──啊!」
櫻木以更勝流川的大嗓門喊著,尾音卻像收不住一樣戛然而止。流川還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眼前唐突展開一片柔嫩櫻色,櫻花花瓣噴了他整身。
櫻木開始復健三個月的時候,秋季的涼意已經不知不覺取代了酷暑。
那天流川找宮城練習傳球,順便討論戰術。流川本來就是什麼位置都能打的全能型選手,但直接向他請教PG的心得還是令宮城相當意外。他們待得很晚,最後一起整理體育館,兩人拿著拖把各自從球場的兩端一起往中央撸。
突然宮城發現角落好像有垃圾,走近一看卻發現是淡粉紅色的花瓣,看起來是櫻花。咦?櫻花花瓣?宮城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彎腰想要撿起來,流川幾乎反射性地衝過去,拍掉宮城伸出的手阻止他。兩人都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啊?流川。流川拍他這一下當然不會痛,嚇到他的是流川難得對某件事反應如此激烈。
流川自己似乎也搞不清楚,沉默半晌後才訥訥地說:我被說過,不能碰。
碰了會怎樣?宮城好奇地問下去,但流川沒有回答,只是捻起那朵花瓣,捏在手心裡。宮城不覺得有辦法讓流川說得更多,只好聳聳肩,回頭不用多久就忘了這件事。
流川還在試圖回想他被說不能碰的那個時候的事。
那是全國大賽前的某天。流川只記得天氣悶熱無比,下午應該有場雷陣雨,他本來沒有想要留下來,卻因為雨改變了心意。不知不覺雨停了,天也黑了,只剩他和櫻木留到最後清理體育館。
櫻木的嘴巴沒有停下來過,好像他是個不邊動嘴身體也會跟著遲鈍的奇怪傢伙。他說了很多,學校的事情、籃球社的事情、赤木晴子的事情、他那群朋友的事情、以前比賽的事情、還沒比的比賽的事情,全部混雜在一起讓流川聽來都像變成了同一件事情。流川當然不可能一句句附和,只偶爾聽到忍不住覺得愚蠢的地方嘆口氣,或是在櫻木講到得意忘形的時候丟他一顆球以示反對。
流川認識櫻木不過三個月,而且處處被他找麻煩,卻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他的存在。這個時候他想自己之所以不排斥,只是因為「習慣」。
要離開前,流川拉開體育館的門,卻發現門縫裡滑出一小片東西,他彎腰想看清楚,竟是一片不合時宜的櫻花花瓣。體育館外面種了一排櫻花樹,但現在棵棵長滿綠葉,根本沒有半朵花。
雖然覺得奇怪,流川沒有多想,當垃圾一樣想撿起來,櫻木卻衝了過來,激動大喊不要碰,但為時已晚。
流川碰了。轉瞬之間,整個體育館被櫻花花瓣淹沒了。流川甚至來不及掙扎,便在無法正常呼吸的痛苦當中溺死了。
不對,那不是真的,是夢。流川否定那荒謬的意象,卻不太確定記憶裡的畫面從哪裡開始是夢。應該是從他碰了花瓣的時候開始吧。但實際上他碰了花瓣之後怎麼樣了,卻比夢境還要模糊不清。大概是因為沒怎麼樣吧。他和櫻木的每一天都像前一天的重複,單方面的針鋒相對,直到誰也不讓誰,最後無言地各自走開。
流川睜開眼,眼前是一棵盛開的櫻花樹。樹幹粗壯,花開得太滿,看不清枝條如何交疊糾結。它安靜地矗立在那裡,自顧自地盛放到極限,因為太壯麗而懾人,比起覺得美,更令流川感到不安與顫慄。
風呼呼拂來,像有意識般撩起他的頭髮。黑髮髮梢之上是如暴風雪般的濃粉色櫻瓣,漩渦一樣包圍了自己。當他想起來應該掙扎的時候,已經瀕臨窒息,任憑櫻色的海流吞噬他,帶他到浸泡在櫻花裡的體育館,獨自淹溺在最深的地方。
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仍好好地躺在自己的房間床上。他慢慢地、仔細地呼吸每一口氣,好像曾經一度忘記該怎麼做。下床前他發現手中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攤手一看,是一朵沒有柄僅有花冠的紫色花朵,靠近花心有一圈光暈般的淺色漸層。流川不知道這是什麼花,對從何而來也毫無頭緒,但他不假思索,仰頭把整朵花吞進了嘴裡。因為沒有咀嚼,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只感覺得到花瓣柔軟地滑進身體裡,像吞口水一樣自然。
流川聽說過這種病,大概是小學高年級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新聞大肆報導過這種奇怪的傳染病。花吐病,患者會不能控制地吐出鮮花,病理還不明瞭,但患者無一例外都有個共同的煩惱,就是無法實現的單戀,因此被歸類成一種身心症。
「花吐病。」流川依然扶著櫻木的後背,因此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他因為他的發言而渾身一顫。櫻木抬起頭,好像想要說些什麼,馬上又皺緊眉頭,痛苦地再次低下頭,一張口,櫻花花瓣飄飛四散。
「大白癡,單戀什麼的,說出來啊,你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流川恢復了冷靜,只是盯著櫻木的瞳眸如淺淺清流般灼灼發亮。
「少囉!嗦不要!管我誰!像你只喜歡!籃球冷!血陰險狐!狸!」櫻木艱難地說話,語句被切割而難以聽辨,每個音都是奮力吐出來那樣的,伴隨著粉紅色的碎片,那嬌嫩的櫻色反而顯得異樣而不祥。
櫻花從喉嚨爬出,一咳就裂成五枚碎片,各自缺了個角像受了傷,再也承受不住一樣只能隨風飄散。
櫻木有過那麼多次單戀、然後告白並就地失戀的經驗,卻從來不曾病發。所以櫻木知道,洋平看到他吐花的時候,一定被嚇得不輕。
你是什麼時候染病的?洋平一瞬間想要追問,但馬上意識到這個問題毫無意義。什麼時候、在哪裡、怎麼染上的、又為何從對赤木晴子一見鍾情以來已過三個月了才發病,在此時此刻都毫無幫助。
櫻木摀著嘴,渾身痙攣不已地嘔吐,熱紅的臉頰流下比汗還要閃爍如星的眼淚。洋平伸手想要拍撫他拱起的背部,卻被櫻木口齒不清但大聲地斥喝:不能碰!於是洋平只是默默地關上了體育館的大門。
櫻木的腳邊堆積了一層棉毯般的櫻花花瓣,在光潔如鏡的木板地上向四面八方逸洩成數條粉色的溪流。若不是櫻木看起來那麼痛苦,那會是幅奇異的美景。不知道過了多久,洋平覺得漫長得像大半天都過去了,但還沒有任何人來敲門,恐怕頂多數分鐘時間,櫻木總算停止嘔吐。他張著嘴,滿臉生理性的淚水、汗水、鼻水,卻哈哈哈地朗聲笑起來。
花道……洋平不知所措地喚他。
得在晴子小姐他們來之前整理乾淨才行,洋平,幫個忙,拿大垃圾袋來裝。櫻木邊說邊站起身,拉著衣領擦掉臉上各種液體,沒事人似地踩在櫻花上,每踩一步就踢得那些脆弱無依的花瓣又飄飛起來。洋平只能默默點頭答應。
當下洋平想到櫻木還沒有跟晴子告白過。櫻木只是知道了晴子單戀流川,並沒有把「我喜歡妳」說出口。如果告白的話,就算被甩掉,應該也不會這麼痛苦了吧?
櫻木自己收集好了花瓣,洋平接手把大垃圾袋打上結。他試圖語氣輕鬆半開玩笑地提議:集訓剩兩天,猩猩大哥也不在,不正是你跟小晴子的好時機嗎?我保證不讓那些傢伙破壞你們的氣氛。
櫻木搖了搖頭,眼神與語氣既冷靜、堅定又尖銳如刃,令洋平感到久違的緊張。他說:不行,現在不是那個時候。
集訓開始後,櫻木連續幾天都夢到了流川傳球給他、接著他成功射籃得分的場景。第八天的時候卻有了不同的情節。
他手中已經是流川傳給他的球了,他輕輕蹬起,出手投球,看著球宛如放慢動作般優雅地穿網而過。但球沒有落地,在時間就此凍結的寂靜中,他卻看見流川愈來愈近,近到他的身形變得失焦不清晰。櫻木遲鈍地意識到,是他自主地朝他走去。
汗水沾在流川纖長的眼睫上,禁不起一個吐息的震盪,它就墜落了。他追著那墜落的軌跡,對上流川深黑卻清澈的眼眸,突然就忘記了怎麼呼吸,直到腦袋因缺氧而暈眩。他想著「你一直看我幹嘛」的同時又想著「不許你移開視線」。情緒因矛盾難解的情感而逐漸高漲,直到超出負荷而昏厥過去。
然後他醒過來的時候,清晨的鳥兒嘰喳亂叫,他跟大家一起躺在學校的體育館休息室,天色才濛濛亮而已。他躡手躡腳跨過熟睡的軍團成員,換了衣服後繞著體育館跑步,動動身體流流汗很舒服,腦袋也清醒得多。他大口大口呼吸黃金色朝陽下乾淨的空氣,排出鹹熱的汗水,覺得全身從裡到外都變得乾淨沒有一絲雜質。
但進了館內拿起籃球準備練習時,他看著光潔的地板上自己的倒影,忽然有種還在作夢的錯覺,一股天地倒錯的眩暈噁心感從腳底竄上來,壓著喉嚨仍無法忍住嘔吐的衝動。
這不是第一次,但絕對是最激烈的一次。
第一次是他剛輸給海南的時候。在家裡的浴室看著連自己都還沒看習慣的平頭,忽然被口水嗆到似地咳了一下,低頭驚見幾朵粉紅色的花瓣衛生紙屑般黏在洗手台底部。時序已入夏,哪裡都見不到這麼鮮豔的櫻花花瓣。櫻木呆站著,盯著那些花瓣很久很久,才轉開水龍頭把它們沖進下水道。
國中反覆單戀失戀無數次的他,曾被揶揄過是不是有花吐病,吐的又是怎樣的花,卻不曾放在心上,直到這個時候櫻木才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種病是真的,卻也沒有想像得難受,可能是因為櫻花很小朵吧,他想。看著嫩粉色的花瓣被吸進排水孔的黑洞裡,他反而感到一股置身事外的同情。
櫻木想要在球場上獲得不容置喙的勝利的時候,再向那個人告白,所以他絕對不想輸,絕對不會輸,絕對不能輸,直到那個人在喧鬧的球場之中就只安靜地注視他一個人,他就可以驕傲地、抬頭挺胸地、無所畏懼地,告訴他:服輸吧,沒有我這個籃球天才是不行的,你需要我,而你對我來說是──
「你有空煩惱,我沒有,大白癡。你以為你還有時間可以浪費嗎?你以為你在這裡還有空可以分心嗎?在這裡,在我的面前,你就算用上全力也贏不了我,要我說幾次你才明白,大白癡。連告白都不敢,老是滿嘴空話,老是那麼衝動,感情用事,做得比想得還快,卻為了這種事煩惱到這種地步嗎?大白癡。」
櫻木沒有見過這麼饒舌的流川,可能誰都沒有。面對流川的質問,即使他沒有因為嘔吐而落淚,沒有那些持續從體內不斷流洩而出的花瓣堵塞住他的嘴,可能他也無話可說。流川看起來很生氣。即使過去他們打過吵過,場面再激烈,流川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生氣,而且情緒完全只衝著他來。
對你來說當然就是這種事而已,但對我而言,是等於一切的所有事。櫻木皺著臉,渾身痙攣,已經分不清楚是生理比較痛苦,還是無處宣洩的情感會先崩潰。
「喜歡。櫻木,我喜歡你。」流川傾身,額頭抵在櫻木低垂的頭上。他的頭髮沒有全國大賽時那麼短,卻也沒有剛認識時那麼長,髮絲像新生的草葉一樣柔軟,顏色又像在燃燒的火苗,很溫暖,蒸出的汗水氣味竟令他感到鬆懈。果然是因為「習慣」,卻也已經不只是「習慣」。
兩人身上都濺滿了粉紅色星屑般的花瓣,因為流川說話時的吐氣和動作,還有些擦過眼睫、飛上髮梢。他無數次夢見他小小的世界被櫻花淹沒的夢,在最深處窒息,就像現在無法呼吸,一度喪失了掙扎的意志。
流川捧起櫻木的臉頰,親吻他。渴望氧氣的肺劇烈舒張,胸腔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他竭盡所能深深吸氣,再把同樣口氣呼進相貼的厚唇之間。櫻花帶著果實般的酸甜香氣,在吐息間破綻成缺角的花瓣,堆積成無風也無浪、僅僅只是廣袤得不見邊際的海。他們露出在球衣之外的肌膚被拍上沙灘軟軟的浪打濕,有點搔癢難耐,卻舒服得令人成癮。
「流川──」櫻木仔細而完整地輕喚了流川的名字。流川恍惚地想,原來這傢伙也是可以這麼輕聲細語的。
完。
後記:
感謝看到這邊的您。
流川吃掉的紫色花朵是罌粟秋牡丹,日文「アネモネ」,學名「Anemone」,中文別名白頭翁,學名由來是希臘語的「風」,意思是風之花,在早春的風中開的美麗花朵。日文網站查到的花語是「剎那無常的戀情」、「戀情的苦澀」、「被拋下的」,紫色的アネモネ則有「相信著你並等待」的意義。不過看起來像花瓣的部分其實不是花瓣而是花萼,是一種沒有花瓣的非常特別的花。
至於櫻花就不用說了吧,櫻木花道就是櫻花。(喔)
世界被櫻花淹沒的夢是拜讀某本古早同人本裡有流川做跟櫻花樹的櫻木花道(?)夜夜笙歌(X)的夢而有的靈感,搭配在推特看到有條河被掉落的櫻花花瓣染成超現實的粉紅色的印象,覺得淹死在櫻花海裡好像有點獵奇的美感(?)
至於花吐病,俺是因為在推特受到刺激(?)而下定決心要來這一把的,人生第一次的花吐梗就獻給花流了(感慨萬千(???
當然原本理想的生日賀文應該是花流激烈啪啪啪,但是,呵……俗話說得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淦)
真想在每篇文的文末都以這句作結「然後他們就e04了個爽。」(淦
基於俺表達與描寫之拙劣,稍微排一下時間軸
海南戰後櫻木第一次病發(六月底)→流川第一次發現花瓣被櫻木阻止(七月初)→集訓期間大病發(七月底)→櫻木離隊後流川開始會做櫻花的夢(八月中旬以後)→宮城發現花瓣被流川阻止(十一月)→櫻木回歸(隔年二月)
好想吃各種櫻花口味的甜點ㄛ(永遠戒不了甜
俺覺得花流都不太喜歡吃甜點,真可惜(?)
西元二零二三年四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