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小鳥說的謊】-愛忠
*SK8 the Infinity 同人二次創作
神道愛之介x菊池忠,超短801文
像呼吸一樣捏造關於父親還有愛之介憎惡忠的一切
關於落巢小鳥的結局,忠說牠飛走了,飛得很高很遠,從此自由了,但愛之介深信小鳥一定死掉了。這是菊池忠說的第一個謊。
大四上學期,我被一通深夜的電話吵醒……不,我有被吵醒麼?大學的我很淺眠,睡眠時間短,所以我到底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已經不是那麼確定了。
打電話給我的是總管,初老的嗓音在記憶中總是有點沙啞但又十分沉穩,但當時他的聲音在顫抖。愛之介少爺。他哽咽地叫著我…對,我聽得出來那是哽咽,不知怎地我好像早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麼了。
那通電話很短,但也可能很長,我只記得電話掛掉後我忍著睡意簡單整理了行李。我在那裡沒有任何重要的東西,所以只包了幾件衣物、貼身用品,小小一只皮箱,我在美國的生活就這樣提前結束了。
學分已經夠了,所以我還是有拿到畢業證書,但不用說大概半年後的畢業典禮了,我連跟級友甚至教授告別的機會都沒有。沒有人覺得奇怪,甚至對我抱持極度的同情與惋嘆,因為我是為了奔喪而回國。
告別式辦得簡單但莊重,姨母三人依偎著不時啜泣又向著前來點香弔唁的賓客露出可憐的微笑。我則大部分時間低頭不語,只與本家的親戚與重要的賓客有額外的互動。
──敬請節哀順變。
這句話應該說給那傢伙聽。那個人站得遠遠的,不知道的可能會以為他是葬儀的工作人員,只是那表情又缺乏僅只是為工作而來的抽離感。我在最後叫住他,回國以後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愛之介先生。
在大家都仍然稱我為「少爺」的時候,不知何時忠已經改口跟像叫父親那樣敬稱我為「先生(樣)」。他的雙眼浮腫,但沒有眼淚,那顆淚痣則深陷在黑眼圈裡面,從我身上別開的視線裡有著令我不快的太過真實的哀戚。
父親是怎麼離開的?我問他。父親去世的原因,早在那通電話裡,總管就簡短但詳實地告訴我了。是事故,司空見慣的交通事故。隻身在東京工作晚歸的父親,在雨夜裡隨意上了台計程車,結果司機恍神、路況不佳加上煞車失靈,明明距離宿舍只有十五分鐘車程,父親永遠到不了,從上車到送醫傷重不治之間只有短短三個小時。
──是事故,在東京,愛一郎先生,出了車禍。
儘管忠沒有像總管一樣哽咽,那像課文背誦不熟的小孩一樣顯露的躊躇,令我不合時宜地回想起小時候的事。
我在庭院的草地上發現了一隻雛鳥,牠持續發出尖細的啊啊嘶鳴,就像在哭喊著媽媽一樣,而且不斷撲動著小小的、明顯與成鳥不同、看起來像被午後間歇雨打過般凌亂的翅膀,怎麼飛都飛不起來。年幼無知的我,不經思考便將牠捧到手心裡。那是我第一次碰觸動物,溫熱柔軟的小身體在手心裡掙扎,有種奇妙的搔癢感。我忍耐著那種奇妙的感受,把牠關在我的兩手手心裡,焦急地跑著去薔薇園裡找忠。我不確定那時感到的焦急,是擔心小鳥比較多,還是想早點告訴忠我找到小鳥這件事的興奮感比較多。
忠看到時也與我同樣焦急,但他肯定是擔心小鳥比較多。他始終看著小鳥,猶豫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輕輕撫摸牠仍然不停拍打的翅膀,試圖要安慰牠,或是要檢查有沒有傷口。期間我一直問他問題:為什麼草地上會有小鳥?為什麼牠這麼小?為什麼牠飛不起來?為什麼牠的翅膀這麼亂?為什麼牠身體的毛看起來有點禿?為什麼牠一直叫?為什麼牠的嘴巴紅紅的?
忠沒辦法回答我任何問題,他說很抱歉,愛之介少爺,我們去問問看我父親。然後小鳥就被忠的父親帶走了。
隔天我一早就去找忠,想問清楚關於小鳥的事。
──我父親說,因為沾到人類的氣味,所以牠沒辦法回巢了。牠的腳看起來是因為從巢掉下來所以受傷了,而牠的翅膀好像還沒完全長好,還不能飛──
為什麼牠會出巢?明明還不能飛?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愛之介少爺。
難道不是因為牠明明可以飛但飛不起來麼?我在書上看過,長大到可以飛的時候,鳥就要離巢,所以牠才離巢的吧,但卻飛不起來,失敗了,所以才掉到地上,又再也回不去了。
忠沒有回答我,只是露出了好像哪裡痛的表情。於是我馬上轉移話題:那現在小鳥呢?
──我和我父親會去找獸醫,等牠腳好了,牠一定也就能飛了。
腳跟翅膀有什麼關係?牠不是飛不起來麼?
──愛之介少爺,不用擔心,鳥飛翔是牠的本能,而我和我父親會照顧到牠會飛為止的。
那為什麼不乾脆一直養著牠呢?忠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我。
一直養著牠嘛!既然不會飛,不是正好麼?我知道,養鳥為了不讓牠飛走,要剪翅膀,牠或許天生就是要被人養著啊!
忠沒有絲毫同意的意思,讓小時候的我不禁賭氣起來,愈說愈誇張。
如果忠不要養,我養,我會定期幫牠修剪羽毛,會把牠捧在手心好好愛牠,就算牠不會飛,我也不會罵牠,不會打牠,因為沒有主人,不會飛的牠一定很快就會死掉的!你看,雖然這次只是腳受傷,但如果我沒有發現牠,牠一定早就死掉了!把小鳥給我,我要那隻小鳥!
忠是怎麼安撫我的,我已經記不得了。他大概是很有耐心地帶我去看受傷的小鳥,試圖激起我的同情心,以及可能天生貧乏的同理心。忠知道我沒辦法堅持養那隻小鳥,不用說他的意見了,大人本來就不會允許。而我,大概也不是真心想養鳥。
之後過了一陣子,具體時間我也說不上來了,小鳥的事一度被我忘了,卻又忽然想起來,我問忠:現在小鳥呢?
──啊,呃,小、小鳥,牠,飛走了。
大概是沒想到過了那麼久我還會再提起小鳥的事,忠那時反應過於驚訝而顯得遲鈍。而我相信小鳥一定死掉了。牠可能真的會飛了,但一定死在了忠不知道的地方。
人孤獨地被出生,又將隻身一人死去。就像那隻小鳥。即使被折斷翅膀,只要能被溫柔地捧在手心,至少直到死前都會有人欣賞與讚美牠的羽毛與鳴囀,能夠被愛著死去多好。
我為父親輕輕闔上棺蓋。他的臉色理所當然地如大理石般慘白,尤其與幾乎要漫出棺蓋的鮮花相比。但那張臉比我記憶中任何時候的他都還要溫柔。大概是因為眼睛吧。在我的記憶裡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見閉上雙眼熟睡的父親。
葬禮結束,馬上我要面對的就是繼承父親的一切。這個家的所有人事物以及他的政治生涯。會不會下次選舉就出馬,那時還沒個定數,但遲早,只是遲早的事。於是父親工作相關的人脈與人事也一下子交棒到我手上。要加深或切斷,要續任或更換,姨母們給了許許多多的建議。
而我看著忠的人事資料,意外發現父親對他的待遇不可不謂破格。所以才那麼心甘情願當他的狗吧。這沒有什麼錯,人之常情。雖然還是顯得卑賤。
所以我直接問他本人,反正所有資料也是他本人整理提出來給我的。
「你要怎麼辦?」
他雙手合握,垂低著頭,一副標準的謙卑的僕從姿態。我想他要說了,說那句話。
「我沒有任何意見。」
為什麼這個時候又不說謊了呢?騙子跟背叛者,或許前者還好一點吧。但也或許不。我仍然會耗盡我的餘生,為了掩埋這一瞬間的痛楚而把一切都拋諸腦後。不管是你困擾但仍接受我所有任性的表情也好,你在盛開薔薇中的笑容也罷,都只會變成謊言。
「那就這樣吧,繼續做好你身為神道家的狗該做的事。」
那就這樣吧。
待續。
後記:
待續是假的,只是他們以後會走到「你這輩子都是我的狗」結局(???)
然後菊池忠沒有說謊。(蛇足)
小鳥真的飛走了他之所以慌張是因為怕愛之介想看但是小鳥飛走了他再也看不到了(爆
雖然其實小鳥還是有回來,只是忠不可能認得是同一隻鳥。俺腦內小鳥就是麻雀或綠繡眼或什麼很常見的小鳥這樣……
俺腦內其實原本有忠視角他還把小鳥偷偷取名小愛(淦)還跟父親一起做了個刻有「あいちゃん」的鳥屋想給小愛住(後來住進ㄌ不是小愛的別的鳥←)
至於為什麼父親沒有阻止自己兒子把小鳥用少爺的名字來取名,因為父親覺得這鳥是少爺發現的用少爺的名字取名十分合理
\\\\十分合理////(
但整個有點破壞氣氛就算ㄌ(IQ不滿3)
感謝看到這邊的您
神道愛之介x菊池忠,超短801文
像呼吸一樣捏造關於父親還有愛之介憎惡忠的一切
關於落巢小鳥的結局,忠說牠飛走了,飛得很高很遠,從此自由了,但愛之介深信小鳥一定死掉了。這是菊池忠說的第一個謊。
大四上學期,我被一通深夜的電話吵醒……不,我有被吵醒麼?大學的我很淺眠,睡眠時間短,所以我到底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已經不是那麼確定了。
打電話給我的是總管,初老的嗓音在記憶中總是有點沙啞但又十分沉穩,但當時他的聲音在顫抖。愛之介少爺。他哽咽地叫著我…對,我聽得出來那是哽咽,不知怎地我好像早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麼了。
那通電話很短,但也可能很長,我只記得電話掛掉後我忍著睡意簡單整理了行李。我在那裡沒有任何重要的東西,所以只包了幾件衣物、貼身用品,小小一只皮箱,我在美國的生活就這樣提前結束了。
學分已經夠了,所以我還是有拿到畢業證書,但不用說大概半年後的畢業典禮了,我連跟級友甚至教授告別的機會都沒有。沒有人覺得奇怪,甚至對我抱持極度的同情與惋嘆,因為我是為了奔喪而回國。
告別式辦得簡單但莊重,姨母三人依偎著不時啜泣又向著前來點香弔唁的賓客露出可憐的微笑。我則大部分時間低頭不語,只與本家的親戚與重要的賓客有額外的互動。
──敬請節哀順變。
這句話應該說給那傢伙聽。那個人站得遠遠的,不知道的可能會以為他是葬儀的工作人員,只是那表情又缺乏僅只是為工作而來的抽離感。我在最後叫住他,回國以後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愛之介先生。
在大家都仍然稱我為「少爺」的時候,不知何時忠已經改口跟像叫父親那樣敬稱我為「先生(樣)」。他的雙眼浮腫,但沒有眼淚,那顆淚痣則深陷在黑眼圈裡面,從我身上別開的視線裡有著令我不快的太過真實的哀戚。
父親是怎麼離開的?我問他。父親去世的原因,早在那通電話裡,總管就簡短但詳實地告訴我了。是事故,司空見慣的交通事故。隻身在東京工作晚歸的父親,在雨夜裡隨意上了台計程車,結果司機恍神、路況不佳加上煞車失靈,明明距離宿舍只有十五分鐘車程,父親永遠到不了,從上車到送醫傷重不治之間只有短短三個小時。
──是事故,在東京,愛一郎先生,出了車禍。
儘管忠沒有像總管一樣哽咽,那像課文背誦不熟的小孩一樣顯露的躊躇,令我不合時宜地回想起小時候的事。
我在庭院的草地上發現了一隻雛鳥,牠持續發出尖細的啊啊嘶鳴,就像在哭喊著媽媽一樣,而且不斷撲動著小小的、明顯與成鳥不同、看起來像被午後間歇雨打過般凌亂的翅膀,怎麼飛都飛不起來。年幼無知的我,不經思考便將牠捧到手心裡。那是我第一次碰觸動物,溫熱柔軟的小身體在手心裡掙扎,有種奇妙的搔癢感。我忍耐著那種奇妙的感受,把牠關在我的兩手手心裡,焦急地跑著去薔薇園裡找忠。我不確定那時感到的焦急,是擔心小鳥比較多,還是想早點告訴忠我找到小鳥這件事的興奮感比較多。
忠看到時也與我同樣焦急,但他肯定是擔心小鳥比較多。他始終看著小鳥,猶豫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輕輕撫摸牠仍然不停拍打的翅膀,試圖要安慰牠,或是要檢查有沒有傷口。期間我一直問他問題:為什麼草地上會有小鳥?為什麼牠這麼小?為什麼牠飛不起來?為什麼牠的翅膀這麼亂?為什麼牠身體的毛看起來有點禿?為什麼牠一直叫?為什麼牠的嘴巴紅紅的?
忠沒辦法回答我任何問題,他說很抱歉,愛之介少爺,我們去問問看我父親。然後小鳥就被忠的父親帶走了。
隔天我一早就去找忠,想問清楚關於小鳥的事。
──我父親說,因為沾到人類的氣味,所以牠沒辦法回巢了。牠的腳看起來是因為從巢掉下來所以受傷了,而牠的翅膀好像還沒完全長好,還不能飛──
為什麼牠會出巢?明明還不能飛?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愛之介少爺。
難道不是因為牠明明可以飛但飛不起來麼?我在書上看過,長大到可以飛的時候,鳥就要離巢,所以牠才離巢的吧,但卻飛不起來,失敗了,所以才掉到地上,又再也回不去了。
忠沒有回答我,只是露出了好像哪裡痛的表情。於是我馬上轉移話題:那現在小鳥呢?
──我和我父親會去找獸醫,等牠腳好了,牠一定也就能飛了。
腳跟翅膀有什麼關係?牠不是飛不起來麼?
──愛之介少爺,不用擔心,鳥飛翔是牠的本能,而我和我父親會照顧到牠會飛為止的。
那為什麼不乾脆一直養著牠呢?忠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我。
一直養著牠嘛!既然不會飛,不是正好麼?我知道,養鳥為了不讓牠飛走,要剪翅膀,牠或許天生就是要被人養著啊!
忠沒有絲毫同意的意思,讓小時候的我不禁賭氣起來,愈說愈誇張。
如果忠不要養,我養,我會定期幫牠修剪羽毛,會把牠捧在手心好好愛牠,就算牠不會飛,我也不會罵牠,不會打牠,因為沒有主人,不會飛的牠一定很快就會死掉的!你看,雖然這次只是腳受傷,但如果我沒有發現牠,牠一定早就死掉了!把小鳥給我,我要那隻小鳥!
忠是怎麼安撫我的,我已經記不得了。他大概是很有耐心地帶我去看受傷的小鳥,試圖激起我的同情心,以及可能天生貧乏的同理心。忠知道我沒辦法堅持養那隻小鳥,不用說他的意見了,大人本來就不會允許。而我,大概也不是真心想養鳥。
之後過了一陣子,具體時間我也說不上來了,小鳥的事一度被我忘了,卻又忽然想起來,我問忠:現在小鳥呢?
──啊,呃,小、小鳥,牠,飛走了。
大概是沒想到過了那麼久我還會再提起小鳥的事,忠那時反應過於驚訝而顯得遲鈍。而我相信小鳥一定死掉了。牠可能真的會飛了,但一定死在了忠不知道的地方。
人孤獨地被出生,又將隻身一人死去。就像那隻小鳥。即使被折斷翅膀,只要能被溫柔地捧在手心,至少直到死前都會有人欣賞與讚美牠的羽毛與鳴囀,能夠被愛著死去多好。
我為父親輕輕闔上棺蓋。他的臉色理所當然地如大理石般慘白,尤其與幾乎要漫出棺蓋的鮮花相比。但那張臉比我記憶中任何時候的他都還要溫柔。大概是因為眼睛吧。在我的記憶裡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見閉上雙眼熟睡的父親。
葬禮結束,馬上我要面對的就是繼承父親的一切。這個家的所有人事物以及他的政治生涯。會不會下次選舉就出馬,那時還沒個定數,但遲早,只是遲早的事。於是父親工作相關的人脈與人事也一下子交棒到我手上。要加深或切斷,要續任或更換,姨母們給了許許多多的建議。
而我看著忠的人事資料,意外發現父親對他的待遇不可不謂破格。所以才那麼心甘情願當他的狗吧。這沒有什麼錯,人之常情。雖然還是顯得卑賤。
所以我直接問他本人,反正所有資料也是他本人整理提出來給我的。
「你要怎麼辦?」
他雙手合握,垂低著頭,一副標準的謙卑的僕從姿態。我想他要說了,說那句話。
「我沒有任何意見。」
為什麼這個時候又不說謊了呢?騙子跟背叛者,或許前者還好一點吧。但也或許不。我仍然會耗盡我的餘生,為了掩埋這一瞬間的痛楚而把一切都拋諸腦後。不管是你困擾但仍接受我所有任性的表情也好,你在盛開薔薇中的笑容也罷,都只會變成謊言。
「那就這樣吧,繼續做好你身為神道家的狗該做的事。」
那就這樣吧。
待續。
後記:
待續是假的,只是他們以後會走到「你這輩子都是我的狗」結局(???)
然後菊池忠沒有說謊。(蛇足)
小鳥真的飛走了他之所以慌張是因為怕愛之介想看但是小鳥飛走了他再也看不到了(爆
雖然其實小鳥還是有回來,只是忠不可能認得是同一隻鳥。俺腦內小鳥就是麻雀或綠繡眼或什麼很常見的小鳥這樣……
俺腦內其實原本有忠視角他還把小鳥偷偷取名小愛(淦)還跟父親一起做了個刻有「あいちゃん」的鳥屋想給小愛住(後來住進ㄌ不是小愛的別的鳥←)
至於為什麼父親沒有阻止自己兒子把小鳥用少爺的名字來取名,因為父親覺得這鳥是少爺發現的用少爺的名字取名十分合理
\\\\十分合理////(
但整個有點破壞氣氛就算ㄌ(IQ不滿3)
感謝看到這邊的您
西元二零二一年五月二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