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娶親】-花流
*SD灌籃高手同人二次創作
櫻木花道x流川楓
SEX PISTOLS趴囉,隨興又草率(熟悉的那ㄍ味道)
貓又隔代遺傳老虎x犬神人重種黑狐
終生rival不就命運之番嗎(不是
捏造櫻木跟洋平是竹馬
概略《SEX PISTOLS》的設定
.斑類:擁有動物特徵的人類,繁殖力比一般人類弱所以數量比較少。貓又(貓科動物)跟犬神人(犬科動物)是斑類當中相對常見的種類。斑類裡又有階級之分,重種>中間種>輕種,不分階級,男女都可能受孕(但跟兩性具有不太一樣,第二性徵是跟一般人類一樣的)。
.魂現:獸化的能力。非斑類不可視。激動、亢奮都可能導致無法控制地獸化。
.隔代遺傳:祖先中有斑類可能會因為某種契機而覺醒能力,非常稀有,且因為兼具斑類與一般人類(繁殖力強)的特徵,對斑類而言是最理想的伴侶,且極具性魅力。
那是流川曾見過的黃金色的眼睛,卻說不出是在哪裡又是什麼時候見過的。可能是在夢中,而且是好幾次。在模糊的視界裡,只有那對杏仁狀的瀅亮瞳眸格外清晰。他看見被濃稠如蜜的虹膜光澤包覆的自己的倒影,與平常鏡子裡的截然不同,不是指外貌,而是說不上來的某種氣質。在那裡的不是真的他,卻是獨一無二的只烙印在那雙眼睛裡的自己。不知為何他為此感到安心。
「哈──嘶──哈──嘶──」
老虎睜圓金黃瞳孔,紅色毛皮上覆著不太規律的黑色線狀斑紋,反襯出那身紅艷麗出奇。牠四肢繃緊如滿弦的弓,隨時要撲向獵物那樣警覺,重心微微往後,徹底把流川覆在身下,半張著吻部呼哧呼哧地粗喘噴氣,露出上下成對的尖銳虎牙,藏在裡側微微捲起的舌頭卻顯得很很天真無辜。
流川毫無懼色,本來也就沒有理由感到害怕。感覺這似乎不是第一次,同時預感不會是最後一次。他伸手摸包覆虎牙的頰肉,又軟又熱,隨著獸的喘息微顫不已。牠垂下頭,靠得更近,透明黏稠的唾液從流川的腕部往下淌,跟那野獸的氣息一樣比人的體溫還要熱。
在齒尖碰到脖子之前,流川的嘴唇先碰到了老虎那粉紅濕潤的鼻頭,順勢側頭親吻柔軟的頰肉,纖軟的獸毛搔得有點癢,老虎的鬍鬚猛地抽動,鼻子皺了起來,好像也想要打噴嚏一樣,卻是流川先忍不住,撇頭哈啾一聲,再睜開眼時就看到櫻木花道目瞪口呆地俯視自己。
很蠢的表情。雖然大白癡很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流川推開櫻木僵硬的肩膀,一手插進口袋、一手搓著感覺還沾著毛的鼻子往學校屋頂逃生出口走去。
「流川!你、你走去哪!剛剛、你、你剛剛!對我做!」櫻木語氣憤慨地叫住他,卻語無倫次說不清完整一句話。
流川側頭往後瞥了他一眼,搞不懂他在惱羞什麼,淡然地回一句:「親你。」
「蛤!?」
「親還不夠嗎?還是對貓而言親鼻頭不算?要再來一次也可以,但不要再壓在我身上,很重。」
「什!誰、誰要跟你這種──」
「那就不要隨便魂現,大白癡。」
流川丟下熟悉的蔑稱消失在雙開鐵門之後,留下櫻木一個人,呆立幾秒鐘後抱頭發出像是怒吼也像是痛苦呻吟的低吟。臭狐狸陰險狐狸邪惡狐狸壞心眼狐狸,就算有點擅長打籃球又怎樣,就算打籃球時候的他有點好看又怎樣,就算有種香香的味道又怎樣,那與溫柔善良完全相反神經大條、目中無人、冷血無情、令人火大的性格他一點也不喜歡。
他以為他是故意魂現的嗎?如果能夠控制就好了。什麼返祖現象,不知道幾代前看都沒看過、聽也沒聽說過的祖先到底關他什麼事?儘管櫻木只有在流川面前會失控。櫻木心想,不就表示是那狐狸有問題嗎?一切都是狐狸的陰謀吧?
櫻木在一年級的夏季全國大會上傾盡一切,換得與王者山王一戰的勝利,以及需要數月治療並不間斷復健的脊椎壓迫性骨折。他在極需要耐心與毅力的療養過程當中,發現了一個新世界。
首先就是好友洋平長出了毛茸茸的三角形耳朵,好像狗耳或貓耳,總之不是人類該有的器官。
「啊,你看得到了啊。」洋平講得輕描淡寫,摸了摸頭頂上那對耳朵,它們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抖動了幾下後忽然消失。
「啊!不見了!什麼魔術!?」
「只是更專注隱藏了一下我的魂現,哎呀,在你面前太放鬆了,不小心露出來。」
然後洋平很有耐心為櫻木傳授了基本的斑類知識。櫻木花道活了十五年才知道自己原來不是一般人類,但至少跟洋平是同類讓他安心不少。
「洋平你早就知道我是那個什麼…斑類?」
「嗯…不是很確定,但總覺得應該是吧,小時候就有那種感覺,不過你家不是斑類家庭,所以想也可能只是我的錯覺。」
「感覺?什麼感覺?不是有看到我也有長耳朵之類的嗎?」
「硬要說的話,是味道吧?」
「什麼!我有什麼!狗騷味嗎?」
「哈哈,不是啦,難道我有嗎?」洋平才剛跟櫻木說他是犬神人柴犬。
「沒、沒有啊…洋平身上就跟平常一樣有種青草的味道。」
「青草?」
「啊,是很乾淨的味道啦!」
「那就好,我可沒有討厭洗澡。」
「所以我有什麼味道?」
「太陽的味道。」
「咦?太陽有味道?」
「有啊,就花道的味道。」
「那我是哪種狗?」
「你應該不是狗吧。」
「應該?那我是什麼?」
「嗯──沒看過你的魂現我也不是很確定啊,但總覺得比較像貓又吧。」
「貓又?貓?貓嗎?我?貓嗎?」
「有這麼難以接受嗎?」
「為什麼!我想跟洋平一樣啦……」
「也是一種感覺而已啊,只是我對自己的鼻子還是有點自信,反正你之後自己應該會知道的。」
「嗯──嗚──呃──」
「你這是在幹嘛?便祕嗎?」
「我想魂現看看我到底是狗還是貓啦!」
「你可能因為不習慣所以沒辦法控制,但這樣不是壞事,我講太多你可能記不住,但魂現很重要,就像是我們另外一個身體,所以隨便露出來就有點像暴露狂,就像我剛剛露耳朵,就有點像褲子拉鍊沒拉好,咳,但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呢,尤其你是隔代遺傳,你在別人面前魂現,還是完全魂現出動物模樣的話,就像在說我想給你生孩子一樣。」
「生?生?生?生?」櫻木像壞掉的唱片跳針。
「所以總之先記得這件事,不要隨便魂現,而要是有魂現靠近你的傢伙,就不要客氣直接揍下去…啊,你現在不能出手,那就先逃跑好了,如果還有人要找你單挑還是怎樣的,也一定要先跟我說,盡量不要單獨跟別人在一起,雖然有點窩囊,但是沒辦法,你現在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我們幾個,跟籃球社的大家,當然還有小晴子,都在等你再次上場大顯身手呢。」
「洋平……」
「今天先這樣,我會再來。」
「洋平,謝了。」
洋平笑了笑,站起身的時候補充:「不用想那麼多啊,順其自然就好了,也只有重種會把自己跟一般人劃分得很清楚,但重種又更少見了…嗯……」最後有點欲言又止,櫻木也沒追問,結果簡單約定下次探望的時間後就回去了。
後來櫻木發揮超乎常人的治癒力,骨骼的癒合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復健療程也進行得非常順利,初估樂觀最少也要三個月的密集治療再加上兩個月的觀察復健期才能回歸正常社團生活,櫻木只花了兩個月半便出院復學,甚至可以跟著大家做低強度的練習了。
洋平說這跟他身為斑類不無關係,櫻木才開始稍微能夠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本來就是天才,跟一般人不一樣也是理所當然。但關於生孩子什麼的,他還是逃避著不去想。他也沒有被別的斑類纏上,不如說他除了洋平的狗耳朵,還沒有看過別人的魂現,只是憑直覺猜宮城跟三井應該也是狗,彩子學姊是貓,晴子小姐是惹人憐愛的小白兔(雖然洋平沒講過有這個種類),其他社員應該都是普通人。至於流川,除了臭狐狸沒別的可能了。(櫻木不知道狐狸算犬科成員,所以也屬於洋平沒講過的種類)
臭狐狸對他這個湘北不可或缺的大天才回歸沒有表現出絲毫歡迎就算了,甚至比以前更常對他指手畫腳,一下糾正他的投籃姿勢,一下嫌他的運球很隨便,煩人之外還是唯一在他受傷之後還敢對他拳打腳踢有夠沒禮貌的傢伙……雖然櫻木心底暗暗對流川的態度還是這麼不客氣感到安心。他總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別人關切或擔心的眼光,即使知道對方是出於溫柔心地,卻還是有種自己令對方失望了的愧疚感,以及伴隨而來不得不加倍回應的無形壓力。當然不代表他喜歡和流川在一起,絕對不是。聽取老爹的建議想要仔細觀察流川的動作,卻會因為時不時撞上的眼神而分心,光是想到和這討人厭的傢伙呼吸同樣的空氣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就跟受傷之前一樣。
冬季選拔因為安西教練的堅持,櫻木沒有上場。湘北沒能拿到縣區優勝的全國門票,三井正式引退,真正離開了湘北籃球隊,在教練面前再次落下男兒淚。櫻木也紅了眼眶,忽然覺得高中三年實在太短暫,真的是稍縱即逝。
很快冬天過去,春天又來了,沒有三年級學長的新學期第一天,櫻木多爬了一層樓梯走進二年級教室,後知後覺地發現跟晴子同班,他有接下來的高中生活一定會發生好事並一路順遂的預感。
結果呢,卻是事與願違。幾個月以來不曾困擾過他的斑類體質,忽然成了迫切且無比棘手,還可能左右他人生重大決定而不可忽視的嚴重問題。
今年進了許多一年級新生,籃球社變得比以前還要熱鬧,櫻木甚至有些懷念擦球拖地這類屬於新生的工作。但練習當然不會因為人變多就變輕鬆,隊長宮城跟資深球經彩子完美繼承赤木帶頭的良好傳統:接近斯巴達式精神體能雙管齊下的濃密訓練排程。三個月是個坎,最後一年級剩下八名,但也是歷年來人數最多的一屆了,有好幾個就算是櫻木也看得出來很有潛力,板凳資源增加也表示戰術運用可以更自由豐富,這些當然都是好事,只是櫻木除了心疼晴子處理社務忙得不可開交(竟然還上課睡覺被老師點名起來被大家笑,要不是看在晴子溫柔又善良決不計較的份上,櫻木真的很想胖揍那沒禮貌的歷史老師一拳),還特別看流川不順眼。
當然櫻木看流川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流川學長」卻是一天比一天還要氣焰高漲了。
一年級有兩個來自富士丘中學,也就是彩子跟流川的學弟。彷彿以為國中就認識流川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一樣,老是流川學長、流川學長喊個不停,一有機會就跟前跟後的,儼然把流川當老大了。那個狐狸老大也不像對場邊尖叫的親衛隊一樣視而不見,默許兩個跟班的存在,還會很認真地指導他們練習、陪他們1on2練防守。什麼意思啊,搞小團體嗎?
不知不覺櫻木已經很久沒有跟流川說過話了,當然這不代表他很想和流川說話,只是無法認同流川那種狐群狗黨式的作風,籃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影響團隊士氣花道學長不能忍。
「喂!流川!」社團練習到一半,櫻木唐突大喊出聲,原本充滿各種聲音的體育館瞬間變得很安靜,只有剛落地的球還在彈,咚咚咚地響著格外散漫到滑稽的聲音,但沒有人笑,氣氛甚至顯得異樣緊張,似乎大家都下意識屏住了氣息似的。
那顆球就是流川剛為學弟示範投出的中距離跳投,身體的角度跟球體劃出的高遠圓弧線條都無懈可擊地標準、流暢,甚至可以稱得上美麗、優雅。
流川先是瞥了他一眼,卻立刻露出了難得的驚訝神色。櫻木挑眉,那反應很不流川楓。但他來不及繼續對流川開砲,流川大步流星走過來,突然莫名其妙靠得很近,朝他頭頂的方向說:「大白癡,露出來了。」
櫻木反射性地雙手按住自己的腦袋,總覺得還留有流川說話時氣息噴在頭髮上的感覺,於是他用力反覆搓了搓,簡直恨不得拿刷子來搓乾淨,還想馬上把長長的頭髮再次剃平。流川盯著他的手,兀自停留幾秒鐘後什麼也沒說就轉身去撿球。
此時櫻木終於感覺到了周遭的尷尬氣氛。一年級們都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緊張地看著兩個學長,二年級們雖然看習慣兩人對峙,仍顯得不知所措,直到隊長宮城響亮地拍了拍手,催促大家散開繼續練習。
「花道,你到底在幹嘛,嚇到我了。」宮城把櫻木叫到場邊,壓低音量說悄悄話似的,表情卻肅殺得跟前隊長有得比。
「啥,我有喊得那麼大聲嗎?」櫻木還在搓頭,對比宮城的嚴肅一臉茫然無知。
「笨蛋,是你的魂現啦!」櫻木沒猜錯,宮城是犬神人。
「啥!良良你看到了嗎?」
「你興奮個頭啊!」宮城認真揍了櫻木的腦袋,雖然威力比不上赤木,卻也疼得令櫻木發出哀號。
「沒人教你不能隨便魂現嗎?」
「呃,有……但是我…我剛剛魂現了嗎?我從來沒有魂現過,一點感覺也沒有。」
宮城瞪大眼睛,碎念道:「隔代…?難怪剛剛一瞬間你的味道會那麼重…明明之前都沒發現……」
「欸,良良,所以我是什麼啊?你剛剛看到了吧?我的魂現是什麼動物?是不是狗?」
「那不是重點,花道,你聽好,這是隊長命令。」
「蛤?」
「跟流川練習控制魂現的方法,在那之前你要盡可能跟流川在一起。」
「蛤──!?」
櫻木得不到宮城合理的解釋,連走過來關心的彩子(她也確實是貓又)也同意宮城的作法,重新覆誦一次命令後直接把櫻木拉進流川跟學弟練投的小圈圈裡。
櫻木死都不想看流川一眼,倒是練了一番不看目標方向憑手感接傳球的神技,和流川的接傳默契莫名其妙得到了提升。他把這件事告訴洋平,反問洋平可不可以教他控制魂現的方法,洋平有點困擾地說:「這就像叫人教怎麼走路一樣啊,而且我也覺得跟流川在一起可能會比較好。」
「什麼意思啊,如果洋平也不會教的話,難道那狐狸男就會嗎?」
「嗯……我是不知道流川會不會有方法可以教,但主要是你如果真的會不由自主魂現的話,那在流川身邊應該會最安全。」
「安全?那是隻狡猾壞狐狸耶?全日本最不安全的地方好嗎!雖然我一點也不覺得他會對我造成什麼威脅啦。」
「花道你沒有說錯。」
「嗄?」
「流川是犬神人重種,全校唯一…不,可能整個神奈川同年齡層的重種就只有他一個。他看過你魂現,卻跟以前一樣,沒有突然變得想要追求你,這很重要,表示他對你沒有興趣,」洋平講到這裡櫻木眉毛不自然地抽動了好幾下,洋平當作沒看見,繼續說道:「但是如果你在他身邊,其他斑類即使想靠近你,也會因為顧慮流川而放棄。」
「什麼意思?」櫻木皺眉,少見地對洋平的發言感到不認同。
「意思就是正因為流川很危險所以你在他身邊很安全。」
櫻木其實沒有很懂。但在那之後的情況已經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由不得他懂還是不懂了。
櫻木變得只要一開口喊流川就會魂現出耳朵和尾巴,於是他有了很多認識自己魂現的機會。那是一對紅色厚實的圓耳朵跟覆著黑條紋的細長尾巴,看不太出來是什麼動物,但宮城跟洋平都很篤定是老虎,貓又種。櫻木應該要覺得不是狗很失望,但想到流川是狗又覺得慶幸。
面對三天兩頭就魂現的櫻木,宮城知道之前的命令沒有效果,只好轉而拜託流川主動照顧隊友。流川嘆了口氣,櫻木怒喊他才真的是滿肚子氣吐不出來的那個。
與其說覺得麻煩,對流川而言,是有種事到如今的無奈感。他以為櫻木叫他狐狸是因為直覺敏銳得察覺到他從來都被說隱藏得很完美的魂現,畢竟他一開始就發現櫻木是隻大貓,還是隔代遺傳的稀有大貓,殊不知就像剛開始打籃球打得亂七八糟卻自稱天才一樣,是頭誇大不實的紙老虎。
「暴露狂大白癡。」大貓只要他開口就會像被戳到痛處一樣縮回去。貓?根本是烏龜吧。流川覺得很無聊。他想一定是太久沒跟櫻木打正式比賽了,現在的櫻木實在很不像他。
控制魂現對他而言像呼吸一樣自然,他不懂櫻木為什麼做不到。但有隊長的吩咐,櫻木對現在少了赤木學長的隊伍而言也很重要,流川回家問大人能怎麼辦,得到的答案卻很荒謬。
「什麼?楓,你是說真的嗎?那個隔代遺傳的孩子在你面前會不由自主地魂現?哎呀,我們得正式去打個招呼才行!明天?明天好不好?」母親很興奮,父親則說:「現在不會太早了嗎?總之先帶那個孩子回家來看看吧,畢竟是隔代遺傳,對方父母可能沒辦法馬上接受。明天,楓,明天就帶他過來。」母親忍不住插話:「是啊,孩子的爸,沒有同為斑類父母的理解,那孩子一定很不安,早點讓我們熟悉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什麼意思?流川滿頭問號,只能重複一次他本來的目的:「我想專心打籃球,他…一定也是。我想要能快速控制魂現的方法。」
母親的回答還是很魔幻:「啊,那就先簡單地親親他好了。」
「……親?」
父親正經八百地附和:「說得也是,交杯酒還太早,那就先誓約之吻吧。」
於是流川半信半疑,一直沒有嘗試,直到在學校屋頂午睡起來發現自己被一隻紅毛老虎──那巨大兇猛有著鮮豔毛皮跟深邃杏眼的獸態再用大貓稱呼儼然有些失禮──壓住,他才做了第一次嘗試。爸媽沒有騙他,在那之後櫻木再也沒有魂現過,甚至不再特意挑釁他或處處跟他作對,過著相安無事的和平日子,無從得知「專心打籃球」這種對他而言跟睏了就要睡一樣自然的事情,對那陣子的櫻木而言有多麼勞心費神。
三周後,陵南以客隊身分和湘北打了場練習賽。這是櫻木回歸後第一次下場打完整場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時,他明顯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可見體力已經完全恢復,甚至比以前更懂得分配專注力,還會有意識地和隊長配合戰術,不像以前大部分時間只憑意志力跟直覺在打球。儘管以兩分之差輸給仙道領導的陵南讓流川不甘,但看著櫻木和學長、學弟依次擊拳或撞肩的互動,即使已經離開隊友往前站準備集合敬禮的流川也在內心認同這是一場好比賽。
「喂,流川。」聽到櫻木在叫他,流川扭頭,本來就有點意外他竟然不是扯著大嗓門在吼他,發現他不知何時站在身邊,還靠近到即使沒有魂現也可以輕易聞到他身上夾雜汗臭的費洛蒙氣味時,不禁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櫻木是隔代遺傳,他的費洛蒙無關個人喜好,客觀地吸引著所有人,就像有蜜的花天生開來等蝴蝶去吸取一樣。流川不是第一次意識到櫻木的費洛蒙,只是此時可能因為剛打完比賽,身體還很熱,被櫻木這樣直視著,他有種從未感受過的奇異暈眩感,令他心跳加速、呼吸困難。沒有魂現時櫻木的瞳孔顏色偏棕,流川眼前卻是一雙金色杏眼。
「我下次一定會贏。」櫻木朝他的方向攤開掌心。
「大白癡,是我們不會再輸。」流川別過臉去,只抬手用分不出是要拍開那隻手還是要配合擊掌的力道回應櫻木。兩人汗濕的掌心相擦而過,發出只有彼此聽得清楚的聲響。
這場比賽,流川助攻的次數跟櫻木個人的得分數都留下了遠遠超越一年級時的紀錄。流川沒有很滿意,但沒什麼怨言。
送走陵南隊,宮城沒有強制留大家下來練習。新學年第一次跟縣內強校的比賽讓大家,尤其是一年級的,都覺得比平常練習還要累,各自整理完負責的內務區域後就散得差不多了,夕陽西下的時候只剩下流川。他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練習,只是還不想放開籃球。
等到流川覺得盡興,慢悠悠地整理環境離開球場的時候,早就超過了晚餐時間。今晚是滿月,月亮又大又明亮像路燈一樣。他本來想直接回家,經過球場旁的社辦校舍時卻察覺到從室內傳來櫻木的費洛蒙。不知道為什麼那隻大貓還在這裡,而且八成又是魂現的狀態。
真是大白癡。流川不禁嘆了口氣。湘北的斑類不多,但也不是稀有到可以保證不會有人去招惹隔代遺傳的櫻木,萬一又演變成暴力事件,不要說比賽了,說不定會像上次學長說的一樣面臨廢社危機。
社辦的門沒關,甚至沒開燈。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只是現在窗外是晴朗無雲的滿月夜,所以就算沒開燈,也能清楚看見抱膝縮坐在窗邊的櫻木。
櫻木的魂現比以前更不穩定,不只是耳朵和尾巴,頭部跟四肢都在變化邊緣,整個身形忽大忽小。
「喂。」
櫻木像受到驚嚇的野生動物,猛地抬起頭來,金色的瞳孔收縮成針一般的貓眼。
流川靠在門邊,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過來。櫻木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還在體育館,明明可以主動來找他的,難道是拉不下臉來要他幫他控制魂現嗎?還是討厭被他親?想到這個可能就令他煩躁。如果討厭為什麼又不直接說出來?一個人躲在這裡,不就在等我發現嗎?現在我來了,你又在驚訝什麼?
櫻木站起來,卻毅然轉身拉開窗戶一躍而出,留下長長虎尾巴的殘影。
流川愣了一下,是沒想到會被拒絕得這麼徹底,明明剛比完賽的時候他們之間感覺還挺友好的。但他很快回過神,從走廊追出去。不管怎樣也不能放任這種狀態的櫻木到處亂跑。
櫻木的速度很快,但追他的氣息很容易。流川跑進住宅區的時候開始覺得很喘,甩頭甩掉黏住瀏海的汗水,才想到腳踏車還停在學校,明明騎車會比較輕鬆。真是大白癡。連大白癡也追不上的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流川調整步伐與呼吸,一邊有意識地放出費洛蒙,多少掩蓋櫻木留下的痕跡。
目的地不意外是櫻木家的集合式兩層樓公寓。流川放慢腳步爬上樓梯,順便喘口氣。這是他第一次來,卻不用看門牌也知道是哪一間。門當然上了鎖,他當機立斷魂現成狐狸,繞著屋頂邊緣從另一側的窗戶跳進去。
室內空間不大,窗戶下就是地舖式的單人床。流川在柔軟的被褥上著地,同時解除魂現和面前的櫻木對峙。
櫻木如他所料,一臉驚訝白癡樣。流川皺著鼻子、甩了甩頭,櫻木的房間都是他的味道,太香了。這個反應讓櫻木更緊張,費洛蒙濃郁到像有形的保護網,把櫻木自己包在裡面,卻不知道這種行為對他想要拒絕的對象而言可能只是反效果,就像在承認我是你的獵物、而我已經退無可退只等著被你吃掉一樣。
流川思考要怎麼順利接近櫻木好給他一個吻然後回家。不能硬碰硬,這對他們都沒好處,他的最終目的是要專心打籃球,專心跟櫻木打會贏的籃球。他盡量淺淺地呼吸,既然無法阻止櫻木亂撒費洛蒙,只能自己試著去習慣。他刻意收斂自己的費洛蒙,然後開始脫衣服,讓櫻木知道他既沒有想要進犯他,甚至比他更加毫無防備。
因為流川背光,盯著他看的櫻木的瞳孔收放成滿月般的圓形。流川忽視身體被注視而產生的不必要的彆扭,把滑到地上的褲子留在原地,提步走向櫻木。
彼此的裸體沒什麼稀奇,他們還在冬季合宿的時候一起洗過大眾澡堂,但現在沒有其他路人大叔的裸體可以讓櫻木轉移注意力。他只能一直看著流川,那副在太陽底下白得發亮的身體,此時背著月光,精壯的肌理輪廓被來自天上的銀線勾勒得更加清晰。平常的他一定會開始拿自己的肌肉去比較,然後為略勝一籌而自鳴得意。如今櫻木像被制約的狗,隨著流川的接近,腦內只剩下一個念頭:要被吻了。他的身體因期待終於要被滿足而興奮,像激烈運動過後拿起水的瞬間忽然意識到口渴而一口氣灌乾整瓶,那就是他的身心當下最需要的東西。
當流川接近到可以輕易吻到櫻木的時候,眼前是隻毛色異樣鮮豔的大老虎,四肢站立視線跟流川齊高。他環抱住虎頭,往下壓一點,在那雙就比例而言迷你得可愛的圓耳朵邊小聲地說了什麼,再低頭親吻中央那呼呼噴氣的粉紅色鼻頭。
眨眼後,他手臂環抱著的柔軟毛皮觸感消失,變成櫻木汗涔涔的脖子。流川鬆手,櫻木卻攫住了他的手腕。瞬間他有種寒毛直豎的錯覺。之所以說是錯覺,是因為他自知面對櫻木沒有任何理由感到恐懼,而他會有錯覺是因為櫻木恢復成紅棕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瞪他,彷彿提醒了他現在是誰更像主動送到嘴邊的獵物。
「流川……」櫻木眉心緊皺,表情顯得很凶狠,卻也像落淚前的瞬間。
「早叫你不要隨便魂現,如果不想被做這種事的話。」流川吁了口氣,他瞥見自己剩下一條內褲的窘態,開始覺得這一切很可笑。
「不是!」
「唔。」
櫻木握得更緊,緊到有點痛。
「不是的,流川…我…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辦……」
「……」
櫻木難得欲言又止,竭力思考著要怎麼說才好的樣子。流川安靜地瞅著他。費洛蒙還是很強烈,但這次像要把他也圈進那個網裡一樣,屬於櫻木的生物訊息包圍他,嘗試著一切可能進入的地方似的。那種寒毛直豎的感覺又來了,卻產生了不合時宜的反應:乾渴、飢餓、近乎暴力的衝動。
「我怕…哪天就真的把你吃掉了……」櫻木像在咬碎自己選的詞語一樣說得含糊不清,同時扭頭極力不看向流川。捉著的手腕骨感得彷彿再用力一點就要斷,不可靠的骨架上覆著柔韌的肌肉跟白如陶瓷的皮膚,現在就全掌握在他手上。他會弄壞他,甚至已經在想像中做了好幾次,卻像出自體內陌生的意志,那既不是他的願望,也不是他的力量。
「大白癡,這邊。」流川兩手並用捧著櫻木的臉,扳向正面來,「就照我說的這樣辦──」最後一個字跟著輕淺的呼吸吹進櫻木不安半開的嘴裡。
「唔!唔……嗯啊……」櫻木緊繃的神經因為流川的一口氣就垮了。他下意識閃躲流川第一次伸進來的舌頭,結果那柔軟但有彈性的薄肉舔過他的虎牙,他像觸電一樣顫抖著驚喘,被一股從身體深處傳來的震動嚇了一跳。
怦通怦通地,好像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心臟是這麼跳動的。血液快速地往上竄,使臉熱頭暈,又幾乎同時迅速往下流……櫻木不知不覺抱住了流川的裸體,兩人的股間自然撞在一起,只剩下內褲的流川明顯有了生理反應,櫻木也勃起了,卻不知道還能怎麼做,只能被動地吞下流川送過來的唾液。
流川伸手去摸櫻木鼓鼓的褲檔時,腦內還有一部分的理性判斷現在不應該做這種事,但就像他們停不住持續笨拙但熱烈地接吻一樣,那不是靠思考,而是像呼吸一樣的自然反應。
櫻木也不躲了,甚至抓著流川的手,一起拉開褲頭,把充血的性器交到他手中。流川反掌圈住那勉強握滿的肉棒,才開始要上下套弄,櫻木便性急地挺腰主動往他掌心裡抽送。同樣是用手,卻跟自己做的感覺完全不同。櫻木圈抱住流川的窄腰,本能地動著身體,流川幾乎只是站著伸出手而已。沒多久櫻木就射了,卻好像只是不小心溢出來一樣,濃稠但量不多,全沾在流川的小腹上。
跟精水的混濁相比,流川的肌膚白得像沒有溫度且缺乏真實感。櫻木恍惚地伸出手,先碰到了流川的腰側。流川一個哆嗦,腹肌繃緊出分明的溝壑。那看起來太完美的身體確實有著熱度。櫻木張開五指,確定手的每個地方都能感受流川的肌理和體溫,然後把在那上面的黏稠精水抹勻,讓流川的下腹部沾滿濕黏痕跡,就像野生動物在所有物上做記號。
流川竟然不覺得討厭,連自己都為此感到詫異。等到櫻木似乎摸夠了,又重新圈抱住他的時候,才不太樂意地低聲唸了句大白癡。櫻木聞聲抬眼看他。櫻木人形時的瞳色是比較深的棕紅色,像長燒不滅的柴薪,輕輕翻攪就會迸燃火星。此時流川才驀然意識到,那雙金色虎瞳之所以令他難忘,是因為那是屬於櫻木的,而不單是那種虹光獨特稀罕。他確實從一開始就被吸引了,是隔代遺傳費洛蒙的作用嗎?但想到櫻木這些行為也只是費洛蒙作用就覺得不爽。只有大白癡才會這樣隨便被生理反應左右,他可不一樣。
流川掐著櫻木的臉頰吻他,又再次事到如今地理解了一個事實,他很在乎他。這個吻,或說是這些吻,跟能不能專心打籃球本來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只是想要吻他而已。
流川伸出舌頭舔櫻木的嘴唇,那專屬於人類的特殊吻部構造同時粗糙又柔軟,厚實卻又稍稍用力便會破皮出血。櫻木的虎牙刮過他的下嘴唇,吻裡瞬間摻進些許鐵鏽味,櫻木也發現了,開始執拗地舔那個被他弄出傷口的地方。
櫻木的重心愈來愈往流川身上偏,直到流川撐不住往後踉蹌,兩人一起跌坐到床墊上。
「唔……呃!」
櫻木突然捉住流川的腳踝,逕自往上抬起他的雙腳,流川不得不向後仰躺的時候,又改壓住他的大腿。流川只來得及倒抽口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兩腳懸空又反折,下半身全暴露在櫻木面前。突然變換成這麼羞恥的姿勢,任是流川也亂了方寸,就在他還不知所措的剎那,櫻木毫不猶豫地扯掉流川的內褲,低下頭去舔充血興奮的性器,直接的性快感令流川屏息,還來不及有其他反應,櫻木的舌頭已經沿著莖身繼續往下,舔過沉沉的陰囊、乾淨平滑的會陰部,一直到更下面的屁股洞。
「你、等、呃!」濕軟的舌頭刺激著從未被進入過的那裡,未知的快感引起相當於恐懼的興奮。流川不可置信地伸手想推開櫻木的紅色腦袋,手指先碰到頭頂上那橢圓狀的獸耳,那兩團毛球顫了顫後往後折,方便空出平面讓對方撫摸一樣。流川的手掌陷進櫻木稍微留長了些的短髮裡,像晴空下的綠草地一樣溫暖卻帶著潮氣。櫻木瞇起眼,那表情相當陶醉滿足的樣子,同時舌頭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呃、啊──……」流川徹底沒了力氣,渾身酥軟,發出了自己都覺得丟臉的呻吟。他放棄地往後躺去,閉上眼睛卻被逼得必須更專心在奇異的快感裡。那真的算是快感嗎?他不是很想承認,不願意卻也聽見自己掩嘴的手背縫隙傳來哼哼喘氣聲。看來身體並不允許他不誠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搗弄著身體內側的舌面還有點粗糙,撓刮著敏感的軟肉,異物侵入造成的不適感遠遠比不上身心從未體驗或想像過的性快感。流川的陰莖完全勃起,又因為姿勢的關係反彈貼在小腹上,原本就因為櫻木的精水濕黏水亮的那裡又再沾上自己龜頭頂端泌出的透明愛液,時不時搖晃牽出銀絲,像貪婪垂著涎。
櫻木把原本緊澀的小穴舔出他舌頭的形狀,穴口的皺褶經過反覆吸舔幾乎撫平,唾液或是流川自己分泌的體液讓舌頭進出的時候發出嘖嘖水聲,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直到這個姿勢持續太久,腰部發疼到流川無法忽視的地步,他反常地難以啟齒般開口:「不要再舔了…那裡已經夠了。」
櫻木那雙老虎耳朵還在,因為流川的聲音抖了抖,聽話地停止把伸到一半的舌頭再往後穴裡送,那像貓咪忘記收舌頭的滑稽模樣還來不及讓流川覺得好笑,櫻木濕熱的掌心熨貼著流川的腿,揉壓經過的每寸緊實肌肉,慢慢地讓流川的腳回到自然抬高的狀態,最後又像一開始一樣握住腳踝,毫無預警地側頭親吻手邊突起的踝骨,帶著奇妙沙粒感的舌頭舔舐過那裡的凹凸處,並繼續沿著腳板上青色的血管到達腳指趾尖。
流川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自己只是躺著,舔腳也不像舔屁股一樣那麼令人羞恥,卻像做了無比丟臉的事情,讓他感到惱羞成怒,不禁用力蹬直腿,甩開櫻木的手然後踢了他一腳。這一腳只是威嚇,不輕不重地抵在櫻木胸口上。
「你還需要穿衣服嗎。」
櫻木瞪大眼睛,好像大夢初醒。
「流川……」
「快點。」
流川的腳往下滑,伸直腳尖扯弄櫻木褲頭的鬆緊帶,視線從櫻木的胯下飄回他的臉,那表情認真、專心、如站在場上那般激昂充滿鬥志,卻又混雜著羞恥,反差得好笑。流川露出難得的微笑,或許也稱不上是微笑,只是微微揚起嘴角,發出一聲不遜的鼻息。
「來啊。」
櫻木意識到自己全身的毛髮都豎直了。他準備好了。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當流川像挑釁他一般地邀請他,內心湧現奇異的自信,以他的意志與力量,此時此刻不管什麼他都能做到。
櫻木胡亂脫扯掉自己身上汗濕的衣物,依然不停泌出汗水的皮膚接觸到空氣令他不自覺地哆嗦,自然而然循著熱源擁抱身下同樣浮著薄汗的身體。兩人相仿的身形輕易地疊合成一體,第一次的緊張感遠不及結合的渴望與期待。他們捉摸著彼此的呼吸,閉上眼睛依賴吻的角度與力道去調整身體配合對方……身體這麼急切,幾次都差點在淺淺的摩擦中高潮,內心卻又覺得可惜一樣慢慢地來回嘗試尋找最好的時機。
流川的雙腿下意識浮起,圈住櫻木的腰桿,稍微用點力,剛好抵在後穴的龜頭順勢擠開窄窄的肉孔。流川屏息,那硬度跟大小體感上是舌頭的好幾百倍,最粗的那圈冠狀溝插入後,不自覺抿緊的嘴唇被櫻木咬了一口。這次沒有流血,流川仍反射性地張口接受櫻木像要舔傷口一樣伸過來的舌頭,同時下體幾乎跟口腔一樣濕熱的甬道縮張著,幾近熱烈地迎接櫻木的深入。
全部進入後,櫻木哈啊哈啊地喘著氣,在近得失焦的距離確認流川的表情。流川半瞇著眼,大概和自己一樣看不清楚,那雙細長鳳眼的琥珀色卻格外鮮明。因為一部分在他體內的關係,櫻木清晰覺察流川的肢體如何細微地動作。流川的手擠進兩人相貼的身體之間,撥開纏捲在一起的柔軟恥毛,從恥骨往小腹撫摸上來,就像在確認櫻木在內側到達的地方。
櫻木又聽見流川低低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令他像應激反應的野獸一樣血脈賁張,但他只是把重心壓得更低,讓胸口貼胸口,靜待彼此粗重的呼吸逐漸同頻,喘息著,感受不是自己的心臟搏動。他既沒有長耳朵,也沒有冒出尾巴。生理的衝動被柔軟地包覆著,正如他渴望的柔情,不是為了性,只是想要感受愛。
「櫻木。」
他聽到流川在叫他,嗓音那麼低沉、沙啞又親密,像他的幻聽。
「大白癡。」
然後是熟悉的那個蔑稱,櫻木側頭,對上流川濕亮如夜裡海面波光的眼睛。這次他看得很清楚,連眼睫上沾著雨珠似的水滴都看見了,櫻木不確定那是不是他自己的汗或眼淚。流川的手摸上他的臉頰。那手心很濕,但自己的臉頰原本就是濕的,他渾身噴汗,並有自覺在流川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的時候就流下了眼淚。
流川親吻他濕透的臉頰、鼻尖、嘴角,最後理所當然似地停在嘴巴上。為什麼人類要接吻呢?為什麼需要這麼一對柔軟溫濕的嘴唇呢?如果只是為了交配,根本不需要這個部位啊,為什麼接吻會讓他這麼舒服、這麼滿足、這麼幸福、這麼快樂呢?櫻木無法控制地扭動燥熱難耐的肢體,發育過剩的性器在流川的肉腔內擠壓、磨蹭,而且還持續一點點地脹大,絕對不允許結合處有絲毫空隙那樣。流川發出難受的喉音,櫻木纏住他顫抖的舌頭,輕輕地吮吸,流川發出的聲音高了幾分,同時下面像不甘示弱地反擊般收縮,擠精般絞弄櫻木的陰莖。
櫻木亢奮難抑地急喘,就這樣高潮了,射進的精液源源不絕似地又長又多。流川意識恍惚地痙攣不已,四肢卻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緊抱住櫻木不放。那背上都是汗,抓不住只能用全身力氣圈緊顫抖不已的軀體,手心沿著脊椎像為了安撫一樣往下滑,抵達尾椎時,流川脫力地鬆開四肢,裡面的精水同時隨著櫻木的退出往外溢洩,類似失禁的生理感觸又令他敏感地直打顫,依然硬挺的性器沒有吐精,只一味分泌透明勾絲的體液。
櫻木邊順著呼吸,邊擁著流川鬆懈得像半睡半醒狀態的身體細膩地親吻、撫摸,沒有放過全身上下任何一個地方。鼻尖擦過莖身上的青筋,櫻木張口想要為流川口交,一隻手卻擋在他的額頭上。
「再來。」流川那樣嘶啞的激勵彷彿幻聽般甜蜜,渾身熱辣的感覺卻又無比真實,櫻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手卻已經伸過去捉住流川的腳踝,拉展他柔軟過人的髖關節,往旁翻成側臥的姿勢,把勃起的分身放進去,還在裡面的精液又被擠出來,抽插進出間打出濕黏白沫,發出放縱的碰撞聲響。
櫻木。流川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確實喚出聲來,只感受到了櫻木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疊已經熟悉的厚實唇瓣,同時聽見櫻木囈語般喊自己的名字。還想要怎麼樣?只是親親還不夠嗎?流川任由櫻木打開他的身體,刺激內側最脆弱的地方,渙散的思緒在想著快要高潮的時候,早已經射在床鋪上濕得一蹋糊塗了,層層浪捲般幾乎令人窒息的快感一直持續昏厥過去為止。
那天下了太陽雨,但櫻木只記得天空那道彩虹。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那麼大、七種色彩那樣鮮明的彩虹。他情不自禁追著它,不知不覺身處陌生的樹林間,遠遠看到一列奇異的隊伍。帶頭的男女穿著神前式的婚禮禮服,緊跟著一個打著紅色大傘的男人,後面又再跟著兩排人,他們背對著彩虹的方向緩慢行進著。對櫻木而言奇異的不是那些服裝或行為,而是每個人都有一對自己沒有的毛茸茸三角形耳朵跟大尾巴。他有點害怕,往另外一邊躡手躡腳地逃走,卻發現無論怎麼走都還是會看到這些人,甚至愈來愈靠近。他開始覺得慌,因為他徹底失去了方向感,忘記自己從哪裡來。雨持續一點一點地下著,明明汗流浹背,櫻木卻覺得冷。
──喂,你在這裡幹嘛?
櫻木嚇了一大跳,轉向聲音的方向看到一個跟自己一樣大的小孩,頭髮黑亮、皮膚白皙,臉頰和嘴唇沾著雨水,染著彷彿透明的粉紅色,身穿近黑的紫紺色絝裝,袖擺繡著鮮紅色楓葉。那個人沒有奇怪的耳朵跟尾巴,但櫻木還是心跳得很厲害,不知道為什麼緊張得要命,只能捏著衣角呆立原地。
只要是儀式之日,一定會下太陽雨。下雨會被禁止打球,還得穿不能恣意活動的禮服參加儀式的太陽雨更令流川厭煩。他偷偷脫隊,卻發現一隻沒看過的紅毛貓,雖然耳朵形狀圓得有點奇怪,但確實是貓又種。
──唉……迷路小鬼。
──什、你跟我差不多大吧!憑什麼說我是小鬼?你才迷路咧!
小貓搞不清楚這裡是誰的地盤還在喵喵亂叫,流川來不及叫他閉嘴,就聽見親戚阿姨的聲音:楓?你在那邊幹什麼!
──啊,糟糕!
櫻木反射性地抓著流川逃跑,敏捷地穿過喬木與灌木雜生的樹林,一路往高處去。流川看到他長長的貓尾巴若隱若現,隨著他每次加速跟跳躍像鞭子一樣上下抖動。因為速度的關係,雨好像變大了,分不清是雨滴還是汗珠的水打在臉上、滲進眼睛,勉強睜開眼的時候只見紅色的後腦勺跟湛藍空幕上的彩虹光暈。流川腳下是草履,跟得很吃力,直到終於線斷了,煞不住地撲倒在櫻木背上。
──啊!你沒事吧?!
流川還在順氣,瞪視扶著他肩膀不見絲毫疲態的同齡男孩。腿部的痠痛跟跌倒擦撞到地面時的痛楚激起的是不服輸與不甘心,對方純粹的關心聽起來格外惱人。櫻木毫無自覺,一味擔心地撥開流川長得遮住表情的瀏海,沾在睫毛上的雨水像彈珠一樣閃閃發亮,一眨眼就掉了。櫻木心慌莫名,好像自己犯了什麼不可挽回的錯誤。
──很痛嗎?
──不痛。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
──大白癡。
──什麼!
流川推開櫻木,甩了甩頭,因為汗跟雨全身溼答答得很不舒服。痛是其次,他只覺得很煩。
──是我要跟著你的,跌倒是因為我穿成這樣還想跟著你跑。
──咦?
流川乾脆把另一邊的草履也脫掉,單手拎著,向櫻木伸出空著的手。
──迷路小鬼,我帶你回到神社入口。
──我、我才不是迷路小鬼!
──那你到底來這裡幹嘛?
──呃…因為,明明是晴天,卻下起了雨,然後,看到彩虹,覺得很漂亮,想更近一點看所以……
流川瞥了一眼頭上的彩虹。在相對比較高的坡上看,確實有更接近它的錯覺。他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然後再瞥回櫻木,兩人視線撞在一起,櫻木好像有點驚嚇,瞳孔像貓一樣縮了一下,但沒有移開,仍直直地盯著自己。杏仁狀的眼睛是金黃色的,像第一名的金牌,卻散射出更強烈的灼灼光芒。
──看夠了嗎?
──呃!
──儀式很無聊,但看彩虹也很無聊。
──你、你說話一定要這麼討人厭嗎!明明長得這麼漂亮!喂!你、你要去哪裡啦!
流川忖著雨差不多要停了。本來偷溜就活該被罵,現在把草履穿壞,衣服也弄髒,再加上晚歸一條罪名,就算是平常我行我素慣了的他也感到了幾分心虛。既然貓想看彩虹就讓他去看吧,跟他無關。
櫻木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
──幹嘛跟著我?
──剛、剛好而已!
──我不是要出去。
──咦?
──唉,不承認自己迷路很幼稚,大白癡。
──你!你真的是!唔……好啦!我就是迷路了,可以嗎!麻煩你帶路啦!
──真囂張。
──你才瞧不起人!欸,你告訴我怎麼走就好,我揹你,你的腳不痛嗎?
──不用你管。
──你真的很討厭!就只有長得好看!
──囉嗦。
──我跟你說,女孩子要溫柔才能當新娘,光長得漂亮沒有人會喜歡你的!
流川不懂他在說什麼,乾脆無視到底。
──新娘啊,要像彩虹一樣好看,但笑起來像太陽一樣溫暖,個性跟水一樣溫柔,就像剛剛的太陽雨…嗯?什麼時候雨停了我怎麼沒發現?我第一次看到太陽雨耶,今天也是我第一次來這裡啦…你剛剛是不是說到神社?可是我一開始是在公園裡耶,旁邊有神社?沒看到有鳥居啊…對了,你…你住這附近嗎?喂!你有沒有聽到啦!唔,你真的很討厭,一定沒有人要跟你做朋友,但是我的肚子?的容量?很大?反正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啦!
流川任由櫻木一直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最後還是帶他回到了他說的公園,沒有招呼一聲便轉身要走。
──欸!等、等一下啦!你…你…我還可以再見到你嗎?
──不可以。
──什麼!喂!至少你的……啊!我叫--
流川當然沒有記得野貓的名字,卻沒辦法忘記那雙貓科動物的眼睛,還有跟他一起奔跑時汗水與雨水順著風與陽光的流動,往後方不斷流淌飛逝的感覺。真希望當時手中有球,就算籃框在像彩虹一樣那麼高的位置,如果是那個男孩的話一定可以……
櫻木因為射進窗戶的太陽光線過於刺眼而困難地睜開眼睛。他覺得自己很久沒睡得這麼好了,全身身清氣爽,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都輕盈得想要馬上穿上球鞋、抱著籃球衝去最近的籃球場好好動一動。
想到籃球,他忽然鼻子一抽,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房間滿溢著與健康的運動截然相反的淫靡氣味。流川的氣息也還在,卻不見人影。低頭發現手邊隆起成一座小山的被褥不自然地上下起伏,他戰戰兢兢地拉開一角,露出一團黑毛。那是流川,流川的魂現。櫻木心跳著,慢慢掀開原本覆住那隻黑狐狸的被子。
狐狸蜷縮著,略長的吻部枕在自己蓬鬆的尾巴上,全身如夜般漆黑的毛皮反射著日光帶有明豔的銀色光澤,像什麼高級工藝品一樣散發禁止觸摸的脫俗氣質,櫻木卻忍不住伸手去確認那是什麼質地。指尖一碰到那毛髮尾端,就像被吸引過去一樣,櫻木大膽地將整個手掌放上去,讓手指完全陷進蓬鬆黑亮的毛皮裡,不管是毛還是被覆住的溫暖獸軀,都柔軟得不可思議。
接著他更忍不住傾身把臉埋進去,吸了滿嘴毛也沒關係。狐狸一點也不臭,比人體略高的體溫蒸出一股像剛成熟的果實般清甜的香味,毛皮觸感更好得太令人欲罷不能。總算櫻木的鼻腔黏膜再也受不了那些獸毛的刺激,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突然的巨響讓原本酣睡的黑狐狸驚嚇得整隻彈跳起來。
「啊。」櫻木搓著鼻子,直覺不妙。流川的起床氣可是湘北特產。
只見黑狐狸炸著毛,原本柔軟的黑毛豎直,像根根分明的針一樣往外延伸,顯得更加膨脹,本來細長的琥珀色瞳孔睜到最大變得圓滾滾的,像做工精緻的彈珠。櫻木目不轉睛地看著牠,忽然覺著原來狐狸是這麼可愛的生物,還好沒有衝動到脫口而出。
「咳,呃……」狐狸一直瞪他,櫻木備感壓力,總覺得他應該主動說些什麼,卻開始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又再變得更紅,開口第一句話的音調有點奇怪不自然,但他還是努力說下去:「你的身體…還好嗎?會、會痛嗎?是、是我不好啦!沒、沒忍住……對…對不起。」
狐狸──流川的大尾巴甩了甩,甩在櫻木臉上,意外地有點痛,明明毛很軟,被掃到的感覺卻刺刺的。櫻木咬牙忍耐,以為會被狠咬一口或一陣猛抓,結果流川竟然踩到他大腿上,就在那裡放鬆四肢、瞇起眼睛,好像想要就這樣繼續睡下去的樣子。
「流川……」櫻木試探地輕輕撓流川的下巴,想確定他的心情。以前遇過的野貓都不太排斥被摸這個地方,但黑狐狸甩了甩頭,好像很厭煩,櫻木嚇得縮回手。
大白癡。流川倒向一邊,露出半邊肚子。他沒睜開眼,感受櫻木的大手謹慎過分地輕輕撫順他腹部的毛皮,輕柔得反而讓他覺得不太爽快,於是主動往櫻木身體的方向擠過去。櫻木八成沒意會到他的意思,更像是要保護他一樣,兩手臂圈抱住他的獸軀,以小如蚊蚋的聲音說:「我沒想到你會願意接受我,我真的可以這麼想嗎?」
流川的耳朵顫了顫,櫻木很可能沒想到他聽得見,從他收緊手臂的力道料想得到他肯定緊張且畏怯地屏住了氣息。真是沒有極限的大白癡。
洋平對櫻木說,魂現是第二個身體所以不能隨便露出來。而在流川家的教育裡,魂現就是靈魂本身,所以在他人面前完全魂現表示「我把全部交給了你,並深信你會接受全部的我」。櫻木遲鈍白癡的程度已經到了流川覺得再解釋半句都嫌多。他仰頭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濕潤的鼻頭剛好擦過櫻木的嘴唇,然後把吻部塞進櫻木彎曲的肘部跟身體之間的縫隙裡,安穩地睡起回籠覺。
櫻木抿唇,紅熱的臉頰上忽然有被噴到冰水的感覺,他看向不自然地半開著的窗戶,驚嘆地睜大了眼睛。那是乾淨得宛如透明的水色天空,疏落的雨滴反射著日光,琉璃珠簾般翩翩閃爍,一道佔了視野三分之二的鮮豔彩虹劃著美麗完美的圓弧。
完。
櫻木和流川一起遲到,第三堂課才來,在櫻木隔壁班的洋平立刻跑來關心,卻發現櫻木全身都是流川的味道。到了社課時間遇到流川,不意外地流川身上也只有櫻木的味道,閉上眼睛的話,洋平有百分之百的自信會把兩人搞混,他不禁露出苦笑。
「這樣可以嗎?」他悄悄靠近在場邊暖身的流川,撞了撞他的手臂。身為櫻木情同手足的好友他實在沒辦法不過問。流川家是神奈川最大、更是全國知名的犬神人重種家族,雖然流川似乎過著沒有壓力的自由生活,但談到伴侶,或是更直白一點說是繁衍後代上的問題,洋平不覺得可以那麼容易。
「?」流川只給了他一個不太能理解的眼神,表情淡漠一如往常,和他身上太陽般的櫻木體味呈現北極與赤道的溫差。
「就…你跟花道。這不應該是一輩子的事嗎?」
流川理解洋平在擔心櫻木,但可能並沒有完全意會到洋平的弦外之音。他想了一下,應該只有一秒鐘,然後說:「狐狸一生只會娶一次。」
「哈哈……這我倒是有聽說過,流川家盛大的娶親隊伍可遇不可求。當初我跟櫻木說到生小孩的話題他可嚇壞了,你覺得他做得到嗎?」
「他做了。」
「咦?」
「但應該沒有成功。」流川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還想要確認一樣低頭看去。洋平半張著嘴,啞口無言。
接著流川還想試著解釋:「很多,但不夠深。」洋平忙揮手阻止他:「等、等等等,好了好了,流川拜託你我沒有要知道那麼多細節!」
他注意到櫻木的視線,不開心地像個孩子一樣噘著嘴,瞪著流川的眼神與其說是憤怒不快,更像在撒嬌般鬧彆扭,流川一定也有發現,卻選擇無視。
除了味道之外,櫻木還是櫻木,流川還是流川。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們適合彼此吧。洋平雖然搞不太懂,但這種結果也算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吧!
後記:
感謝看到這邊的您
老虎是一種貓,狐狸是一種狗。俺被這個想法纏了很久。一直到現在還在想。(夠了
流川在休息室對賀爾蒙暴走的櫻木老虎耳朵邊悄悄說的台詞是「もらってやる」,是很日本大男人主義式的「真拿你沒辦法我娶你ㄚ」的意思(淦)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翻誰可以救救我(爆)
俺有自覺每次都在拿生小孩嚇櫻木,但確實他是最想要小孩的那個吧(?)
所以除了洋平大家都默認櫻木是狐狸新娘未來要幫流川生孩子(淦
然後不太重要的蛇足,在俺腦內洋平是輕種黑柴,宮城是中間種郊狼,彩子是中間種西表山貓,晴子確實是小白兔(非斑類)
俺對輕、中間跟重種的解釋偏向於基因本身的強勢&稀有程度,狐狸本身只是輕種,但黑狐是重種,除了黑狐外還有白狐,在日本因為被視為稻荷使者,在某些區域有特殊的文化地位,清一色都是重視歷史傳統的大家族。不過流川是被放任主義教養寵大的,所以不會出現家族長輩刻薄地對櫻木說「你這隻偷腥的貓」的肥皂劇情節(淦
也所以流川對櫻木的費洛蒙不會反應過度不是他性冷感只是因為他夠重(?)無論感知或控制費洛蒙的能力都很強而已。
還有小時候意外相遇的部分只在兩人心中留下一種印象,而不是詳細的記憶,流川只記得了金色的老虎眼睛,櫻木則深深影響了他喜歡的類型(黑髮白膚溫柔善良),至於後來他們會不會討論到那個部分就不確定ㄌ(?)
但這些真的不是很重要俺只是想看真的狐狸流川跟被大老虎壓倒的流川跟抱真的狐狸的櫻木而已(前綴太長ㄌ
每次都覺得海南戰後兩人雨夜相幹(說法)浪漫到不行…流川那個剪影@@齁,真的不怪你ㄟ櫻木,不暈很難(淦
然後兩人幹了一整夜(造謠)一大早一起清潔球場@@唉不是ㄟ……真香(支離滅裂)
我寫這麼多幹嘛(事到如今)
櫻木花道x流川楓
SEX PISTOLS趴囉,隨興又草率(熟悉的那ㄍ味道)
貓又隔代遺傳老虎x犬神人重種黑狐
終生rival不就命運之番嗎(不是
捏造櫻木跟洋平是竹馬
概略《SEX PISTOLS》的設定
.斑類:擁有動物特徵的人類,繁殖力比一般人類弱所以數量比較少。貓又(貓科動物)跟犬神人(犬科動物)是斑類當中相對常見的種類。斑類裡又有階級之分,重種>中間種>輕種,不分階級,男女都可能受孕(但跟兩性具有不太一樣,第二性徵是跟一般人類一樣的)。
.魂現:獸化的能力。非斑類不可視。激動、亢奮都可能導致無法控制地獸化。
.隔代遺傳:祖先中有斑類可能會因為某種契機而覺醒能力,非常稀有,且因為兼具斑類與一般人類(繁殖力強)的特徵,對斑類而言是最理想的伴侶,且極具性魅力。
那是流川曾見過的黃金色的眼睛,卻說不出是在哪裡又是什麼時候見過的。可能是在夢中,而且是好幾次。在模糊的視界裡,只有那對杏仁狀的瀅亮瞳眸格外清晰。他看見被濃稠如蜜的虹膜光澤包覆的自己的倒影,與平常鏡子裡的截然不同,不是指外貌,而是說不上來的某種氣質。在那裡的不是真的他,卻是獨一無二的只烙印在那雙眼睛裡的自己。不知為何他為此感到安心。
「哈──嘶──哈──嘶──」
老虎睜圓金黃瞳孔,紅色毛皮上覆著不太規律的黑色線狀斑紋,反襯出那身紅艷麗出奇。牠四肢繃緊如滿弦的弓,隨時要撲向獵物那樣警覺,重心微微往後,徹底把流川覆在身下,半張著吻部呼哧呼哧地粗喘噴氣,露出上下成對的尖銳虎牙,藏在裡側微微捲起的舌頭卻顯得很很天真無辜。
流川毫無懼色,本來也就沒有理由感到害怕。感覺這似乎不是第一次,同時預感不會是最後一次。他伸手摸包覆虎牙的頰肉,又軟又熱,隨著獸的喘息微顫不已。牠垂下頭,靠得更近,透明黏稠的唾液從流川的腕部往下淌,跟那野獸的氣息一樣比人的體溫還要熱。
在齒尖碰到脖子之前,流川的嘴唇先碰到了老虎那粉紅濕潤的鼻頭,順勢側頭親吻柔軟的頰肉,纖軟的獸毛搔得有點癢,老虎的鬍鬚猛地抽動,鼻子皺了起來,好像也想要打噴嚏一樣,卻是流川先忍不住,撇頭哈啾一聲,再睜開眼時就看到櫻木花道目瞪口呆地俯視自己。
很蠢的表情。雖然大白癡很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流川推開櫻木僵硬的肩膀,一手插進口袋、一手搓著感覺還沾著毛的鼻子往學校屋頂逃生出口走去。
「流川!你、你走去哪!剛剛、你、你剛剛!對我做!」櫻木語氣憤慨地叫住他,卻語無倫次說不清完整一句話。
流川側頭往後瞥了他一眼,搞不懂他在惱羞什麼,淡然地回一句:「親你。」
「蛤!?」
「親還不夠嗎?還是對貓而言親鼻頭不算?要再來一次也可以,但不要再壓在我身上,很重。」
「什!誰、誰要跟你這種──」
「那就不要隨便魂現,大白癡。」
流川丟下熟悉的蔑稱消失在雙開鐵門之後,留下櫻木一個人,呆立幾秒鐘後抱頭發出像是怒吼也像是痛苦呻吟的低吟。臭狐狸陰險狐狸邪惡狐狸壞心眼狐狸,就算有點擅長打籃球又怎樣,就算打籃球時候的他有點好看又怎樣,就算有種香香的味道又怎樣,那與溫柔善良完全相反神經大條、目中無人、冷血無情、令人火大的性格他一點也不喜歡。
他以為他是故意魂現的嗎?如果能夠控制就好了。什麼返祖現象,不知道幾代前看都沒看過、聽也沒聽說過的祖先到底關他什麼事?儘管櫻木只有在流川面前會失控。櫻木心想,不就表示是那狐狸有問題嗎?一切都是狐狸的陰謀吧?
櫻木在一年級的夏季全國大會上傾盡一切,換得與王者山王一戰的勝利,以及需要數月治療並不間斷復健的脊椎壓迫性骨折。他在極需要耐心與毅力的療養過程當中,發現了一個新世界。
首先就是好友洋平長出了毛茸茸的三角形耳朵,好像狗耳或貓耳,總之不是人類該有的器官。
「啊,你看得到了啊。」洋平講得輕描淡寫,摸了摸頭頂上那對耳朵,它們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抖動了幾下後忽然消失。
「啊!不見了!什麼魔術!?」
「只是更專注隱藏了一下我的魂現,哎呀,在你面前太放鬆了,不小心露出來。」
然後洋平很有耐心為櫻木傳授了基本的斑類知識。櫻木花道活了十五年才知道自己原來不是一般人類,但至少跟洋平是同類讓他安心不少。
「洋平你早就知道我是那個什麼…斑類?」
「嗯…不是很確定,但總覺得應該是吧,小時候就有那種感覺,不過你家不是斑類家庭,所以想也可能只是我的錯覺。」
「感覺?什麼感覺?不是有看到我也有長耳朵之類的嗎?」
「硬要說的話,是味道吧?」
「什麼!我有什麼!狗騷味嗎?」
「哈哈,不是啦,難道我有嗎?」洋平才剛跟櫻木說他是犬神人柴犬。
「沒、沒有啊…洋平身上就跟平常一樣有種青草的味道。」
「青草?」
「啊,是很乾淨的味道啦!」
「那就好,我可沒有討厭洗澡。」
「所以我有什麼味道?」
「太陽的味道。」
「咦?太陽有味道?」
「有啊,就花道的味道。」
「那我是哪種狗?」
「你應該不是狗吧。」
「應該?那我是什麼?」
「嗯──沒看過你的魂現我也不是很確定啊,但總覺得比較像貓又吧。」
「貓又?貓?貓嗎?我?貓嗎?」
「有這麼難以接受嗎?」
「為什麼!我想跟洋平一樣啦……」
「也是一種感覺而已啊,只是我對自己的鼻子還是有點自信,反正你之後自己應該會知道的。」
「嗯──嗚──呃──」
「你這是在幹嘛?便祕嗎?」
「我想魂現看看我到底是狗還是貓啦!」
「你可能因為不習慣所以沒辦法控制,但這樣不是壞事,我講太多你可能記不住,但魂現很重要,就像是我們另外一個身體,所以隨便露出來就有點像暴露狂,就像我剛剛露耳朵,就有點像褲子拉鍊沒拉好,咳,但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呢,尤其你是隔代遺傳,你在別人面前魂現,還是完全魂現出動物模樣的話,就像在說我想給你生孩子一樣。」
「生?生?生?生?」櫻木像壞掉的唱片跳針。
「所以總之先記得這件事,不要隨便魂現,而要是有魂現靠近你的傢伙,就不要客氣直接揍下去…啊,你現在不能出手,那就先逃跑好了,如果還有人要找你單挑還是怎樣的,也一定要先跟我說,盡量不要單獨跟別人在一起,雖然有點窩囊,但是沒辦法,你現在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我們幾個,跟籃球社的大家,當然還有小晴子,都在等你再次上場大顯身手呢。」
「洋平……」
「今天先這樣,我會再來。」
「洋平,謝了。」
洋平笑了笑,站起身的時候補充:「不用想那麼多啊,順其自然就好了,也只有重種會把自己跟一般人劃分得很清楚,但重種又更少見了…嗯……」最後有點欲言又止,櫻木也沒追問,結果簡單約定下次探望的時間後就回去了。
後來櫻木發揮超乎常人的治癒力,骨骼的癒合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復健療程也進行得非常順利,初估樂觀最少也要三個月的密集治療再加上兩個月的觀察復健期才能回歸正常社團生活,櫻木只花了兩個月半便出院復學,甚至可以跟著大家做低強度的練習了。
洋平說這跟他身為斑類不無關係,櫻木才開始稍微能夠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本來就是天才,跟一般人不一樣也是理所當然。但關於生孩子什麼的,他還是逃避著不去想。他也沒有被別的斑類纏上,不如說他除了洋平的狗耳朵,還沒有看過別人的魂現,只是憑直覺猜宮城跟三井應該也是狗,彩子學姊是貓,晴子小姐是惹人憐愛的小白兔(雖然洋平沒講過有這個種類),其他社員應該都是普通人。至於流川,除了臭狐狸沒別的可能了。(櫻木不知道狐狸算犬科成員,所以也屬於洋平沒講過的種類)
臭狐狸對他這個湘北不可或缺的大天才回歸沒有表現出絲毫歡迎就算了,甚至比以前更常對他指手畫腳,一下糾正他的投籃姿勢,一下嫌他的運球很隨便,煩人之外還是唯一在他受傷之後還敢對他拳打腳踢有夠沒禮貌的傢伙……雖然櫻木心底暗暗對流川的態度還是這麼不客氣感到安心。他總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別人關切或擔心的眼光,即使知道對方是出於溫柔心地,卻還是有種自己令對方失望了的愧疚感,以及伴隨而來不得不加倍回應的無形壓力。當然不代表他喜歡和流川在一起,絕對不是。聽取老爹的建議想要仔細觀察流川的動作,卻會因為時不時撞上的眼神而分心,光是想到和這討人厭的傢伙呼吸同樣的空氣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就跟受傷之前一樣。
冬季選拔因為安西教練的堅持,櫻木沒有上場。湘北沒能拿到縣區優勝的全國門票,三井正式引退,真正離開了湘北籃球隊,在教練面前再次落下男兒淚。櫻木也紅了眼眶,忽然覺得高中三年實在太短暫,真的是稍縱即逝。
很快冬天過去,春天又來了,沒有三年級學長的新學期第一天,櫻木多爬了一層樓梯走進二年級教室,後知後覺地發現跟晴子同班,他有接下來的高中生活一定會發生好事並一路順遂的預感。
結果呢,卻是事與願違。幾個月以來不曾困擾過他的斑類體質,忽然成了迫切且無比棘手,還可能左右他人生重大決定而不可忽視的嚴重問題。
今年進了許多一年級新生,籃球社變得比以前還要熱鬧,櫻木甚至有些懷念擦球拖地這類屬於新生的工作。但練習當然不會因為人變多就變輕鬆,隊長宮城跟資深球經彩子完美繼承赤木帶頭的良好傳統:接近斯巴達式精神體能雙管齊下的濃密訓練排程。三個月是個坎,最後一年級剩下八名,但也是歷年來人數最多的一屆了,有好幾個就算是櫻木也看得出來很有潛力,板凳資源增加也表示戰術運用可以更自由豐富,這些當然都是好事,只是櫻木除了心疼晴子處理社務忙得不可開交(竟然還上課睡覺被老師點名起來被大家笑,要不是看在晴子溫柔又善良決不計較的份上,櫻木真的很想胖揍那沒禮貌的歷史老師一拳),還特別看流川不順眼。
當然櫻木看流川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流川學長」卻是一天比一天還要氣焰高漲了。
一年級有兩個來自富士丘中學,也就是彩子跟流川的學弟。彷彿以為國中就認識流川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一樣,老是流川學長、流川學長喊個不停,一有機會就跟前跟後的,儼然把流川當老大了。那個狐狸老大也不像對場邊尖叫的親衛隊一樣視而不見,默許兩個跟班的存在,還會很認真地指導他們練習、陪他們1on2練防守。什麼意思啊,搞小團體嗎?
不知不覺櫻木已經很久沒有跟流川說過話了,當然這不代表他很想和流川說話,只是無法認同流川那種狐群狗黨式的作風,籃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影響團隊士氣花道學長不能忍。
「喂!流川!」社團練習到一半,櫻木唐突大喊出聲,原本充滿各種聲音的體育館瞬間變得很安靜,只有剛落地的球還在彈,咚咚咚地響著格外散漫到滑稽的聲音,但沒有人笑,氣氛甚至顯得異樣緊張,似乎大家都下意識屏住了氣息似的。
那顆球就是流川剛為學弟示範投出的中距離跳投,身體的角度跟球體劃出的高遠圓弧線條都無懈可擊地標準、流暢,甚至可以稱得上美麗、優雅。
流川先是瞥了他一眼,卻立刻露出了難得的驚訝神色。櫻木挑眉,那反應很不流川楓。但他來不及繼續對流川開砲,流川大步流星走過來,突然莫名其妙靠得很近,朝他頭頂的方向說:「大白癡,露出來了。」
櫻木反射性地雙手按住自己的腦袋,總覺得還留有流川說話時氣息噴在頭髮上的感覺,於是他用力反覆搓了搓,簡直恨不得拿刷子來搓乾淨,還想馬上把長長的頭髮再次剃平。流川盯著他的手,兀自停留幾秒鐘後什麼也沒說就轉身去撿球。
此時櫻木終於感覺到了周遭的尷尬氣氛。一年級們都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緊張地看著兩個學長,二年級們雖然看習慣兩人對峙,仍顯得不知所措,直到隊長宮城響亮地拍了拍手,催促大家散開繼續練習。
「花道,你到底在幹嘛,嚇到我了。」宮城把櫻木叫到場邊,壓低音量說悄悄話似的,表情卻肅殺得跟前隊長有得比。
「啥,我有喊得那麼大聲嗎?」櫻木還在搓頭,對比宮城的嚴肅一臉茫然無知。
「笨蛋,是你的魂現啦!」櫻木沒猜錯,宮城是犬神人。
「啥!良良你看到了嗎?」
「你興奮個頭啊!」宮城認真揍了櫻木的腦袋,雖然威力比不上赤木,卻也疼得令櫻木發出哀號。
「沒人教你不能隨便魂現嗎?」
「呃,有……但是我…我剛剛魂現了嗎?我從來沒有魂現過,一點感覺也沒有。」
宮城瞪大眼睛,碎念道:「隔代…?難怪剛剛一瞬間你的味道會那麼重…明明之前都沒發現……」
「欸,良良,所以我是什麼啊?你剛剛看到了吧?我的魂現是什麼動物?是不是狗?」
「那不是重點,花道,你聽好,這是隊長命令。」
「蛤?」
「跟流川練習控制魂現的方法,在那之前你要盡可能跟流川在一起。」
「蛤──!?」
櫻木得不到宮城合理的解釋,連走過來關心的彩子(她也確實是貓又)也同意宮城的作法,重新覆誦一次命令後直接把櫻木拉進流川跟學弟練投的小圈圈裡。
櫻木死都不想看流川一眼,倒是練了一番不看目標方向憑手感接傳球的神技,和流川的接傳默契莫名其妙得到了提升。他把這件事告訴洋平,反問洋平可不可以教他控制魂現的方法,洋平有點困擾地說:「這就像叫人教怎麼走路一樣啊,而且我也覺得跟流川在一起可能會比較好。」
「什麼意思啊,如果洋平也不會教的話,難道那狐狸男就會嗎?」
「嗯……我是不知道流川會不會有方法可以教,但主要是你如果真的會不由自主魂現的話,那在流川身邊應該會最安全。」
「安全?那是隻狡猾壞狐狸耶?全日本最不安全的地方好嗎!雖然我一點也不覺得他會對我造成什麼威脅啦。」
「花道你沒有說錯。」
「嗄?」
「流川是犬神人重種,全校唯一…不,可能整個神奈川同年齡層的重種就只有他一個。他看過你魂現,卻跟以前一樣,沒有突然變得想要追求你,這很重要,表示他對你沒有興趣,」洋平講到這裡櫻木眉毛不自然地抽動了好幾下,洋平當作沒看見,繼續說道:「但是如果你在他身邊,其他斑類即使想靠近你,也會因為顧慮流川而放棄。」
「什麼意思?」櫻木皺眉,少見地對洋平的發言感到不認同。
「意思就是正因為流川很危險所以你在他身邊很安全。」
櫻木其實沒有很懂。但在那之後的情況已經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由不得他懂還是不懂了。
櫻木變得只要一開口喊流川就會魂現出耳朵和尾巴,於是他有了很多認識自己魂現的機會。那是一對紅色厚實的圓耳朵跟覆著黑條紋的細長尾巴,看不太出來是什麼動物,但宮城跟洋平都很篤定是老虎,貓又種。櫻木應該要覺得不是狗很失望,但想到流川是狗又覺得慶幸。
面對三天兩頭就魂現的櫻木,宮城知道之前的命令沒有效果,只好轉而拜託流川主動照顧隊友。流川嘆了口氣,櫻木怒喊他才真的是滿肚子氣吐不出來的那個。
與其說覺得麻煩,對流川而言,是有種事到如今的無奈感。他以為櫻木叫他狐狸是因為直覺敏銳得察覺到他從來都被說隱藏得很完美的魂現,畢竟他一開始就發現櫻木是隻大貓,還是隔代遺傳的稀有大貓,殊不知就像剛開始打籃球打得亂七八糟卻自稱天才一樣,是頭誇大不實的紙老虎。
「暴露狂大白癡。」大貓只要他開口就會像被戳到痛處一樣縮回去。貓?根本是烏龜吧。流川覺得很無聊。他想一定是太久沒跟櫻木打正式比賽了,現在的櫻木實在很不像他。
控制魂現對他而言像呼吸一樣自然,他不懂櫻木為什麼做不到。但有隊長的吩咐,櫻木對現在少了赤木學長的隊伍而言也很重要,流川回家問大人能怎麼辦,得到的答案卻很荒謬。
「什麼?楓,你是說真的嗎?那個隔代遺傳的孩子在你面前會不由自主地魂現?哎呀,我們得正式去打個招呼才行!明天?明天好不好?」母親很興奮,父親則說:「現在不會太早了嗎?總之先帶那個孩子回家來看看吧,畢竟是隔代遺傳,對方父母可能沒辦法馬上接受。明天,楓,明天就帶他過來。」母親忍不住插話:「是啊,孩子的爸,沒有同為斑類父母的理解,那孩子一定很不安,早點讓我們熟悉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什麼意思?流川滿頭問號,只能重複一次他本來的目的:「我想專心打籃球,他…一定也是。我想要能快速控制魂現的方法。」
母親的回答還是很魔幻:「啊,那就先簡單地親親他好了。」
「……親?」
父親正經八百地附和:「說得也是,交杯酒還太早,那就先誓約之吻吧。」
於是流川半信半疑,一直沒有嘗試,直到在學校屋頂午睡起來發現自己被一隻紅毛老虎──那巨大兇猛有著鮮豔毛皮跟深邃杏眼的獸態再用大貓稱呼儼然有些失禮──壓住,他才做了第一次嘗試。爸媽沒有騙他,在那之後櫻木再也沒有魂現過,甚至不再特意挑釁他或處處跟他作對,過著相安無事的和平日子,無從得知「專心打籃球」這種對他而言跟睏了就要睡一樣自然的事情,對那陣子的櫻木而言有多麼勞心費神。
三周後,陵南以客隊身分和湘北打了場練習賽。這是櫻木回歸後第一次下場打完整場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時,他明顯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可見體力已經完全恢復,甚至比以前更懂得分配專注力,還會有意識地和隊長配合戰術,不像以前大部分時間只憑意志力跟直覺在打球。儘管以兩分之差輸給仙道領導的陵南讓流川不甘,但看著櫻木和學長、學弟依次擊拳或撞肩的互動,即使已經離開隊友往前站準備集合敬禮的流川也在內心認同這是一場好比賽。
「喂,流川。」聽到櫻木在叫他,流川扭頭,本來就有點意外他竟然不是扯著大嗓門在吼他,發現他不知何時站在身邊,還靠近到即使沒有魂現也可以輕易聞到他身上夾雜汗臭的費洛蒙氣味時,不禁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櫻木是隔代遺傳,他的費洛蒙無關個人喜好,客觀地吸引著所有人,就像有蜜的花天生開來等蝴蝶去吸取一樣。流川不是第一次意識到櫻木的費洛蒙,只是此時可能因為剛打完比賽,身體還很熱,被櫻木這樣直視著,他有種從未感受過的奇異暈眩感,令他心跳加速、呼吸困難。沒有魂現時櫻木的瞳孔顏色偏棕,流川眼前卻是一雙金色杏眼。
「我下次一定會贏。」櫻木朝他的方向攤開掌心。
「大白癡,是我們不會再輸。」流川別過臉去,只抬手用分不出是要拍開那隻手還是要配合擊掌的力道回應櫻木。兩人汗濕的掌心相擦而過,發出只有彼此聽得清楚的聲響。
這場比賽,流川助攻的次數跟櫻木個人的得分數都留下了遠遠超越一年級時的紀錄。流川沒有很滿意,但沒什麼怨言。
送走陵南隊,宮城沒有強制留大家下來練習。新學年第一次跟縣內強校的比賽讓大家,尤其是一年級的,都覺得比平常練習還要累,各自整理完負責的內務區域後就散得差不多了,夕陽西下的時候只剩下流川。他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練習,只是還不想放開籃球。
等到流川覺得盡興,慢悠悠地整理環境離開球場的時候,早就超過了晚餐時間。今晚是滿月,月亮又大又明亮像路燈一樣。他本來想直接回家,經過球場旁的社辦校舍時卻察覺到從室內傳來櫻木的費洛蒙。不知道為什麼那隻大貓還在這裡,而且八成又是魂現的狀態。
真是大白癡。流川不禁嘆了口氣。湘北的斑類不多,但也不是稀有到可以保證不會有人去招惹隔代遺傳的櫻木,萬一又演變成暴力事件,不要說比賽了,說不定會像上次學長說的一樣面臨廢社危機。
社辦的門沒關,甚至沒開燈。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只是現在窗外是晴朗無雲的滿月夜,所以就算沒開燈,也能清楚看見抱膝縮坐在窗邊的櫻木。
櫻木的魂現比以前更不穩定,不只是耳朵和尾巴,頭部跟四肢都在變化邊緣,整個身形忽大忽小。
「喂。」
櫻木像受到驚嚇的野生動物,猛地抬起頭來,金色的瞳孔收縮成針一般的貓眼。
流川靠在門邊,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過來。櫻木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還在體育館,明明可以主動來找他的,難道是拉不下臉來要他幫他控制魂現嗎?還是討厭被他親?想到這個可能就令他煩躁。如果討厭為什麼又不直接說出來?一個人躲在這裡,不就在等我發現嗎?現在我來了,你又在驚訝什麼?
櫻木站起來,卻毅然轉身拉開窗戶一躍而出,留下長長虎尾巴的殘影。
流川愣了一下,是沒想到會被拒絕得這麼徹底,明明剛比完賽的時候他們之間感覺還挺友好的。但他很快回過神,從走廊追出去。不管怎樣也不能放任這種狀態的櫻木到處亂跑。
櫻木的速度很快,但追他的氣息很容易。流川跑進住宅區的時候開始覺得很喘,甩頭甩掉黏住瀏海的汗水,才想到腳踏車還停在學校,明明騎車會比較輕鬆。真是大白癡。連大白癡也追不上的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流川調整步伐與呼吸,一邊有意識地放出費洛蒙,多少掩蓋櫻木留下的痕跡。
目的地不意外是櫻木家的集合式兩層樓公寓。流川放慢腳步爬上樓梯,順便喘口氣。這是他第一次來,卻不用看門牌也知道是哪一間。門當然上了鎖,他當機立斷魂現成狐狸,繞著屋頂邊緣從另一側的窗戶跳進去。
室內空間不大,窗戶下就是地舖式的單人床。流川在柔軟的被褥上著地,同時解除魂現和面前的櫻木對峙。
櫻木如他所料,一臉驚訝白癡樣。流川皺著鼻子、甩了甩頭,櫻木的房間都是他的味道,太香了。這個反應讓櫻木更緊張,費洛蒙濃郁到像有形的保護網,把櫻木自己包在裡面,卻不知道這種行為對他想要拒絕的對象而言可能只是反效果,就像在承認我是你的獵物、而我已經退無可退只等著被你吃掉一樣。
流川思考要怎麼順利接近櫻木好給他一個吻然後回家。不能硬碰硬,這對他們都沒好處,他的最終目的是要專心打籃球,專心跟櫻木打會贏的籃球。他盡量淺淺地呼吸,既然無法阻止櫻木亂撒費洛蒙,只能自己試著去習慣。他刻意收斂自己的費洛蒙,然後開始脫衣服,讓櫻木知道他既沒有想要進犯他,甚至比他更加毫無防備。
因為流川背光,盯著他看的櫻木的瞳孔收放成滿月般的圓形。流川忽視身體被注視而產生的不必要的彆扭,把滑到地上的褲子留在原地,提步走向櫻木。
彼此的裸體沒什麼稀奇,他們還在冬季合宿的時候一起洗過大眾澡堂,但現在沒有其他路人大叔的裸體可以讓櫻木轉移注意力。他只能一直看著流川,那副在太陽底下白得發亮的身體,此時背著月光,精壯的肌理輪廓被來自天上的銀線勾勒得更加清晰。平常的他一定會開始拿自己的肌肉去比較,然後為略勝一籌而自鳴得意。如今櫻木像被制約的狗,隨著流川的接近,腦內只剩下一個念頭:要被吻了。他的身體因期待終於要被滿足而興奮,像激烈運動過後拿起水的瞬間忽然意識到口渴而一口氣灌乾整瓶,那就是他的身心當下最需要的東西。
當流川接近到可以輕易吻到櫻木的時候,眼前是隻毛色異樣鮮豔的大老虎,四肢站立視線跟流川齊高。他環抱住虎頭,往下壓一點,在那雙就比例而言迷你得可愛的圓耳朵邊小聲地說了什麼,再低頭親吻中央那呼呼噴氣的粉紅色鼻頭。
眨眼後,他手臂環抱著的柔軟毛皮觸感消失,變成櫻木汗涔涔的脖子。流川鬆手,櫻木卻攫住了他的手腕。瞬間他有種寒毛直豎的錯覺。之所以說是錯覺,是因為他自知面對櫻木沒有任何理由感到恐懼,而他會有錯覺是因為櫻木恢復成紅棕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瞪他,彷彿提醒了他現在是誰更像主動送到嘴邊的獵物。
「流川……」櫻木眉心緊皺,表情顯得很凶狠,卻也像落淚前的瞬間。
「早叫你不要隨便魂現,如果不想被做這種事的話。」流川吁了口氣,他瞥見自己剩下一條內褲的窘態,開始覺得這一切很可笑。
「不是!」
「唔。」
櫻木握得更緊,緊到有點痛。
「不是的,流川…我…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辦……」
「……」
櫻木難得欲言又止,竭力思考著要怎麼說才好的樣子。流川安靜地瞅著他。費洛蒙還是很強烈,但這次像要把他也圈進那個網裡一樣,屬於櫻木的生物訊息包圍他,嘗試著一切可能進入的地方似的。那種寒毛直豎的感覺又來了,卻產生了不合時宜的反應:乾渴、飢餓、近乎暴力的衝動。
「我怕…哪天就真的把你吃掉了……」櫻木像在咬碎自己選的詞語一樣說得含糊不清,同時扭頭極力不看向流川。捉著的手腕骨感得彷彿再用力一點就要斷,不可靠的骨架上覆著柔韌的肌肉跟白如陶瓷的皮膚,現在就全掌握在他手上。他會弄壞他,甚至已經在想像中做了好幾次,卻像出自體內陌生的意志,那既不是他的願望,也不是他的力量。
「大白癡,這邊。」流川兩手並用捧著櫻木的臉,扳向正面來,「就照我說的這樣辦──」最後一個字跟著輕淺的呼吸吹進櫻木不安半開的嘴裡。
「唔!唔……嗯啊……」櫻木緊繃的神經因為流川的一口氣就垮了。他下意識閃躲流川第一次伸進來的舌頭,結果那柔軟但有彈性的薄肉舔過他的虎牙,他像觸電一樣顫抖著驚喘,被一股從身體深處傳來的震動嚇了一跳。
怦通怦通地,好像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心臟是這麼跳動的。血液快速地往上竄,使臉熱頭暈,又幾乎同時迅速往下流……櫻木不知不覺抱住了流川的裸體,兩人的股間自然撞在一起,只剩下內褲的流川明顯有了生理反應,櫻木也勃起了,卻不知道還能怎麼做,只能被動地吞下流川送過來的唾液。
流川伸手去摸櫻木鼓鼓的褲檔時,腦內還有一部分的理性判斷現在不應該做這種事,但就像他們停不住持續笨拙但熱烈地接吻一樣,那不是靠思考,而是像呼吸一樣的自然反應。
櫻木也不躲了,甚至抓著流川的手,一起拉開褲頭,把充血的性器交到他手中。流川反掌圈住那勉強握滿的肉棒,才開始要上下套弄,櫻木便性急地挺腰主動往他掌心裡抽送。同樣是用手,卻跟自己做的感覺完全不同。櫻木圈抱住流川的窄腰,本能地動著身體,流川幾乎只是站著伸出手而已。沒多久櫻木就射了,卻好像只是不小心溢出來一樣,濃稠但量不多,全沾在流川的小腹上。
跟精水的混濁相比,流川的肌膚白得像沒有溫度且缺乏真實感。櫻木恍惚地伸出手,先碰到了流川的腰側。流川一個哆嗦,腹肌繃緊出分明的溝壑。那看起來太完美的身體確實有著熱度。櫻木張開五指,確定手的每個地方都能感受流川的肌理和體溫,然後把在那上面的黏稠精水抹勻,讓流川的下腹部沾滿濕黏痕跡,就像野生動物在所有物上做記號。
流川竟然不覺得討厭,連自己都為此感到詫異。等到櫻木似乎摸夠了,又重新圈抱住他的時候,才不太樂意地低聲唸了句大白癡。櫻木聞聲抬眼看他。櫻木人形時的瞳色是比較深的棕紅色,像長燒不滅的柴薪,輕輕翻攪就會迸燃火星。此時流川才驀然意識到,那雙金色虎瞳之所以令他難忘,是因為那是屬於櫻木的,而不單是那種虹光獨特稀罕。他確實從一開始就被吸引了,是隔代遺傳費洛蒙的作用嗎?但想到櫻木這些行為也只是費洛蒙作用就覺得不爽。只有大白癡才會這樣隨便被生理反應左右,他可不一樣。
流川掐著櫻木的臉頰吻他,又再次事到如今地理解了一個事實,他很在乎他。這個吻,或說是這些吻,跟能不能專心打籃球本來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只是想要吻他而已。
流川伸出舌頭舔櫻木的嘴唇,那專屬於人類的特殊吻部構造同時粗糙又柔軟,厚實卻又稍稍用力便會破皮出血。櫻木的虎牙刮過他的下嘴唇,吻裡瞬間摻進些許鐵鏽味,櫻木也發現了,開始執拗地舔那個被他弄出傷口的地方。
櫻木的重心愈來愈往流川身上偏,直到流川撐不住往後踉蹌,兩人一起跌坐到床墊上。
「唔……呃!」
櫻木突然捉住流川的腳踝,逕自往上抬起他的雙腳,流川不得不向後仰躺的時候,又改壓住他的大腿。流川只來得及倒抽口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兩腳懸空又反折,下半身全暴露在櫻木面前。突然變換成這麼羞恥的姿勢,任是流川也亂了方寸,就在他還不知所措的剎那,櫻木毫不猶豫地扯掉流川的內褲,低下頭去舔充血興奮的性器,直接的性快感令流川屏息,還來不及有其他反應,櫻木的舌頭已經沿著莖身繼續往下,舔過沉沉的陰囊、乾淨平滑的會陰部,一直到更下面的屁股洞。
「你、等、呃!」濕軟的舌頭刺激著從未被進入過的那裡,未知的快感引起相當於恐懼的興奮。流川不可置信地伸手想推開櫻木的紅色腦袋,手指先碰到頭頂上那橢圓狀的獸耳,那兩團毛球顫了顫後往後折,方便空出平面讓對方撫摸一樣。流川的手掌陷進櫻木稍微留長了些的短髮裡,像晴空下的綠草地一樣溫暖卻帶著潮氣。櫻木瞇起眼,那表情相當陶醉滿足的樣子,同時舌頭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呃、啊──……」流川徹底沒了力氣,渾身酥軟,發出了自己都覺得丟臉的呻吟。他放棄地往後躺去,閉上眼睛卻被逼得必須更專心在奇異的快感裡。那真的算是快感嗎?他不是很想承認,不願意卻也聽見自己掩嘴的手背縫隙傳來哼哼喘氣聲。看來身體並不允許他不誠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搗弄著身體內側的舌面還有點粗糙,撓刮著敏感的軟肉,異物侵入造成的不適感遠遠比不上身心從未體驗或想像過的性快感。流川的陰莖完全勃起,又因為姿勢的關係反彈貼在小腹上,原本就因為櫻木的精水濕黏水亮的那裡又再沾上自己龜頭頂端泌出的透明愛液,時不時搖晃牽出銀絲,像貪婪垂著涎。
櫻木把原本緊澀的小穴舔出他舌頭的形狀,穴口的皺褶經過反覆吸舔幾乎撫平,唾液或是流川自己分泌的體液讓舌頭進出的時候發出嘖嘖水聲,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直到這個姿勢持續太久,腰部發疼到流川無法忽視的地步,他反常地難以啟齒般開口:「不要再舔了…那裡已經夠了。」
櫻木那雙老虎耳朵還在,因為流川的聲音抖了抖,聽話地停止把伸到一半的舌頭再往後穴裡送,那像貓咪忘記收舌頭的滑稽模樣還來不及讓流川覺得好笑,櫻木濕熱的掌心熨貼著流川的腿,揉壓經過的每寸緊實肌肉,慢慢地讓流川的腳回到自然抬高的狀態,最後又像一開始一樣握住腳踝,毫無預警地側頭親吻手邊突起的踝骨,帶著奇妙沙粒感的舌頭舔舐過那裡的凹凸處,並繼續沿著腳板上青色的血管到達腳指趾尖。
流川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自己只是躺著,舔腳也不像舔屁股一樣那麼令人羞恥,卻像做了無比丟臉的事情,讓他感到惱羞成怒,不禁用力蹬直腿,甩開櫻木的手然後踢了他一腳。這一腳只是威嚇,不輕不重地抵在櫻木胸口上。
「你還需要穿衣服嗎。」
櫻木瞪大眼睛,好像大夢初醒。
「流川……」
「快點。」
流川的腳往下滑,伸直腳尖扯弄櫻木褲頭的鬆緊帶,視線從櫻木的胯下飄回他的臉,那表情認真、專心、如站在場上那般激昂充滿鬥志,卻又混雜著羞恥,反差得好笑。流川露出難得的微笑,或許也稱不上是微笑,只是微微揚起嘴角,發出一聲不遜的鼻息。
「來啊。」
櫻木意識到自己全身的毛髮都豎直了。他準備好了。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當流川像挑釁他一般地邀請他,內心湧現奇異的自信,以他的意志與力量,此時此刻不管什麼他都能做到。
櫻木胡亂脫扯掉自己身上汗濕的衣物,依然不停泌出汗水的皮膚接觸到空氣令他不自覺地哆嗦,自然而然循著熱源擁抱身下同樣浮著薄汗的身體。兩人相仿的身形輕易地疊合成一體,第一次的緊張感遠不及結合的渴望與期待。他們捉摸著彼此的呼吸,閉上眼睛依賴吻的角度與力道去調整身體配合對方……身體這麼急切,幾次都差點在淺淺的摩擦中高潮,內心卻又覺得可惜一樣慢慢地來回嘗試尋找最好的時機。
流川的雙腿下意識浮起,圈住櫻木的腰桿,稍微用點力,剛好抵在後穴的龜頭順勢擠開窄窄的肉孔。流川屏息,那硬度跟大小體感上是舌頭的好幾百倍,最粗的那圈冠狀溝插入後,不自覺抿緊的嘴唇被櫻木咬了一口。這次沒有流血,流川仍反射性地張口接受櫻木像要舔傷口一樣伸過來的舌頭,同時下體幾乎跟口腔一樣濕熱的甬道縮張著,幾近熱烈地迎接櫻木的深入。
全部進入後,櫻木哈啊哈啊地喘著氣,在近得失焦的距離確認流川的表情。流川半瞇著眼,大概和自己一樣看不清楚,那雙細長鳳眼的琥珀色卻格外鮮明。因為一部分在他體內的關係,櫻木清晰覺察流川的肢體如何細微地動作。流川的手擠進兩人相貼的身體之間,撥開纏捲在一起的柔軟恥毛,從恥骨往小腹撫摸上來,就像在確認櫻木在內側到達的地方。
櫻木又聽見流川低低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令他像應激反應的野獸一樣血脈賁張,但他只是把重心壓得更低,讓胸口貼胸口,靜待彼此粗重的呼吸逐漸同頻,喘息著,感受不是自己的心臟搏動。他既沒有長耳朵,也沒有冒出尾巴。生理的衝動被柔軟地包覆著,正如他渴望的柔情,不是為了性,只是想要感受愛。
「櫻木。」
他聽到流川在叫他,嗓音那麼低沉、沙啞又親密,像他的幻聽。
「大白癡。」
然後是熟悉的那個蔑稱,櫻木側頭,對上流川濕亮如夜裡海面波光的眼睛。這次他看得很清楚,連眼睫上沾著雨珠似的水滴都看見了,櫻木不確定那是不是他自己的汗或眼淚。流川的手摸上他的臉頰。那手心很濕,但自己的臉頰原本就是濕的,他渾身噴汗,並有自覺在流川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的時候就流下了眼淚。
流川親吻他濕透的臉頰、鼻尖、嘴角,最後理所當然似地停在嘴巴上。為什麼人類要接吻呢?為什麼需要這麼一對柔軟溫濕的嘴唇呢?如果只是為了交配,根本不需要這個部位啊,為什麼接吻會讓他這麼舒服、這麼滿足、這麼幸福、這麼快樂呢?櫻木無法控制地扭動燥熱難耐的肢體,發育過剩的性器在流川的肉腔內擠壓、磨蹭,而且還持續一點點地脹大,絕對不允許結合處有絲毫空隙那樣。流川發出難受的喉音,櫻木纏住他顫抖的舌頭,輕輕地吮吸,流川發出的聲音高了幾分,同時下面像不甘示弱地反擊般收縮,擠精般絞弄櫻木的陰莖。
櫻木亢奮難抑地急喘,就這樣高潮了,射進的精液源源不絕似地又長又多。流川意識恍惚地痙攣不已,四肢卻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緊抱住櫻木不放。那背上都是汗,抓不住只能用全身力氣圈緊顫抖不已的軀體,手心沿著脊椎像為了安撫一樣往下滑,抵達尾椎時,流川脫力地鬆開四肢,裡面的精水同時隨著櫻木的退出往外溢洩,類似失禁的生理感觸又令他敏感地直打顫,依然硬挺的性器沒有吐精,只一味分泌透明勾絲的體液。
櫻木邊順著呼吸,邊擁著流川鬆懈得像半睡半醒狀態的身體細膩地親吻、撫摸,沒有放過全身上下任何一個地方。鼻尖擦過莖身上的青筋,櫻木張口想要為流川口交,一隻手卻擋在他的額頭上。
「再來。」流川那樣嘶啞的激勵彷彿幻聽般甜蜜,渾身熱辣的感覺卻又無比真實,櫻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手卻已經伸過去捉住流川的腳踝,拉展他柔軟過人的髖關節,往旁翻成側臥的姿勢,把勃起的分身放進去,還在裡面的精液又被擠出來,抽插進出間打出濕黏白沫,發出放縱的碰撞聲響。
櫻木。流川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確實喚出聲來,只感受到了櫻木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疊已經熟悉的厚實唇瓣,同時聽見櫻木囈語般喊自己的名字。還想要怎麼樣?只是親親還不夠嗎?流川任由櫻木打開他的身體,刺激內側最脆弱的地方,渙散的思緒在想著快要高潮的時候,早已經射在床鋪上濕得一蹋糊塗了,層層浪捲般幾乎令人窒息的快感一直持續昏厥過去為止。
那天下了太陽雨,但櫻木只記得天空那道彩虹。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那麼大、七種色彩那樣鮮明的彩虹。他情不自禁追著它,不知不覺身處陌生的樹林間,遠遠看到一列奇異的隊伍。帶頭的男女穿著神前式的婚禮禮服,緊跟著一個打著紅色大傘的男人,後面又再跟著兩排人,他們背對著彩虹的方向緩慢行進著。對櫻木而言奇異的不是那些服裝或行為,而是每個人都有一對自己沒有的毛茸茸三角形耳朵跟大尾巴。他有點害怕,往另外一邊躡手躡腳地逃走,卻發現無論怎麼走都還是會看到這些人,甚至愈來愈靠近。他開始覺得慌,因為他徹底失去了方向感,忘記自己從哪裡來。雨持續一點一點地下著,明明汗流浹背,櫻木卻覺得冷。
──喂,你在這裡幹嘛?
櫻木嚇了一大跳,轉向聲音的方向看到一個跟自己一樣大的小孩,頭髮黑亮、皮膚白皙,臉頰和嘴唇沾著雨水,染著彷彿透明的粉紅色,身穿近黑的紫紺色絝裝,袖擺繡著鮮紅色楓葉。那個人沒有奇怪的耳朵跟尾巴,但櫻木還是心跳得很厲害,不知道為什麼緊張得要命,只能捏著衣角呆立原地。
只要是儀式之日,一定會下太陽雨。下雨會被禁止打球,還得穿不能恣意活動的禮服參加儀式的太陽雨更令流川厭煩。他偷偷脫隊,卻發現一隻沒看過的紅毛貓,雖然耳朵形狀圓得有點奇怪,但確實是貓又種。
──唉……迷路小鬼。
──什、你跟我差不多大吧!憑什麼說我是小鬼?你才迷路咧!
小貓搞不清楚這裡是誰的地盤還在喵喵亂叫,流川來不及叫他閉嘴,就聽見親戚阿姨的聲音:楓?你在那邊幹什麼!
──啊,糟糕!
櫻木反射性地抓著流川逃跑,敏捷地穿過喬木與灌木雜生的樹林,一路往高處去。流川看到他長長的貓尾巴若隱若現,隨著他每次加速跟跳躍像鞭子一樣上下抖動。因為速度的關係,雨好像變大了,分不清是雨滴還是汗珠的水打在臉上、滲進眼睛,勉強睜開眼的時候只見紅色的後腦勺跟湛藍空幕上的彩虹光暈。流川腳下是草履,跟得很吃力,直到終於線斷了,煞不住地撲倒在櫻木背上。
──啊!你沒事吧?!
流川還在順氣,瞪視扶著他肩膀不見絲毫疲態的同齡男孩。腿部的痠痛跟跌倒擦撞到地面時的痛楚激起的是不服輸與不甘心,對方純粹的關心聽起來格外惱人。櫻木毫無自覺,一味擔心地撥開流川長得遮住表情的瀏海,沾在睫毛上的雨水像彈珠一樣閃閃發亮,一眨眼就掉了。櫻木心慌莫名,好像自己犯了什麼不可挽回的錯誤。
──很痛嗎?
──不痛。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
──大白癡。
──什麼!
流川推開櫻木,甩了甩頭,因為汗跟雨全身溼答答得很不舒服。痛是其次,他只覺得很煩。
──是我要跟著你的,跌倒是因為我穿成這樣還想跟著你跑。
──咦?
流川乾脆把另一邊的草履也脫掉,單手拎著,向櫻木伸出空著的手。
──迷路小鬼,我帶你回到神社入口。
──我、我才不是迷路小鬼!
──那你到底來這裡幹嘛?
──呃…因為,明明是晴天,卻下起了雨,然後,看到彩虹,覺得很漂亮,想更近一點看所以……
流川瞥了一眼頭上的彩虹。在相對比較高的坡上看,確實有更接近它的錯覺。他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然後再瞥回櫻木,兩人視線撞在一起,櫻木好像有點驚嚇,瞳孔像貓一樣縮了一下,但沒有移開,仍直直地盯著自己。杏仁狀的眼睛是金黃色的,像第一名的金牌,卻散射出更強烈的灼灼光芒。
──看夠了嗎?
──呃!
──儀式很無聊,但看彩虹也很無聊。
──你、你說話一定要這麼討人厭嗎!明明長得這麼漂亮!喂!你、你要去哪裡啦!
流川忖著雨差不多要停了。本來偷溜就活該被罵,現在把草履穿壞,衣服也弄髒,再加上晚歸一條罪名,就算是平常我行我素慣了的他也感到了幾分心虛。既然貓想看彩虹就讓他去看吧,跟他無關。
櫻木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
──幹嘛跟著我?
──剛、剛好而已!
──我不是要出去。
──咦?
──唉,不承認自己迷路很幼稚,大白癡。
──你!你真的是!唔……好啦!我就是迷路了,可以嗎!麻煩你帶路啦!
──真囂張。
──你才瞧不起人!欸,你告訴我怎麼走就好,我揹你,你的腳不痛嗎?
──不用你管。
──你真的很討厭!就只有長得好看!
──囉嗦。
──我跟你說,女孩子要溫柔才能當新娘,光長得漂亮沒有人會喜歡你的!
流川不懂他在說什麼,乾脆無視到底。
──新娘啊,要像彩虹一樣好看,但笑起來像太陽一樣溫暖,個性跟水一樣溫柔,就像剛剛的太陽雨…嗯?什麼時候雨停了我怎麼沒發現?我第一次看到太陽雨耶,今天也是我第一次來這裡啦…你剛剛是不是說到神社?可是我一開始是在公園裡耶,旁邊有神社?沒看到有鳥居啊…對了,你…你住這附近嗎?喂!你有沒有聽到啦!唔,你真的很討厭,一定沒有人要跟你做朋友,但是我的肚子?的容量?很大?反正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啦!
流川任由櫻木一直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最後還是帶他回到了他說的公園,沒有招呼一聲便轉身要走。
──欸!等、等一下啦!你…你…我還可以再見到你嗎?
──不可以。
──什麼!喂!至少你的……啊!我叫--
流川當然沒有記得野貓的名字,卻沒辦法忘記那雙貓科動物的眼睛,還有跟他一起奔跑時汗水與雨水順著風與陽光的流動,往後方不斷流淌飛逝的感覺。真希望當時手中有球,就算籃框在像彩虹一樣那麼高的位置,如果是那個男孩的話一定可以……
櫻木因為射進窗戶的太陽光線過於刺眼而困難地睜開眼睛。他覺得自己很久沒睡得這麼好了,全身身清氣爽,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都輕盈得想要馬上穿上球鞋、抱著籃球衝去最近的籃球場好好動一動。
想到籃球,他忽然鼻子一抽,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房間滿溢著與健康的運動截然相反的淫靡氣味。流川的氣息也還在,卻不見人影。低頭發現手邊隆起成一座小山的被褥不自然地上下起伏,他戰戰兢兢地拉開一角,露出一團黑毛。那是流川,流川的魂現。櫻木心跳著,慢慢掀開原本覆住那隻黑狐狸的被子。
狐狸蜷縮著,略長的吻部枕在自己蓬鬆的尾巴上,全身如夜般漆黑的毛皮反射著日光帶有明豔的銀色光澤,像什麼高級工藝品一樣散發禁止觸摸的脫俗氣質,櫻木卻忍不住伸手去確認那是什麼質地。指尖一碰到那毛髮尾端,就像被吸引過去一樣,櫻木大膽地將整個手掌放上去,讓手指完全陷進蓬鬆黑亮的毛皮裡,不管是毛還是被覆住的溫暖獸軀,都柔軟得不可思議。
接著他更忍不住傾身把臉埋進去,吸了滿嘴毛也沒關係。狐狸一點也不臭,比人體略高的體溫蒸出一股像剛成熟的果實般清甜的香味,毛皮觸感更好得太令人欲罷不能。總算櫻木的鼻腔黏膜再也受不了那些獸毛的刺激,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突然的巨響讓原本酣睡的黑狐狸驚嚇得整隻彈跳起來。
「啊。」櫻木搓著鼻子,直覺不妙。流川的起床氣可是湘北特產。
只見黑狐狸炸著毛,原本柔軟的黑毛豎直,像根根分明的針一樣往外延伸,顯得更加膨脹,本來細長的琥珀色瞳孔睜到最大變得圓滾滾的,像做工精緻的彈珠。櫻木目不轉睛地看著牠,忽然覺著原來狐狸是這麼可愛的生物,還好沒有衝動到脫口而出。
「咳,呃……」狐狸一直瞪他,櫻木備感壓力,總覺得他應該主動說些什麼,卻開始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又再變得更紅,開口第一句話的音調有點奇怪不自然,但他還是努力說下去:「你的身體…還好嗎?會、會痛嗎?是、是我不好啦!沒、沒忍住……對…對不起。」
狐狸──流川的大尾巴甩了甩,甩在櫻木臉上,意外地有點痛,明明毛很軟,被掃到的感覺卻刺刺的。櫻木咬牙忍耐,以為會被狠咬一口或一陣猛抓,結果流川竟然踩到他大腿上,就在那裡放鬆四肢、瞇起眼睛,好像想要就這樣繼續睡下去的樣子。
「流川……」櫻木試探地輕輕撓流川的下巴,想確定他的心情。以前遇過的野貓都不太排斥被摸這個地方,但黑狐狸甩了甩頭,好像很厭煩,櫻木嚇得縮回手。
大白癡。流川倒向一邊,露出半邊肚子。他沒睜開眼,感受櫻木的大手謹慎過分地輕輕撫順他腹部的毛皮,輕柔得反而讓他覺得不太爽快,於是主動往櫻木身體的方向擠過去。櫻木八成沒意會到他的意思,更像是要保護他一樣,兩手臂圈抱住他的獸軀,以小如蚊蚋的聲音說:「我沒想到你會願意接受我,我真的可以這麼想嗎?」
流川的耳朵顫了顫,櫻木很可能沒想到他聽得見,從他收緊手臂的力道料想得到他肯定緊張且畏怯地屏住了氣息。真是沒有極限的大白癡。
洋平對櫻木說,魂現是第二個身體所以不能隨便露出來。而在流川家的教育裡,魂現就是靈魂本身,所以在他人面前完全魂現表示「我把全部交給了你,並深信你會接受全部的我」。櫻木遲鈍白癡的程度已經到了流川覺得再解釋半句都嫌多。他仰頭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濕潤的鼻頭剛好擦過櫻木的嘴唇,然後把吻部塞進櫻木彎曲的肘部跟身體之間的縫隙裡,安穩地睡起回籠覺。
櫻木抿唇,紅熱的臉頰上忽然有被噴到冰水的感覺,他看向不自然地半開著的窗戶,驚嘆地睜大了眼睛。那是乾淨得宛如透明的水色天空,疏落的雨滴反射著日光,琉璃珠簾般翩翩閃爍,一道佔了視野三分之二的鮮豔彩虹劃著美麗完美的圓弧。
完。
櫻木和流川一起遲到,第三堂課才來,在櫻木隔壁班的洋平立刻跑來關心,卻發現櫻木全身都是流川的味道。到了社課時間遇到流川,不意外地流川身上也只有櫻木的味道,閉上眼睛的話,洋平有百分之百的自信會把兩人搞混,他不禁露出苦笑。
「這樣可以嗎?」他悄悄靠近在場邊暖身的流川,撞了撞他的手臂。身為櫻木情同手足的好友他實在沒辦法不過問。流川家是神奈川最大、更是全國知名的犬神人重種家族,雖然流川似乎過著沒有壓力的自由生活,但談到伴侶,或是更直白一點說是繁衍後代上的問題,洋平不覺得可以那麼容易。
「?」流川只給了他一個不太能理解的眼神,表情淡漠一如往常,和他身上太陽般的櫻木體味呈現北極與赤道的溫差。
「就…你跟花道。這不應該是一輩子的事嗎?」
流川理解洋平在擔心櫻木,但可能並沒有完全意會到洋平的弦外之音。他想了一下,應該只有一秒鐘,然後說:「狐狸一生只會娶一次。」
「哈哈……這我倒是有聽說過,流川家盛大的娶親隊伍可遇不可求。當初我跟櫻木說到生小孩的話題他可嚇壞了,你覺得他做得到嗎?」
「他做了。」
「咦?」
「但應該沒有成功。」流川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還想要確認一樣低頭看去。洋平半張著嘴,啞口無言。
接著流川還想試著解釋:「很多,但不夠深。」洋平忙揮手阻止他:「等、等等等,好了好了,流川拜託你我沒有要知道那麼多細節!」
他注意到櫻木的視線,不開心地像個孩子一樣噘著嘴,瞪著流川的眼神與其說是憤怒不快,更像在撒嬌般鬧彆扭,流川一定也有發現,卻選擇無視。
除了味道之外,櫻木還是櫻木,流川還是流川。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們適合彼此吧。洋平雖然搞不太懂,但這種結果也算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吧!
後記:
感謝看到這邊的您
老虎是一種貓,狐狸是一種狗。俺被這個想法纏了很久。一直到現在還在想。(夠了
流川在休息室對賀爾蒙暴走的櫻木老虎耳朵邊悄悄說的台詞是「もらってやる」,是很日本大男人主義式的「真拿你沒辦法我娶你ㄚ」的意思(淦)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翻誰可以救救我(爆)
俺有自覺每次都在拿生小孩嚇櫻木,但確實他是最想要小孩的那個吧(?)
所以除了洋平大家都默認櫻木是狐狸新娘未來要幫流川生孩子(淦
然後不太重要的蛇足,在俺腦內洋平是輕種黑柴,宮城是中間種郊狼,彩子是中間種西表山貓,晴子確實是小白兔(非斑類)
俺對輕、中間跟重種的解釋偏向於基因本身的強勢&稀有程度,狐狸本身只是輕種,但黑狐是重種,除了黑狐外還有白狐,在日本因為被視為稻荷使者,在某些區域有特殊的文化地位,清一色都是重視歷史傳統的大家族。不過流川是被放任主義教養寵大的,所以不會出現家族長輩刻薄地對櫻木說「你這隻偷腥的貓」的肥皂劇情節(淦
也所以流川對櫻木的費洛蒙不會反應過度不是他性冷感只是因為他夠重(?)無論感知或控制費洛蒙的能力都很強而已。
還有小時候意外相遇的部分只在兩人心中留下一種印象,而不是詳細的記憶,流川只記得了金色的老虎眼睛,櫻木則深深影響了他喜歡的類型(黑髮白膚溫柔善良),至於後來他們會不會討論到那個部分就不確定ㄌ(?)
但這些真的不是很重要俺只是想看真的狐狸流川跟被大老虎壓倒的流川跟抱真的狐狸的櫻木而已(前綴太長ㄌ
每次都覺得海南戰後兩人雨夜相幹(說法)浪漫到不行…流川那個剪影@@齁,真的不怪你ㄟ櫻木,不暈很難(淦
然後兩人幹了一整夜(造謠)一大早一起清潔球場@@唉不是ㄟ……真香(支離滅裂)
我寫這麼多幹嘛(事到如今)
西元二零二三年五月一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