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le. C】-Nero/V & Dante/Vergil
Vergil和Dante終於把樹砍倒,表面上他們努力嘗試著返回人界的方法,事實上只是一次又一次把彼此搞得筋疲力盡,保守估計數千回合。Vergil的閻魔刀好像已經厭倦了這一切,在一次不經意的比劃中,自動切出次元的裂口,Vergil已經無可避免地一腳踩了進去,Dante只得跟上,嘴上喊著嘿可不准你再逃,Vergil聽著忍不住想笑,因為他們之間早已失去了對峙的緊張感,他們彼此追逐,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們都搶著跑在對方前頭,只是為了不落後,或是說,為了不被拋下。
於是半魔雙胞胎一起回到了人界。只是好像有些微…難以忽視的誤差。
Vergil姑且先和Dante回他的事務所(雖然後者很自然地說「我們的」事務所。),推開門,Dante有些訝異於內部的凌亂實在令他太熟悉,好像他才剛離開半天左右。他原本做好了心理準備,在他不在的期間,事務所會被那兩個女魔頭搞成她們的形狀,結果卻是恰恰相反。
「太奇怪了……欸,我們真的回來了麼?」
Vergil挑眉,明白表現對Dante疑問的不解。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想說你覺得魔界比較好待?這兩邊可不是說去就去說來就來的,你應該很明白。」
「不不不……好吧,算了,不多想了。總之,去見個Nero交個差吧。」
Vergil沒搭話,眉間皺紋深了幾分。Dante覺得好笑,甚至想乾脆把Nero也找來事務所一起住算了,反正上頭還有房間,晚年享享天倫之樂也是不錯,於是Dante又被自己的這種想法給逗笑。
然而所謂『誤差』,在見到Nero之後徹底顯現了出來。
「Dante?你怎突然跑來也不先說一聲啊?懂點禮貌可以麼?你以為Kyrie……呃,這誰?」
一見到Dante,Nero先是一陣數落,但很快他發現Dante身邊的Vergil,劍眉一挑,露出困惑的表情。
Dante知道,連Vergil也明白,Nero不可能是會故意演戲耍他們的那種孩子,就是要演也不會演得這麼像。眼前的Nero不是故意不想認Vergil,而是他真的不認識Vergil,就像從未謀面的陌生人。
「所以我就說怪怪的。」Dante朝Vergil挑釁地笑著聳聳肩。Vergil可笑不出來,閻魔刀切開的應該只是空間的次元,但這次好像動到了其他維度。Vergil看向Nero的右手,那確實是人類的手臂,但順著那皮膚下的血管,Vergil看得到Nero背後還有另外一雙,形似羽翼的惡魔之手。
發覺Vergil的視線,Nero明顯擺出警戒的姿態,身體微微往右後方調整重心。
「嘿嘿嘿,冷靜點,雖然這情況有點詭異,但──」Dante安撫著關係複雜的兩人,但話還沒說完,有個人喊了Vergil的名字。
「Vergil……是的,是你,Vergil……」拄著銀杖,無袖長衣包覆不住青年消瘦的肢體,那上面覆著複雜的刺青……Dante呆然地看著腳步拖沓緩緩走來的黑髮男人,那是V,理應回歸Vergil而不復存在的V。
Vergil反而對V的出現了然於心似的,涼涼的視線從Nero游到V,又再回到Nero身上。他收緊了幾分握著閻魔刀的力氣,雖然這情況並不危險,但確實很怪異。
「Vergil?是V你認識的人?」Nero好像因為這點而放鬆不少。Vergil不禁暗自覺得滑稽。
V面對Nero的質問,似乎也窘於回答。Dante還是摸不太著頭緒,他很想把所有事情都說明白,但又直覺判斷關鍵點是Vergil和V,在他們倆…在『他』有所行動前還是兩手一攤看著辦好了。
「Nero?V?怎麼了?快要到吃飯時間了喔──哎呀、Dante先生!」Kyrie從裡面探出頭來,看見Dante,立刻驚喜地邀請他進屋來。
「上次Nero承蒙您照顧,還沒能好好致謝,雖然是粗茶淡飯,但請一起用餐吧!回去也晚了,不如今天就住下…啊,抱歉,這邊這位陌生的好人,我是Kyrie,請問您是?」
Dante一聽到「陌生的好人」就笑出聲,被Vergil用鞘尾難以覺察地狠狠戳了他一下,V則很禮貌地代替Vergil回道:「Vergil,Dante的雙胞胎哥哥。」
「哎呀!」「啥!?」「啊咦?」「……」Kyrie驚喜地掩嘴而笑,Nero因為這個第一次聽到的情報而驚訝,Dante被Nero誇張的反應嚇了一小跳,Vergil默然不語,只朝Kyrie微微點頭示意。
最後在女主人Kyrie的盛情邀請下,雙胞胎兄弟和孩子們共進晚餐(還進行了晚禱),並且被安排在了同個房間住下(Kyrie表示很抱歉但Dante說沒問題他們從小都睡同個房間,Vergil連翻白眼都嫌浪費力氣。)
Nero驚魂未定。他不確定他到底是震驚於哪一點。是Dante竟然有兄弟還是雙胞胎?因為這表示Vergil也是個半魔。還是Dante的哥哥竟然會這麼不像他?雖然一樣是銀髮(但Nero自己也是銀髮,對他而言銀髮少見多怪),五官仔細看的話確實有不少相似處,但氣質真是天差地別,完全不可能被聯想在一塊。
還是說,Nero更驚訝V認識Vergil?V好像也早就認識Dante,但Dante不認識V…這麼說V是透過Vergil知道Dante的?但Dante從來沒有說過他有兄弟……
「Nero,我很抱歉造成混亂。」V晚餐後跟Nero進房,並肩坐在床沿關心他的精神狀況。或許V自覺有責任要替Vergil說明,雖然他知道Vergil大概跟他一樣,還在思考要怎麼面對這個奇特的現狀。
「為誰造成的混亂抱歉?唉、算了,反正那個Vergil?看起來也沒有很壞啦。只是太突然了。」
「……」V露出笑容,Nero看他笑,覺得思緒更加混亂。他知道V其實才是那個來路不明的人,突然出現委託Dante討伐魔王Urizen,又在他因為右手被奪而療傷的時候,突然出現叫他去幫Dante順便奪回自己的手臂。而Nero打贏了Urizen,V卻彷彿失去了一切,他說他不知道能去哪裡,結果Nero只好把他帶回來,像收養了一個大孤兒,雖然他跟其他孩子不一樣,不需要花費心神陪他們玩,也不挑食,比植物還好養。
「Nero。」
「啊?」
「我想,我真正感到抱歉的,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沒有跟你坦白一切……」
Nero皺皺鼻子,對V事到如今的道歉只嫌他見外。
「如果我真的非搞清楚不可,那時候就不會讓你住下了。你可別對Kyrie這樣說喔,反而會讓她更擔心。」
「嗯,我知道。只是,我想,這次……唔……」V忽然低下頭,雙手抱胸,好像很冷的樣子,身體和聲音都明顯在顫抖。
「V?你、你不是吧你,我真的不在意,Kyrie也是,我們大家都不會在乎你的過去,只要你願意,你可以一直在這裡,所以你不要…你不要哭──唉!我去找Kyrie──」Nero一驚,他向來不擅長安慰哭泣的小孩,何況是哭泣的大人,正當他起身想要喊救兵,V卻拉住他的外套下擺阻止他。
「我沒有哭。」V反駁著,虛弱的語氣顯然毫無說服力。Nero定睛看他,確實沒眼淚,但目光濕潤,面色潮紅,或許比哭泣還嚴重。
「你哪裡不舒服!怎麼突然這個樣子!」V的皮膚可是這房子裡數一數二可以跟Kyrie相比的白皙,現在他緋紅的臉頰自然讓Nero聯想到孩子突然沒緣由卻危險的高燒,右手立刻往V的額頭上貼。
「嗚啊……!」沒想到被Nero一摸,V卻像被重重打了一下那樣往床上倒,帶著一聲幾乎要讓人聯想到垂死掙扎的呻吟。
「V!」
「不要碰我!請……稍待片刻,相信我,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嚴重。」V側身將身體蜷縮起來,Nero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這或許是他第一次看到V情緒這麼激動,只能呆站在床邊,看V把臉藏在自己的手臂裡,只能聽見他正努力調息。
V咬牙忍著毫無理由從體內迸發的無法控制的熱血激昂,努力動腦思考,以免被那強大而陌生的野蠻衝動控制。
當時Nero覺醒了魔人之力打敗了Urizen,奇妙的是,閻魔刀選擇回到V身上,明明以他人類的軀殼是無法驅使閻魔刀的,但閻魔刀就像雪融進春泥裡一樣進入他體內。Dante發現了,然而什麼都沒說。Nero則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明明他努力完成了工作,Dante和V的反應都冷淡過頭,讓他有些困惑和不滿而已。
V和他的魔獸們能僥倖苟活於今,大概是依靠閻魔刀的力量,V自己也只是朦朦朧朧地這麼覺得。如今Vergil出現了,帶著閻魔刀。V相信一定有事情要發生了,或許對Nero、對Dante或甚至對Vergil而言,都不是什麼大事,因為可能是只關係到他自己──V的存在的事。
Vergil……V默念著他的名字,好像這樣對方真的能夠聽到一樣。V以他自己也解釋不清的確信,判斷現在發生在他身上的狀況絕對和Vergil有關,而且都是Dante造成的。因為這感覺他並不陌生。激昂、亢奮、壓制、征服、蹂躪、追求絕對的力量……這些對他而言難以承受,他深呼吸,決定在自己真的要哭出來之前做些什麼。
「Dante…一個晚上也安分不了麼…」V低聲呢喃。
「咦?」Nero傾身想要仔細聽,Griffon忽然從V的手臂中展翅飛出,撲出幾根藍色的羽毛,Nero還來不及抱怨V不可以在室內叫出動不動就掉毛的魔獸,Griffon抓著Nero的領子就往門外飛。
「快去阻止你老子跟他弟拆你房子!」Griffon貼心地降低音量,以免驚動到其他人,也不理會Nero掙扎嚷著誰是我老子喂臭母雞不要拽著我。
Griffon熟門熟路地拉著Nero來到借半魔雙胞胎一宿的最邊間,Nero隔著門忽然感到一陣戰慄,他的本能告訴他,這扇門危險得不能輕易打開。他硬是停住腳步,Griffon被反作用力一扯撞在狹窄走道的牆上發出尖叫。
「小子你知道虐待動物是要坐牢的麼?」
「……你說拆房子,他們到底在裡面幹嘛?」
「八九不離十,準備狠狠幹一場。」
「為什麼?他們不是親兄弟麼?」
「哈哈哈,親兄弟就不能幹啊?就因為是親兄弟才幹啊!」
Nero皺緊眉頭,顯然萬分不同意。
「Nero……若是有人可以阻止他們,那也就只有你了。」V跟了上來,拄著銀杖,腳步艱難。他看起來確實像是發了高燒,臉紅氣喘,鬢角因為汗水而服貼臉龐,也像是剛經歷一場超出他負荷量的運動,Nero還是搞不清V會這樣的原因,他對V說:「你還是先回房休息吧,就如你說的,這裡給我處理。」
V無力地搖了搖頭,扯著單邊嘴角勉強地笑道:「不,我想,我在這裡比較好,相信我,Nero。」
V到底是要他相信什麼?每次Nero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從沒搞懂過,卻每次都只能同意相信。只要被他看著,然後從他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目前為止Nero還沒有不聽話的時候。
於是Nero聳聳肩,無可奈何的樣子,忽視Griffon在一旁格格亂笑,一手扭門把一手掐著Griffon的脖子往任一方向扔,Griffon很自然地逃回V的身體裡,而門也打開了,Nero和V卻看見了他們沒有預期過的畫面。
「Dante…去死……呃…」
「哈,這句實在聽膩了,換個詞行麼?老哥、嗯?」
Vergil被Dante壓制住了。如果真的已經分出勝負那或許還簡單,問題在於,Vergil是被壓在床上,閻魔刀握在手上但沒出鞘,反之是他的長褲被扯掉了,還留著一截掛在腳邊。Dante也沒拿武器,擠身在Vergil的雙腿之間,兩手抓著的是Vergil的膝窩。
多麼剛好的四十五度斜視角,站在門口的兩人看得一清二楚。V先是擔憂地看向Nero,再遲鈍如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床上兩個人在幹嘛,但V只能選擇默默把門關上。在Vergil出現的同時,V腦中已經浮現無數問題需要解決,只是沒想到要先解決的是這一個──這對半魔雙胞胎難容於世的扭曲關係。如果Nero再知道,雙胞胎哥哥是自己的生父,該如何是好?V感到一陣目眩,差點站不穩,仰賴拐杖的支撐,但他猛然對上了Dante發現來人而送過來的視線,他真的站不直了。
「V!」Nero聽到V跌坐在地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急忙攙扶他。
「嗚……哈……」Nero扶著他肩膀的手燙得要命,V這才意識到,從剛剛開始他感覺到的熱是因為什麼。
「孩子,當作為了他好,帶他過來,雖然這床有點小,擠一擠還是可以的。」Dante依舊笑得桀傲不遜,Nero也毫不客氣地回吼他:「你知不知道這棟房子裡還有其他小孩啊變態大叔!」
「哦,以為你會嚇得說不出話來,不愧是憑一己之力打敗Urizen的Nero。」
「Dante,你不要講屁話,快把你的老屁股包回去,還有你老哥的!」
「所以我說,把V帶過來,不然現在你……我哥可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啊。」
Nero仍然一頭霧水,但他也感受到了Dante的急切,為什麼比起穿褲子還關心V要跌在地上還是躺上床去?話語中不自然的停頓,還有語意本身都讓Nero愈來愈迷惑。
「照他說的……拜託了,Nero。」V隔著杖,以金屬的杖身輕點著Nero的肩膀,這次Nero相信V是真的哭了,儘管還是沒有看到眼淚。如果照Dante說的做可以安慰他,或許是現在唯一的選擇。
Nero撐起V幾乎脫力的身體,好不容易讓V躺上床。Nero盡量不讓自己看床上那一片凌亂,以至於他只能專注V的喘息和虛弱可憐的模樣。他不知所措地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但又不甘心只有他一無所知。
「好了,Vergil,拔出你的刀,這可是你提議的辦法。」Dante低頭看V恰好躺倒在Vergil身邊,絕對不可能也不應該出現的畫面──Vergil與他人性的側面同時存在──,不得不承認這讓他相當興奮。
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疑是V。他的肌膚沒有刺青的部分因為體熱而染出恰到好處的潮紅,黑髮遮掩了大部分的表情,只露出輕顫的眼睫和微張的厚唇。Dante傾身對Vergil耳語,原本相接合的部分自然地又更貼近。
「呃……那你就該死的…別動!」
「不要這麼壞心眼啊,要我忍耐太困難了。」Dante咧嘴而笑,笑得有些殘忍。抓著膝窩的手也沒要放的意思,巧妙地扭動腰桿,結果發出聲來的是V。
「啊、Vergil……」一旦意識到熱量的來源,V似乎更加難以抵擋。太近了,閻魔刀、Dante、Vergil,還有Nero的視線。他的心臟在劇烈鼓動,怦怦作響彷彿雷就打在他身上。
「真不錯啊,想到不會再有第二次,不禁覺得有點可惜。」Dante不知道V和Vergil共感到什麼地步,但可以確定的是,V純粹人類的身體比Vergil還禁不起考驗。於是他選擇騰出左手來,隔著皮褲狠狠捏了V的屁股一把。
「喂!Dante!」Nero喝止Dante變態大叔般的行逕,但V的反應實在太好了,明明只要Nero願意,用暴力也可以把Dante硬是從床上拽下來,但他著實被V分了大半的心神。
「嗚……」V發出嗚咽聲,光聽聲音像是忍痛呻吟,但男體就是這麼簡單,看前面的反應就知道,彈性欠佳的皮褲被撐起,或許是真的痛。
Dante沒理Nero,反正他知道Nero也不想理他,看來Vergil的魔性…不,是人性,除了自己的胞弟,連兒子也不放過。
「看起來你確實記得,你也想要一樣的東西麼?填滿你這裡。」Dante繼續挑釁著,依舊隔著皮褲,粗魯的中指擠進臀縫間,過分精準地輕戳著那一點。
「嗚嗯……」V咬著唇,更緊繃的蜷曲起身體,卻更像自願地讓Dante可以繼續盡情地騷擾他的屁股。
已經無法思考,死生不由己。V在幾秒前慘澹地為自己下了判決。這個身體太脆弱,對於渴求缺乏抵抗能力。他似乎聽見Vergil的咋舌,難得的暴露他的焦慮。V想,Vergil一定也是這樣的,因為如果可以的話、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當然是希望能被愛的,就是有點過分也沒關係,或是對Vergil而言,過分只是剛剛好而已。
「Dante!現在到底怎麼回事?」Nero忍無可忍地質問,好不容易把視線從V身上拔開,盡量裝狠地瞪Dante。
「要解釋起來有點複雜,我不擅長,你為什麼不就把握一下機會?『畢業』的機會。」Dante輕挑笑著,Nero硬起了拳頭,一個直拳就往Dante臉上招呼,Dante接得毫無壓力,而且還用左手,Nero卻瞬間意識到那隻手剛剛碰過V的屁股,立刻又觸電一樣彈開,還誇張地向後踉蹌幾步。
「哈哈,抱歉啊,你的反應實在太可愛了!但我是說真的,我不會停的,我們沒有理由停下來。你最好照顧你那小詩人…喔、Vergil,你如果有意見,拔刀比較直接。」Dante說到一半,Vergil拿閻魔刀的鞘頂了頂Dante的喉嚨,頗有威脅的意思,儘管他的表情仍像隻困獸。
然而事實就是,Vergil的閻魔刀拔不出來。Dante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他怎麼會這麼以為?),然後他們不意外地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性急得只來得及脫下褲子(還沒脫完全)。他知道關鍵是V。不管這個次元切割的失誤原因為何。但現在這個狀況該怎麼說才好?Vergil自詡一路走來都堅持著自己的信念從未迷惘,但經歷過V和Urizen的分裂與復合後,自我質問的次數忽然累加超越了過去歲月曾有過的。他知道,且十分確定,關鍵就是V。
他辛苦地分神去看V,馬上又後悔了。在身邊躺著的就是隻落單的綿羊,只能哆嗦著等待野狼發現他。那份軟弱令他焦躁。你應該要奔跑,直到筋疲力盡,在變成獵物前死去。
「V,」這是Vergil第一次叫他,也隨時可能會是最後一次。V明白地給了反應,他抬眼定睛看他,綠色瞳孔如湖水波光粼粼,這也是Vergil第一次看到這雙眼睛,卻覺得無比熟悉,「這就是你的選擇?」
「Vergil……」V咬著下唇念出他的名字,輕得彷彿只是一聲嘆息。
Nero內心倏忽湧現陌生的情感。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Nero毫無自覺,下意識便問出口了。他盯著V,質問著他,方才眼底的同情顧盼瞬間蕩然無存。
沒有人說話,只有V還在辛苦地喘著氣。
「嘖!該死的!」Nero胡亂撥著自己的短髮,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在現在這種場面要問剛剛那種問題。
他蹲下身,只是要講給V聽:「V,我真正想說的不是那個,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你知道,只要你願意,你可以一直待在這裡…我…希望你能留下。」
「……Nero‥‥」V把謝謝兩個字吞了回去,盡力撐起上半身,伸手撫順Nero剛剛被他自己撥亂的銀灰短髮,露出他幾乎每天看著就要看習慣的略顯慵懶的微笑。
「噗呵呵呃呃呃……」旁邊的Dante竟然在憋笑,閻魔刀堅硬的鞘稍頂著那上下滾動的喉結,害Dante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去你的(FUCK YOU)Dante。」Nero漲紅著臉咬牙切齒,但他沒有阻止V繼續順他的毛。
「感謝Nero,我一度以為我要一次對上兩個,我也是不年輕了啊。好啦,老哥,我們繼續努力,希望這一次會更好,是吧?」
「去死(DIE)Dan-你敢!」Vergil的咒罵還沒結束,Dante的手從他的膝窩順著小腿肚薄薄的肌膚滑到他的腳踝,然後往上抬,要把Vergil從仰躺翻成趴臥。
「嘿,對,其實我比較喜歡這樣!」Dante露骨貪婪地把Vergil精實富有彈性的兩片臀瓣捏進手心,伸舌舔濕燥熱的嘴唇,憑著腰力將自己的東西對準那一下下收縮的肉色穴口,毫不留情地打樁般貫串而入。
「呃啊!」Vergil仰首,就像真的被凶器刺穿一樣叫出聲。他恨這個姿勢,因為更像野獸交合,也讓他更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侵犯,總是輕易地被深入到底,輾壓最柔軟無防備的裡側。他也知道這些Dante都了然於心。於是他更恨。
這次Nero因為自己蹲下來造成的角度關係,看得一清二楚,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眼睛瞪得多大,臉又有多紅。V和Vergil奇妙的共感仍在持續,這次他甚至叫不出來了,直接軟回床上去。他再度蜷縮起身子,背向Nero。
Nero也明白V不是單純的發燒了,但他不確定自己到底能為V做什麼,難道要像Dante一樣對V性騷擾?他努力不要讓自己去在意那對兄弟妖精打架,擔心地對V提議:「V,我到底能怎麼幫你……」
V斜眼瞥了Nero一眼,黑髮間的綠瞳水氣氤氳,Nero緊盯著他的眼尾和長長的眼睫毛,說不清到底是害怕眼淚真的掉出來呢,還是期待看到那一刻。
「手…如果你不介意…唉……」V斷斷續續地說著,一方面是他喘但不想喘出聲音來,導致發音困難,一方面則是他覺得羞恥。是的,他覺得羞恥。為什麼偏偏是Nero呢?如果今天是別人,或許V會大方許多。
「手?所以、所以真的要……」要像Dante那樣對V性騷擾?Nero沒臉把全句說完,但V好像心領神會,扯著嘴角勉強笑了笑,竟笑得Nero感覺心有點疼。
V邊嘆息一般喘著,邊抬起臀部,拇指勾住自己的褲頭,往下拉到露出大概一半的臀部就停止。Nero這次有自覺了,他盯著那黑色皮褲下白得不可思議的屁股,而且還是男人的,是V的,但他明顯有了反應,興奮得口乾舌燥,他愈感興奮,就愈感罪惡,但兩種感受卻互相刺激著,終究,他移不開視線。
V還好心地主動捏著一邊臀瓣,露出中間粉色的後穴。那裡原本就是長成這樣的麼?那裡看起來甚至也不像個出口,更別說入口,因為突然直接接觸到外界空氣,皺褶一縮一張,像是會呼吸一樣。
「嗚、Nero……」V受不了Nero過分聚焦的視線,明明是自己主動露給人家看的,卻又後悔地移動纖長的手指把那縫隙給遮住。
「抱、抱歉……」Nero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感到抱歉。他伸手輕握住V的手,彼此的手心都滲著汗水,Nero頓時安心不少。
「可以、呃、可以都脫掉麼?啊、我是說褲子…感覺可能會比較、咳‥方便。」Nero幾乎有點語無倫次,他感到自己渾身都開始發熱冒汗。
V本來是想這樣Nero比較不會有反感,畢竟Nero雖然嘴巴有時很髒,基本道德觀還是優等生(尤其跟旁邊那對已經進入兩人世界的半魔兄弟比),看他那麼珍惜Kyrie就知道了,如今要他做這種事,還是跟男人做,V希望不要造成他心理的負擔,只露出需要的部分,盡量不讓他看到同性的性器。所以聽到Nero這麼要求,意外得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V的氣音像羽毛搔癢Nero的耳朵,但他本人毫無自覺,「依你的要求。」
V還是側著身體,有些困難地慢慢退下皮褲。Nero不知道為什麼V堅持要用這麼不順的姿勢,忍不住出手相助。
「啊……」Nero伸手去拉V的褲頭,很自然地把V翻成了正面,V半勃起的陰莖露了出來,兩人都發出了聲音,V帶著窘迫,Nero則又被陌生的性興奮狠狠刺激了一次。
結果褲子才退到膝蓋的部分,Nero先招呼起了V的前面,跟剛剛說好的完全不一樣,V驚呼出聲。
「啊,抱歉,不舒服麼?」
V搖搖頭,又點點頭。就知識而言,V跟Vergil分享一樣的份量,但肉體的記憶就不一樣了。這確實是V的第一次。而Nero的想法很單純,因為這地方他也很熟,比後面那粉紅色的小洞真是熟太多了。拇指輕輾頂端,配合柱身及下方囊袋彷彿不經意的摩擦,V的東西很快又增加了硬度,往小腹的方向抬頭。
V急促地吸著氣,兩腿的肌肉開始無法自制地微顫,Nero帶薄繭的手像直接握住了他的心臟,射精感如浪潮層層疊高。Nero也開始覺得喘,竭力捕捉V的吐息間溢出的破碎字彙,最主要的,是想聽到他自己的名字。
「不……Nero……」V無力地搖著頭,讓Nero覺得自己在做很過分的事,那個V在向他求饒,刺激著原始的殘忍本能。
掌中的雄性性徵無疑是愈來愈有精神,Nero不用看也知道,他右手套弄著,展現優異的悟性,反覆刺激V反應最好的地方,左手則沿大腿根部到內側,撫著那柔韌的肌理。V那麼瘦,隔著白皙的皮膚彷彿能直接感受到底下血管中血液的流動,而現在那肌肉正間斷痙攣著,Nero知道他要射了,於是更有了動力,那手速比催Red Queen時還狠。
「嘶──哈……」V倒抽了口氣,不知何時涼鞋鬆脫落地,在空氣中踮起赤裸的腳趾,伸手揪緊Nero外套下襬的同時,他吐精在Nero手中。
Nero平常自己做的時候會準備好衛生紙,除非夢精洗內褲,不然還真沒機會直接碰這東西。溫熱濕黏的白濁液體觸感很奇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V的精液乾淨潔白得像牛奶一樣,他險些想嘗嘗看味道。
V沒有如一般男性陷入高潮後的短暫後悔,反而因為隔壁把床弄得吱呀作響的兄弟而委屈地扭著腰,剛吐精的性器又有微微抬頭之勢。Nero索性將精液當潤滑液,又往V的性器上抹。
「等等、Nero!」V盡全力拉住Nero的衣襬,Nero的外套被扯得滑下一邊肩膀,足見V多拚命。
「幹嘛?你還沒完,不是麼?」Nero覺得口乾舌燥熱到不行,自覺語氣太衝但控制不了。他為維持理性不要像隔壁的D某一樣獸性大發已無暇顧他。
「呼……只有這裡的話、沒完沒了…」
Nero漲紅著臉,瞬間旁邊兩具成年男體碰撞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大聲,他僵在那裡,為他的童真無聲地雄辯──他知道該怎麼辦,也很想那麼辦,但卻因為是第一次而猶豫不決。
V仍然喘,在床頭晚燈昏黃色的燈光下,細長的一雙像貓的眼睛特別亮,神秘或慵懶或狡黠,不管怎樣形容,都讓Nero覺得那雙眼睛特別挑釁,現在的話可能要說特別誘人。V揪著Nero的衣襬借力滑近他,Nero看著那頭輕蹭過自己腰際的微卷黑髮,再一次聯想到了貓──或是他那頭黑豹。Nero才恍神這麼一瞬,V已經拉下了Nero的褲檔拉鍊,再從運動型三角褲裡掏出精神抖擻的小Nero。
小Nero就像他本人一樣,健康而年輕氣盛。Nero叫出聲,因為自己勃起被發現還被暴露在外,更因為V毫不猶豫地把他的東西往嘴巴裡送。
「啊!」Nero的叫聲連他自己也覺得幼稚甚至很孬,他的手軟弱地扶著V的後腦勺,他應該要推開他的,卻一點力也使不上,V的口腔和靈活的舌頭又濕又軟又熱,他只好把力氣花在控制自己不要壓住V的頭強硬地把自己的東西往更深處塞。
「V……」Nero也開始喘,他梳開V因為汗水而捲在一起的黑髮,同時喊他的名字試圖阻止他。Nero的手撥開那過長的前髮,恰好對上V看上來的視線,Nero一愣,這畫面比他想像得──不,他從來沒想像過──煽情太多,V當然察覺到了,因為嘴裡的小Nero在他本人怔住的時候反而雀躍地抖動著,急於表現自己還有成長的空間。
Nero發現V眼底的笑意,而為時已晚,V環抱住Nero的腰,小心翼翼地,既不能讓牙齒碰到,還要忍耐逼近喉頭造成的嘔吐感,但又要迅速、敏捷、確實,將Nero的東西整根含進嘴裡。當鼻尖碰上Nero柔軟的銀白色陰毛時,V閉上眼,在痛苦中因為深處Nero的血管脈動而動情。
「啊、哈──嗚-…不行、V、V…」強烈的快感幾乎讓Nero的腦袋當機,像小孩喊媽一樣喊V的名字。V重複吞吐,混著分泌液的唾液無法控制地從嘴角滴下,牽著銀絲,V為了阻止它們流出而作的努力是發出吸吮的淫穢聲音,Nero感覺不出幾秒自己就要繳械投降了。
「唔、咕──哈啊!」忽然V放開了Nero,跪倒在床沿。
Nero在高潮前的瞬間被拉回現實,看到V揪緊床單,上身趴伏卻噘起了白白的屁股,而屁股那邊是Dante的手,該死的左手,現在它可樂得不需再隔著皮褲,食指中指不知何時已沒入臀縫間,一進一出,而V就跟著那個節奏抖著肩膀喘個不停。
「Dante!」Nero激動得現出了背後那對魔手,咻地一聲飛快揮開Dante不安分的左手。
「我是在幫你,孩子,別可惜了,你應該要餵飽的下面的而不是上面的嘴。」Dante說著下流的雙關,不知為何有些咬牙切齒,可能是因為Vergil真的發了一支特別粗的幻影劍刺穿了Dante的肩膀(左肩,沒錯。),也可能是因為他很不平衡地心想Vergil從沒主動為他做過口活,何況還是深喉,好像忽然就被Nero超前了,十分不甘心。
「V,我覺得我們──」Nero不理Dante的挑釁,想跟V說他實在無法忍受再被那對雙胞胎──特別是Dante介入他和V應該要好好處理與面對的『關係』,但V拉著他的手,還沾著精液的那隻,然後轉向背對Nero,呈上自己的下半身,示意要他就著精液的潤滑從後插入他。
「Nero,很抱──」就像V打斷Nero的話一樣,Nero也用行動打斷他無意義的道歉。他拉起V的手,幾乎要把他整個人提起來,輕鬆得像V沒有重量,V毫無防備又再次被迫正面面對Nero。
「那就只好這樣了。」Nero憋氣用力,悶哼一聲抓著V的腰把他從床上抱起來。V不可置信,他雖然瘦,但到底是個比Nero還高的男人,怕隨便掙扎Nero反而會受傷,只得順勢接受,為了維持平衡不往下掉,雙手雙腳本能地環抱住Nero的肩膀和腰。
「Nero,不行,我撐不住……」V手腳原本就沒力了,他連集中精神喚出魔獸都做不到,要維持這姿勢更是難上加難,何況和Nero正面接觸還是令他有些猶豫。Nero漸漸明白了,雖然緣由不清楚,但V似乎一直以「最不造成Nero麻煩」的方式想要結束這場混亂。真的太見外了。Nero有點生氣,可能比他自己意識到的還要氣。氣V還把自己當成「不可以造成麻煩」的外人,氣V不願意就這樣依賴他。
他想要抱他,或說白點,想要跟他做愛,只是因為他想,而不是因為其他狗屁原因。
「你撐不住,我撐。」Nero露出符合他年齡的笑,大男孩的調皮顯得有些無賴,但卻莫名惹人憐愛。Nero那雙半透明的藍色魔手穩穩環抱著V,像羽翼的部分覆在他背上。V這時候才突然發覺,這雙像翅膀的魔手竟然也有人的溫度,是Nero的體溫,即使還隔著背心,對他而言仍有點燙。
V還是在思考怎麼讓Nero放棄這個既困難又特別羞恥的體位,魔手手指的部分卻開始很靈巧地試圖剝光V的上半身並且效率極佳,V的刺青全部暴露了出來,而V對此束手無策,他意識到Nero太過直接的視線,垂低著眼作困獸之鬥。然而眼底自己單薄的身板卻更刺激著內心的軟弱。啊,Vergil。他在心底祈禱般默念著那個名字,希望能因此得到一些啟示,告訴他怎麼解決這渾身難耐的燥熱。
「你剛剛流眼淚了,誰叫你那麼…勉強……」魔手羽根般的指尖輕輕擦著V的眼角,確實有點濕潤,是因為剛剛口交時擠出的生理的淚水。Nero回想起剛剛那些畫面,又紅透了臉像要滴出血來,但他還是努力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輕輕撞擊V已經赤裸的上身,魔手和原本的手交換了位置,而Nero略嫌扭捏地說:「你不幫我脫麼?我自己的手都沒空。」
V沒想到Nero會提出這個要求,但他被那眼神和語氣迷惑得不得不照著做,脫下那件連帽外套,然後Nero乖乖地舉高雙手讓V可以為他脫去裡面的T恤。
V的指尖在發抖,以肉眼看得一清二楚的程度。直接的肌膚碰觸讓V覺得自己要被活活燙成熟的,到底是Nero體溫太高還是什麼理由,V已經沒有心思考慮。
「放鬆點。」Nero以為V是因為想著要維持姿勢而過分用力才發抖,收緊兩雙手臂,讓V可以貼他貼得更緊密。
「啊、唔……」V忍不住呻吟,他的性器不知不覺已經再次完全勃起,幾乎倒貼在他的小腹上。
Nero吞著口水,V的氣息搔癢他的臉頰、耳朵、脖頸,一直到他全身以至於心底。V喃喃喊著熱,而他夜色墨跡與白皙皮膚相映襯的肉體上確實不停浮出汗水,Nero自己也是一樣。
Nero覺得不管怎麼吞口水都覺得喉嚨乾啞,所以他幾乎是以懇求的語氣問道:「V,我可以吻你麼?」
V這時才在Nero懷裡第一次抬起眼睛正視他,他們都被彼此距離之近嚇了一大跳,但也同時知道誰也逃不了。濕熱的鼻息相混合,V主動抱著Nero的腦袋,掠奪他的呼吸。
他們陶醉品嘗彼此柔軟的唇與舌,V還以纖長的手指撫弄著Nero的耳朵,唇舌相纏時發出的水聲更直接清晰地傳進Nero腦中,他的喘氣愈來愈粗魯且急促,高漲的性慾催促他給予小Nero一點關注。完全勃起的陰莖戳著V臀部的軟肉,經過藍色魔手幾番位置的調整,總算順利找到入口,
「哈、啊呃──‥」Nero的東西一口氣深入了半截以上,V忍不住仰起頭以承受被打開的衝擊,Nero也沒有餘裕,任由快感支配,低喘著,抱著V插得更深,然後因為沒辦法繼續接吻而急躁地張口啃咬眼前V的鎖骨和纖細的頸子。
「嘿,Vergil。」Dante用眼角餘光確認了那邊的狀況,好整以暇地慢慢動著腰桿,以技巧過分的方式一點一點侵犯Vergil的裡側,他順勢欺身,隔著深藍色的大衣伏貼在他背上,然後盡量湊近Vergil的耳朵,對他低喃:「我可以吻你麼?」照搬了那年輕斯巴達後裔的台詞。
Vergil以手肘猛地撐起上身,一聲悶響,後腦杓直擊Dante的鼻樑。這一擊準確無比,Dante立刻意識到鼻腔黏膜脆弱地破了洞,鮮血溢出,頭部衝擊造成的瞬間暈眩中,他聽到Vergil帶著隱含戲謔的笑意說:「愚蠢的弟弟,你應該要先幫我解衣,不是麼?」
然後Dante嘗到了血液的味道,那是他自己的鼻血,從Vergil的舌尖,他的味蕾嘗到鐵質的甜味。Vergil硬是扳過Dante的腦袋,好能在維持同樣的姿勢下給他對方要求的吻。Dante覺得自己的頸椎可能快斷了,而Vergil不僅把他的鼻血舔進他嘴裡,還不停在他的唇和舌上盡可能地又啃又咬來製造新傷口,Dante不甘示弱,就比誰咬得更快狠準。
血與唾液混合成像草莓糖漿一樣甜的津液,然後他們的才開始好好地接吻,舌頭取代牙尖,舔著彼此快要痊癒的傷口。Dante順勢抬起Vergil的一條腿,強迫他側身。Vergil的嘴角溢出呻吟,長腿朝Dante踢了一下,但因為沒力氣,感覺只是沒意義地抖了一下。
Vergil也討厭這個姿勢,跟從背後來一樣會插得很深,卻又沒地方可以藏住臉跟喘息聲。
「上半身就等到下一回合再來仔細研究,意下如何?Vergil!」Dante抱著Vergil的腿,在Vergil試圖做出任何抵抗之前,狠狠動起腰,一下下狠勁地抽插。
Vergil咬起自己的手背,凶狠但是撩人地瞪著Dante,無疑使後者更備受鼓舞。兩人交合的地方已經因為彼此的分泌物濕得一蹋糊塗,大腿內側最柔軟的肉碰撞時發出黏稠的水聲,一次次吞吐間擠出透明的泡沫。
「Dante、快點結束!」Vergil怒吼, Dante知道這表示他哥快不行了。
「長幼有序,你先!」Dante舔舔嘴唇、露出壞笑,然後張口狠咬一口Vergil的小腿肚,同時不停輾壓刺激著Vergil內側的敏感處。
Dante感覺得到內壁的收縮痙攣愈來愈頻繁並強烈,他瞇細眼睛,笑得像個興奮的孩子,仔細捕捉Vergil 因著他的抽插而有的各種反應,終於他的哥哥把自己的手背咬出深深齒痕,眉頭鬆開,微張的灰藍瞳孔有些渙散對不了焦,手中的小腿肌肉也繃緊,同時後穴像是要把Dante的東西咬下以懲罰他的入侵那樣絞緊,而Vergil的陰莖仍然勃起著,僅流出前列腺液──這就是他哥的無精高潮。Dante可謂獲得了勝利,於是放膽吐精在Vergil的體內深處,裡面感覺起來吞得可高興了,Dante又一下一下地往內挺,確保不會有任何一點的遺漏。
幾乎是同一時間,V在Nero的吻和上下抽動中溺水般抱緊Nero,同時後穴也猛地痙攣,Nero來不及抽出,也根本抽不出,就這樣全部射在了裡面,還沒來得及沉浸餘韻或對中出感到抱歉,Nero慌張地把昏厥在他懷裡的V放回床上,兩人結合的地方分開時發出不體面的水聲,自己的精液還流了出來,在V的大腿內側劃下奶白色的疤痕。Nero羞恥到不行,胡亂拿了掉到地上自己的T恤,替V擦屁股。
「孩子你可別想著下次要帶套之類的啊,我們都是固定伴侶的人,直接才是最好最安餔!」Dante的語尾被閻魔刀的刀鞘頂成滑稽的單音,Vergil掩著嘴角,試圖用手背擦去剛剛不小心流出來的口水,但沒什麼用,因為手背都是汗跟剛剛自己咬出來的血。
Dante仍然嬉笑著說你這次恢復得可真快是因為有V麼之類的話,但Vergil沒理他,雖然已經不能再更不堪,仍然扯著被單稍微遮住自己的下體,對Nero說:「讓V靠近我一點。」
Vergil不太能移動,他只是心理恢復得比較快,他的肉體其實還不覺得已經結束,何況Dante毫不留情射的一大堆正順著地心的引力往體外流,那黏膩的觸感令他頭皮發麻,隨時準備以快感征服他的理智。
Nero仍然搞不明白,究竟這對雙胞胎到底想搞什麼。所以他沒有立刻照Vergil說的做,以防備的姿勢摟抱著V的肩膀不放。
「……」等了老半天Nero還是沒有要動的意思,Vergil輕嘆了口氣:「我不是要搶走他,也沒有誰可以…一切取決於他…V的決定。」
Nero還是沒動,而懷裡的V雖然像睡著一樣安穩地闔著眼,但和方才的激情相差太遠,讓Nero不由自主聯想到了死亡,不禁背脊發涼。Vergil到底要對V 做什麼?他看了Dante一眼,希望他能給答案,但Dante表情異常冷漠。
「讓V靠近我一點,Nero。」
Nero在聽到Vergil喊自己的時候,有種心臟揪緊的奇妙感受,不是痛,也不是像剛剛對V時那樣心動的感覺,無以名狀的感情油然而生。Nero垂著頭,不情不願地抱著V一起慢慢移近Vergil身邊。Nero不知道,他現在看起來就像個做錯事而被逼著認錯的小孩。Dante靜靜地看著,他也不知道Vergil到底想做什麼,只能盯緊自己的胞兄以免又出什麼岔子。
Vergil看Nero這麼捨不得放開V,眼中似乎有點無奈,Dante心想他可能不會罵Nero愚蠢(Foolishness),而是會說他傻(Fool)。
兩人在Vergil伸手可及的距離,Vergil舉起閻魔刀,握著刀柄,輕輕地將鞘尾伸向V的胸口,就是左胸心臟的位置。Nero的魔手蠢蠢欲動,但閻魔刀仍然沒有要出鞘的跡象,Vergil動得很慢,一吋一吋特意要讓Nero可以看清楚那樣,終於刀鞘與肌膚相碰,奇異的事就發生了,藍色的螢光在刀鞘與肌膚接觸的地方溢出,閻魔刀像是融進V的胸口一樣,連著鞘一起沒入。
「怎麼回事!」
「噓!Nero你看。」Dante出聲阻止Nero,光芒出現後Vergil插入的速度就變快了,閻魔刀細長的刀身已經沒入一半以上,沒入的那半貫穿V的身體而出,是沒了鞘的雪白刀鋒。
刀鋒劃過空氣發出金屬特有的共鳴聲,然後Nero看見藍光之中有更深的藍浮現,是像夜色一樣的墨青。Dante知道那是次元裂口,於是他拉好自己的褲子並且撿起他哥的,對Nero說:「好吧,雖然很遺憾,但要說再見了。」
「啥?」
「……Nero,謝謝你。」Vergil話語一落,閻魔刀也已經完全穿過V,鍔貼在他胸口,刺青被光芒照成藍色。
Nero怔愣地看著Vergil,不知為何從Vergil形似Dante但氣質冷峻的臉龐上看到V的影子。而Vergil忽然一改方才的和緩,疾風閃電般揮刀將V切成兩半,Nero的兩雙手臂努力伸長將V抓進懷裡。
雙胞胎兄弟消失在夜色中,而懷裡的V仍然是完好如初的一個V,熟睡般吐息著,氣色很正常,甚至比平常還要紅潤。Nero暫時鬆一口氣。雖然他很快意識到V一絲不掛會著涼,而自己也是,被汗水打溼的背在夜晚的空氣中發涼。看著雙胞胎兄弟留下的凌亂的被單,Nero想了想,還是暫時讓V披回他的背心大衣而自己隨便套上外套,不忘撿起銀杖,抱著V躡手躡腳地祈禱不要有誰半夜起來上廁所撞見他倆赤裸的下半身,火速溜回自己房間。
「怎麼結果又回到這裡!」Dante對著空曠荒涼的魔界景象抱怨著。
「……」Vergil默默穿回褲子,忽然有點後悔應該要先跟Kyrie借個浴室。
「剛剛那些應該不是夢吧?」Dante雖然知道不可能他會和Vergil夢到一樣的還那麼鮮明的夢,仍然忍不住問。
「對他們而言我們這邊才是夢吧。」
「是啊是啊,我已經開始懷念Kyrie的手藝…還有四人一起睡、哈!開玩笑的好麼!」
Dante輕鬆接下Vergil盡顯疲態的一刀──至少閻魔刀現在可以正常出鞘了。
「結果最後還是沒有讓Nero認到親呢,你覺得V會跟他說麼?」
「我不知道。」
「說得也是…也不知道那邊的我是怎麼想的呢……雖然設身處地想一下,呃、明明都是我自己,說設身處地好像也有點怪,但是,覺得有點可憐啊……」
「哪裡?」
「那個世界沒有你啊。」
「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是啊,我也曾經那麼以為。」
「算了吧,愚蠢的弟弟,你不適合思考。」
「哈!你在安慰我?」
Vergil將閻魔刀納入鞘中,鍔與鞘貼合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麼,你有覺得好點了麼?Dante。」
Dante瞇起眼睛笑出聲來,幾乎要流淚,覺得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後記:
~安心的早洩~
好久沒有寫文還寫肉,覺得自己真的老了臉皮厚了,再也不會猶豫要不要打陰莖兩個字了呢!哈哈哈!(←
雖然寫完還是會進入強烈的賢者時間…而且俺還是一樣早洩(淚)果然自己煮的不香…
但能實現但維尼V(但丁x維吉爾,尼祿xV)俺覺得很滿足^//q//^
見鬼了結局真的很魅惑,但見鬼了結局除非走但V路線不然但丁就真的永遠失去哥哥了……喔雖然雙胞胎兄弟是官配,尼祿V完全就是……在各種吃到飽的店裡供應的名牌冰淇淋,很香很好吃,而且值回票價,所以非得要每種口味都吃個兩球才甘願,但並不是主菜,這種感覺(?)
於是半魔雙胞胎一起回到了人界。只是好像有些微…難以忽視的誤差。
Vergil姑且先和Dante回他的事務所(雖然後者很自然地說「我們的」事務所。),推開門,Dante有些訝異於內部的凌亂實在令他太熟悉,好像他才剛離開半天左右。他原本做好了心理準備,在他不在的期間,事務所會被那兩個女魔頭搞成她們的形狀,結果卻是恰恰相反。
「太奇怪了……欸,我們真的回來了麼?」
Vergil挑眉,明白表現對Dante疑問的不解。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想說你覺得魔界比較好待?這兩邊可不是說去就去說來就來的,你應該很明白。」
「不不不……好吧,算了,不多想了。總之,去見個Nero交個差吧。」
Vergil沒搭話,眉間皺紋深了幾分。Dante覺得好笑,甚至想乾脆把Nero也找來事務所一起住算了,反正上頭還有房間,晚年享享天倫之樂也是不錯,於是Dante又被自己的這種想法給逗笑。
然而所謂『誤差』,在見到Nero之後徹底顯現了出來。
「Dante?你怎突然跑來也不先說一聲啊?懂點禮貌可以麼?你以為Kyrie……呃,這誰?」
一見到Dante,Nero先是一陣數落,但很快他發現Dante身邊的Vergil,劍眉一挑,露出困惑的表情。
Dante知道,連Vergil也明白,Nero不可能是會故意演戲耍他們的那種孩子,就是要演也不會演得這麼像。眼前的Nero不是故意不想認Vergil,而是他真的不認識Vergil,就像從未謀面的陌生人。
「所以我就說怪怪的。」Dante朝Vergil挑釁地笑著聳聳肩。Vergil可笑不出來,閻魔刀切開的應該只是空間的次元,但這次好像動到了其他維度。Vergil看向Nero的右手,那確實是人類的手臂,但順著那皮膚下的血管,Vergil看得到Nero背後還有另外一雙,形似羽翼的惡魔之手。
發覺Vergil的視線,Nero明顯擺出警戒的姿態,身體微微往右後方調整重心。
「嘿嘿嘿,冷靜點,雖然這情況有點詭異,但──」Dante安撫著關係複雜的兩人,但話還沒說完,有個人喊了Vergil的名字。
「Vergil……是的,是你,Vergil……」拄著銀杖,無袖長衣包覆不住青年消瘦的肢體,那上面覆著複雜的刺青……Dante呆然地看著腳步拖沓緩緩走來的黑髮男人,那是V,理應回歸Vergil而不復存在的V。
Vergil反而對V的出現了然於心似的,涼涼的視線從Nero游到V,又再回到Nero身上。他收緊了幾分握著閻魔刀的力氣,雖然這情況並不危險,但確實很怪異。
「Vergil?是V你認識的人?」Nero好像因為這點而放鬆不少。Vergil不禁暗自覺得滑稽。
V面對Nero的質問,似乎也窘於回答。Dante還是摸不太著頭緒,他很想把所有事情都說明白,但又直覺判斷關鍵點是Vergil和V,在他們倆…在『他』有所行動前還是兩手一攤看著辦好了。
「Nero?V?怎麼了?快要到吃飯時間了喔──哎呀、Dante先生!」Kyrie從裡面探出頭來,看見Dante,立刻驚喜地邀請他進屋來。
「上次Nero承蒙您照顧,還沒能好好致謝,雖然是粗茶淡飯,但請一起用餐吧!回去也晚了,不如今天就住下…啊,抱歉,這邊這位陌生的好人,我是Kyrie,請問您是?」
Dante一聽到「陌生的好人」就笑出聲,被Vergil用鞘尾難以覺察地狠狠戳了他一下,V則很禮貌地代替Vergil回道:「Vergil,Dante的雙胞胎哥哥。」
「哎呀!」「啥!?」「啊咦?」「……」Kyrie驚喜地掩嘴而笑,Nero因為這個第一次聽到的情報而驚訝,Dante被Nero誇張的反應嚇了一小跳,Vergil默然不語,只朝Kyrie微微點頭示意。
最後在女主人Kyrie的盛情邀請下,雙胞胎兄弟和孩子們共進晚餐(還進行了晚禱),並且被安排在了同個房間住下(Kyrie表示很抱歉但Dante說沒問題他們從小都睡同個房間,Vergil連翻白眼都嫌浪費力氣。)
Nero驚魂未定。他不確定他到底是震驚於哪一點。是Dante竟然有兄弟還是雙胞胎?因為這表示Vergil也是個半魔。還是Dante的哥哥竟然會這麼不像他?雖然一樣是銀髮(但Nero自己也是銀髮,對他而言銀髮少見多怪),五官仔細看的話確實有不少相似處,但氣質真是天差地別,完全不可能被聯想在一塊。
還是說,Nero更驚訝V認識Vergil?V好像也早就認識Dante,但Dante不認識V…這麼說V是透過Vergil知道Dante的?但Dante從來沒有說過他有兄弟……
「Nero,我很抱歉造成混亂。」V晚餐後跟Nero進房,並肩坐在床沿關心他的精神狀況。或許V自覺有責任要替Vergil說明,雖然他知道Vergil大概跟他一樣,還在思考要怎麼面對這個奇特的現狀。
「為誰造成的混亂抱歉?唉、算了,反正那個Vergil?看起來也沒有很壞啦。只是太突然了。」
「……」V露出笑容,Nero看他笑,覺得思緒更加混亂。他知道V其實才是那個來路不明的人,突然出現委託Dante討伐魔王Urizen,又在他因為右手被奪而療傷的時候,突然出現叫他去幫Dante順便奪回自己的手臂。而Nero打贏了Urizen,V卻彷彿失去了一切,他說他不知道能去哪裡,結果Nero只好把他帶回來,像收養了一個大孤兒,雖然他跟其他孩子不一樣,不需要花費心神陪他們玩,也不挑食,比植物還好養。
「Nero。」
「啊?」
「我想,我真正感到抱歉的,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沒有跟你坦白一切……」
Nero皺皺鼻子,對V事到如今的道歉只嫌他見外。
「如果我真的非搞清楚不可,那時候就不會讓你住下了。你可別對Kyrie這樣說喔,反而會讓她更擔心。」
「嗯,我知道。只是,我想,這次……唔……」V忽然低下頭,雙手抱胸,好像很冷的樣子,身體和聲音都明顯在顫抖。
「V?你、你不是吧你,我真的不在意,Kyrie也是,我們大家都不會在乎你的過去,只要你願意,你可以一直在這裡,所以你不要…你不要哭──唉!我去找Kyrie──」Nero一驚,他向來不擅長安慰哭泣的小孩,何況是哭泣的大人,正當他起身想要喊救兵,V卻拉住他的外套下擺阻止他。
「我沒有哭。」V反駁著,虛弱的語氣顯然毫無說服力。Nero定睛看他,確實沒眼淚,但目光濕潤,面色潮紅,或許比哭泣還嚴重。
「你哪裡不舒服!怎麼突然這個樣子!」V的皮膚可是這房子裡數一數二可以跟Kyrie相比的白皙,現在他緋紅的臉頰自然讓Nero聯想到孩子突然沒緣由卻危險的高燒,右手立刻往V的額頭上貼。
「嗚啊……!」沒想到被Nero一摸,V卻像被重重打了一下那樣往床上倒,帶著一聲幾乎要讓人聯想到垂死掙扎的呻吟。
「V!」
「不要碰我!請……稍待片刻,相信我,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嚴重。」V側身將身體蜷縮起來,Nero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這或許是他第一次看到V情緒這麼激動,只能呆站在床邊,看V把臉藏在自己的手臂裡,只能聽見他正努力調息。
V咬牙忍著毫無理由從體內迸發的無法控制的熱血激昂,努力動腦思考,以免被那強大而陌生的野蠻衝動控制。
當時Nero覺醒了魔人之力打敗了Urizen,奇妙的是,閻魔刀選擇回到V身上,明明以他人類的軀殼是無法驅使閻魔刀的,但閻魔刀就像雪融進春泥裡一樣進入他體內。Dante發現了,然而什麼都沒說。Nero則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明明他努力完成了工作,Dante和V的反應都冷淡過頭,讓他有些困惑和不滿而已。
V和他的魔獸們能僥倖苟活於今,大概是依靠閻魔刀的力量,V自己也只是朦朦朧朧地這麼覺得。如今Vergil出現了,帶著閻魔刀。V相信一定有事情要發生了,或許對Nero、對Dante或甚至對Vergil而言,都不是什麼大事,因為可能是只關係到他自己──V的存在的事。
Vergil……V默念著他的名字,好像這樣對方真的能夠聽到一樣。V以他自己也解釋不清的確信,判斷現在發生在他身上的狀況絕對和Vergil有關,而且都是Dante造成的。因為這感覺他並不陌生。激昂、亢奮、壓制、征服、蹂躪、追求絕對的力量……這些對他而言難以承受,他深呼吸,決定在自己真的要哭出來之前做些什麼。
「Dante…一個晚上也安分不了麼…」V低聲呢喃。
「咦?」Nero傾身想要仔細聽,Griffon忽然從V的手臂中展翅飛出,撲出幾根藍色的羽毛,Nero還來不及抱怨V不可以在室內叫出動不動就掉毛的魔獸,Griffon抓著Nero的領子就往門外飛。
「快去阻止你老子跟他弟拆你房子!」Griffon貼心地降低音量,以免驚動到其他人,也不理會Nero掙扎嚷著誰是我老子喂臭母雞不要拽著我。
Griffon熟門熟路地拉著Nero來到借半魔雙胞胎一宿的最邊間,Nero隔著門忽然感到一陣戰慄,他的本能告訴他,這扇門危險得不能輕易打開。他硬是停住腳步,Griffon被反作用力一扯撞在狹窄走道的牆上發出尖叫。
「小子你知道虐待動物是要坐牢的麼?」
「……你說拆房子,他們到底在裡面幹嘛?」
「八九不離十,準備狠狠幹一場。」
「為什麼?他們不是親兄弟麼?」
「哈哈哈,親兄弟就不能幹啊?就因為是親兄弟才幹啊!」
Nero皺緊眉頭,顯然萬分不同意。
「Nero……若是有人可以阻止他們,那也就只有你了。」V跟了上來,拄著銀杖,腳步艱難。他看起來確實像是發了高燒,臉紅氣喘,鬢角因為汗水而服貼臉龐,也像是剛經歷一場超出他負荷量的運動,Nero還是搞不清V會這樣的原因,他對V說:「你還是先回房休息吧,就如你說的,這裡給我處理。」
V無力地搖了搖頭,扯著單邊嘴角勉強地笑道:「不,我想,我在這裡比較好,相信我,Nero。」
V到底是要他相信什麼?每次Nero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從沒搞懂過,卻每次都只能同意相信。只要被他看著,然後從他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目前為止Nero還沒有不聽話的時候。
於是Nero聳聳肩,無可奈何的樣子,忽視Griffon在一旁格格亂笑,一手扭門把一手掐著Griffon的脖子往任一方向扔,Griffon很自然地逃回V的身體裡,而門也打開了,Nero和V卻看見了他們沒有預期過的畫面。
「Dante…去死……呃…」
「哈,這句實在聽膩了,換個詞行麼?老哥、嗯?」
Vergil被Dante壓制住了。如果真的已經分出勝負那或許還簡單,問題在於,Vergil是被壓在床上,閻魔刀握在手上但沒出鞘,反之是他的長褲被扯掉了,還留著一截掛在腳邊。Dante也沒拿武器,擠身在Vergil的雙腿之間,兩手抓著的是Vergil的膝窩。
多麼剛好的四十五度斜視角,站在門口的兩人看得一清二楚。V先是擔憂地看向Nero,再遲鈍如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床上兩個人在幹嘛,但V只能選擇默默把門關上。在Vergil出現的同時,V腦中已經浮現無數問題需要解決,只是沒想到要先解決的是這一個──這對半魔雙胞胎難容於世的扭曲關係。如果Nero再知道,雙胞胎哥哥是自己的生父,該如何是好?V感到一陣目眩,差點站不穩,仰賴拐杖的支撐,但他猛然對上了Dante發現來人而送過來的視線,他真的站不直了。
「V!」Nero聽到V跌坐在地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急忙攙扶他。
「嗚……哈……」Nero扶著他肩膀的手燙得要命,V這才意識到,從剛剛開始他感覺到的熱是因為什麼。
「孩子,當作為了他好,帶他過來,雖然這床有點小,擠一擠還是可以的。」Dante依舊笑得桀傲不遜,Nero也毫不客氣地回吼他:「你知不知道這棟房子裡還有其他小孩啊變態大叔!」
「哦,以為你會嚇得說不出話來,不愧是憑一己之力打敗Urizen的Nero。」
「Dante,你不要講屁話,快把你的老屁股包回去,還有你老哥的!」
「所以我說,把V帶過來,不然現在你……我哥可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啊。」
Nero仍然一頭霧水,但他也感受到了Dante的急切,為什麼比起穿褲子還關心V要跌在地上還是躺上床去?話語中不自然的停頓,還有語意本身都讓Nero愈來愈迷惑。
「照他說的……拜託了,Nero。」V隔著杖,以金屬的杖身輕點著Nero的肩膀,這次Nero相信V是真的哭了,儘管還是沒有看到眼淚。如果照Dante說的做可以安慰他,或許是現在唯一的選擇。
Nero撐起V幾乎脫力的身體,好不容易讓V躺上床。Nero盡量不讓自己看床上那一片凌亂,以至於他只能專注V的喘息和虛弱可憐的模樣。他不知所措地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但又不甘心只有他一無所知。
「好了,Vergil,拔出你的刀,這可是你提議的辦法。」Dante低頭看V恰好躺倒在Vergil身邊,絕對不可能也不應該出現的畫面──Vergil與他人性的側面同時存在──,不得不承認這讓他相當興奮。
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疑是V。他的肌膚沒有刺青的部分因為體熱而染出恰到好處的潮紅,黑髮遮掩了大部分的表情,只露出輕顫的眼睫和微張的厚唇。Dante傾身對Vergil耳語,原本相接合的部分自然地又更貼近。
「呃……那你就該死的…別動!」
「不要這麼壞心眼啊,要我忍耐太困難了。」Dante咧嘴而笑,笑得有些殘忍。抓著膝窩的手也沒要放的意思,巧妙地扭動腰桿,結果發出聲來的是V。
「啊、Vergil……」一旦意識到熱量的來源,V似乎更加難以抵擋。太近了,閻魔刀、Dante、Vergil,還有Nero的視線。他的心臟在劇烈鼓動,怦怦作響彷彿雷就打在他身上。
「真不錯啊,想到不會再有第二次,不禁覺得有點可惜。」Dante不知道V和Vergil共感到什麼地步,但可以確定的是,V純粹人類的身體比Vergil還禁不起考驗。於是他選擇騰出左手來,隔著皮褲狠狠捏了V的屁股一把。
「喂!Dante!」Nero喝止Dante變態大叔般的行逕,但V的反應實在太好了,明明只要Nero願意,用暴力也可以把Dante硬是從床上拽下來,但他著實被V分了大半的心神。
「嗚……」V發出嗚咽聲,光聽聲音像是忍痛呻吟,但男體就是這麼簡單,看前面的反應就知道,彈性欠佳的皮褲被撐起,或許是真的痛。
Dante沒理Nero,反正他知道Nero也不想理他,看來Vergil的魔性…不,是人性,除了自己的胞弟,連兒子也不放過。
「看起來你確實記得,你也想要一樣的東西麼?填滿你這裡。」Dante繼續挑釁著,依舊隔著皮褲,粗魯的中指擠進臀縫間,過分精準地輕戳著那一點。
「嗚嗯……」V咬著唇,更緊繃的蜷曲起身體,卻更像自願地讓Dante可以繼續盡情地騷擾他的屁股。
已經無法思考,死生不由己。V在幾秒前慘澹地為自己下了判決。這個身體太脆弱,對於渴求缺乏抵抗能力。他似乎聽見Vergil的咋舌,難得的暴露他的焦慮。V想,Vergil一定也是這樣的,因為如果可以的話、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當然是希望能被愛的,就是有點過分也沒關係,或是對Vergil而言,過分只是剛剛好而已。
「Dante!現在到底怎麼回事?」Nero忍無可忍地質問,好不容易把視線從V身上拔開,盡量裝狠地瞪Dante。
「要解釋起來有點複雜,我不擅長,你為什麼不就把握一下機會?『畢業』的機會。」Dante輕挑笑著,Nero硬起了拳頭,一個直拳就往Dante臉上招呼,Dante接得毫無壓力,而且還用左手,Nero卻瞬間意識到那隻手剛剛碰過V的屁股,立刻又觸電一樣彈開,還誇張地向後踉蹌幾步。
「哈哈,抱歉啊,你的反應實在太可愛了!但我是說真的,我不會停的,我們沒有理由停下來。你最好照顧你那小詩人…喔、Vergil,你如果有意見,拔刀比較直接。」Dante說到一半,Vergil拿閻魔刀的鞘頂了頂Dante的喉嚨,頗有威脅的意思,儘管他的表情仍像隻困獸。
然而事實就是,Vergil的閻魔刀拔不出來。Dante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他怎麼會這麼以為?),然後他們不意外地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性急得只來得及脫下褲子(還沒脫完全)。他知道關鍵是V。不管這個次元切割的失誤原因為何。但現在這個狀況該怎麼說才好?Vergil自詡一路走來都堅持著自己的信念從未迷惘,但經歷過V和Urizen的分裂與復合後,自我質問的次數忽然累加超越了過去歲月曾有過的。他知道,且十分確定,關鍵就是V。
他辛苦地分神去看V,馬上又後悔了。在身邊躺著的就是隻落單的綿羊,只能哆嗦著等待野狼發現他。那份軟弱令他焦躁。你應該要奔跑,直到筋疲力盡,在變成獵物前死去。
「V,」這是Vergil第一次叫他,也隨時可能會是最後一次。V明白地給了反應,他抬眼定睛看他,綠色瞳孔如湖水波光粼粼,這也是Vergil第一次看到這雙眼睛,卻覺得無比熟悉,「這就是你的選擇?」
「Vergil……」V咬著下唇念出他的名字,輕得彷彿只是一聲嘆息。
Nero內心倏忽湧現陌生的情感。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Nero毫無自覺,下意識便問出口了。他盯著V,質問著他,方才眼底的同情顧盼瞬間蕩然無存。
沒有人說話,只有V還在辛苦地喘著氣。
「嘖!該死的!」Nero胡亂撥著自己的短髮,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在現在這種場面要問剛剛那種問題。
他蹲下身,只是要講給V聽:「V,我真正想說的不是那個,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你知道,只要你願意,你可以一直待在這裡…我…希望你能留下。」
「……Nero‥‥」V把謝謝兩個字吞了回去,盡力撐起上半身,伸手撫順Nero剛剛被他自己撥亂的銀灰短髮,露出他幾乎每天看著就要看習慣的略顯慵懶的微笑。
「噗呵呵呃呃呃……」旁邊的Dante竟然在憋笑,閻魔刀堅硬的鞘稍頂著那上下滾動的喉結,害Dante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去你的(FUCK YOU)Dante。」Nero漲紅著臉咬牙切齒,但他沒有阻止V繼續順他的毛。
「感謝Nero,我一度以為我要一次對上兩個,我也是不年輕了啊。好啦,老哥,我們繼續努力,希望這一次會更好,是吧?」
「去死(DIE)Dan-你敢!」Vergil的咒罵還沒結束,Dante的手從他的膝窩順著小腿肚薄薄的肌膚滑到他的腳踝,然後往上抬,要把Vergil從仰躺翻成趴臥。
「嘿,對,其實我比較喜歡這樣!」Dante露骨貪婪地把Vergil精實富有彈性的兩片臀瓣捏進手心,伸舌舔濕燥熱的嘴唇,憑著腰力將自己的東西對準那一下下收縮的肉色穴口,毫不留情地打樁般貫串而入。
「呃啊!」Vergil仰首,就像真的被凶器刺穿一樣叫出聲。他恨這個姿勢,因為更像野獸交合,也讓他更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侵犯,總是輕易地被深入到底,輾壓最柔軟無防備的裡側。他也知道這些Dante都了然於心。於是他更恨。
這次Nero因為自己蹲下來造成的角度關係,看得一清二楚,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眼睛瞪得多大,臉又有多紅。V和Vergil奇妙的共感仍在持續,這次他甚至叫不出來了,直接軟回床上去。他再度蜷縮起身子,背向Nero。
Nero也明白V不是單純的發燒了,但他不確定自己到底能為V做什麼,難道要像Dante一樣對V性騷擾?他努力不要讓自己去在意那對兄弟妖精打架,擔心地對V提議:「V,我到底能怎麼幫你……」
V斜眼瞥了Nero一眼,黑髮間的綠瞳水氣氤氳,Nero緊盯著他的眼尾和長長的眼睫毛,說不清到底是害怕眼淚真的掉出來呢,還是期待看到那一刻。
「手…如果你不介意…唉……」V斷斷續續地說著,一方面是他喘但不想喘出聲音來,導致發音困難,一方面則是他覺得羞恥。是的,他覺得羞恥。為什麼偏偏是Nero呢?如果今天是別人,或許V會大方許多。
「手?所以、所以真的要……」要像Dante那樣對V性騷擾?Nero沒臉把全句說完,但V好像心領神會,扯著嘴角勉強笑了笑,竟笑得Nero感覺心有點疼。
V邊嘆息一般喘著,邊抬起臀部,拇指勾住自己的褲頭,往下拉到露出大概一半的臀部就停止。Nero這次有自覺了,他盯著那黑色皮褲下白得不可思議的屁股,而且還是男人的,是V的,但他明顯有了反應,興奮得口乾舌燥,他愈感興奮,就愈感罪惡,但兩種感受卻互相刺激著,終究,他移不開視線。
V還好心地主動捏著一邊臀瓣,露出中間粉色的後穴。那裡原本就是長成這樣的麼?那裡看起來甚至也不像個出口,更別說入口,因為突然直接接觸到外界空氣,皺褶一縮一張,像是會呼吸一樣。
「嗚、Nero……」V受不了Nero過分聚焦的視線,明明是自己主動露給人家看的,卻又後悔地移動纖長的手指把那縫隙給遮住。
「抱、抱歉……」Nero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感到抱歉。他伸手輕握住V的手,彼此的手心都滲著汗水,Nero頓時安心不少。
「可以、呃、可以都脫掉麼?啊、我是說褲子…感覺可能會比較、咳‥方便。」Nero幾乎有點語無倫次,他感到自己渾身都開始發熱冒汗。
V本來是想這樣Nero比較不會有反感,畢竟Nero雖然嘴巴有時很髒,基本道德觀還是優等生(尤其跟旁邊那對已經進入兩人世界的半魔兄弟比),看他那麼珍惜Kyrie就知道了,如今要他做這種事,還是跟男人做,V希望不要造成他心理的負擔,只露出需要的部分,盡量不讓他看到同性的性器。所以聽到Nero這麼要求,意外得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V的氣音像羽毛搔癢Nero的耳朵,但他本人毫無自覺,「依你的要求。」
V還是側著身體,有些困難地慢慢退下皮褲。Nero不知道為什麼V堅持要用這麼不順的姿勢,忍不住出手相助。
「啊……」Nero伸手去拉V的褲頭,很自然地把V翻成了正面,V半勃起的陰莖露了出來,兩人都發出了聲音,V帶著窘迫,Nero則又被陌生的性興奮狠狠刺激了一次。
結果褲子才退到膝蓋的部分,Nero先招呼起了V的前面,跟剛剛說好的完全不一樣,V驚呼出聲。
「啊,抱歉,不舒服麼?」
V搖搖頭,又點點頭。就知識而言,V跟Vergil分享一樣的份量,但肉體的記憶就不一樣了。這確實是V的第一次。而Nero的想法很單純,因為這地方他也很熟,比後面那粉紅色的小洞真是熟太多了。拇指輕輾頂端,配合柱身及下方囊袋彷彿不經意的摩擦,V的東西很快又增加了硬度,往小腹的方向抬頭。
V急促地吸著氣,兩腿的肌肉開始無法自制地微顫,Nero帶薄繭的手像直接握住了他的心臟,射精感如浪潮層層疊高。Nero也開始覺得喘,竭力捕捉V的吐息間溢出的破碎字彙,最主要的,是想聽到他自己的名字。
「不……Nero……」V無力地搖著頭,讓Nero覺得自己在做很過分的事,那個V在向他求饒,刺激著原始的殘忍本能。
掌中的雄性性徵無疑是愈來愈有精神,Nero不用看也知道,他右手套弄著,展現優異的悟性,反覆刺激V反應最好的地方,左手則沿大腿根部到內側,撫著那柔韌的肌理。V那麼瘦,隔著白皙的皮膚彷彿能直接感受到底下血管中血液的流動,而現在那肌肉正間斷痙攣著,Nero知道他要射了,於是更有了動力,那手速比催Red Queen時還狠。
「嘶──哈……」V倒抽了口氣,不知何時涼鞋鬆脫落地,在空氣中踮起赤裸的腳趾,伸手揪緊Nero外套下襬的同時,他吐精在Nero手中。
Nero平常自己做的時候會準備好衛生紙,除非夢精洗內褲,不然還真沒機會直接碰這東西。溫熱濕黏的白濁液體觸感很奇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V的精液乾淨潔白得像牛奶一樣,他險些想嘗嘗看味道。
V沒有如一般男性陷入高潮後的短暫後悔,反而因為隔壁把床弄得吱呀作響的兄弟而委屈地扭著腰,剛吐精的性器又有微微抬頭之勢。Nero索性將精液當潤滑液,又往V的性器上抹。
「等等、Nero!」V盡全力拉住Nero的衣襬,Nero的外套被扯得滑下一邊肩膀,足見V多拚命。
「幹嘛?你還沒完,不是麼?」Nero覺得口乾舌燥熱到不行,自覺語氣太衝但控制不了。他為維持理性不要像隔壁的D某一樣獸性大發已無暇顧他。
「呼……只有這裡的話、沒完沒了…」
Nero漲紅著臉,瞬間旁邊兩具成年男體碰撞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大聲,他僵在那裡,為他的童真無聲地雄辯──他知道該怎麼辦,也很想那麼辦,但卻因為是第一次而猶豫不決。
V仍然喘,在床頭晚燈昏黃色的燈光下,細長的一雙像貓的眼睛特別亮,神秘或慵懶或狡黠,不管怎樣形容,都讓Nero覺得那雙眼睛特別挑釁,現在的話可能要說特別誘人。V揪著Nero的衣襬借力滑近他,Nero看著那頭輕蹭過自己腰際的微卷黑髮,再一次聯想到了貓──或是他那頭黑豹。Nero才恍神這麼一瞬,V已經拉下了Nero的褲檔拉鍊,再從運動型三角褲裡掏出精神抖擻的小Nero。
小Nero就像他本人一樣,健康而年輕氣盛。Nero叫出聲,因為自己勃起被發現還被暴露在外,更因為V毫不猶豫地把他的東西往嘴巴裡送。
「啊!」Nero的叫聲連他自己也覺得幼稚甚至很孬,他的手軟弱地扶著V的後腦勺,他應該要推開他的,卻一點力也使不上,V的口腔和靈活的舌頭又濕又軟又熱,他只好把力氣花在控制自己不要壓住V的頭強硬地把自己的東西往更深處塞。
「V……」Nero也開始喘,他梳開V因為汗水而捲在一起的黑髮,同時喊他的名字試圖阻止他。Nero的手撥開那過長的前髮,恰好對上V看上來的視線,Nero一愣,這畫面比他想像得──不,他從來沒想像過──煽情太多,V當然察覺到了,因為嘴裡的小Nero在他本人怔住的時候反而雀躍地抖動著,急於表現自己還有成長的空間。
Nero發現V眼底的笑意,而為時已晚,V環抱住Nero的腰,小心翼翼地,既不能讓牙齒碰到,還要忍耐逼近喉頭造成的嘔吐感,但又要迅速、敏捷、確實,將Nero的東西整根含進嘴裡。當鼻尖碰上Nero柔軟的銀白色陰毛時,V閉上眼,在痛苦中因為深處Nero的血管脈動而動情。
「啊、哈──嗚-…不行、V、V…」強烈的快感幾乎讓Nero的腦袋當機,像小孩喊媽一樣喊V的名字。V重複吞吐,混著分泌液的唾液無法控制地從嘴角滴下,牽著銀絲,V為了阻止它們流出而作的努力是發出吸吮的淫穢聲音,Nero感覺不出幾秒自己就要繳械投降了。
「唔、咕──哈啊!」忽然V放開了Nero,跪倒在床沿。
Nero在高潮前的瞬間被拉回現實,看到V揪緊床單,上身趴伏卻噘起了白白的屁股,而屁股那邊是Dante的手,該死的左手,現在它可樂得不需再隔著皮褲,食指中指不知何時已沒入臀縫間,一進一出,而V就跟著那個節奏抖著肩膀喘個不停。
「Dante!」Nero激動得現出了背後那對魔手,咻地一聲飛快揮開Dante不安分的左手。
「我是在幫你,孩子,別可惜了,你應該要餵飽的下面的而不是上面的嘴。」Dante說著下流的雙關,不知為何有些咬牙切齒,可能是因為Vergil真的發了一支特別粗的幻影劍刺穿了Dante的肩膀(左肩,沒錯。),也可能是因為他很不平衡地心想Vergil從沒主動為他做過口活,何況還是深喉,好像忽然就被Nero超前了,十分不甘心。
「V,我覺得我們──」Nero不理Dante的挑釁,想跟V說他實在無法忍受再被那對雙胞胎──特別是Dante介入他和V應該要好好處理與面對的『關係』,但V拉著他的手,還沾著精液的那隻,然後轉向背對Nero,呈上自己的下半身,示意要他就著精液的潤滑從後插入他。
「Nero,很抱──」就像V打斷Nero的話一樣,Nero也用行動打斷他無意義的道歉。他拉起V的手,幾乎要把他整個人提起來,輕鬆得像V沒有重量,V毫無防備又再次被迫正面面對Nero。
「那就只好這樣了。」Nero憋氣用力,悶哼一聲抓著V的腰把他從床上抱起來。V不可置信,他雖然瘦,但到底是個比Nero還高的男人,怕隨便掙扎Nero反而會受傷,只得順勢接受,為了維持平衡不往下掉,雙手雙腳本能地環抱住Nero的肩膀和腰。
「Nero,不行,我撐不住……」V手腳原本就沒力了,他連集中精神喚出魔獸都做不到,要維持這姿勢更是難上加難,何況和Nero正面接觸還是令他有些猶豫。Nero漸漸明白了,雖然緣由不清楚,但V似乎一直以「最不造成Nero麻煩」的方式想要結束這場混亂。真的太見外了。Nero有點生氣,可能比他自己意識到的還要氣。氣V還把自己當成「不可以造成麻煩」的外人,氣V不願意就這樣依賴他。
他想要抱他,或說白點,想要跟他做愛,只是因為他想,而不是因為其他狗屁原因。
「你撐不住,我撐。」Nero露出符合他年齡的笑,大男孩的調皮顯得有些無賴,但卻莫名惹人憐愛。Nero那雙半透明的藍色魔手穩穩環抱著V,像羽翼的部分覆在他背上。V這時候才突然發覺,這雙像翅膀的魔手竟然也有人的溫度,是Nero的體溫,即使還隔著背心,對他而言仍有點燙。
V還是在思考怎麼讓Nero放棄這個既困難又特別羞恥的體位,魔手手指的部分卻開始很靈巧地試圖剝光V的上半身並且效率極佳,V的刺青全部暴露了出來,而V對此束手無策,他意識到Nero太過直接的視線,垂低著眼作困獸之鬥。然而眼底自己單薄的身板卻更刺激著內心的軟弱。啊,Vergil。他在心底祈禱般默念著那個名字,希望能因此得到一些啟示,告訴他怎麼解決這渾身難耐的燥熱。
「你剛剛流眼淚了,誰叫你那麼…勉強……」魔手羽根般的指尖輕輕擦著V的眼角,確實有點濕潤,是因為剛剛口交時擠出的生理的淚水。Nero回想起剛剛那些畫面,又紅透了臉像要滴出血來,但他還是努力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輕輕撞擊V已經赤裸的上身,魔手和原本的手交換了位置,而Nero略嫌扭捏地說:「你不幫我脫麼?我自己的手都沒空。」
V沒想到Nero會提出這個要求,但他被那眼神和語氣迷惑得不得不照著做,脫下那件連帽外套,然後Nero乖乖地舉高雙手讓V可以為他脫去裡面的T恤。
V的指尖在發抖,以肉眼看得一清二楚的程度。直接的肌膚碰觸讓V覺得自己要被活活燙成熟的,到底是Nero體溫太高還是什麼理由,V已經沒有心思考慮。
「放鬆點。」Nero以為V是因為想著要維持姿勢而過分用力才發抖,收緊兩雙手臂,讓V可以貼他貼得更緊密。
「啊、唔……」V忍不住呻吟,他的性器不知不覺已經再次完全勃起,幾乎倒貼在他的小腹上。
Nero吞著口水,V的氣息搔癢他的臉頰、耳朵、脖頸,一直到他全身以至於心底。V喃喃喊著熱,而他夜色墨跡與白皙皮膚相映襯的肉體上確實不停浮出汗水,Nero自己也是一樣。
Nero覺得不管怎麼吞口水都覺得喉嚨乾啞,所以他幾乎是以懇求的語氣問道:「V,我可以吻你麼?」
V這時才在Nero懷裡第一次抬起眼睛正視他,他們都被彼此距離之近嚇了一大跳,但也同時知道誰也逃不了。濕熱的鼻息相混合,V主動抱著Nero的腦袋,掠奪他的呼吸。
他們陶醉品嘗彼此柔軟的唇與舌,V還以纖長的手指撫弄著Nero的耳朵,唇舌相纏時發出的水聲更直接清晰地傳進Nero腦中,他的喘氣愈來愈粗魯且急促,高漲的性慾催促他給予小Nero一點關注。完全勃起的陰莖戳著V臀部的軟肉,經過藍色魔手幾番位置的調整,總算順利找到入口,
「哈、啊呃──‥」Nero的東西一口氣深入了半截以上,V忍不住仰起頭以承受被打開的衝擊,Nero也沒有餘裕,任由快感支配,低喘著,抱著V插得更深,然後因為沒辦法繼續接吻而急躁地張口啃咬眼前V的鎖骨和纖細的頸子。
「嘿,Vergil。」Dante用眼角餘光確認了那邊的狀況,好整以暇地慢慢動著腰桿,以技巧過分的方式一點一點侵犯Vergil的裡側,他順勢欺身,隔著深藍色的大衣伏貼在他背上,然後盡量湊近Vergil的耳朵,對他低喃:「我可以吻你麼?」照搬了那年輕斯巴達後裔的台詞。
Vergil以手肘猛地撐起上身,一聲悶響,後腦杓直擊Dante的鼻樑。這一擊準確無比,Dante立刻意識到鼻腔黏膜脆弱地破了洞,鮮血溢出,頭部衝擊造成的瞬間暈眩中,他聽到Vergil帶著隱含戲謔的笑意說:「愚蠢的弟弟,你應該要先幫我解衣,不是麼?」
然後Dante嘗到了血液的味道,那是他自己的鼻血,從Vergil的舌尖,他的味蕾嘗到鐵質的甜味。Vergil硬是扳過Dante的腦袋,好能在維持同樣的姿勢下給他對方要求的吻。Dante覺得自己的頸椎可能快斷了,而Vergil不僅把他的鼻血舔進他嘴裡,還不停在他的唇和舌上盡可能地又啃又咬來製造新傷口,Dante不甘示弱,就比誰咬得更快狠準。
血與唾液混合成像草莓糖漿一樣甜的津液,然後他們的才開始好好地接吻,舌頭取代牙尖,舔著彼此快要痊癒的傷口。Dante順勢抬起Vergil的一條腿,強迫他側身。Vergil的嘴角溢出呻吟,長腿朝Dante踢了一下,但因為沒力氣,感覺只是沒意義地抖了一下。
Vergil也討厭這個姿勢,跟從背後來一樣會插得很深,卻又沒地方可以藏住臉跟喘息聲。
「上半身就等到下一回合再來仔細研究,意下如何?Vergil!」Dante抱著Vergil的腿,在Vergil試圖做出任何抵抗之前,狠狠動起腰,一下下狠勁地抽插。
Vergil咬起自己的手背,凶狠但是撩人地瞪著Dante,無疑使後者更備受鼓舞。兩人交合的地方已經因為彼此的分泌物濕得一蹋糊塗,大腿內側最柔軟的肉碰撞時發出黏稠的水聲,一次次吞吐間擠出透明的泡沫。
「Dante、快點結束!」Vergil怒吼, Dante知道這表示他哥快不行了。
「長幼有序,你先!」Dante舔舔嘴唇、露出壞笑,然後張口狠咬一口Vergil的小腿肚,同時不停輾壓刺激著Vergil內側的敏感處。
Dante感覺得到內壁的收縮痙攣愈來愈頻繁並強烈,他瞇細眼睛,笑得像個興奮的孩子,仔細捕捉Vergil 因著他的抽插而有的各種反應,終於他的哥哥把自己的手背咬出深深齒痕,眉頭鬆開,微張的灰藍瞳孔有些渙散對不了焦,手中的小腿肌肉也繃緊,同時後穴像是要把Dante的東西咬下以懲罰他的入侵那樣絞緊,而Vergil的陰莖仍然勃起著,僅流出前列腺液──這就是他哥的無精高潮。Dante可謂獲得了勝利,於是放膽吐精在Vergil的體內深處,裡面感覺起來吞得可高興了,Dante又一下一下地往內挺,確保不會有任何一點的遺漏。
幾乎是同一時間,V在Nero的吻和上下抽動中溺水般抱緊Nero,同時後穴也猛地痙攣,Nero來不及抽出,也根本抽不出,就這樣全部射在了裡面,還沒來得及沉浸餘韻或對中出感到抱歉,Nero慌張地把昏厥在他懷裡的V放回床上,兩人結合的地方分開時發出不體面的水聲,自己的精液還流了出來,在V的大腿內側劃下奶白色的疤痕。Nero羞恥到不行,胡亂拿了掉到地上自己的T恤,替V擦屁股。
「孩子你可別想著下次要帶套之類的啊,我們都是固定伴侶的人,直接才是最好最安餔!」Dante的語尾被閻魔刀的刀鞘頂成滑稽的單音,Vergil掩著嘴角,試圖用手背擦去剛剛不小心流出來的口水,但沒什麼用,因為手背都是汗跟剛剛自己咬出來的血。
Dante仍然嬉笑著說你這次恢復得可真快是因為有V麼之類的話,但Vergil沒理他,雖然已經不能再更不堪,仍然扯著被單稍微遮住自己的下體,對Nero說:「讓V靠近我一點。」
Vergil不太能移動,他只是心理恢復得比較快,他的肉體其實還不覺得已經結束,何況Dante毫不留情射的一大堆正順著地心的引力往體外流,那黏膩的觸感令他頭皮發麻,隨時準備以快感征服他的理智。
Nero仍然搞不明白,究竟這對雙胞胎到底想搞什麼。所以他沒有立刻照Vergil說的做,以防備的姿勢摟抱著V的肩膀不放。
「……」等了老半天Nero還是沒有要動的意思,Vergil輕嘆了口氣:「我不是要搶走他,也沒有誰可以…一切取決於他…V的決定。」
Nero還是沒動,而懷裡的V雖然像睡著一樣安穩地闔著眼,但和方才的激情相差太遠,讓Nero不由自主聯想到了死亡,不禁背脊發涼。Vergil到底要對V 做什麼?他看了Dante一眼,希望他能給答案,但Dante表情異常冷漠。
「讓V靠近我一點,Nero。」
Nero在聽到Vergil喊自己的時候,有種心臟揪緊的奇妙感受,不是痛,也不是像剛剛對V時那樣心動的感覺,無以名狀的感情油然而生。Nero垂著頭,不情不願地抱著V一起慢慢移近Vergil身邊。Nero不知道,他現在看起來就像個做錯事而被逼著認錯的小孩。Dante靜靜地看著,他也不知道Vergil到底想做什麼,只能盯緊自己的胞兄以免又出什麼岔子。
Vergil看Nero這麼捨不得放開V,眼中似乎有點無奈,Dante心想他可能不會罵Nero愚蠢(Foolishness),而是會說他傻(Fool)。
兩人在Vergil伸手可及的距離,Vergil舉起閻魔刀,握著刀柄,輕輕地將鞘尾伸向V的胸口,就是左胸心臟的位置。Nero的魔手蠢蠢欲動,但閻魔刀仍然沒有要出鞘的跡象,Vergil動得很慢,一吋一吋特意要讓Nero可以看清楚那樣,終於刀鞘與肌膚相碰,奇異的事就發生了,藍色的螢光在刀鞘與肌膚接觸的地方溢出,閻魔刀像是融進V的胸口一樣,連著鞘一起沒入。
「怎麼回事!」
「噓!Nero你看。」Dante出聲阻止Nero,光芒出現後Vergil插入的速度就變快了,閻魔刀細長的刀身已經沒入一半以上,沒入的那半貫穿V的身體而出,是沒了鞘的雪白刀鋒。
刀鋒劃過空氣發出金屬特有的共鳴聲,然後Nero看見藍光之中有更深的藍浮現,是像夜色一樣的墨青。Dante知道那是次元裂口,於是他拉好自己的褲子並且撿起他哥的,對Nero說:「好吧,雖然很遺憾,但要說再見了。」
「啥?」
「……Nero,謝謝你。」Vergil話語一落,閻魔刀也已經完全穿過V,鍔貼在他胸口,刺青被光芒照成藍色。
Nero怔愣地看著Vergil,不知為何從Vergil形似Dante但氣質冷峻的臉龐上看到V的影子。而Vergil忽然一改方才的和緩,疾風閃電般揮刀將V切成兩半,Nero的兩雙手臂努力伸長將V抓進懷裡。
雙胞胎兄弟消失在夜色中,而懷裡的V仍然是完好如初的一個V,熟睡般吐息著,氣色很正常,甚至比平常還要紅潤。Nero暫時鬆一口氣。雖然他很快意識到V一絲不掛會著涼,而自己也是,被汗水打溼的背在夜晚的空氣中發涼。看著雙胞胎兄弟留下的凌亂的被單,Nero想了想,還是暫時讓V披回他的背心大衣而自己隨便套上外套,不忘撿起銀杖,抱著V躡手躡腳地祈禱不要有誰半夜起來上廁所撞見他倆赤裸的下半身,火速溜回自己房間。
「怎麼結果又回到這裡!」Dante對著空曠荒涼的魔界景象抱怨著。
「……」Vergil默默穿回褲子,忽然有點後悔應該要先跟Kyrie借個浴室。
「剛剛那些應該不是夢吧?」Dante雖然知道不可能他會和Vergil夢到一樣的還那麼鮮明的夢,仍然忍不住問。
「對他們而言我們這邊才是夢吧。」
「是啊是啊,我已經開始懷念Kyrie的手藝…還有四人一起睡、哈!開玩笑的好麼!」
Dante輕鬆接下Vergil盡顯疲態的一刀──至少閻魔刀現在可以正常出鞘了。
「結果最後還是沒有讓Nero認到親呢,你覺得V會跟他說麼?」
「我不知道。」
「說得也是…也不知道那邊的我是怎麼想的呢……雖然設身處地想一下,呃、明明都是我自己,說設身處地好像也有點怪,但是,覺得有點可憐啊……」
「哪裡?」
「那個世界沒有你啊。」
「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是啊,我也曾經那麼以為。」
「算了吧,愚蠢的弟弟,你不適合思考。」
「哈!你在安慰我?」
Vergil將閻魔刀納入鞘中,鍔與鞘貼合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麼,你有覺得好點了麼?Dante。」
Dante瞇起眼睛笑出聲來,幾乎要流淚,覺得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後記:
~安心的早洩~
好久沒有寫文還寫肉,覺得自己真的老了臉皮厚了,再也不會猶豫要不要打陰莖兩個字了呢!哈哈哈!(←
雖然寫完還是會進入強烈的賢者時間…而且俺還是一樣早洩(淚)果然自己煮的不香…
但能實現但維尼V(但丁x維吉爾,尼祿xV)俺覺得很滿足^//q//^
見鬼了結局真的很魅惑,但見鬼了結局除非走但V路線不然但丁就真的永遠失去哥哥了……喔雖然雙胞胎兄弟是官配,尼祿V完全就是……在各種吃到飽的店裡供應的名牌冰淇淋,很香很好吃,而且值回票價,所以非得要每種口味都吃個兩球才甘願,但並不是主菜,這種感覺(?)